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2
“哈哈哈哈哈，木长老，您说笑了。”李磊笑了的同时，其余的人类听到这话，也捂住嘴乐起来。
呃，她难道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吗。
乔鹏接过话来解释道：“这营养液，和你们吃的肉食不同，喝多少都不会有胀腹感，没有经过改造的身体，通过正常方便后，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李磊自豪的说道：“是啊，营养液就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和最完美艺术品，饮用它，只会给人类带来无限多的好处。”
看他慷慨激昂的样子，显然是营养液的狂热信徒。
而周围人听到他这么歌颂，也不由得附和起来。
用余光看了眼一直冷着脸的李琴芳，她似乎也在假意拥赞。
若不是这些人类的情绪太明显，否则凤宝很难用情绪感应感知到李琴芳低于他人的情绪波动。
在狂热粉面前，凤宝不想插嘴，要知道这时候他们是情绪最容易激动的时候。
好在人类也知道适可而止，他们称赞完后，又换了第二个人给凤宝介绍营养液品种。
本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她，还是硬着头皮听完了所有讲解，毕竟这算是获取信息的一种方式。
其他人也没兴致继续陪着凤宝，三人身边只剩下一个叫韩甜甜的女生跟着，介绍剩下的普通营养液。
“木长老，这边是一些没有任何口味和其他功效的营养液。”韩甜甜声音甜美，人如其名。
既然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为什么要分装在十个试管中。
见凤宝来回张望这十个试管中的营养液，韩甜甜走到她身旁问：“木长老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看起来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会有十瓶？”
凤宝点点头。
吞天则是默默跟在一旁听着，脸上泛起可疑的红光。
“新地球区并不是所有人类都经过了机械改造。”韩甜甜语气里充满了对未改造者的同情，“没有机械改造的人类，他们依然保留了原本的消化系统，这十种营养液，就是为了他们准备的。”
凤宝微微皱眉，不解地问：“既然他们保留了原本的消化系统，那为什么不直接食用食物，而是要喝营养液呢，况且，为什么要十种？”
根据她现代的思路，每增加一个sku（最小存货单位）就会增加很多的成本，特别是在单品销量不高的情况下。
就拿她之前开私人菜馆来说，菜品越多，需要准备的原材料就越多，所以凤宝之前都是选择预约客制化加定食两种服务模式。
韩甜甜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废土区环境恶劣，凶兽难对付，在那里我们又无法驱动任何科技武器，去废土区找食物，对人类而言，无异于送死。”
“新地球区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食物了？”凤宝从她的话语中，敏锐的听出这个点。
“嗯。”韩甜甜显然不想透露更多的信息给凤宝，转言道：“而营养液，是我们人类制造出来最完美的食品，是普通人最安全、最便捷的食物来源。”
凤宝沉默了，她不知道怎么去明说这个感觉，总觉得在这个完美蓝图之下，是虚假的谎言。
韩甜甜见凤宝没接话，只好继续回答她之前的问题：“至于为什么是十种，其实我们之前有一百多种，而后经过不断的研发，才将一百多种浓缩至十种。”
这么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没改造的人，多半也会生病，体质也不一样，需要不同成分的营养液，很合理。
“虽然未改造的人类大多是普通人，他们负担不起高昂的机械改造费用，但是任何一个人类都十分重要，就光研究这种复合型普通营养液，我们无忧国就投入了巨大的精力。”
听起来很伟大，凤宝却不这么认为，但她并没有反驳，毕竟她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纯粹是主观的猜想。
“请问这种营养液，有时效性吗？”狸月突然插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韩甜甜点点头，“你是说保质期还是？”
“嗯，就是一袋营养液能保存多久？”
凤宝之前倒是忘了问这个，用赞许目光看向狸月，感应到的却是悲伤。
“理论上的保质期是五至二十年，具体的还是看不同的营养液，不过我们现在还在继续研发营养液，未来会将营养液的保质期提升至一百年。”
“一百年？”凤宝不可置信的惊呼出来。
这些营养液里面到底要添加多少防腐剂啊，你确定人喝了没问题吗。
见凤宝不相信，韩甜甜眼眸里亮着光，她略带羞涩的说道：“保质期方面的研究，就是我参与的，所以我比较清楚，近期的研究目标确实是一百年。”
狸月得到答案后，目光有些涣散，凤宝准备等没人的时候，问问她怎么了。
“至于营养液的具体成分，我就不方便告知三位了，这是独属无忧国的秘密，帝国和天国都无权知晓的哦。”韩甜甜抱歉的说道。
剩下的普通营养液，只是用来展示，韩甜甜并没有主动给凤宝喝。
就算给她喝，凤宝也喝不下了，更奇怪的是，明明之前吃炒菜食物的时候，这副带有能量的身体已经不需要上厕所了，可喝了营养液后，久违的尿意袭来。
“洗手间在哪里呢？”凤宝下意识问出来后，狸月是满脸不解。
韩甜甜了然的答道：“那边，请跟我来。”
“狸月，和我一起去吧。”凤宝不放心把狸月一个人放在这里，吞天倒是无所谓。
“我呢？”吞天有些着急，虽然他知道这是什么，族营早就安排好了独立洗手间。
“你等着呀。”凤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好像越来越黏她了。
走到另一侧靠近墙体时，一扇隐蔽的门感应到人的到来，自动打开。
凤宝进去后，就看见了男女标识，只不过和现代不同的是，还多了个中性人的厕所。
狸月被凤宝拉着进厕所后，就看见一个科技感十足的u形长廊。
墙面是自带的发光体，并没有很明显的能量波动，看来是另外的发电模式。
长廊里有数个小包间，推开就是和现代格局差不多的厕所。
只不过类似梳妆镜和洗手池都在包间里，更像是一个个独立的卫生间。
“这是什么？”狸月站在厕所小包间的门口好奇的问道。
“呃，上厕所的地方。”凤宝想了下解释道，“许多没有能量的动物或是化形人，吃完食物，都需要代谢排泄物，人类有专门的场所，就叫洗手间。”
狸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咬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凤’字发音，她问道：“木长老不是有能量么，怎么也需要上厕所？”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在废土区我一直都不需要的，但是喝了那几十杯营养液后，就这样了。”凤宝和狸月交代了句，“你在门口等我下，我马上出来。”
使用的过程非常舒适，凤宝不得不感慨人类的发展真的是各个方面都提高很多，连上个厕所都觉得智能无比。
不说自动清洁用具或是其他的，就连洗手和烘干的过程，都是一体化的。
“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嘛？”狸月见她出来，一下就问出凤宝所想。
凤宝指了指自己的手环道：“我进城的时候，被要求一定要带上这个手环，你当时遇到过这个情况吗？”
狸月摇摇头：“我们就是被询问是否需要加装定位芯片，有芯片就能去所有人类活动的区域，没有就很多地方去不了，其他就没了。”
“看来这就是针对高能力者单独的限制物品。”凤宝提了句，“这手环他们说是可以关闭所有功能，但是难不保会录像录音。”
说完，她才想起来狸月不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狸月却点头道：“那我会小心说话的。”
果然来过很多次人类区的就是不一样。
“你刚刚询问保质期的事，是有什么问题吗？”凤宝想的是，如果有什么是狸月想知道的，她有机会也一并查出来。
狸月指了指手环道：“这个和你说也没关系。”
那就是这些话不怕人类知道了。
接着狸月难掩伤感说道：“这件事还是和我死去的弟弟有关。”
狸月的身份在外一直是公开的，所以这些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
包间很大，里面还有个小型沙发，像是供人短暂休息的，与厕所还有一个隔离门，凤宝就拉着她坐了下来。
“真柔软。”狸月惊讶了句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母亲经常会喝一种水，是三彩色的，就像”
“梦幻营养液。”凤宝念了出来。
这个梦幻营养液是之前李磊给他们介绍过的。
它在静置的时候，看起来是粉色、蓝色和白色三种颜色掺杂在一起的，液体表面会形成三个非常均匀的隔离区，摇晃后则是呈现亮紫色。
它的效果就是使人产生幻觉，多数人都会幻想美好而又兴奋的事情，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喝了以后，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臆想。
所以梦幻营养液听起来好听，却是被限制使用的营养液之一，需要在专门地方检测没问题后才能购买。
“你确定吗？”凤宝问道。
狸月十分肯定的点了下头：“我实在见过太多次了，有一次我好奇喝了一口，还被母亲狠狠的骂了一顿，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这种营养液看起来很奇特，想必狸月应该没认错，按理来说这种被管控的营养液，获取起来就不容易，怎么还会被狸月的母亲喝到。
凤宝试图找出线索问道：“你知道你母亲喝的营养液是从哪里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