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背叛
林清看苏芸不再对话，只静静发呆，便问“如何了？”苏芸这才回过神来，将刚刚的对话告知了林清。
林清听完后，有些生气地说“芸儿，你不该答应杜鹃的愿望，魂魄是有力量的，如果你答应了又没有做到的话，可能会招致魂魄的恶化和报复的，杜鹃的魂魄一直没有消散，可能是她有什么执念没有完成，果真如此的话，有如此强大执念的魂魄，力量只会更强的。”
“师傅，可是我做不到不理她，而且我觉得她太可怜了，都这样了，她还不怨怪秦月，她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也没有胡作非为啊。”苏芸说道。
林清听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咱们去找秦月吧”。之后自己心内想起某个故人，说到“你还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什么？”苏芸说到“和谁？”。
之后不管苏芸怎么追问，林清都不再回答相关的问题了。
与湖畔小筑隔湖相对的，秦杰少爷的卧房，此时的秦月坐在刚刚归来的弟弟面前语重心长，“阿杰，哥哥不要求你能武功非凡，但求你能安安稳稳，好好练功或好好读书，以求有一技傍身。”秦月的态度十分恳切，不像亲哥哥，倒像是一个老师，孜孜不倦地劝着秦杰。
秦杰不服地说到“我不要什么一技傍身，有哥哥在，没有人会欺负我，我不想读书，更不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功，我要出去闯荡江湖，我要去实战，你不能把我关在家里。”
“阿杰，江湖险恶，你武功还没有练到家，怎么去闯荡？”秦月苦口婆心地说。
“我武功已经挺好的了，更何况我轻功好啊，打不过我可以跑，我还很聪明呢”秦杰说。
“很多时候，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阿杰，你不仅仅是秦杰，你还是霜风剑派的少主，你的肩上扛的是整个霜风剑派的未来。”秦月的语气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我不要扛什么霜风剑派的未来，我就是我，有哥哥你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我去担什么责任啊，哥哥你自己不也不想担责任，干嘛一定要勉强我呢？”秦杰还是没有退步。
“你！”秦月已经动怒了，“怎么怎么说你都不肯听呢？”
“哥哥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之前不还为了杜鹃姐投湖吗？你以前也是没想过家族责任啊，你现在怎么变得和父亲一模一样了？以前父亲逼你，现在你来逼我，为什么啊！”秦杰已经口无遮拦了，高声嚷着，开始找准哥哥的伤心处就没头没脑的戳过去。
“秦杰！你要醒一醒，你的武功连在紫霞镇都会被人劫持，光今天遇到的的这两个姑娘你就都打不过，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完好无损地回来的，秦杰，你要想想清楚，如果你真的出去了，能撑得住几天？我的确是变了，我没有办法，我只是不想你在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经历那些风浪。”秦月听了秦杰的指责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哥哥，你已经忘了杜鹃姐了，杜鹃姐不在你都不是你了，你对不起杜鹃姐，你骗她。你干嘛一定要把什么家族责任往自己身上扛啊！”秦杰还是不依不饶。
秦月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显然已经不想和秦杰争吵了，无力地说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那我的事情哥哥也不要管！”秦杰嘴硬地说。
秦月气急了，登时也不想再和秦杰啰嗦，直接和秦杰说道，“出去闯荡可以，哥哥也不多求你什么，接下我三招，你就去。”
“好”秦杰来了精神。
秦月气沉丹田，右臂发力，将墙上的一柄挂剑用内力吸至掌中，秦杰也拿起自己的佩剑，出鞘。
秦月率先出招，一招“霜天似水”，剑锋直出，秦杰反手正要格挡，秦月手腕微抖，剑锋略偏，从秦杰的另一臂中刺去，秦杰急忙变换剑势，秦月却一剑斜出，已然碰到秦杰的脖颈了，招停。
“第一招，你没有接下！”秦月说道。
接着长剑再次刺出，此次却并不是直刺，而是从旁斜出，在空中划出半弧，秦杰倒是格挡住了，但是双手握剑力不足，直接被秦月的长剑将剑击飞，招停。
“第二招，你没有接下！”秦月又说。
最后一招，秦月使出“飞霜皑皑”，之间他手腕快速转动，速度之快，秦杰根本看不清剑锋所指，剑光漫天，秦杰只能胡乱挥舞着长剑格挡，边挡不住边退，最终退到墙边，秦月的剑突然快速刺出，在秦杰不及反抗的同时，将直指秦杰喉咙的剑锋网上偏移几分，挑飞秦杰的束冠，最后将长剑狠狠掷出，入墙三分，发出嗡嗡剑鸣。
“第三招，你还是没有接下！”秦月说道。
正在此时，门口有人来报“少宗主，清莹阁阁主和苏姑娘说要见少宗主。”
“请吧，我在书房见他们。”秦月休整了一下情绪和仪表，和秦杰说道“你好好想想我刚刚和你说的话罢！”言毕，又说“喝了酒还是应该好好休息，喝碗醒酒汤，不然等会头疼。”
秦杰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握剑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发白，但是没有阻挠哥哥的剑势一分一毫，那种面对强敌被全面压制的恐惧，让他不由冷汗直流。
秦月来到书房，看到林清和苏芸已经在书房中等候，很快扬起了笑脸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知林阁主和姑娘是有什么需要吗？是不是安排的住处不好不合心意，还是另有其事？”
“秦少主的安排非常好，霜风湖果然名不虚传，风景如画，可惜现在是料峭春寒，如果是秋来，肯定会一片火红，宛若新娘嫁衣。”苏芸想试探秦月。
“是吗？那就好，怕远客到来招待不周”秦月依然说着客套话。
苏芸见状也懒得绕弯弯了，“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秦月少主是否还记得杜鹃。”
突然听到多年被自己珍藏在心中，午夜梦回不住柔声轻唤的名字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说出，秦月有些接受不了，仿佛自己小心保守的秘密被人窥探到，心中的敌意瞬间被激发了，眼神冰冷得像利箭一样，仿佛要一眼看穿苏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苏姑娘在说的话。”秦月冷冷地道。
“秦月少主不知道？真不知道？杜鹃可一直盼望着死后要和你成为鸳鸯鸟的”苏芸仿佛没看到秦月的敌意，连问到。
“苏姑娘若是来到鄙派做客，秦月不胜欣喜，若是来探听秦月私隐的，恕秦月不奉陪。”秦月想着那句只有他和杜鹃才知道的约定，有些疑惑，但还是语气冷冷地说。
“秦月少主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好好地走江湖，要不是你的弟弟对我师姐不敬，还自己醉酒晕过去，我们会来到你这个霜风剑派吗？”苏芸有些忿忿地接着说，“要不是杜鹃姑娘拜托我，我会搅和秦月少主的风流韵事？”苏芸其实很替杜鹃不平，特地加重了风流韵事四个字，苏芸觉得现在越看秦月那张风度翩翩的脸越觉得杜鹃被骗，越想起杜鹃被留在霜风湖畔魂魄无依的孤单日子。
“芸儿，不得无礼”林清等苏芸把紧要的话都说了，才出言打断。转头对秦月说到“秦月少主莫怪，芸儿自小在清莹阁长大，从未外出，被我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言语无度了。”
林清似乎是说着责怪苏芸的话，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护着苏芸的，秦月又怎会听不出来，他不由得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正要说些场面话和缓一下，不料苏芸又开口说道“杜鹃在三年前和你一同投湖，投湖当天穿着红色嫁衣，投湖后，你侥幸被救起，而杜鹃却死去了，之后你不再寻死，杜鹃却不能安息，魂魄至今还在霜风湖畔等着你，你说你不知道杜鹃是谁？”苏芸有些生气地说道，最后几个字故意咬牙重重地说。林清听着苏芸说话，身体略微侧向了苏芸，但并没有出言阻挠。
无故受到一个刚认识一天的小姑娘的指责，秦月不觉火起，但看着林清如此护着苏芸，秦月还是尽力压下心中怒火，说道“姑娘若无其他事，请吧。”
“我还没有说完呢，杜鹃想见你，我得带你去见他。”苏芸急道。
“在下不认识姑娘口中的杜鹃，还请姑娘不要苦苦相逼。”秦月说道，“在下派中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不能陪姑娘在此了，请姑娘自便吧。”说完，秦月就大步走出了书房。
苏芸看秦月就要走，赶忙上前就要拉住秦月，秦月肩膀一偏，苏芸仍不死心，说道，“秦少主走得好急，莫不是做贼心虚？”正说话间，已经挥出了腰间的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