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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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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骁一行人被刺杀这件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全城百姓都在议论,因为他们杀了一百多人, 尸体都留在了原地并没有处理。

    结果第二日, 预定商品的贵族如约而至,这些人仿佛像不知道此事一般,提都没提。

    倒是安东尼奥带着礼品过来看望了赵骁, 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精神还不错。

    “赵将军, 我听说昨晚你们被人……”

    “没事, 不要问了。”赵骁对这小子的印象还算不错,不想他搅合到其中。

    安东尼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赵骁道:“还真有点事需要你帮助,我们打算买一些猪和绵羊, 你能帮忙搞到吗?”

    “您要这些动物干嘛?”安东尼奥有些不解。

    “在路上吃。”

    “您需要多少只?”

    “每种买二十只吧, 十只公的十只母的。”

    数量倒不是很多, 安东尼奥一口答应下来:“下午就就让人给您送来。”

    其实这些动物他并非想要吃肉, 而是之前宋玉竹随口说的几句话, “不知道能不能带几只白皮猪和绵羊回来,改良一下大启的品种。”

    如今大启官员和贵族食用的肉类大多以羊肉为主,因为羊吃草料比较容易养殖。百姓倒也有养猪的,但都是黑毛猪, 个头小产肉少且生长速度慢并不受百姓喜欢。

    交代完赵骁朝船舱走去,宋玉堂正给贵族们选购瓷器, 昨晚他喝了安神汤,精神比昨天好一些, 但说话还是有气无力, 脸上也没了往日的职业假笑。

    送走几波人后, 宋玉堂疲惫的靠着货架坐下,赵骁走过去道:“还坚持得住吗?要不去下面休息一会?”

    宋玉堂摇头:“还是把这些东西卖完,赶紧离开吧。”他现在格外想家,想念自己的夫人以及两个年幼的儿子。

    赵骁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

    “将军,您身上的伤还好吧?”宋玉堂侧头询问。

    “没事,不是多重的伤。”

    宋玉堂心想,那一刀劈的再深点都见骨头了,居然还不算重伤,果然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就是比他们强。

    “比起跟你堂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伤的轻多了。”

    宋玉堂有些好奇:“您跟玉竹是怎么认识的?”

    “唔,算起来有五六年了,那次我意外受了重伤,刚巧去了你三叔家的医馆治疗。”

    赵骁指着胸口:“一枚箭头卡在我肋骨上拔不出来,疼的我差地死过去,结果玉竹他拿刀子把我伤口割开,将箭头拔了下来。”

    宋玉堂惊讶之余又觉得这是堂弟能干出来的事:“他啊,从小就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我还带着玉沣爬树摸鱼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三叔去行医治病了。”

    赵骁想象一下小小的宋玉竹,板着脸给人诊脉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宋玉堂看着他道:“您跟玉竹的关系真好。”

    赵骁得意的想,那是当然,他们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关系能不好吗?

    外面又来人了,这次是伯爵夫妇,二人派奴隶带来了一马车玉米。

    离老远就听见伯爵夫人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噢,听说你们受了伤,没事吧?”

    赵骁一听这声音就头疼,立马脚底抹油道:“交给你了。”

    宋玉堂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迎了上去:“多谢夫人关心,我们并无大碍。”

    船上的交易很快完成,宋玉堂把抽层的钱给了公爵夫妇,这一趟下来足足赚了六万多金币,加上之前的赚的钱装了满满二十个木箱子。

    这些金币拿回去还需要重新熔炼,因为金币并不是足金制造的,里面含有不少黄铜。

    如今船上只剩下一千七百件瓷器和六千匹布料,这些布料都是寻常一些的布匹,贵族们对棉布可没什么兴趣,她们更爱亮闪闪的绸缎。

    下午安东尼奥送来猪和羊的时候,赵骁询问他要不要这些布料,打算便宜卖给他。

    安东尼奥一听有这种好事,激动地脸通红:“我要!可我怕钱不够。”之前他买来的那些绸缎虽然卖了不少钱,但还给舅舅后又置办了一处房子,如今手里只剩下五千金币。

    赵骁直接一口价三千金币卖给了他,将货仓清理完,把那些小猪和羊养了进去。

    傍晚,希望号冒出蒸汽,缓缓的驶离了布里斯托尔港口,岸边的人惊讶的看着这艘大船,没想到它会突然离开。

    安东尼奥闻讯跑了过来,站在岸边不停的挥手,嘴里唱着一首当地送行的小曲:“朋友啊,你要离开了,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想我们还会再见;朋友啊,你要离开了,请你一定要平安抵达,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

    安东尼奥失落的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不过这可真是一趟神奇的旅程。

    返航总是令人愉快,士兵们围坐在甲板上欢声笑语,虽然船才刚走出去不到十海里,却仿佛闻到家乡的味道。

    葛中顺凑过来道:“也不知道老家那边怎么样了?离开的时候听说建什么火车,我听说那东西跑的比马车还快,兴许回

    去就能坐上了。”

    陈靖咳了两声:“别胡思乱想了,哪那么容易就建成。”

    “哎,陈大哥,你说咱们回去能升官吗?”

    “我哪知道?”

    葛中顺道:“俺离开家的时候可跟俺娘打包票,说回来能升官,她这才同意的。”

    陈靖倒是没跟家里人这么说,不过也跟娘子提了一嘴,说能赚许多银子,打算回去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翻盖一下,再生俩娃娃。

    两人靠着船舷仰望着天上的月亮,明白了什么叫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自从黑刀白秀这俩人来到宋玉竹身边后,安全系数高没高他不知道,欢乐的事却多了不少。

    他俩本是江湖中人,身上少了些朝堂上的规矩,说话办事都是随心而来。只要不捅大篓子,宋玉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这两人非常喜欢斗嘴,听他们吵架跟听相声似的,白秀嘴皮子利索,骂起人不带脏字。

    黑刀嘴笨,着急了就会动手打架,偏偏他不是白秀的对手,每次被打得满头包还不长记性,逗得宋玉竹前仰后合。

    下了朝,宋玉竹辅导妹妹做完功课后,带着黑刀和白秀出了宫。

    如今白秀名义上是宋玉竹的妃子,化名白云,黑刀则改名叫黑土,这俩名都是宋玉竹给起的,每次叫出口都忍不住笑。

    今天宋玉竹打算去几个大学转一转,自从学校建成后,他还从没去看过,正好今天有时间,把几个学校都转转,看看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率先来到皇城附近的上京医学院,如今三月末,恰逢万物复苏,桃李盛开,整个医学院美的好似人间仙境。

    这里之前是前朝君王府,里面花草树木非常多,前些年疏于打理都荒芜了。如今改建成学校后,学子们空闲之余便打理这些花花草草,如今又茂盛起来。

    三人行走在一条幽深的小路上,偶尔能看见坐在树下读书的学生,宋玉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自己的大学时代。

    白秀摘了几朵花戴在发髻上:“黑土,你看我好看吗?”

    黑刀铁红着脸望天:“不好看。”

    白秀翻了个白眼:“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陛下您看我好看吗?”

    宋玉竹忍俊不禁道:“好看,白姑娘好似花中仙子,貌美动人。”

    “嘻嘻,还是您会说话,比那傻大个强多了。”

    黑土鼻子里喷气:“你说谁是傻大个?!”

    “谁接话谁是。”

    “你再说一遍!”

    白秀眉头一拧:“我就说了,你能把姑奶奶怎么着?”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宋玉竹怕伤着这些花花草草,连忙劝架道:“好啦好啦,莫要伤了和气。”

    “哼!”两人同时扭过头,一前一后的继续往前走。

    来到教学楼旁,宋玉竹看见不远处宋柏正给几个学子讲解经络,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1

    “经脉伏行分肉见,我们用手是摸不到的,能看到的都是络脉。你们要学的就是要找准经脉的位置,因为经脉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

    宋玉竹听着熟悉的话,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父亲也是这般温声细语的跟他讲经络,一晃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宋柏讲了半个时辰,学子们才渐渐散去。

    “竹儿,你怎么来了!”宋柏满脸惊喜的走过来。

    “今□□中无事,出来转转。”

    父子俩并肩走在一起,黑刀和白秀自觉的落后几步跟在后面。

    “前几日玉潼说你病了。”

    “略有些伤寒,喝了药就好了。”

    宋柏停下脚步,看着儿子消瘦的脸颊道:“一个人注意身体,莫要太劳累了,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你娘,她最近总念叨你。”

    “好。”

    两人讨论起学校的事,宋柏兴奋道:“甲班有几个好苗子,性格稳重一点就通。他们年纪小,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宋玉竹看着父亲侃侃而谈的模样,比之前开朗多了,看来让他教学还真做对了。

    “学校里有什么需求尽管让二伯跟我提,在合理的范围内,我都会批的。”

    宋柏点头:“好,我会跟他说的。”

    时候不早,宋玉竹还要去其他两所学校视察,跟父亲告了别带着白云黑土离开了。

    下一站是上京师范学院,这里也是最新建成的一所大学。上个月才正式挂牌,如今正是学子们入学的时间。

    这些学子们来自天南地北,都是经过统一报考后选拔出来的。

    校门口有专门负责接引的人,学子需携带考试凭证入校。

    “为何不让我入校?”一个背着行囊的女孩被拦在大门口。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赶紧回去吧。”负责接引的人不耐烦的挥着手。

    “下一位。”

    “这是我的成绩单,凭什么不让我入校!”女孩提高音量,惹得旁边人投去异样的目光。

    “嘿,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拗,女子本该在家相夫教子,你跑来念什么书?”

    “谁

    说女子不能念书的?”

    接引的人嘲笑道:“学校里全都是男子,就你一个女的,你在哪吃饭、睡觉?在哪上如厕、洗汤池?莫非……你打算跟男人们一起?”

    “哈哈哈哈哈……”旁边传来哄笑声,和不怀好意的打量。

    女孩气的两颊通红:“是你们说考中者皆可入取的,我考了全州府第一名!”

    接引人不屑道:“第一又如何?谁让你是个女人呢。”

    “女人怎么了?”

    大伙闻声转过头,见旁边走来三个人,说话的女子身材婀娜,相貌妖冶,扭动着身体走了过来。

    白秀:“哎哟,我当是什么热闹的事呢,原来是一群不要脸的男子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是哪来的,没你的事一边去。”

    白秀活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遇见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只用了五分力就把那人打的晕头转向,鼻口流血。

    “哎哟!你…你们等着!”接引人捂着脸,跑进了校园里。

    “呸,什么东西!”

    围观的人被她的泼辣震慑住,女孩也吓得面色惨白不敢开口。

    白秀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姐姐我最看不惯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

    女孩委屈的垂泪,爹爹卖了三头羊送她来上京读书,没想到自己连校门都进不去,回去该怎么交代啊。

    宋玉竹沉着脸走上前道:“姑娘莫怕,我们会替你讨回公道。”话音刚落从学院里走来一群人。

    “何人在此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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