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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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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天就是周末, 贺渊一走进教室,方航和蒋少川两个人就凑了上来, 忙问周末有什么安排。

    “贺哥还去赛车吗,要不周末带着我们去城郊兜兜风?”

    贺渊把包里的车钥匙砸到方航桌子上。

    “要去自己去, 老子没空。”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没想明白贺渊这几天干嘛去了, 一天比一天红光满面, 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方航心里大概有数,总之和隔壁班的转学生逃不了关系, 就是不知道两个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按照贺哥的性子,要是真的成了,不应该瞒着他们啊。

    猜不透,方航干脆选择闭嘴。

    周六晚上晚自习回去的路上, 贺渊没忍住,在小区外面把轻音拦下来。

    “明天就是周末, 一起出去玩?”

    贺渊也想不出去哪里约会, 总不能带她去打球去游戏厅吧。

    总归去哪他都开心的。

    贺渊的眼里有着熠熠的光, 轻音仰头看了好一会,仿佛终于妥协, 轻声问道:“你想去哪?”

    “你平时周末都干什么?”

    轻音拉扯着书包带子,看着旁边的积雪,回答贺渊的话:“去书店。”在那里一坐就能坐上一天,看半本书, 她看书速度很慢,所以也不觉得闷。

    贺渊僵了一下,并不想把大好的约会时光耗费在书店里,看到书他就头疼。

    可还是点了点头,应允道:“那我们就明天七点……八点在书店见面,中午出去吃饭。”

    “好,”轻音很乖地答应下来,朝他笑了笑:“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回到家,四面都是冷冷清清的,继母和白骁都不在家,轻音在房间里写了一会作业才听到开门声,紧接着就听到肖桂兰喊她。

    轻音以为是有事情让她去做,开了门出去,发现肖桂兰正拿着一套还没捡标牌的运动服在白骁身上比划。

    “这名牌我怎么看不出来哪里好,一套就要一千两百块钱,你省着点穿。”

    白骁不耐地把衣服扯过去,窝成一团仍在沙发上:“知道了,妈。”

    肖桂兰一回头看到轻音从房间里出来,脸上换了一副神色,把购物袋都收好了才和轻音说了一件事。

    “白天你姥姥家那边打来电话,说你佬佬快不行了,老人家就想见你一面,我给你从网上买了火车票,明天一早的,你自己去火车站取票,给你两百块钱你自己装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买回来的票。”

    肖桂兰脸上没什么异样的表情,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平常小事一样,语速很快,轻音只听清楚了前面那一句。

    外婆快不行了。

    “可是暑假去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轻音的眼里蓄满了泪,头一回在继母面前拔高了语调。

    肖桂兰被吓得一惊,厌恶地瞪了轻音一眼:“我怎么知道,电话里就这么跟我说的,说不定就是你这个丧门星克的,你亲妈亲爸都被你克死了,现在你佬佬也要没命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十八岁一到就从这个家滚出去,我可不欠你什么。”

    轻音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抖着唇问继母:“我能不能给佬佬打个电话?”

    肖桂兰的态度坚决:“打什么电话,明天不就坐车过去了吗,这个点农村都睡觉了,你姥姥家没有电话,你想打给谁,也不嫌麻烦。”

    肖桂兰说完拎着购物袋进屋了。

    坐在沙发上的白骁倒是同情地对着轻音叹息一声,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机。

    ——

    周末火车站的人不少,但不是节日,排了二十分钟就取到了票。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继母给她买的是硬座。

    轻音抱着书包坐在位置上,旁边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阿姨,对面是两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三个人似乎认识,一路上说说笑笑个不停。

    女人从休闲包里掏出一袋已经拆封过的苏打饼干,往轻音这边递了递:“小姑娘,坐火车去哪啊,怎么一个人?”

    轻音抱着书包的手紧了紧,往窗户旁边缩了缩,婉言谢绝对方的好意:“谢谢,我不吃。”

    女人把饼干收回去,尴尬地朝着轻音笑:“我又不是坏人你怕啥?”

    对着对面两个男人又是揶揄:“这个小姑娘把我当成人贩子呢!”

    饭店一到,火车上的服务人员推着餐车走过来,车上有盒饭还有方便面。方便面一桶十五,盒饭要贵一点,一份二十五。

    女人买了三份,转头问轻音:“要不要,阿姨给你拿一份?”

    轻音摇摇头,从书包里把一袋面包拿了出来,还有保温杯,被子保温性能差,出门时候装的热水,现在只温热、就着温水吃了半袋面包,轻音觉得肚子饱了,把剩下的面包塞回了书包里。

    对面两个男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盒饭,不知从哪弄来的牙签,开始剔牙齿,一面两双邪肆的眼睛打量着轻音。

    到了下午,从窗子看过去,外面积雪笑容,暖洋洋的一片。

    旁边的女人看轻音一直盯着窗户外面,有些奇怪地问道:“小姑娘,你也不闷的啊,你们这个年纪的不都喜欢抱着个手机玩吗,你没手机吗?”

    轻音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阿姨,我不喜欢玩手机。”

    其实继母根本没有给她买手机,自己并不需要这种东西,攒下来钱也不会想到要买一部。

    女人又顿了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顺便还从钱包里拿出来五百块钱,和善地请求轻音帮一个忙。

    把聊天记录拿给轻音看,说:“我儿子让我用手机给他发红包,可我手机里没有钱,你们年轻人知道什么手机支付,我不懂这些,我拿现金和你换行不行?你用手机给我转五百块钱。”

    轻音摇摇头拒绝:“阿姨,你找别人吧,我没有这么多钱。”

    女人有些惊讶,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轻音:“你一个小姑娘家出门在外连五百块钱都没有啊,你家人也敢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轻音的手心出汗,很坚定地看向女人,撒谎说:“我叔叔在站台接我。”

    女人没说什么话,狐疑地盯着轻音看了好一会。

    晚上的视乎轻音把剩下的半袋面包吃完,对面两个男人靠在座位上打着瞌睡,车厢里不少人都在闭眼休息。

    轻音也困,但不敢放松,更何况外婆还在老家等着她回去,继母说外婆快不行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却一句话没有和她说,只有等她亲眼看到外婆才能知道。

    旁边的女人隔一会就看轻音一眼。

    晚上十点,火车到站,轻音只背了一个书吧,很轻松地随着人群被挤下车。

    天色黑成一片,t市不算热门城市,火车站里的人很少,深夜,拎着大包小包的人都是满脸困意。

    让轻音警惕的是,和她坐在一起的两男一女也跟着下了火车,和她挨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轻音甚至能感受到落在后背处的灼热目光。

    放眼在火车站里四处寻找着站岗的警察,一侧头就看到了靠在白色柱子旁玩着打火机的贺渊。

    贺渊抬头朝她看过来,离得有些远,轻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是他指尖那一簇火苗太过耀眼。

    轻音背着书包拼命地往贺渊的方向跑过去,后面三个人对视一眼,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轻音好不容易跑到贺渊面前,顾不上喘气,顾不上问贺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小声对他说:“帮帮我,后面的人一直跟着我。”

    不知是冻得还是怕的,声音都打着颤。

    贺渊朝她身后跟上来的三个人扫了一眼,没动。

    女人最先走过来,怀疑地在贺渊身上打量一圈,问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贺渊低着头,看到女孩子微微抬头,张了张唇,无声地吐出来两个字。

    贺渊笑了。

    瞥了大包小包的三个人一眼,淡淡道:“我是她叔叔,怎么了?”

    少年少女的模样实在俊俏,可看贺渊的样子也不是好糊弄的。

    女人打着哈哈,笑着:“没事没事,小姑娘一个人在车上怪可怜的,我们就怕她遇到坏人,跟过来看看,这下子我们就放心了。”最后看了贺渊一眼,带着两个男人不甘不愿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轻音松了口气,也松开揪住贺渊一副的手。

    “谢谢。”

    贺渊低头看了她很久,叹了口气,忽然一只手从轻音后面环过来,把她带进怀里。

    还是熟悉的气息,只不过多了点凉意,挨在冰凉的怀抱里,轻音一言不发地闭着嘴。

    贺渊拨弄着她的小马尾:“白轻音,老子就是来找你的,你跟我装什么傻?”

    轻音在他怀里吸了一口气,感觉凉到了嗓子眼的难受,嘟囔了一声:“对不起。”

    光顾着外婆的时候,根本忘了她和贺渊的约定,在火车上想了起来。

    他又不傻,在书店等不到她就会离开的。

    但是没想到他这么笨这么傻,一直跟到了这里。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

    贺渊知道了这个消息立马买了飞机票过来,站在没有暖意的火车站里等了六个小时,冻得小腿一下没有知觉,想要的不是一句对不起。

    “好歹我们还是男女朋友,你就什么事都瞒着我?”

    贺渊还打算好好把女朋友教育一顿,轻音从他怀里抬起头,软软地看着他,看得贺渊心都化了。

    半晌从她嘴里吐出一句话:“假的。”

    什么是假的,当然男女朋友是假的。

    贺渊把她抱得更紧,闷闷道:“保质期还没过,你就老老实实当女朋友吧。”

    火车站外面风大,火车里开了空调不觉得,一出了大门,冷风一吹,轻音跟着抖了一下。

    贺渊拉开外套的拉链,脱下来严严实实地把轻音包裹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轻音推着不要:“你穿上啊,外面很冷。”贺渊身上只穿了件低领毛衣,手也是冰冷的。

    贺渊虎着脸给她拉好衣服拉链,一个没注意,把轻音的胳膊也困在了外套里。

    摸了摸下巴,贺渊还挺满意自己的杰作,拍了怕轻音的脑袋:“就这么走吧,暖和。”跟个胖嘟嘟的小企鹅似的。

    贺渊的衣服对于轻音来说太多肥大,轻而易举地就把胳膊拯救出来,只不过贺渊的袖子太

    长,她的手只能缩在里面。

    身上裹着两个棉袄,活生生胖了好几圈。

    贺渊低头问她吃过了没有。

    轻音点头,反问他是不是没有吃。

    轻车熟路地领着贺渊到了一家快餐店,里面有面条炒饭等等。

    轻音看着贺渊:“你先将就吃一顿,然后就回家。”

    “将就什么?”贺渊一点不介意地坐下,点了一份最便宜的茄汁盖浇饭,给轻音点了杯热豆浆,老板现磨的。

    热气腾腾的盖浇饭端上来,老板拿了两副筷子和勺子,贺渊舀了一勺茄子包饭递到轻音的嘴边。

    “你先尝尝好不好吃。”

    轻音听话地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地嚼,然后把一勺饭吃下去。

    朝贺渊点头:“好吃的。”

    贺渊嘲笑:“饿了一路,吃什么不好吃?”说完又用勺子包了一小勺饭喂过去。

    旁边一对中年夫妇笑意盎然地看过来。

    轻音皱着眉推开,小声抗议:“你吃吧,我真的吃过了。”

    贺渊不依不饶地递到她嘴边,一脸严肃地指责她:“白轻音同学,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浪费粮食?”

    轻音无奈地吃了一勺子的茄子,鲜香四溢。

    贺渊看着她嘴角边沾上的一点点茄子汁低头闷笑了声。

    怕她嫌弃,自己用了另外一只勺子,从旁边舀了一勺饭塞嘴里,没嚼两下就咽下肚。

    吃不出来什么味儿,偏偏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甜。

    最后轻音吃了三分之一的盖浇饭,贺渊见她真的吃不下去了,自己也放下了勺子,扫了眼手机上的信息。

    轻音捧着热豆浆小口小口地喝,就听到贺渊跟她说话。

    “带着路上喝,先回酒店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贺渊不清楚轻音平时的作息时间,但就是看不得她眼下的乌青。

    轻音放下了杯子,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贺渊。

    “我不住酒店,我要去我外婆家。”

    贺渊没接她递过来的外套,还是沉着声不知道和谁置气一般:“我知道,但是先休息,明天我带你过去。”

    轻音红着眼摇头:“真的不行,贺渊,我要去看我外婆,阿姨说外婆病得很严重,就快不行了。”

    贺渊站起来,绕到轻音伸手,动作温柔地帮她穿好外套,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声音带着无奈。

    “现在半夜十一点,你打算怎么过去?”

    轻音认识外婆家的路,坐公交车一个半小时到镇上,然后转大巴两个多小时到乡里,最后再步行一个钟头就能到了。

    贺渊提醒她:“现在公交车也休息了,大巴也停了。”

    轻音揉了揉眼睛,带着哭腔:“我打车去。”书包里还剩下四百块钱,也许不够她回来的路费,但是看外婆要紧。

    贺渊弯下腰,视线和轻音齐平,目光虔诚。

    “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宝贝?”

    轻音的眼眶还红着,疑惑地看着他。

    贺渊笑着恐吓她:“刚刚在火车上被人贩子看上,上一回晚上在街边被小混混尾随,头一回,晚上推个自行车都能遇到我这样的混蛋,你自己不知道一个人出门有多危险吗?”

    轻音知道,可是她没有办法。

    恍惚看着贺渊,双眼朦胧间,只看到贺渊嘴角隐约的笑意,和平常不一样的温柔缱绻。

    “我知道,可是我好想外婆。”

    贺渊拍着她的脑袋,把桌上的豆浆塞回她手里。

    “你听话,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回去,要是你半夜回家出什么事情,外婆会更难过。”

    饭钱是轻音付的,贺渊没拦着。

    贺渊早就定好了酒店,领了两张房卡,给轻音开了门,把灯都打开,确认了一遍房间没有摄像头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就住在旁边,有事就打电话,床旁边就是座机,早点睡。”

    贺渊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边,转身要走,被轻音拽住了毛衣袖子。

    轻音把外套脱下来递到他手里,认真地保证道:“我现在钱不够,等我有钱了再把酒店的钱还给你。”

    贺渊不喜欢她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但还是点头,笑了笑:“好啊。”

    轻音晚上睡得不踏实,酒店的房间没有钟表,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掀开床帘看了眼外面,白雪皑皑,天还是黑着的。

    犹豫了好久,从抽屉里撕了张纸条,写了几行字放在电话旁边,回头看了两眼,背着书包准备开门离开。

    贺渊不应该在这里。他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再多一点她都还不起。

    开了门就是一阵扑鼻的豆浆的香味。

    贺渊拎着手里的早点,肩膀上还有未消的雪,双眸沉沉地看着她。

    “去哪?”

    轻音执拗地仰头看他:“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今天礼拜一,你应该回去上课。”

    贺渊二话没说把豆浆塞进她手里,牵着她另一只手往楼梯走。

    “出租车就在楼下。”

    轻音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以为贺渊是给她打的车,道了声谢。

    没想到她坐进

    了出租车后面的位置以后,贺渊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回头问轻音:“地址是哪里?”

    轻音怏怏不乐地说了一串地名。

    司机听了以后发动车,点开导航有些犹豫:“这地方不好走啊,积雪封路了都。”

    贺渊把手里的鸡蛋和包子递给轻音,一面毫不在意地对司机说:“你开到地方,我们加钱。”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贺渊转头望过去,坐在后座的女孩子已经歪倒在一边,车子颠簸,她却睡得很沉。

    贺渊有些庆幸自己起得早,否则自己好不容易追过来又让她给跑了。

    前面是一段长长的乡村公路,原先是铺着石子的,不算平坦但出租车还能过去,就是有些伤轮胎。

    眼前上面盖了厚厚的积雪,司机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车开不进去了,加钱也没法开过去。”

    可别为了一两百块钱把车都弄坏了。

    贺渊扫了一眼前面延绵无绝的白雪,扶着方向盘不让司机熄火。

    “开进去,我把这辆车买下来。”

    司机瞠目看着贺渊:“小孩子说什么大话,你有多少钱?”

    不等贺渊说什么,轻音已经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轻声对司机说:“就到这里吧,我下车了,你送他回去。”

    轻音开了车门下车,贺渊从钱包夹里抽了几张一百递过去,也没看清,就匆匆地推门下车。

    前面的积雪到轻音的小腿,要是走过去,没三两步鞋子裤子全都要湿。

    轻音头一回瞪着贺渊,无奈地说道:“你过来干什么?”

    贺渊把衣服后面的帽子翻过来给她戴上,指了指马路旁边的两户人家:“先过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借一辆自行车。”

    轻音看了眼路:“雪太厚了,自行车没办法骑。”

    “谁说要骑自行车了,”贺渊笑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避开斜斜吹过来的风雪。

    “你坐自行车上,我推着你过去。”

    被贺渊拖着到一户人家门口,没看见自行车,倒是有一辆湿漉漉的脚蹬三轮车停在院子里。

    这家的主人看起来很和善,听说轻音两人要进村里,二话没说就同意借车了,还拿毛巾把座椅擦得干干净净,又招呼女儿搬过来一把小椅子放在三轮车里。

    贺渊掏出钱夹准备给钱,男人愣了愣,抱起了地上的女儿,笑着拒绝:“给什么钱,回来记得还我就是,赶紧上路吧,看天气预报书下午雪下得更大呢,你们路上也注意安全。”

    贺渊推着三轮车到路口,扶着轻音坐到板凳上,自己长腿一跨,稳稳地坐在三轮车坐垫上。

    轻音在后面拍着他的肩膀,还有点担心:“三轮车不好骑的,你会不会啊?”

    贺渊连自行车都没碰过,三轮车也是平生第一次上手摸,哪有什么会不会。

    “这玩意三个轮子稳得很,怕什么。”

    贺渊自信地蹬了两圈,车把手歪歪扭扭地在雪地里倾斜。

    贺渊转过头,把红围巾盖在轻音头上,像极了乖乖坐在婚房里等待丈夫的新娘子。

    贺渊正色道:“风大,别冻着脸。”

    又踩了两脚,除了车把手颤抖得很厉害,三个车轮几乎没有动弹。

    妈的,这玩意怎么比四个轮子的还难开。

    贺渊被这破车气得不行,索性站起来用力地蹬了两圈,车子总算是往前进了一点。

    轻音掀起围巾,只看到前面的少年高大的身影,艰难地踩着脚踏,嘴里时不时地蹦出来一句脏话。

    和着风雪,飘进她的耳朵。

    竟然比围巾还要暖和。

    贺渊回过头来看到轻音把围巾掀开了,先是瞪了她一眼,想训斥几句让她把围巾重新戴上,可是累得喘不上气,声音都喊不出来。

    轻音在满是积雪的三轮车里半蹲着,身体往前倾。

    “贺渊,你往后一点。”

    贺渊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话还没问出口,脖子上已经围了一圈鲜红的围巾,上面带着暖意。

    还有他熟悉的儿童面霜的香味。

    贺渊心头火热,觉得身上有充满了力量,站起身猛瞪了好几圈,扶着车把手,车子却毫不受他控制地往旁边倒。

    三轮车翻了,栽倒在旁边的田地里。

    地上的厚厚的一层白雪,贺渊满脸都是雪,揉了把脸,第一时间去扶轻音。

    轻音还好,只是半边胳膊陷进去雪地里。

    贺渊把她的衣服从雪地里拽出来,脱掉手套摸了摸,全湿了。

    一面满是心疼。

    可自己的衣服也湿得透透的,不能给她穿。

    “刚刚没注意,下次一定不会摔着你了。”贺渊满是懊恼,轻音却朝他笑开,软软的笑声钻进了贺渊的耳朵里。

    贺渊摸了把脸,以为轻音在笑话他的狼狈,气闷地把车扶起来。

    对着轻音说个不停。

    “也就是你了,老子从追你的第一天开始就没遇到一件好事。”

    轻音拉着他的胳膊,指节泛着白色,贺渊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干什么,道歉没用。”

    贺渊想着换其他好处,比如所谓的恋人关系再维持

    一周,不,一个月。

    梦里都念着的女孩终于开口了,还是轻软的嗓音,听得贺渊额头青筋暴起。

    她说:“贺渊,我们还是分手吧,一周的男女朋友也不要做了。”

    贺渊愣愣,想发火,看着她湿了半边的衣袖,还是忍住了。过了一会才哑着嗓子道:“老子从学校追到这里来,就为了听你说一句这个?”

    轻音努力地摇头,眼睛旁边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融化的继续,她放开了贺渊的胳膊,低着头声音很小,贺渊凑近了才听个清楚、

    “我刚出生没多久妈妈就去世了,前几年爸爸也没了,现在外婆也要离开我,”轻音鼓起勇气抬头看贺渊,眼神里满是悲哀和失望:“他们都是我是丧门星,克死了爸爸妈妈,现在又克到了外婆。”

    贺渊扬着捏紧的拳头:“谁他妈这么说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轻音看着他笑,眼底有点点泪光:“贺渊,你应该也离我远一点,我会克到你的。”

    贺渊望着她好久,掐住她的下巴:“就为了这个?”

    轻音没说话推开他的手。

    贺渊也不管自己衣服上都是烂泥巴和雪,用力地把轻音拽进自己怀里。

    两个人都是冰冷的。

    贺渊偏偏觉得心脏要爆炸。

    “白轻音你给我听好了,老子命硬,随你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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