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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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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媒体时代, 作为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却习惯报纸来了解事实,杰森美其名曰:怀旧。

    抖了抖手上的一叠娱乐日刊,想起上面的内容, 杰森不动神色瞄了一眼正在小口抿咖啡的女人。

    虽然天天见到她,却还是忍不住一怔。

    栗色的大波浪卷发垂到腰间,风情万分, 侧着身子的杰森只看到一张完美的侧颜,下巴的弧度刚刚好,绝非现在风靡整形医院的锥子脸,也不是圆润的大饼脸。

    天宫造物, 唯独赏了向轻音这么一副轻云蔽月的容貌, 一个眼神就能轻而易举地勾去男人的三魂七魄, 只单看她愿不愿意了。

    “你是不是有挺久都没和江先生一起吃饭了?”杰森问道。

    轻音撩了撩头发,看着咖啡杯上的那一朵唇印, 眼波流转,语气慵懒:“怎么了,江少爷又往我的个人账户里转了两百万?”

    恐怕娱乐圈之外的的人都知道, 江氏集团的少爷江衡,爱慕娱乐圈的大明星向轻音, 追求了有三年多,始终是痴情不改,可惜女主角却一直没有答应下来。

    轻音家境不错,原本就是星三代,一路顺风顺水地走上一线的位置 , 相貌美艳,娱乐圈再挑不出第二个,演技也力压其他小花,加上去年刚刚拿到了影后提名,算得上实至名归了。

    二十出头的年纪,杰森还真的从来没在娱乐圈碰到过第二个这么有灵气的演员。

    轻音五岁童星出道,算得上圈内数一数二,到现在赚了多少钱杰森不敢想,但再怎么着,和江氏集团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江家独子江衡,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子爷,倒追了三年都没成功,倒是给福利院和慈善机构贡献了不少。

    原因是这样的,轻音对江衡没兴趣,却也没有能力抵抗他的骚扰,江衡太神通广大了,无论她换多少个手机号他都能找到,无论她在哪个深山野林里拍戏,他都照样能摸过来探望。

    原先网上就有人猜测,这娇俏美艳的大明星,最后会不会被江氏太子爷给拿下?

    后来发现,果然是他们想多了。

    轻音公开发布了一条公告,上面点名了不会接受江衡的追求,江衡如果想约一次饭,两百万起价,具体还要看轻音有没有时间,如果时间上有冲突,请另外加钱。

    有人骂轻音真是钻进了钱眼里,转眼间经纪人杰森就把金钱往来全部公开放到了网上。

    江衡给轻音打过来的每一笔钱,都被她以江衡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了。目前已经建了四所乡村中小学,和两座图书馆免费供乡镇孩子们借阅。

    虽不是自个的钱,可杰森看着就心疼啊,暗暗和轻音商量过一回,要不就别捐了,把钱省下来存着多好啊,反正大众谁一天到晚盯着你不放,就算是看不不顺眼,咱们和江衡那边不公布,这些事情有谁知道?

    轻音坐在沙发上剪完指甲,迎着阳光细细地看着,嘴里不咸不淡地说道:“捐吧,就当是给江衡积德行善了。”下辈子投胎多头猪多好,整天吃吃睡睡,哪有功夫想这些七情六欲缠着她不放?

    听到这话,杰森一惊,这都三年了,轻音起码会对江衡上点心,事实证明他又错了。想起这事,自然也就将手里的报纸大大方方放到轻音的桌面上。

    “我说江衡怎么这阵子都没有打电话过来,原来是出车祸了。”结果应该是不严重,不然江家早就乱成一团了。

    轻音看都没看报纸一眼:“这事啊,前两天新闻不久出来了吗?”

    “我的姑奶奶!”原来你知道啊,闭上张得和碗一样大的嘴,“你可真是一点不在意啊,这都两天我也没听你向我提起半个字!”

    说完又把报纸拽过来,一行行看下去,看完了又掏出手机搜索了好几个网页,对轻音抱怨:“江家把消息都封死了。”

    担忧地朝轻音看过去:“你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要是江衡知道轻音主动打电话关心他,心里指不定得多高兴。

    轻音冷淡地拒绝:“不去。”

    对着杰森的疑惑,轻音笑着屈指翘了翘桌面,扭头看向杰森一笑:“你觉得我和江衡什么关系?”

    轻音的左眼下方半寸处有一颗黑痣,平常得很,可只要她一笑,五官都鲜活起来,那颗小小的黑痣更是添了三分风情魅惑。

    杰森双眼一晃,心里却有了计较。

    这几年江衡追着不放,轻音鲜少有回应,最多的就是拒绝。杰森在娱乐圈混了二十多年,有跟了她多年,就算是轻音表演得再完美,他能看出几分破绽。他看得出来,轻音是真的不喜江衡。

    一切都是江衡一厢情愿。

    这件事倒是有点难办。

    要是平常人,知道江衡的身份早八百年就扑上去了。轻音不同,她的父母都是圈内著名表演艺术家,家教严格,培养出来的女儿不可能是一个趋利的性格。

    杰森想了想,点了下头表示同意:“行吧,这次咱们就按兵不动。看看那边最后情况怎么样吧。”

    这不,他刚下定了决心,江家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那号码见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背下了,是先前一直跟随江衡的保镖打过来的。

    杰森看了轻音一眼,接通了电话,对着那边说了几句,最后才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和轻音商量的,等之后再回你电话,也祝江少爷早日康复。”

    挂断电话,正好轻音也朝他看过来,杰森清了清嗓子说:“江衡保镖打过来的电话,说江衡情况不太好,”杰森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眼神不太对,语气有些怀疑:“好像是这里出了问题。”

    杰森思索着电话里江衡保镖提到的话,犹犹豫豫地看向轻音,建议道:“要不去探望一下吧,媒体毕竟已经报道出来了,他追了你三年,要是他真出了什么大事你不过去,免不了又会被小道记者说忘恩负义。”

    轻音斜眼看着他笑,语气渐冷:“什么恩什么义?”

    杰森没了法子,只好小声试探着说:“要不我就打电话过去回了?就说你有通告在身,最近忙得很,应该去不了。”

    那边杰森已经拿起了电话,轻音却放下了手中端着的咖啡杯,把桌上的墨镜拿起来,朝杰森挑了挑眉:“算了,还是去一趟,省得他追过来。”

    医院门口站着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这排场,也就只有江衡能做到了。

    车子刚停好,得到消息翘首以盼的黑衣人已经走过来殷勤地替轻音打开车门,一手捂住车顶等候她下车。

    然后恭恭敬敬地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向小姐,江少在里面,等您进大厅之后会有管家带您进去的。”

    轻音戴上墨镜,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鞋往里走,杰森跟在身后,还不忘和保镖打了几声招呼。

    “江少车祸怎么样,很严重吗?”不然也不至于层层把手医院内外吧。

    两个黑衣保镖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相同的困惑,然后说:“我们不知道,只是来接向小姐进去的。”

    到了大厅,果然有个须发全白的老人在接待处等着,看着轻音就迎了上去,话里带着慈爱和友好:“向小姐,你可来了,我们少爷等你很久了,跟我过来吧。”

    还没到病房的路上,老管家把江衡的情况和轻音说了个大概,话语里慢慢是无措,但看着轻易抿着的红唇,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向小姐,我们少爷真的思维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请您过来看看,否则还不知道他要闹到什么时候。”但自个少爷,自然还是向着他的,不然哪会叫来他心心念念的轻音。

    轻音摘下墨镜笑了笑,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刚刚管家你不是说江衡失忆了吗,叫我来有什么用,总不会他忘了父母亲人,偏偏脑子里只记得一个向轻音吧?”

    管家滞了滞,无奈道:“原先我和少爷提了您的名讳,少爷也想不起来,可偏偏看了您的照片以后,嘴里喊着公主公主的,一定要见到你不可。”

    公主?

    轻音在心里笑了笑,过去三年江衡追求她的时候没少说过这些肉麻话,什么你是的公主我的王后,宝贝小可爱。

    每一句都听得她想锤爆他的脑袋。

    “向小姐,我们少爷就在里面等您,请进去吧,”老管家愁眉苦脸地朝轻音一鞠躬:“拜托您了!”

    管家贴心地替她打开病房的门,轻音提着包走进去。

    病床上一直垂头看书的男人闻声,猛地抬起头朝轻音看过来,眼眸漆黑迷茫,却在看见轻音的那一刻陡然亮了起来,好似雾海中的船帆看到引路的明灯一般。

    这样的目光,轻音在江衡身上见到很多次,却从来都是带着了,没有这般纯粹。

    在这眸子下,轻音声音不由得就放得轻柔了些,把包放在一旁,低声询问:“身体怎么样了,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床上的男人突然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轻音单膝跪地,两手抱拳,声音干涩却坚韧。

    “属下叩见公主殿下!”

    轻音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朝跪在地上的江衡看过去。

    对方一直低着头,目光垂在地板上,虔诚至极。

    这样的桥段轻音在剧本里看到过甚至亲身演过很多次,还算熟悉,可是放在江衡身上,却让她陌生极了。

    “你,你先起来再说,”轻音索性道。

    跪在地上的江衡头都没抬,又低了低身子,斟酌一下字句,沉着声再次说道:“请公主殿下恕臣衣衫不整于殿前之罪。”

    轻音学过古装戏的台词,勉强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往他身上穿着的一套完完整整的病号服上看了一眼。

    没有像过往那样卖弄自己的精壮,这算哪门子的衣冠不整。

    “行了,你先起来吧。”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江衡又拜了拜:“谢公主原谅属下殿前失仪之罪,”说完拱了拱手就站起来,松了口气似的朝轻音看了一眼,神情似乎有些不满,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

    他抽出病床旁边的一张椅子,搬到轻音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请轻音坐下。

    平日里江衡那个玩侉子对她讨好,这种伎俩也用得最多,可惜轻音并不吃这套。

    椅子也没有坐,只是站在一旁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江衡神态自若地任她打量,半晌才皱起了眉头,询问她:“公主殿下为何频频观

    望属下?”声音醇厚有质感。

    轻音收回了目光,把桌上的小挎包拎了起来,挑了挑眉:“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江衡抱拳弯下腰,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神情肃然:“公主莫要拿属下取笑。”

    角色扮演也要看她有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

    最后了眼还站在原地玩着要神态恭敬的江衡,轻音收回了笑,淡淡道:“我看你恢复得挺不错,我先回去了,晚上还有活动。”

    江衡怔了怔,在轻音快要推门离开的时候,突然高声唤道:“公主殿下请留步。”

    轻音顿都没顿,啪得一下带上了房门。

    江衡往前追了两步,突然脑中剧痛,不得不停了下来,怅然若失地看着紧紧关着的房门。

    守在门外的老管家,一见到轻音出来,迫不及待地就凑了过来,好生急切地问:“怎么样了,我们少爷认识您吗?”

    轻音摇了摇头:“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看你们少爷需要的不是我,而是精神科的大夫。”

    说完,轻音拎着包往外走,杰森跟在后面,虽有些好奇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江衡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但怕外面有狗仔跟着,杰森没敢问。直到车门锁死之后就忙不迭地开口:“江衡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瞧他那一脸藏不住的八卦,轻音翻出包里的口香糖,往嘴里塞了一口,语气淡淡的:“应该是装的吧。”

    不管是不是装的,这都是江家的私事,江家愿意告诉自己这件事并非出于信任,而是往后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第一个被拿去杀鸡儆猴的就是她。

    杰森见她反应冷淡,一时间也识趣地没有再多问,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今天晚上是苏菲安香水亚太地区形象代言人的晚会,礼服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为防止意外一共准备了两款,等会开车过去你挑一件,然后做造型,时间上可能有点赶。”

    轻音瞧了眼手腕上的细链手表,交代杰森:“不用了,随便挑一件送过来。”

    “随便挑一件?”杰森惊得破音,侧过身问轻音:“今天晚上这场晚会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十几个代言人一起参加。”别人都精心打扮,就你随便,是让苏菲安公司的人后悔当初签了你做形象大使吗?

    轻音没说话,径自打开了手机前置摄像头,拍了张照片拿到杰森的面前。

    “你看呢?”

    手机前置摄像头拍的,几乎可以暴露一个人脸上多有缺陷的原始相机,可是照片上的女人还是美得夺目,任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一丝毛病。

    杰森摊手,一脸无可奈何:“好吧,你赢了。”入圈几十年,他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自负,还偏偏让你生不出一点厌恶之心的艺人。

    果然,这是看脸的社会,想罢,杰森又看了几眼轻易,内心感叹道,真的看不厌。

    坦白了说,人家有自负的资本。

    转头就给礼服那边去了通电话:“就要那件露背的吧,四点之前和造型师一起过来。”

    晚上七点开始的晚会,主办方这次请了从美国过来的设计师参加,目的就是为了讲解最新款香水的创作理念和背景。这次晚会几乎所有项目都有美方承办,也邀请了本地不少家媒体记者参与。

    媒体意味着曝光度,区区一个设计师,就算世界闻名,关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反之,这些看起来对香水知之甚少的明星,带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新闻和流量。

    晚会开始之前有一个红毯要走,名单顺序都是主办方提前安排好的,和轻音一起走红毯的是女团出道的十九岁女生——安若。

    刚出道的,倒是比轻音大牌,工作向来尽责,提前几分到的轻音从车内下来以后就等着这个小妹妹。

    直到差不多到点,安若的车才停好,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安若从车里下来,小心翼翼地台阶上走,脸上小心翼翼的模样投影在大屏幕上,看得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安若拎着裙子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等她的轻音,讶异地张了张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抹胸礼服。

    和轻音身上的露背裙一个颜色,都是纯洁无瑕的白。

    只不过轻音的一袭长裙飘飘坠地,但裙子右摆却从大腿处开了叉,行走间露出修长的双腿,还有那莹白的肌肤。

    更精妙的设计就在于后面的露背,不是简单的镂空,而是繁琐的蕾丝坠上星辰般耀眼的钻石设计,及腰的长发散落下来,随着走动,在空中甩出一个圆润的弧度,飘荡间能看到影影绰绰的白。

    尴尬的是安若身上的裙子也是乳白的,只不过相较于轻音的性感,安若身上的礼服只衬得她更加清丽可爱,及地的长裙,带着蓬蓬的公主裙样式,后背处有一只大大的类似蝴蝶结,随着腰肢的摆动款款而舞,引人注目。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衣着,轻音挑挑眉,神色镇定地站在原地等着安若过来。

    安若犹如受惊的兔子,一会看看轻音的裙子,一会低头看着自己,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过来,在轻音一边的台阶旁险些被自己的裙子绊倒,正巧被轻音一只手扶住。

    轻音松开手,安若受惊地抬头看轻音,安若偏矮,两人的身高差了差不多有七八厘米。

    “轻音姐,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仓皇失措地打量着轻音的神色,又低头不安地拽了拽自己的裙子。

    轻音手中拿着包,朝她笑了笑:“走红毯吧。”至于事实是什么,心里有数就好。

    安若脚步踉踉跄跄地跟着,特地慢了轻音一步,好似轻音特地把她甩在身后似的。

    红毯结束以后是采访环节,来的记者都很给面子,每人问了几个关于香水的问题便了解,可就是没有放过轻音。

    记者随便问了她对于香水的看法之后,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向小姐,前几天新闻报道上说江衡出了车祸,之后我们就没听到消息了,您对这件事知道多少,您有去看过江衡先生吗?”

    轻音看了眼镜头,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容,对着那位记者很客气地笑:“我想请问,这和今晚的晚会有什么关系吗?”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娱乐记者,没过两秒脸上的尴尬就收了回去,依旧不死心地把话筒递到轻音的面前。

    “苏菲安香水有不少忠实顾客都是您的粉丝,她们也都非常关心您的近况。”

    轻音笑得更加惬意,脸上精致的妆容似乎都在嘲笑记者的答非所问:“我的粉丝当然关心我的,可好像那是我的粉丝,不是江衡先生的吧,我现在被你问得有些糊涂了,需要缓一缓。”说完没给面前的记者再留下一点余地,直接推开了话筒,径直走出去,回头对着镜头勾唇浅笑,晃花了记者的眼,那还记得追。

    杰森作为经纪人不能进入晚会内场,轻音上车的时候就看到杰森在车里坐立不安,一见到她就开始自责起来:“都怪我,早知道选另一件礼服就好了。”网络上总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可是在娱乐圈,撞衫两个人都会出丑。

    不好看的那一个理所当然会被认为是丢人现眼,可是漂亮的那一刻得来的也不是夸奖,反而可能会被网友定义为心机婊,说她故意穿了同样款式的礼服,就是为了把别人踩下去。

    若是这样的话,另一个人反而可能会得到大众的同情。这件事就看网上的言论走向了。

    杰森立马打起了电话,一面通知轻音:“放心,不算大事,公司公关能应对得来。”

    轻音懒洋洋地靠在车后座上,狭长的眸子轻轻一挑,对杰森摇头:“公关处理不处理都没有多大的用,苏菲安香水为了流量打的主意,我们做什么都正中他们的下怀。”两个女明星因为礼服撞衫而被顶上热搜,什么都没做就获益的非背后的苏菲安莫属。

    电话还没打通,杰森闻言赶紧挂断,脑中回想了两秒,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看向轻音,不可思议道:“苏菲安公司下午打电话和我们确认过礼服……”一切问题的源头不言而喻。

    “以前亚太地区负责人的主办的每一场晚会都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这帮美国佬,一来中国就没安好心,尽想出这些损招。”

    轻音笑着替杰森继续说下去:“所以这件事之后,美方那边十有会出一条道歉通知,说是他们初来乍到没有管理好这些工作,造成了这次的撞衫事件。”

    杰森无奈地把手机递给轻音看:“道歉信息早就发过来了。”说完又愤愤不平地补充了一句:“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还说为表歉意,礼服就送给我们了。我们要他这么一件礼服干什么,能吃吗?”

    轻音摸了摸自己身上滑溜溜的布料,嘴角噙着一丝笑:“回去可以给我的小宝做个沙发垫。”

    小宝是轻音养了两年的布偶猫,听话乖巧。轻音一个人住,家里父母怕她无聊,特地找人花了几十万买下来的,听说品种不错。

    轻音不懂品种,只是不爱那些吵闹的,拍戏结束满身疲惫地回家,有一只猫趴在自己膝盖上,还挺惬意享受的。

    送轻音到楼下,杰森还不忘提醒她明天早上早点起来,要坐飞机去外地拍一支广告。

    轻音住的高档公寓,治安很好,电梯也明净敞亮,在楼道上正好碰到邻居开门扔垃圾,朝轻音打了一声招呼。

    住在这里的不说有钱,起码是有文化涵养的高层,对于轻音这样的当红明星好奇也热情,却很礼貌得并没有过分打扰对方的生活,这是轻音最满意这个小区的一点。

    开了门,习惯性地把灯全部打开,原本窝在沙发上的小家伙立马迈着四条小短腿圆滚滚地朝轻音跑了过来。

    全身雪白,只有眼珠是纯净的蓝色。轻音听说挂铃铛对小猫不好,从小宝过来到现在两年,身上一直都没有什么装饰。

    小宝依恋地蹭着轻音的脚踝,轻音把包放好,弯腰把小猫举了起来,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猫儿墨黑的鼻端,语气温柔:“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啊?”

    美目却朝旁边的猫粮看了一眼,被吃出一个小坑,看来没有饿到自己。

    小宝的性子太黏轻音,以往轻音早出晚归,很多时候它独自在家,整天就怏怏不乐地缩在沙发上,只有轻音回来它才有了点生机。送到医院,医师说小宝太依恋主人了,轻音这才狠着心把它送去父母那一段时间。

    过了半个月接回来,小家伙的许多

    坏毛病倒是改了不少。

    “乖,自己玩去,今天晚上我得早点睡觉不能陪你了。”轻音是易过敏体质,飞机上干燥,晚上要是不早睡,明天早上皮肤状态不一定会好。

    正准备拿着睡衣去洗澡,突兀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处于对小区安保的放心,轻音只当是隔壁的邻居有事,毫不设防地开了门,一张下午刚刚见过面的男人的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江衡膝盖一弯,又径直地跪倒在原地,语气不卑不亢:“属下叩见公主殿下。”

    声音大得惊人,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了好几遍。

    轻音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因为逗弄小宝而生起的笑意已经完全褪去,冷眼看着面前的江衡,轻音一手扶着门把手,也没让他进来的意思。

    “江衡,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染上几分隐怒。

    这人下午装疯卖傻,晚上还跑到她的住处来闹,是不是真当她没有脾气?

    以往的江衡虽然混蛋,但起码还知道察言观色,不会做让她太生气的事。

    今天是怎么了,仗着装失忆,又要试探她的底线?

    江衡再拜了拜,诚恳地跪在门边:“公主初来乍到必然有许多生疏之处,属下在此为殿下守夜,保殿下一夜安眠。”神情专注得反复说着天大的事。

    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轻音无可奈何,“随你吧。”

    轻音啪得把门甩上,屋里的小宝吓得浑身的毛都跟着颤了颤,朝着轻音乖乖地“喵呜”一声。

    轻音一把将小猫抱起来,放在怀里给它顺着毛,一边还不忘安慰着自己的小宝贝:“小宝乖哦,外面是坏人,我们不理它。”

    小宝好似没听懂,从轻音的怀里跳下来,跑到门边,对着防盗门又喵喵地连着叫了好几声。

    江衡自幼学武,耳力自然非常人所能及,故而将房间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护送公主去和亲的路上出了差错,公主气他恨他是理所应当的。

    可那几声猫叫,真是荒唐至极。猫乃极为灵邪之物,公主怎可圈养那种赃物,会招至一身的厄运。

    江衡打定主意,明日不管公主如何责骂他,他一定要好生劝导公主将那猫丢弃。

    被门外的江衡一闹,轻音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困意也没,脑海中闪过门前江衡认真的神色,难道他现在还站在门口?

    轻音太了解江衡的性格了,就是因为了解才新生不喜,可今天的江衡却叫她看不透。

    难道真的是脑子被撞坏了,失忆了,幻想他自己是个奴才?

    关了床前的小台灯,轻音把脸埋在被子里,过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约莫睡了六个钟头,早上六点半醒,浑浑噩噩地洗了把脸终于清醒许多,热了一份三明治,轻音又起身去给小宝换猫粮和水。

    小宝在门口一直用爪子挠着门,见轻音来了,仰头朝她叫唤,一声声可怜极了。

    轻音还当它想出去玩,整个小区的都知道布偶猫是她养的,没人会捡回家,门口有门禁它出不去,所以轻音放心地开了门,预备放它自己出去走走。

    一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轻音面前。

    又是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殿下醒了,请问殿下有何吩咐?”

    轻音抱着在怀里小声挣扎的小宝,神色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江衡,声音迟疑:“你……一整晚都站在这里吗?”

    江衡已经站了起来,俯身抱拳,肃声道:“保护殿下安慰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轻音惊疑不定地看了江衡好几眼,最后转身从餐桌上把那份做好的三明治用保鲜膜包好递到江衡面前。

    江衡低垂着眼帘,看到突然出现的一块形状奇怪的东西,上面的他不认识,中间夹着的好像是菜叶。

    轻音又往前递了递:“刚做的早餐,你吃吧。”要真是站这里站了一夜,现在肯定饿得不行了吧。

    不管此刻的江衡是不是装疯卖傻,让他饿着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毕竟他是江氏的太子爷。

    江衡诧异地看了轻音一眼,伸出双手将三明治接了过来:“谢公主赏赐。”

    看着手里夹着菜叶子的吃食,江衡心里复杂,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公主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吃着这么简陋的早餐。

    以往公主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娇养在深宫,吃的用的无一不是天底下最精致的。就因为他没有在途中护好公主,就让如今的公主过着这般简陋的生活。

    轻音看不透眼前的男人在想什么,拿着一份三明治都能忧思深重的模样,看起来倒真像是脑子有问题。

    “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一会我还有通告。”轻音说完就要关门,江衡伸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公主殿下以德报怨,属下惶恐不安,属下在此立誓,一定会带公主回去并且保证公主的衣食起居,虽不能像往常一样精贵,但属下会做到最好,只求公主您莫要为了生活而屈尊降贵,哪怕是失了半点皇室风骨,属下也是罪该万死。”

    一大清早听这么长的一段台词,轻音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我一会真的有事。”

    江衡直视

    着轻音的眼睛,言辞凿凿:“属下进言,希望殿下能够将住所中的邪物除尽,此为一;二来,殿下是皇室血脉,高贵正统,无论身处何种逆境之中都应当出淤泥而不染,而非轻贱自负。”

    轻音冷淡地扫过来一眼:“什么邪物,什么轻贱自负?”

    江衡理直气壮地驳她:“猫为上古邪灵,殿下不应当将它置于殿内;且昨日属下观殿下之穿着举止,实在……荒唐露骨,与我大桀儿女的气质不符,万望殿下能及时激勉自己方为上上之策。”

    说得头头是道,轻音记得自己演过一个祸国妖妃,当时有个言官也是这么振振有词地在皇帝面前说她的坏话。

    最后,那个言官被斩首示众。那部剧里轻音的下场也不算好,可眼下轻音却觉得,只要这个言官死在自己前面,好像一切都美好起来了。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走。”冷冷地合上门,轻音给江家人打过去电话,让他们过来把他们家少爷接走。

    折腾了半个小时,轻音下去的时候杰森已经坐在车里等了二十分钟,给她开了车门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江衡来找你了?”

    轻音点点头,随意接了一句:“刚才看到了?”

    杰森看了眼窗外,有些奇怪:“来了好些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江衡好像还有点不乐意走,你们两个说了什么,他脸色很不好。”

    轻音开了一瓶座位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才回他:“没说什么。”

    杰森不相信,可是对方不想说,他只能选择闭嘴,做个讨人嫌的经纪人,是面临下岗的第一步。

    ——

    轻音刚在位置上坐好,正准备带上耳塞,一道身影在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微微靠近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压低的喉咙。

    “这里人多口杂不便行礼,还请公主见谅。”

    阴魂不散。

    轻音拔下耳塞,蹙着眉转头看他,语气不耐:“江衡,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装失忆很好玩吗?”

    江衡默了默,低头道:“属下不明白,还请公主明言。”

    飞机起飞,轻音带好了耳塞,低头翻着腿上的时代周刊,旁边原来规规矩矩坐着的江衡突然有了些异样。

    轻音原本没打算理会,可是突然溢出来的意思痛苦的闷哼让她不得不转过头去看他。

    对方的手还是老老实实地摆在自己膝盖上,见轻音朝他看过来,忍着疼痛地向她告罪:“属下突然觉得耳中剧痛,打扰到公主还请见谅。”

    对方一副强忍着痛苦的模样,轻音突然想想到,有些人第一次坐飞机确实会因为压力差感到耳朵疼,侧身看了看握拳隐忍的男人,轻音忽然不确定了。

    难道真的是……傻了?

    下了飞机以后,江衡寸步不离地跟在轻音身后,就连跟着他的人想单独和轻音说几句话他都不同意。

    轻音犹豫着开口:“你先退下,我和他有事情要商议。”

    江衡皱眉看了自己的助理一眼,满是警告,最后仍是乖乖地往后退了几步。

    助理松了口气,朝轻音笑笑:“我是江少的特别助理,你也知道我们江少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我不得不跟在后面照看着。江少现在就只认识您一个人,向小姐您一定要帮帮忙啊。”

    轻音看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隐约还听到了照相机的声音,看着面前的西装男人,轻音客气疏离地问道:“你们希望我怎么帮?”

    作者有话要说:  ——————

    明天可能请假停更一天,或者很晚才能更,么么哒红包儿等你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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