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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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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夏仰赞同了一句“段宵是个坏东西”的观点,林望仿佛找到知音,喋喋不休地吐槽和抱怨。qinhanme

    “我也不是心疼那花儿,我就是觉得他人怎么这样呢?我本来还想感谢他呢,上周就是因为看了他做过的商业企划书才做出来作业的。”

    “没想到他是这种性格,傲什么傲啊?牛逼的人多了去了,他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不把别人的心意当回儿事吧!”

    “那花虽然不是我特意送给他的,可是开得多好看!他说喜欢,我才给的。”

    ……

    从铁粉到黑粉,原来只需要正主丢掉迷弟的花。

    林望和其他学弟妹们一样,是真心崇拜段宵这样看似不费吹灰之力也能站在顶峰的强者。

    但这会儿也是真的受伤。

    少年从小到大都过得太顺,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委屈又无语。

    夏仰听着有点想笑,又不好意思告诉林望真相。

    她猜得果然没错,应该就是段宵洁癖发作。

    毕竟,她在他眼里是“他的人”。那束花被他误解地给了一个“觊觎”的罪名。

    如果今天不是想送花给她,估计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儿了。

    夏仰在心里道歉道,顺便给他多拿了瓶饮料。

    一顿饭吃完,两人在门口分别。

    林望磨磨蹭蹭地没立刻走,问道:“学姐,你就上两个小时的课吗?”

    “嗯,就两个小时。”

    舞蹈培训机构的课时费都是2-4小时起步,她去替的就是一堂晚课。

    名校学生有很多,而术业又有专攻。夏仰在这一行里已经小有名气,因此即使才大二也被当成实习老师聘用,薪水也客观。

    “那我在这附近玩两个小时吧,我记得这边有个赛车俱乐部。”林望欲盖弥彰地说了句,“到时候正好接你下班,我怕晚上不安全。”

    夏仰直接摇摇头:“两个小时后也才8点多,不会不安全。你去玩自己的吧,我下完班还有其他事情。”

    “……”

    她拒绝得真诚又干脆,让林望都找不到理由再留下。

    这学姐,好像缺根筋呢。

    从舞蹈机构下班回去,地铁上还有些挤。

    大多数白领工作族都是这个点加班结束,车厢里充斥着空调下的汗味和各异香水味。

    快到学校那站时,夏仰翻了翻手机,才看见班群里老师发的消息,是前天布置的录屏作业,今晚是ddl。

    这周里除了排练,还要准备下月月底的比赛报名。

    事情一多,她完全把作业忘在脑后了。

    踏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她看了看这条线的下一站:是段宵的公寓附近。

    但段宵不在,他当然不会在。

    他平时实在是忙,却又不是不务正业的忙。两个专业的学论知识和考试不提,光是金融系里各种商赛训练都够他耗心力。

    没有人是真的神,段宵也一样。他的荣誉光环除了先天优势,还靠分身乏术的各种实战积累。

    这些事,也只能是夏仰这样离他离得近的人才清楚。

    她来公寓这里倒也不是等他,而是来借用舞蹈室拍作业。

    大一的寒假,段宵用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下了这套小公寓,就是因为看中了被前户主改过的户型。

    前户主是收藏家,爱好收藏各种油画。因而这套公寓在毛坯房时就被根据前户主的喜好改造过。

    卧室和客厅面积都被压缩了,倒预留出一个长而宽的空房间来存放各种油画。

    买下这套公寓后,放油画的空房正好改成舞蹈室,底下瓷砖还全换成了适合跳舞用的木板。

    系里常有个人独舞作业,学校的舞蹈房在期末又供不应求。

    夏仰在这里倒是很方便。

    作业录了两遍,她将看着更流畅的那个视频发给了老师。

    洗过澡后,夏仰到卧室的角落里称了□□重,不太满意地蹙起眉。

    下个月月底的荷花奖大赛是由中国舞蹈家协会创办,两年一届,含金量很高,奖金也不低。

    今年的古典舞仍在停赛,所以老师替她报名的是民族民间舞。

    而她为了确保能拿奖,挑选的剧目是难度极高的朝鲜舞。

    这个舞对体能、舞技、身段的要求都很苛刻。

    夏仰看了眼体重秤,暑假疏于练舞,这段时间又没克制饮食。还有一个多月,她得稳定地再瘦下至少三斤才行。

    很烦减重,吃减脂餐会让她产生戒碳水焦躁症。

    她记得艺考时,舞蹈老师就总是耳提面命“一块西瓜等于三碗米饭”、“一根烤肠的热量是两个馒头”……

    不喜欢吃和不能吃,是两码事儿。

    夏仰微微叹口气。

    再不愿意,也得认命地去制定减重计划。

    段宵的信息就是在五分钟后发过来的,跟掐准了她时间表似的。

    【宵】:过来。

    带了个地址,是市里某家曲棍球俱乐部。

    夏仰正要打字,他一个视频打了过来。

    接通后,段宵看清她正趴在床上玩他新买的vision pro,微挑眉:“刚洗完澡?”

    她穿的是条睡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拉拢了些宽敞的领口:“洗完有一会儿了。”

    “时间还早,去换衣服过来玩会儿。”他抬了抬下颌,指着房间内衣柜的方向。

    夏仰慢吞吞起身,拿着手机走过去。

    他没再提林望那捧花的事情,算是翻篇。有时也挺羡慕段宵这个人的性格,有气当场就发了,从不憋着内耗自己。

    卧室空间不大的缘故,衣柜也装不了多大的。而且扩衣柜也没用,她的舞蹈服不能折叠,也占很多位置。

    这就间接导致他的一些衣服会堆在一起。

    “不要穿裙子,坎肩也换掉,晚上风大。”段宵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在那做她的穿衣搭配师。

    他是难得懂审美潮流的直男,平时就精致,会捯饬自己,也喜欢插手她的外型穿搭。

    “穿外套,找件开衫。找不到就穿我那件灰蓝撞色的。”

    “……我不要,你的太大。”她翻出一件藤色的毛线开衫,手机撂一边,“我要换衣服,先挂了。”

    衣服穿到一半,夏仰蓦地想起什么,看了眼那件衣服。商标已经被剪掉了,这是她一贯的习惯。

    因为不管多好的面料,她总是会被贴身的商标硌得肌肤发痒泛红。

    她对名牌不敏感,以前也从不注意这些。

    但今天听到林望那样说起她的鞋包,好像确实是容易给人一种富家女的错觉。

    夏仰的吃穿用度都是段宵一手负责,他一大少爷气性,自己什么都要配高级货,给她的自然也是最好的。

    不得不承认,夏仰跟了他这么久。

    小到生活中渗透的穿搭风格,大到为人处事,似乎都在潜移默化中受他影响。

    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晚了,改不回来。

    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和他越来越像,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这家曲棍球俱乐部开在闹市后的景区边上,夏仰按着导航到大门口那,才发现是套现代复式四合院的建筑。

    一个户外运动,开在这里也真是够奇怪的。

    更奇怪的是楼下的这道门,明明看上去像是智控的,却又一点也不便捷。

    她没找到入口的开关,在那转了一分钟,决定打电话求助。

    段宵说:“你站在门口,举起手挥一下。”

    “挥一下?”

    这地方靠着北三环的中关村,多科技逆天反/人类的东西都有。夏仰不疑有他,真就伸手朝门挥了挥。

    但是那道门毫无反应。

    露天的四合院里,夜里的四周路灯都是装饰在大红灯笼里,看着有点中式恐怖。

    楼下又过于安静,就夏仰一个人站在楼梯口那扇大门那。

    她穿了条高腰牛仔裤,包裹着两条细直的腿。体态好,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薄背修身。

    来得急也没化妆,黑直发自然地垂在胸前,显得孤冷又清纯。

    而在二楼的段宵正靠着栏杆远远地看她,也不说。叼着根烟,声音懒慢地纠正道:“手举高点。你太矮了,感应器扫不到。”

    夏仰狐疑不决地看了眼这扇门的上边,踮着脚再跟它挥了挥手。

    厚重的门嵬然不动,依然没开。

    段宵屈着指骨抵唇憋笑,肩膀直颤,装得一本正经:“你喊‘芝麻开门’了吗?”

    “我……”夏仰张了张嘴,还是没喊出来。百思不解,“为什么一道门要听我喊这个?”

    他一脸焉坏样,答非所问:“不喊也行,给它比个爱心?看你漂亮说不准就开了。”

    “……”

    这什么事逼儿的破门?不对,他耍她玩的吧!

    夏仰有点恼了,当即要走:“我不上来了。”

    “哎,这么没耐心啊?”他拖声拖调,一口顽劣的京片子,“在上边儿。”

    “哪个上边?”

    “姑奶奶,您好歹仰个脸呢。”

    夏仰抬头,就望见他靠着雕花木栏笑得又痞又坏。还故意举着只夹烟的手,学她刚才那机械的动作挥了挥。

    “……”

    她火气都上来了,直接挂了电话。

    后边来了一人,及时喊住她:“是段公子的朋友吗?不好意思来晚了,招待不周,这道门是这样开的。”

    那青年男人估计是俱乐部经理,给她示意了一下开门的方式:门把手并非没有,而是需要推出来。

    两个拉环同时一拉,门就开了。

    不到片刻,旋木楼梯那就传来女孩的脚步哒哒声。走得快,要找谁算账似的。

    段宵没动,就坐在那等。

    夏仰咬着牙冲上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她要给他一个熊抱,特意把夹着烟的手移开了些。

    谁知道她是挥过来一个斜挎包,不留情地甩过来打在他肩膀上。

    “你幼稚不幼稚!”夏仰没消气,瞪他,“喝多了?”

    他谈生意经常有酒局,年纪轻轻一大学生在外面单干,可没谁会给他段大公子的面子。

    喝到脸发白也是有过的,撑不住就会让她过来接,车钥匙也丢给她。

    夏仰以为今晚也是。

    但又没闻到他身上多重的酒味。

    段宵看出她那疑惑,勾勾手,一双狭长的眼笑得撩不自知:“要凑过来点闻吗?”

    她才往前谨慎地走了两步,就被拉到他敞着的腿上坐着。

    段宵没脸没皮,强行搂着她亲了几口。湿热的唇又含住她耳垂,手锢着她腰身动弹不得。

    他冷白皮的手臂在灯下印出青色经脉,嗓音有些沙:“怎么这么好骗。”

    还真喝酒了。

    不过味道不大,应该没喝太多吧。

    夏仰掐他掌心,小声骂了好几句:“无聊,变态。”

    骂的这几句对段宵来说不痛不痒,占完便宜还要逗人,揉得她头发都乱了。

    陆嘉泽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

    今晚是和俱乐部老板签合同,事儿刚办成。老板走了,热情地留他们玩会儿。

    段宵在应酬上喝了点俄罗斯那边的伏特加混白酒,胃里烧又闷。说出来吹吹风,没想到把夏仰喊过来了。

    陆京大迎新晚会,身旁学姐指着台上演讲的学生会主席段宵:一位出了名的恃帅行凶贵公子。看着白纸般单纯的夏仰,学姐语重心长:“你可千万要离他远点!”夏仰乖乖挪开视线,莞尔:“放心,我不吃这款。”话落,演讲结束的台下掌声雷动。而她刚进后台休息室,就被一只手掌强势放肆地扣住,带着惩罚性的吻汹涌而至。男生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冷嗤:“这不是挺会吃?”夏仰和段宵,是蛇与农夫的关系。她欠他一次,他发了狠讨回来。所有人都说他被搅和进了一滩淤泥里。后来她提出要走,段宵却不肯。荒唐夜,他压着狠劲,一字一句威胁:“说,不分手。”“不准再装不熟。”⊙首席舞者x公子哥【排雷请看第一章开头!】—— —— ——■专栏下本《换季》求收藏|男暗恋遇见李浮京是在高二暑假,程乌柠回到老家小镇。她是大小姐,他是丧家犬。旁人眼里的俩人像毫无交集的平行线。多年后,程乌柠对他的印象也只是少年在昏暗巷口最后一次送她,随口告别:“今后各走各路,祝你前程似锦。”她听懂意思,识趣地没再联系。再见面很尴尬,程乌柠正看着长辈给她安排的未婚夫搂着另一个女人。李浮京表示同情,嘴欠道:“你未婚夫新交的女朋友?”恼怒之余,程乌柠扯过他上前:“婚礼不会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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