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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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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晏吃完饭就开着自己那辆骚包的大红色跑车出了别墅区, 李嫂听了一嘴,盛晏说是约了朋友去山上赛车。

    这在以往是常有的事,但现在少爷成家了,老爷子特意交代过让她好好帮助小夫妻俩培养感情。因此当轻音下班时李嫂便凑了过去, 接过轻音脱下来的外套, 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开口道:“少夫人,您要不打个电话给少爷吧, 山路崎岖,赛车实在是太危险了。”

    李嫂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用眼神示意她旁边就有家庭座机。轻音顿了顿, 她和盛晏不过是一对陌生人而已, 坦白说她并不太想介入盛晏的生活,但……还是起码维持表面的平和吧, 以后对孩子的成长也好些,虽然她并不清楚她和盛晏能不能走到以后。

    李嫂贴心地拨通电话,把听筒递到她手里。

    “你还在赛车吗?”轻音耳朵隐隐听见了刹车声,因此猜测他应该还在山上。

    盛晏拿着手机看了眼,似乎没料到新婚妻子会给他打电话,倒是个蛮新奇的体验。旁边的男人催促了两声,盛晏这才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 语气温和了些:“嗯, 晚点回去,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盛晏率先挂断了电话, 轻音拿着听筒发呆,她什么时候说要等他了?

    “怎么了,少爷怎么说的?”李嫂迫不及待地问道。

    轻音回过神来对她笑了笑:“他说不用等他了,先准备晚饭吧。”

    盛晏再次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把手机扔到了后座上,旁边的越野车疾驰而过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朝盛晏吹了声口哨。

    “盛晏可以啊,刚结婚就被管得这么严,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和我们玩了?”几个从小光着腚长大的纨绔子都知道最近的重大新闻,盛晏把一个女人肚子搞大了,迫于盛老爷子的威严不得不娶了那个女人。

    盛晏抄起车上的弥勒佛摆件就朝男人扔了过去:“少他妈来烦老子。”

    男人歪头避开,差点被砸到也不恼。两个人拔了车钥匙,靠在车头开始聊天。

    “看你这么闹心的样子,要不哥们我给你出个主意?”

    盛晏无聊地按着打火机,头也没抬:“什么主意。”

    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你爷爷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勒令你娶她的吗,那简单啊,那女的要是流产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盛晏一脚踹了过去,直疼得男人龇牙咧嘴。

    “那是我的孩子,嘴巴放干净点。”

    男人忍着疼,语气也不怎么好:“那种地方的女的干不干净另说,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种,你现在护着她就不怕以后被戴绿帽子?”

    盛晏没说话,眼神暗了暗,就在男人以为他被说动的时候,腿上猝不及防又挨了一脚,盛晏口气狂妄得厉害:“我老婆怀的当然是我的种!”

    不知为什么,盛晏想起今早看见的那双眼睛,下意识愿意相信她。

    两个人不欢而散,盛晏索性约了发小邵勋出来喝酒,不要命地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邵勋看不下去把酒杯从他手里夺了下来。

    “行了,别喝了。”

    盛晏直接抄起酒瓶往嘴里倒,喝完了一擦嘴:“我他妈心里难受!”被老爷子逼得气势全无,娶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女人回家,他真是憋屈。

    邵勋叹了口气:“你总是记不住教训,你忘了上次的事是怎么发生的了?”

    盛晏往嘴里灌酒的动作一顿,没忘,他是喝醉了才会发生那档子事。

    喝酒误事。

    美色误人。

    见他想通了,邵勋也不再多言,默默地喝了一口酒,神色倦怠。

    “下个月我要订婚了。”邵勋语无波澜,把盛晏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也太突然了,”说完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突然的,我不都闪婚了吗。”

    邵勋仿佛笑了,揉了揉眉心:“b市一家房地产的千金,以前没见过,我爸已经拍板决定了。”

    他们这些人啊,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为能只手遮天,最后不还是要被困住吗。

    盛晏低着头似乎在感慨,反倒是邵勋拍了拍他的后背:“想开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我们既然享乐了二十几年,总要担负起应该担负的。”哪怕赔上的是自己一生的幸福。

    盛晏呵呵笑了两声,瞬间没了喝酒的兴致。

    晚上十一点多到的别墅,里面安安静静的,唯有客厅的灯开了一盏。李嫂似乎听到了动静,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惊喜地看着盛晏。

    “少爷你回来了!”

    盛晏点了点头,“李嫂你去睡吧,我去洗漱完也睡了。”

    李嫂轻轻地带上自己的房间门。

    盛晏自己的房间里有浴室,他向来没有擦干身体的习惯,洗完了随手在腰间裹了条毛巾便走了出去,肩胛处还在往下滴着水滴。高大的身躯往床上一倒,水珠瞬间被柔软的被褥吸了进去。

    闭眼躺了许久都没睡着,盛晏翻身看了眼时间,鬼使神差地穿上拖鞋去了旁边的客房。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盛晏放慢了脚步走到床边,借

    着窗外的月色看清了床上的人。

    白天匆匆一瞥他根本没来得及看,现在一寸一寸地打量下来发现,他这个新婚妻子长得是真的好看,比他平素看到的那些明星和模特更要出色。身上的薄被只盖到胸口,露出一片光滑的锁骨,盛晏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碰到肌肤的那一刹那仿佛被电到了一般猛然收回了手。

    他一定是喝醉了!

    盛晏在心里自我催眠了许久才睁眼,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还怪可爱的呢。

    怀孕初期身子本就不大舒服,轻音是被一阵刺鼻的酒气给呛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朝她俯身的盛宴,月光下显得男人的脸煞白一片。

    轻音的脸也白了白,手捏紧了被子,皱着眉毛看他。

    “盛晏?”这个时间他不休息来她的房间干什么,还是说喝醉了走错了房间?

    “嗯,是我。”眼前的男人眼神清明,说话条理清晰,显然是没有喝醉的。

    那为什么到她的房间里来。

    盛晏第一次感觉到局促,目光在狭小的空间里扫了几眼,最终放在轻音的脸上。

    “我……来看看孩子。”

    轻音有些奇怪地打量着他,不过防备的神色好歹松懈了不少,柔声道:“孩子很好,你也回去休息吧。”

    盛晏点点头,仿佛得了军令的小将一般快步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盛晏醒得稍晚,站在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听到下面的轻音在接电话,比平常略微急促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妈,你别担心,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转身似乎是瞧见了楼上的盛宴,轻音说话声音小了很多,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盛宴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对李嫂吩咐道:“有白粥没有,给我盛一碗。”

    李嫂过去盛粥,盛宴便坐下来吃着手里的吐司,轻音就坐在他旁边喝着豆浆,看神情似乎心不在焉。

    一张银行卡推到了她面前,一抬头就看到盛宴面无表情的脸。

    “这是我的副卡,你拿去用,我平时很忙没有时间陪你,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里面的花费不用知会我。”

    轻音没动:“不用了,谢谢。”

    盛晏蹙了蹙眉,不明白她明明缺钱为什么不肯收下,还是说是在欲拒还迎?

    “我们已经成了夫妻,你不用和我客气,这钱是给我妻子的,也是给我孩子的。”

    轻音这两天有些轻微孕吐,眼下和盛晏争执只会让她的胃更难受,为了保持体力,她没再拒绝,收下那张卡,对盛晏说了句谢谢。

    盛晏似乎满意了不少,一边喝着粥一边对轻音道:“我让司机送你上班。”

    轻音点点头:“好。”这附近确实不好坐车,为了身体着想,她实在不必拒绝盛晏。

    盛晏今天在家里休息,等了一天手机上都没有任何消费短信。

    她既然拿到钱了为什么不花?大大的疑惑存在他心里,盛晏伸手招来了李嫂:“你知道她在哪上班吗?”

    李嫂有些讶异盛晏突然的关系,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少夫人没和我说过。”

    盛晏只好打电话给司机,得到的答案让他吃惊,苏轻音在辅导机构当老师。

    盛晏始终想不通,一个辅导机构的语文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还和他睡到了一起。

    其实这些事情他完全可以去问盛老爷子,他爷爷应该把他的妻子调查得清清楚楚,但他偏偏不想去向那个老头低头,他手上也没有什么得用的人脉,只能打电话让私家侦探去查一查。

    他起码要知道自己这个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轻音这几天的孕吐越来越厉害,吃下肚的东西不到片刻便吐了出来。饶是这样,她还虚弱地朝盛晏抱歉地笑笑:“影响到你用饭了,下次我在房间里吃。”

    说完了这句话,没顾盛晏的感受,后面的早餐晚餐她果然是避开他,单独在自己房间里吃的。只是李嫂偶尔忧心地在盛晏耳边念叨少奶奶今天又吐了,脸色很不好。

    盛晏听了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等轻音有一天早上上班时被他拦了下来,盛晏圈着手里那节白皙的手腕有些发愣,他没想到她这么瘦。

    飞快地松开手,盛晏扬眉看她:“你身体不好,辞职吧,在家让李嫂专心照顾你。”

    轻音拎起椅子上的单肩包,干净利落地拒绝了他:“不用,我已经好很多了。”

    盛晏挡在她面前,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薄唇紧紧地抿着,李嫂清楚地知道这是少爷要发怒的征兆。轻音和盛晏相处不过几天,自然不清楚他的脾气,甚至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盛晏一反常态地捉住她的手没有松开。

    “你不顾及你自己的身体,但我在乎我的孩子。”

    李嫂挤出一抹笑飞快地走上前来把两人拉开:“少夫人,少爷不是那个意思,您看您现在妊娠反应那么大,不如就先请个假吧,在家好好休养。”

    轻音看着盛晏,目光坚决。

    “我比你更在乎孩子。”她刚向辅导机构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请假。

    轻音走出了门,这次没有让盛晏的司机送,自己打了车去上班。盛晏

    一拳捶在餐桌上,沉着脸上楼。李嫂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无奈地让人过来收拾碗筷,自己则去给老宅打了通电话。

    盛晏也不是气轻音驳了他的面子,而是气她一点不听话,身体都那么差脸白的跟个鬼似的还出去上班,上班有那么重要?她缺钱他一声不吭就给了,她到底还想怎样?

    盛晏坐在床边生着闷气,前几天找的私家侦探已经把资料整理好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先生,据我几天的调查,苏轻音本人原先在一家小公司当助理,前几天忽然不知什么原因辞职,然后就在一家辅导机构当小学语文老师,昨天刚刚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我查了查,钱全部打到了医院的账户上。”

    “医院?”盛晏问道。

    私家侦探解释道:“没错,苏轻音有一个妹妹叫苏眉,十六岁的时候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治疗费用昂贵,苏家不堪重负,这几年一直是苏轻音在负担着这些。”

    “查清楚为什么辞职了吗?”

    “这……”男人有些为难,怕盛晏以为他办事不利,连忙辩解道:“我费了许多力气都没有查到,我才是有人特地掩盖了。”

    盛宴猜到或许是老爷子吩咐人干的,毕竟他那晚做的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苏轻音的负担这么重,听说她父亲被辞退了,一家人的开销全部靠她一个人工作。既然生活已经这么艰难,那为什么不接受他的钱呢。

    不知是处于可怜、同情,还是单纯地想和她作对,盛晏让人以苏轻音丈夫的名义给苏眉续了一年的医疗费。

    苏爱萍正在医院看望小女儿,她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嘴角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连带着看病床上的小女儿也顺眼了几分。好多认识的朋友都说苏眉怕是活不成了,让他们早做打算,别让一个植物人女儿拖累了一大家子的生活,这个念头在生活艰难的时候她也动过,可是被丈夫和轻音一顿否决之后就放弃了。

    日子不好不坏地过着,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苏爱萍摸了摸苏眉苍白的脸,感慨道:“还是你姐姐命好啊,嫁了个有钱人,对她又体贴,以后有的福享了。”

    苏爱萍出了医院就喜气洋洋地给轻音打了通电话,苏爱萍言语里满是激动,轻音却高兴不起来。盛晏是怎么知道苏眉的情况的,他们早上才起了争执,为什么又要帮她呢。

    下班回到别墅的时候轻音主动问了盛晏在哪,李嫂指了指楼上的主卧:“一直在里面没出来呢,少爷一天都没吃,要不说少夫人去给少爷送点吃的?”

    轻音点了点头,端着托盘敲响了盛晏的房门。

    盛晏抓了抓头发,懒散地开了门,看见是轻音,脸上的散漫也收了起来,自顾自地坐到了桌前。

    轻音把托盘里的饭菜一样样摆好,这才看向盛晏:“李嫂说你一天没出去,吃点东西吧。”

    盛晏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轻音站在一边,觉得胃里泛酸有些想吐,生生地忍了下去,对着盛晏开口:“医院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我说过我们是夫妻,你为什么总是要分得这么清?”盛晏承认自己心里憋屈,他难得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谅,她竟全然不当一回事,狠狠践踏他的好意。

    “我们是夫妻,但我们是怎么成为夫妻的,我想你应该也清楚。”

    盛晏抬头看她,轻音的语气平静,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见他看过来,还把饭菜往他跟前推了推:“先吃饭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轻音刚带上门就听到里面摔碗的动静,眉心一跳,觉得胃里更加难受了,扶着墙往客房里走。

    盛晏不知道去了哪,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别墅。直到礼拜六这天,轻音预约了医院做产检,出门时发现盛晏正斜倚在大门边抽烟,看见她过来时立马掐灭了手里的烟,朝她望了一眼。

    “不是说今天产检吗,走吧。”

    轻音看了看一旁喜不自禁的李嫂,果然是她通知的盛晏。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你忙你的事吧。”

    盛晏掀唇露出一抹讥笑:“我个纨绔子,能有什么可忙的?上车吧别磨叽。”

    轻音坐上车,盛晏倾过身,小心翼翼地给她系好安全带。顾及到旁边坐着个孕妇,盛晏开的很慢,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医院门口。

    产检室外面排了长长的队伍,盛晏拿到了号便折回身扶着轻音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按住她的肩膀:“你在这坐着,排到了我过来叫你,别乱动,有事打电话给我。”

    轻音安静地点头。盛晏有点愣,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么听话,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快步跟上了队伍。

    轻音旁边也坐了个孕妇,看样子有七八个月了,丈夫也在前面排队,她羡慕地朝轻音的肚子看了眼。

    “你老公真好,你这还没几个月吧,我像你这个时候都是一个人来产检你,看得出你老公很在意你。”

    轻音心说盛晏在意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也没差,他只要有一点在乎孩子就好了,她当好一个妈妈,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爸爸最好不过。

    医生说胎儿发育

    得很好,听到这句话,盛晏提着的那口气明显松了下去,开车回去的路上气氛也轻松不少。到一个红绿灯口停下,轻音的手突然被他握住。

    “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们补办婚礼。”

    盛晏的眼里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轻音看不懂,只好低着头附和:“都可以的。”婚礼什么的无所谓,她只想给孩子一个家而已,就目前看来,盛晏并不差。

    盛晏却以为达到了目的,食指在轻音的手背上一点一点的,声音也带着股愉悦:“那我们过两天先把证领了。”

    轻音一愣,领证的事盛老爷子之前提过,当时忙着处理各种事她并没顾得上,搬来以后看盛晏似乎也不是很情愿与她接触,这件事她便一直没有提,没想到他今天会主动开口。

    “看我干什么,”盛晏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老爷子虽然年纪老了爱管事又啰嗦,但他说的没有错,轻音是个好姑娘,他俩的阴差阳错,不仅他觉得憋屈,她同样也受了委屈。

    老爷子怎么说的来着,那么一个好姑娘被你糟蹋了你还不懂得珍惜,要不是你生在盛家,从里到外哪一点配得上人家?

    他开始不服气,现在想想,除了他姓盛,似乎真的身无长物,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不会是她心目中最合适的丈夫人选。

    盛晏想对她说自己往后会努力,当个好丈夫好爸爸,话到了嘴边又没有勇气说出口。

    “你认识魏城吗?”盛晏打了方向盘,问道,旁边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以后明显身体一紧,过了半晌才犹豫地点头:“见过一面。”

    “嗯,他和我家有些交情,不过我很讨厌他,结婚的时候不打算邀请他,可以吗?”

    轻音差点就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可是对上盛晏的目光,他的眼神却是干净澄明的。轻音摇摇头:“都听你的。”

    盛晏笑得开怀,眼底却藏着一片阴霾。

    没过几天之前公司的同事告诉轻音一个消息,她们公司的黄主管被抓走了,在办公室坐得好好的突然一帮人冲进来把他带走,等警察找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巷子里,两条腿都断了,听说下腹那玩意被人砍了两刀,现场惨不忍睹。

    警察调查了两天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件事目前只能不了了之,黄主管也不能来上班,躺在医院养伤,老婆也要和他离婚。同事把这当做八卦来谈,轻音听完了以后默默放下手机。

    那天晚上她被黄主管带去谈生意,见的就是魏城。或许是席间魏城同她喝了两杯酒,黄主管便把她当成诱饵,给她下了药想把她送进魏城的房间。她偷听到以后拼了命往外跑,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盛晏的房间。

    可以说她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黄主管的恶行。他遭此劫难轻音只觉得心里出了口恶气,连日来积压在心底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黄主管在公司位高权重她根本得罪不起,而且她也没有任何证据指正是他做的手脚,权衡之下只能辞职,本以为只能这么仓惶收场,谁知道上天公平,狠狠惩治了恶人。

    盛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妻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个手机发呆,他走过去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想什么呢?”

    轻音有些惊讶于他的亲昵举动,默默往沙发旁边缩了缩。

    “没什么,就是忽然有点开心。”

    盛晏猜她估计已经知道那件事了,能让妻子开心一回,他乐意之至。

    “开心就好。待会去老宅吃饭,爷爷有些想你了。”

    “好。”

    出门的时候,盛晏试探着牵住了她的手,或许是因为黄主管的事太高兴,轻音只顿了一下并没有挣开。

    盛晏不由得捏紧了掌心的小手。

    ——

    轻音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差不多那个时候盛晏放下了外面的玩闹,每日在家陪着她。往常一块混的狐朋狗友约了好几回他都给拒了,有几个胆子大的打趣他结婚没半年就变成了妻管严,盛晏笑着朝电话那头骂了一句,破天荒得没有反驳。

    挂断了电话,看向躺椅上正在看英文原著的妻子颇为头疼,他倒是希望轻音管着他,可是他的妻子啊,仿佛只把他当成了孩子的父亲,而不是她的丈夫。

    “你要出去的话就去吧,家里有李嫂在,不用陪着我。”

    盛晏走过去捏了捏轻音因为怀孕而变得圆润的脸颊,凶神恶煞地在她耳边说:“李嫂是佣人,我是你男人,能一样吗?”

    轻音笑笑不说话,注意力又放到了书本上。

    有一回临时有事要出去,盛晏去了地下车库取车,在最里面看到自己那辆红色的跑车,在那里放置了许久,上面落满了灰。

    曾经荒唐的岁月,好像也渐渐被抛到脑后了。盛晏摇头失笑,开了辆灰色的卡宴出去。回来之后就把那辆跑车转手卖了,来看车的人络绎不绝,轻音听到了动静满是不解,按照盛晏的性格,他自己的东西就算放坏了也不会给别人,况且他也并不缺钱。

    盛晏期待着她会问什么,可轻音什么都没说。晚上的时候盛晏只能委屈自己去了客房,从后面把娇妻抱了个满怀,怀里的身子一僵,盛晏在她耳边低喃:“别动,小心碰着孩

    子。”话一说完,轻音果然不动了。

    盛晏也只抱了一会便恋恋不舍地松手,双唇轻轻地擦过她的后颈,轻音没什么反应,他的呼吸反而骤然粗重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

    轻音生产时一大家都在手术室外等候,就连身体每况愈下的盛老爷子也拄着拐杖坐在门外。苏强和苏爱萍两人互相安慰着对方情绪激动。唯一平静的就是盛晏,只负手站在门外,双眼紧紧盯着模糊的窗口。

    等医生摘下口罩说母女平安时,他才露出这一天一来第一个笑容。

    生了个女孩?苏爱萍心里一咯噔,都说豪门里都希望生男孩,她怕盛家因此对轻音有意见,连忙转身去看盛老爷子,对方出乎意料地笑了,第一个往旁边的病房走,想要去看一看盼了许多年的重孙女。

    苏爱萍再看盛晏,门口哪还有他的影子。

    苏爱萍踌躇着想去看看女儿,被苏强拉了回来,用手指了指里面半蹲在病床前里盛晏:“等会吧,让他们小夫妻先说会话,我们去看看外孙女什么样。”苏爱萍点点头,高兴得脚步都比平时轻快。

    轻音生产还算顺利,神志清醒只不过浑身没力气,看着蹲在她旁边不言不语的盛晏,轻音有些着急:“孩子好吗?”

    盛晏点点头:“是个小公主,她很好,像你一样漂亮。”可他明明第一时间就过来陪她,哪里去看了孩子一眼。

    盛晏似乎尤觉得不够,低眉在轻音的额头落下一吻。

    “辛苦我的王后了。”

    轻音脸上泛起一片红,侧过头去不看他。盛晏不害臊地手伸进被子里去牵住她,嘴里还占着她便宜。

    “孩子都一起生过了,还羞什么。”

    ——

    按照盛老爷子的意思来说是孩子满月酒和婚礼一起办,盛晏怎么也不肯答应,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轻音,口气猖狂地和老爷子叫板:“我盛晏的婚礼怎么能将就?”

    盛老爷子看了眼她怀里乖巧粉嫩的重孙女,再看看站在盛晏一旁娴静温和的轻音,心里其实满意得不得了,脸上还要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摇头摆着手:“我老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别来折腾我。”

    盛晏这才满意,开始着手准备结婚的事宜,孩子的满月酒办在后面。他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为了孩子才和轻音结婚,尽管一开始这的确是他的打算。可世事难料,感情的事从来不受大脑支配。

    轻音看着他有模有样地哄着孩子,劝他:“我真的不在乎婚礼,就按爷爷的意思办吧。”就像盛晏说的那样,两人连孩子都生了,其他的没必要计较太多。

    盛晏把女儿往她怀里一塞,伸手摸了摸轻音的耳朵,笑道:“老爷子巴不得大办一场呢,他的心思我清楚,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婚礼确实如盛晏说的那样盛大,光是轻音身上的婚纱便价值超过一个亿,手笔之大无人能及。有人眼红看不惯,对着盛老爷子碎嘴。

    “盛老爷,阿晏年轻气盛的你也不拦着点,怎么就真的让这个女人进门了呢,真想要孩子多给点钱不就到手了,何必花这么大的代价,盛晏也太不懂事了。”

    盛老爷子仍旧面不改色地笑道:“盛晏以前混账,现在好多了,自己开了家网络公司有模有样的,他事业能干我就放心把盛家交给他了,至于轻音,也是个好孩子,能娶到她是盛晏的福气。”

    那人气得很,又不敢当面甩脸子,只得咽下这口气。谁不知道盛老头话里话外都在显摆孙子能干。说来也奇怪,如今的盛晏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和那些二世祖在一起胡闹,竟一心开起了公司,公司刚起步规模不大,但是很有发展潜力,也难怪盛老头不想商业联姻了。如果他能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他也不至于眼红别人了。

    邵勋带着未婚妻过来贺喜,盛晏带着轻音去敬酒的时候扫了一眼,心里有些嫌弃,又带着满满的得意。喜宴结束的时候有人叫邵勋,说是盛晏找他有事。

    从盛晏“改邪归正”以来二人已经很少有交集,邵勋也好奇盛晏找他干什么,结果见到了面,盛晏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老婆没我老婆好。”

    邵勋一口气梗在喉咙。偏偏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轻音的容貌气质都高出他未婚妻一大截,再说待人处物,简直是天上地下之别,方才敬酒时他就发现了,盛晏的妻子进退有度,优雅大方,而坐在他旁边的未婚妻,唉,不提了。

    长得丑还脾气差,邵勋越想越郁闷,冲着盛晏扬起自己黑着的脸:“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快说吧。”没看见他未婚妻已经不耐烦地朝这边看过来了吗,为了家族利益,那个大小姐他暂时还开罪不起。

    盛晏朝他亮了亮自己的一口白牙。

    “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走吧。”

    妈的叫他过来就为了炫耀老婆,顺便把他贬低一番?邵勋没好气地瞪了盛晏的背影一眼,满肚子恼火地往回走,到了未婚妻跟前又不得不收拾了脾气,露出个假笑:“我送你回去吧?”

    未婚妻挣脱他的手,理直气壮地朝他要礼物:“我刚看到盛夫人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她说是盛少送她的订婚礼物,我也要!”

    邵勋想说盛晏哪

    定过什么婚,八成是为了送老婆礼物编出来的瞎话,那条项链他知道,是盛晏亲自从拍卖行拍下来的,光一条一千万,加上玉坠,怎么说也得两三千万吧。邵勋在心里恨惨了盛晏,你宠老婆就宠老婆,干嘛把他也拉下水,三千万,别说他没有,就算有也舍不得啊。

    未婚妻看出邵勋的不乐意,当即瞥了瞥嘴:“虽说我们是联姻,但好歹以后要结婚的,你现在连个礼物都舍不得送,我想我需要重新考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了。”

    女孩说完便夺门而出,邵勋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无奈地追了出去。

    盛晏目睹了邵勋的窘状,再看看正在陪长辈们说话的妻子,心里空旷许久的地方渐渐被填满,端了杯酒笑着朝那边走了过去。

    ——

    盛晏的公司越做越大,小公主五岁的时候,盛晏计划朝智能机器人方向发展,但具体方向还没有头绪。

    揣着心思,晚上便没了困意,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吵醒了旁边的轻音,她睡意朦胧地睁开了眼:“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听了他的话,轻音果然不再问了,转过身又闭上了眼。

    盛晏盯着老婆的后脑勺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他在忙着为她们母女俩赚面包,她怎么就能一点不关心呢。于是心里极度不平衡的盛晏又把人叫醒了。

    “你先别睡,和我聊聊天。”

    轻音白天上班已经很困了,听到他的话无奈地睁大了眼睛,等着盛晏和她“聊天”。看到她这个样,盛晏又觉得心疼,揉了揉轻音的头发:“算了,你还是睡吧。”

    这下轻音彻底被弄得睡不着了,索性半坐起来,也给盛晏的后背垫了个枕头,专注地看着他。

    盛晏有些紧张,过了一会才问道:“公司打算研究智能机器人领域,你有什么想法吗?”

    轻音没想到他大半夜把自己叫起来就问了问这个,只好摇头:“我对这些一窍不通的。”

    唉,盛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问老婆也没用。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很倾向于情感陪伴型的机器人。”

    “怎么说?”盛晏竖起了耳朵。

    “真要听?”轻音反倒买了个关子。这几年两人相处愈发熟稔,轻音偶尔也会亲昵地和他撒个娇,尽管次数并不多,但几乎每回都让盛晏心潮澎湃。

    盛晏忍不住,在轻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

    轻音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希望能有一个机器人男友,陪着我,也许不仅仅是我,每个迷茫的女孩子都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什么是爱情,机器人相对男人来说,更安全吧。”

    轻音津津有味地说着自己的畅想,刚说完便发现旁边的盛晏不对劲,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眼里似乎能迸发出怒火一般。

    “我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机器人?”盛晏气得肺都要炸裂,甚至有一瞬间他想放弃开拓机器人这个领域,免得自己老婆最后被个机器人拐跑,他可真是惨。

    “你怎么会这么想,”轻音看着他生闷气的样子有些好笑,最后只能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怅惘地对着空气说道:“如果我早点知道的话,或许不会让你努力那么久。”

    轻音觉得自己就是个不开窍的时候,被盛晏捧在手心里焐了好几年才焐热,才知晓他的珍惜和疼爱。

    可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事,如果她通透一点聪明一些,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负重前行,起码要给他同等的爱意和关怀。

    盛晏没说话,轻音低头去看时才发现他的耳朵擦红,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他忽然抬起头,抽掉后背的枕头就把轻音压到了身底下,在她的颈畔磨着牙。

    “那是,起码,机器人不能让你怀孕,我能。”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就是生活吧,

    这个故事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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