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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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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情?

    下班路上, 在看到顶着父母模样的可疑人士正和顶头上司面对面坐在公司楼下的露天咖啡厅谈笑生风时,秦意是有些怀疑自己眼神的可行性的。

    在围着这张桌子无死角绕了三百六十度后,她依然觉得那两人长得极像自己的亲生父母, 毕竟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见父母穿过的款式。

    当三人的疑惑目光齐齐锁定在她这个可疑人员身上时,秦意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打算一问究竟。

    她先弯腰朝许承安歉意地虚敬了个礼,然后转头冲着夫妻俩试探地说:“叔叔阿姨,我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我爸妈。”

    秦母无语地给了她脑门一巴掌,“怎么?你背着我们在外面认新爹妈了?”

    这熟悉的感觉是叫了二十多年的老母亲准没错了,秦意吐了吐舌头, 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倒没有,就是你们和我的顶头上司突然出现在一张桌子上确实有点叫我难以置信了。”

    这令人惊奇的感觉不亚于她发现华盛顿和乾隆皇帝其实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甚至两人还在在同年去世的震惊事实。

    “你说这位好心人是你的顶头上司?就你们部门的总监?”秦母眼睛睁的有些大,语气带着浓烈的不可置信。

    她来回打量了许承安许久, 最后压低声量问自个儿女儿, “他怎么长得跟你当初描述的不一样?难道他偷偷跑去韩国‘美化’了自己?”

    秦母突然有些理解女儿当初为什么对这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了,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老shai(色)迷咋滴?

    桌子不算大, 许承安听清了秦母的声音,他幽幽开口:“如果美发也包含在内的话, 那我确实昨天刚做过外在美化。”

    他说这话时眼神直直落在秦意的身上, 秦意低着头不敢轻易抬起,这又勾起了一段她并不想忆起的不美妙回忆

    这天是一周里前望不到头后望不到尾的可恶周三, 秦意照例在工位上摸鱼, 闲来无聊的她正听着学海无涯做近日生活分享。

    【我觉得我儿子也许快要脱单了!】

    “许总监不是传闻中的黄金单身汉了!”

    她眼睛刚扫到这一条信息,就听到邻座的新郎官同志发出类似的呼喊。

    这世界有足足七十亿口人, 但偏偏巧合不断在身边上演,有时候秦意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世界推动主线发展的npc了。

    秦意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叫新郎官成功转移走了, 毕竟比起没见过的网友故事,她还是更感兴趣周边人的奇妙八卦。

    她把椅子往外挪了半截,手撑在桌面的边缘,竖起耳朵保证尽可能不漏听每一个字眼。

    “怎么说?怎么说?”被吊起胃口的乐子人纷纷来了劲儿,一个办公室里的人都聚在了在这小小一方的角落。

    新郎官把塞在角落的墨镜戴上,又翻出一把积了半面灰的纸扇装模作样扇了扇,装够了才拖拖拉拉开口。

    “我刚刚去许总监办公室,你们猜我瞧见了什么?”

    众人纷纷给出猜想。

    “许总监被分手,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偷偷抹眼泪?”

    “许总监把侯总监的发财树给浇死了?”

    “许总监”

    新郎官伸出一根手指在脸前摇了摇,“不对不对,可以再大胆一点。”

    有人试探地开口:“许总监不会偷摸金虎的屁股吧?”

    另一个人道:“话说我每次进总监办公室都有想伸手的变态想法,这种金光闪闪的东西在我面前晃,我真的有点把持不住。”

    “同意,这不纯纯勾引我嘛。”另一个同事赞同道,“如果许总监真做了这样的事,我反倒觉得他像个真人。”

    又有人反驳道:“我觉得不能够吧,上次许总监抽到侯总监的非酋红包,说安慰奖是办公室里任意一只金虎时,你们没看见他脸上嫌弃的表情吗?”

    见话题越跑越偏,新郎官赶紧出声把局势重新拽回来。

    “都说是跟感情相关的,你们再嘚吧嘚,我都要怀疑许总监是不是在跟金老虎谈恋爱了。”

    众人笑作一团,催促着新郎官自己揭晓答案。

    新郎官把脖子伸的老长,语气拉低不再准备卖关子。

    “听声音,许总监的感冒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戴着口罩,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一回忆发现确实如此,甚至许承安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时都没见摘。

    新郎官继续说:“我刚刚进办公室找他签字时,他正好在喝水,所以正赶上他没戴口罩的时候。”

    “本来我觉得没啥,但他看到我,忽然就放下喝了一半的水重新戴上口罩,我觉得奇怪,所以多瞅了两眼。”

    秦意和其他同事一样,屏住呼吸等待说书匠揭晓下文。

    新郎官故意停顿片刻,吊足了人胃口才继续说:“结果发现他上嘴唇有磕破的痕迹!”

    大家默契静默了片刻,突然又齐齐惊呼这个逆天消息。

    有人突然提起,“话说,昨天他好像是跟雅薇一起走的”

    “就是的,我昨天去停车场还看见他们分头行动,估计是为了躲狗仔。”秦意前座的同事补充道。

    “不是吧,我离顶流女歌手居然这么近?”办公室里的雅薇铁粉格外惊喜,“你们说我要是跟许总监搞好关系,是不是能有机会参加他们的世纪婚礼?拜托,我会直接幸福地晕倒在现场!”

    一旁的秦意默默开口,“我觉得不可能吧,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明明昨天她跟许承安告别时,他的嘴唇还是一副水嫩嫩的好亲模样

    但她这话没有证据做有力支撑,吃瓜星人自然不会在意。

    秦意下午去找许承安签字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的目光不可控制地频繁滞留在对方藏在口罩下的嘴唇上。

    准备离开时,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出声,“许总监,嘴唇起皮可以多抹点润唇膏,撕掉死皮虽爽但毕竟伤害身体不是?”

    许承安面无表情摘掉口罩,他指着嘴唇上还带着血色的疤痕,挑着眉问:“你指的是这个?”

    秦意乖巧地点点头,眼睛也亮晶晶的,“嗯嗯,我猜你肯定是自己撕伤的。”

    “你眼神可真好,三层结构的医用口罩都挡不住你眼神的穿透力,能行,比大部分病毒都强。”许承安漫不经心道。

    秦意:“”

    糟糕!她倒是忘记因果关系这一茬了。这就好像数学作业答案下的略,只给结果不给原因,这不纯纯胡闹吗?

    但许承安没追问,只是把手里的口罩折好丢进了垃圾桶,他语气平静道:“柯仰说的?”

    “说我这是激情下残留的痕迹?”

    猜的分毫不差,而柯仰也正是新郎官的名字。

    秦意不敢开口,她垂着个脑袋在一边装死。

    许承安盯着她头顶不太明显的发旋,“要是我爸知道他儿子理个发就能脱单,他应该会直接把我送去发廊做学徒。”

    昨晚跟秦意分开后,许承安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一家理发店的老板远远朝自己热情招手。

    他想到秦意下午说过自己头发有点长,而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修整过头发了,于是点点头没拒绝。

    只是走近看清老板头顶那单排绿鸡冠造型时,他突然眼皮狂跳,但道德感在上,他不好意思说不剪,于是只能要求店里仅剩的另一个tony为自己理发。

    解开前两粒扣子的衬衫,黑色小脚休闲裤,黑色皮鞋,露出的脚脖子,以及消瘦如纸片的身材,男生完全一副专业的tony造型,这叫许承安稍稍放了心。

    老板笑眯眯道:“我儿子还是学徒状态,你不介意可以试试。”

    许承安强装镇定,“没事,速战速决吧。”

    其实学徒tony的手艺比想象中高超的多,或许是因为刚学整个人都比较谨慎,许承安的头发除了看起来短了一些并没有其它无关变化。

    他刚松了口气,却见正在做最后吹干工作的小哥手一抖,手里的吹风机当着他眼睛的面狠狠撞破了他的嘴唇,迅速流出来一大片血迹。

    许承安知道办公室里聚集着一堆世界顶级营销号,谨慎如他,在上班这天选择了口罩来遮蔽话题。

    只是意外总是悄无声息拜访,事态总不会按预期发展,而柯仰就是这意外派来的节点改变者

    知道真相的秦意实在无话可说,她心里构思了一万种可能,却怎么都想不到是这种超出常理的抽象发展。

    尽管秦意不是谣言的缔造者,但这大瓜她确实分了一口,并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过来试探,所以她实在没脸说出雨我无瓜这种豪言壮语。当然,在面对许承安时就无法做到淡定和坦荡。

    秦意抛去这些扰人心弦的回忆,她冲着许承安勉强地笑笑,“这算哪门子美化,还不是咱们许总监天生丽质嘛!”

    许承安似笑非笑,连嘴唇上的伤痕都带着讥讽味道。

    秦母疑惑道:“许总监?你们总监难道不是姓侯吗?”

    许承安淡淡道:“我姓许,目前暂代侯总监的工作。”

    “暂代?”

    “对,我下个月中就会结束心享的工作,所以实际来讲我并不算秦意的领导。”

    秦母满意地点点头,“挺好,不是办公室恋情的感情才是好感情。”她说着转过头看向秦意,一脸嗔怪,“你们小年轻谈恋爱容易激动我理解,但上嘴的时候还是稍微克制一些吧,到底还要见人不是?”

    被嫁的许承安:“?”

    听到母亲那震撼宇宙的发言,秦意突然觉得法国那修了四年多还没见成效的巴黎圣母院已经在自己灵巧小脚的紧扣下修建完毕。

    想死,一种很冲动,但实在有效的解脱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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