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BLEACH死神短篇集(白桃主) > 【白桃】一失言成千古……婚?

【白桃】一失言成千古……婚?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此篇發想為bleach (brave soul)遊戲橋段延伸

    ※

    西洋情人節,那可是現世十分受歡迎的日子。記得當時女性死神協會的眾人,可是因此組團逗留於現世據點,美嬌娘們各個繫上圍裙大顯神手,為這特別日子賣力創造出最真誠的心意。而雛森也藉機親手製作了巧克力贈予日番谷,好為他這些歲月下來,長久替自己操過的心表示謝意。

    如今已事隔一個月。

    對此松本則是每日每夜都嘮叨著,提醒日番谷白色情人節該用心準備回禮之事。

    說每日則是有點誇飾了,這是以日番谷視角的偏見。

    正確解釋是,松本只要偷懶被抓包,或是預謀翹班前,便會關心著自家隊長禮物準備得如何,順便灌輸些女孩子都喜歡什麼的攻略秘笈,好來轉移日番谷的注意力。因為松本看得出來,自家隊長雖然從未承諾出要回禮的跡象,但卻還是每當她雞婆提出大小建議時,這小子沒打斷過自己,反而都認真聆聽進去了。這就是日番谷始終如一的彆扭,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呢。

    所以,才促成眼下這景象--

    說起來五番隊跟十番隊的距離已算是鄰近的了。唯獨今日不知為何異常,日番谷正困擾著穿越瀞靈廷長廊的這段路,竟比平時更遠上了好幾倍,況且他在行進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後還是決定偷繞小路。

    問起源由,那無非是因今日狀況特殊,日番谷穿著了一身與此地格格不入的灰藍色條紋西裝,還正式的搭配了酒紅色領帶,多是一道異樣的眼光投射就已令自己渾身不自在,而手中那一束天然藍玫瑰更是醒目焦點。

    還是換回正常的死霸裝好了……日番谷這麼後悔著。

    已然躊躇了不知多久的時辰,仍遲遲不敢踏入五番隊隊舍的門口,正當他受不了內心模擬情境的天人交戰,轉身準備打退堂鼓時,熟悉的呼喚聲則讓他停下腳步。

    「咦?你是……日番谷?」

    「幹、幹嘛?」

    怔地回首,只見雛森那雙水眸子正瞪得大大的,附上一臉詫異的神情,朝他全身上下打量著。

    「你這身是……我還是第一次看你打扮成這樣呢……」

    「有什麼意見嗎?」被她這麼認真瞧,日番谷更覺得緊張了。

    「沒、沒有……」她則一臉似笑非笑,「吶、日番谷想聽實話嗎?」

    「有話就說。」

    「太老成了啦!真的超不適合呢--看起來……」雛森的語調跟隨嘴角上揚,「看起來--噗嗤!像是要去求婚似的!噗哈哈哈哈!」

    「……」是想到哪裡去了?只見日番谷的臉瞬間僵化而在雛森也不打算止笑之時,「妳這傢伙……」覺得頭頂已火冒三丈了。

    雛森終究還是忍不住調侃,也因自己對日番谷這身正經八百,所做出的評價自覺趣味十足,而亂笑一通。那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卻也澆熄了日番谷僅存的自信。隨後,矛頭更是波及到他藏在背後試圖探頭的花兒:咦?那是藍玫瑰?第一次見到呢!我只在插花室裡的圖鑑上看過,我記得,它的花語好像是……

    到底怎麼搞成這樣了?日番谷臉色鐵青,深覺惱羞成怒卻無從發洩。

    而且被雛森這麼個連環嘲笑,他手持的東西更是根本不敢拿出來了。

    --會被這傢伙損到這地步差點連頭都抬不起來,何止尷尬?根本無地自容了!

    日番谷深感無奈,嘆著氣轉身,掩不了失落地心想算了。同步也放棄去理會雛森此刻認真回想著藍玫瑰花語的沉浸。

    --果然還是送不出去啊,實在太尷尬了……自己當下這副模樣想必也可笑至極了吧?到底是哪個白癡跟他提議什麼穿西裝看上去可穩重多了?隊長也該轉型了、女人都吃這套啊、雛森又特別中意沉穩氣質的風格、哎呀必然會臣服於隊長那帥氣莊嚴之下的啊等等盡是些狗屁不通--回去一定宰了那個妖言惑眾的混帳!

    「啊--等等啦!日番谷!」當雛森發現日番谷居然招呼不打就想離開,便還是帶著笑容追了上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她靈光一閃,眼神嶄露出炯炯有神,「啊、是說,我現在應該可以稱為專業的結婚顧問師了吧!這可不是自誇,跟你說哪!上次阿散井的求婚策畫,我可是超級助手出了不少好點子呢!想起當時的橋段……」

    雛森發表著落落長的一番炫耀史,最後還刻意壓下了玩味笑意,轉由一副『快拜託我幫忙』的期待表情,盯著日番谷又紅暈一片的臉龐瞧。

    「妳真的這麼想幫?」他挑眉。

    「呃、咦咦啊?日番谷這是要跟誰--」見他的眼神頓時間認真起來,雛森反而驚訝萬分:難不成瞎攪和還真的猜中了?不過怎麼會?以跟日番谷的交情他怎麼從沒提過——

    「拿去!」

    「咦、什麼?--啊?是給……給我?」

    首先接下的不是花束,而是重量輕微的手工木盒子,且輕易就可瞥到小巧的盒身上面,正以清秀筆跡寫有著她名字的漢字『桃』。

    雛森這才猛然一震,臉都懵了。

    意識到自己重頭到尾好像都在講不該講的話……瞬間脹紅了臉,直直低下頭,不敢再和眼前之人四目交集。

    「是不認得自己名字了嗎?」

    「阿、不是……唔……謝、謝謝……」一時半刻才拼湊出正確單詞,音調也因懊悔顯微弱。

    日番谷則是一路目睹她從輕蔑、狂笑、自信、狐疑、驚愕轉變為此刻羞愧到不行的臉部表情。

    看雛森這樣變化多端的滑稽樣,所蔓延出活該好笑、酸人等於酸自己的感想,已逐漸蓋過原先的尷尬及羞澀心情。

    日番谷一把再將手中剩下的花束趁勢塞給了她。

    「妳這是要嫁給我嗎--蠢、蛋。」

    至於日番谷語尾落下的那貶詞,則饒富意味地拖長了音,甚至不妨冷哼一聲襯托。

    他這下覺得雛森這副模樣足以因勢利導,讓他開這種玩笑都顯得理當言順,不覺害臊了。於是這下換他露出勝利的嘴角上揚。

    「別……別開我玩笑了……」雛森只覺腦袋都轟隆隆在作響,像被炸彈投射到ㄧ般,餘音震懾往下延伸到胸口一緊。並頻頻暗罵著自己是笨蛋,剛剛到底都口無遮攔在瞎說些什麼話?

    而雙頰的發熱不僅已經蔓延到耳際上了,小臉更是垂到不能再垂,起初的氣勢完全被逆轉。

    「保存期限是兩天。但我想以妳的吃速,半刻就可以解決了。」

    日番谷說完便擺手,面帶得意的笑容,揚長而去。

    留下愣在原地的雛森,整個腦部還停格在聽覺重複著『是要嫁給我嗎』這句嘲諷上。以至於最後日番谷丟下的話則是遲了零點五秒後才模糊進到她腦子裡消化,等她意識過來抬眼,日番谷那抹身影早已消失無蹤。

    「啊--!我到底在講什麼啦!笨死了!」

    雛森歇斯底里著蹲下身,捲成一團,手上的木盒還不自覺隨著咒罵自己的話語同步教訓到額頭上。

    被自己用手中物品打了一下後才稍微緩和住失控的情緒,一邊撫著受害的部位,一邊研究翻轉著加害物,然後這也才反映到手中可是日番谷特意送來的禮物啊!甚至懷疑起剛才接下禮物的當下到底有沒有記得要道謝呢?

    --剛剛到底在幹嘛呢?啊啊啊!雛森桃妳是笨蛋!笨死了!笨死了!真是羞死人了!

    --------

    「隊長!都說不準笑我,才跟你講的……」

    「噗哈哈哈哈哈!妳真是個傻妞阿!桃!」五番隊隊長捧腹大笑,整個人顯得亂扭曲的。

    「不要笑了啦--」她一副腦羞到快飆淚,「我都沒臉面對日番谷了……」

    雛森一大早就捧著美麗花束及小巧禮品進入職務室,讓平子見狀可是驚呼連連地連忙湊上前想分一杯羹,但更令他好奇的則是雛森那看上去不是愉悅而是神情恍惚的模樣。

    於是,在平子窮追猛打的追問下,雛森這才吞吞吐吐地坦白晨間出門時的突發情景,欲想尋找宣洩之人解救自己造成的窘迫局面。但對於自家隊長聽完事件始末後,一邊品嚐著她打開木盒分享的雪花糕,一邊笑得東倒西歪的反應,更是感到欲哭無淚。

    所以,雛森和日番谷又再度陷入冷戰了。這次是拜氣氛所賜。

    雛森深覺自己實在蠢到頭家了,而那個當下卻好像突然打開了潘朵拉盒子,情勢一發不可收拾--她已逐漸穩定的世界於頃刻開始天崩地裂。

    其實冷戰只是個比喻。

    兩人若是碰頭了還是會打招呼寒暄的……應該吧?事實是自從那天之後,已再也沒見過面了。

    雛森後來認真回溯事件始末,加上旁人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提醒,才歸納出原來,那份禮物是日番谷因應情人節而贈送的回禮。

    在她未深入探討此節日的意義前,只是把這日子單純當成了可送禮的契機,再加上松本及朽木一行人結伴成群的慶祝氣氛使然,才會在聽聞西洋情人節當下,腦中閃過這麼一個特別想贈禮的人選。

    而日番谷只是單純回禮吧,卻被自己嘲笑成這樣,此舉根本是犯了罪不可赦的滔天大錯。

    其實日番谷本來只想送個什麼小品食物禮貌上到位就好,畢竟當時雛森也是那樣輕而易舉地就做出巧克力一般。但之後還不都是因為她們交代了白色情人節的意義,強調是很特別的節日,再三的提醒使得他不禁擔憂著,似乎光送個零嘴會太稀鬆平常,顯得不慎重了。

    於是他在對此懊惱著的某日空檔中,帶著猶豫晃到了四番隊。

    四番隊的虎徹不僅承接了卯之花的隊長職務,也連帶繼承了原先典雅氣質的插花課室。

    --玫瑰還有藍色的?

    日番谷左顧右盼觀賞著周遭五顏六色的花卉,再翻閱著他們由現世取得珍藏的圖鑑後,發現了這項奇特的品種。對於勇音順水推舟不斷遊說著藍玫瑰的花語意涵十分適合日番谷,他聞言則是聳肩,嘴上一邊說著到底哪裡合適了,一邊從衣袖裡掏出了購入貨物的訂金。

    她說了沒臉見日番谷。果然是守言履行。

    日番谷平常本來就很少會主動找她,即使千年之戰後這和平的日子,足以相見相談的次數相較以前是激增了許多,但仔細歸納後卻也發覺都是雛森在起頭的。

    以至於這次她的避而不見,則是促使了他們之間的疏離頓時有感。

    日番谷一直都只是默默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如今卻演變成連這樣的距離觀摩都只是奢求了……

    乾脆直接去五番隊,替她檢查任務規劃內容有沒有不妥地方嗎?--怎麼可能,平常對於雛森老是為了芝麻小事來認真巴著自己都總是由一副耐心缺缺應對了。

    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嗎?--不合常理。自己平常都是一口氣忙到下午才進食,好搭配著午睡時間,除非雛森有什麼覺得不錯的食物要跟自己分享時才例外。

    日番谷這下還真有得懊惱了,究竟平常那傢伙怎麼能夠生出這麼多理由好來纏著自己的?

    即便他自知自己不是令雛森重新站起來的關鍵拉拔,但卻也可以算是她重獲笑顏的重臣大使吧。明明好不容易才從藍染叛變的陰霾後關係變好,明明好像回到了兒時自然相處的感覺,但這下似乎全被一個白色情人節搞砸了?

    說到藍染,曾經是日番谷絕口不提的關鍵詞。

    想想以前,青梅竹馬的兩人帶著天真爛漫,平凡無奇的度日是多麼愜意。雖然最終雛森仍是決意率先向前邁步,更是在進入瀞靈廷後開了眼界,原先的不食人間煙火,對她而言是優勢同時也是敗筆。但在她繞了這麼一大圈回歸逐漸和平的原點後,卻猛然醒悟到最初的感動才是最該好好珍惜、最難以割捨、最真切實在的,沒有謊言沒有欺騙,是在經歷這些歲月的傷痕累累洗禮後,才能相做比較出的。

    說來說去,雛森還是無法釋懷羞愧。

    她覺得在搞砸關係的同時,好像也在這裂痕中發現了一些自己一直以來都未曾去正視過的由衷情感……自己想必一直對日番谷造成困擾著吧?自己這麼絆著他,難道他都不打算好好地有個歸屬了嗎?

    不敢再延伸思考下去的雛森,只任由那深深的罪惡感於每日入眠時襲來。

    日番谷事後也越想越後悔,覺得自己玩笑是不是開得太過火了?雖然言不及義,雖然他只是因為想嘴上講贏她,但如今卻讓雛森見自己都意外尷尬了。

    他是故意戲弄她的,但絕不是有心害她難堪的,縱使他承認自己曾經一閃而過此意……

    只要消息是歸類於八卦部分,在圈內可是無法瞞天過海的。就譬如,多虧了平子的嘴鬆,搞得全瀞靈廷都知道了這對青梅竹馬的互糗事蹟。

    松本起先怎樣也套不出白色情人節當天發生了什麼事,自家隊長對此的回應是敷衍說著,就送禮而已能有什麼。但日後在觀察這兩人之間的互動後,她便可大膽猜測,肯定是出問題了。

    由於訊息擴散的速度快到無須費力去打聽,也可以自然而然得知時,松本簡直是要笑歪下巴了,進而連本加厲地率領著一些彷彿得到天神護體的閒雜人等,更是膽大包天地自訂出前所未聞的稱呼--什麼日番谷夫人、日番谷爺、娘子大大、相公……

    雛森羞愧地連忙澄清:那明明都是玩笑話,你們別認真了……

    日番谷更是無奈撇清:我怎麼知道單純的送禮會搞成求婚?先說罪魁禍首是另個笨蛋!不要拖我下水。

    但在越來越扭曲事實的流言蜚語不斷穿梭於瀞靈廷後,日番谷可頓時覺得笑不出來了。他態度轉為嚴肅地恐嚇: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這輩子就別想開口說話!

    雖然好笑歸好笑,不過在眼巴巴見著雛森這副因嘲諷而不知所措又羞又窘的蠢樣,日番谷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袖手旁觀,他決意英雄救美--就算要一輩子背負著被拒絕的黑鍋也無所謂。

    他仍然想堅守著許給自己的承諾:不允許任何人再用這玩笑來欺負她。

    於是,時間很快地銜接到某場由女性死神協會聯盟舉辦的交流盛會上。這是一場幾乎所有位階五席以上的隊員都會參與的,表面上隊員維繫交流,實則是吃喝玩樂無極限大會。

    日番谷起先完全是沉悶的,如同絕緣體般散發出旁人無法接近的磁場。當整個盛會的歡樂氣氛,進行到近尾聲時,他這才好不容易看準了個時機,突然起身,一躍而上正中間的臺階,在伴隨此起彼落的驚呼及笑聲中,決定好好向眾人澄清之前情人節的那場誤會……

    「你們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日番谷一臉正經,用著渾厚的嗓音,此氣勢足以讓周遭還在『日番谷爺日番谷爺』叫著的吵雜聲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雛森。」他順便擺手,示意另一位主角也來到自己身邊,一同洗清嫌疑。

    「啊、是阿,日番谷穿西裝什麼絕對沒有不合適呢,大家別再取笑他了。」雛森附和點頭,只覺得在面對大庭廣眾投射來的有色目光,腦筋頓時打結成一塊了。

    「重點不是這個。」

    日番谷翻了一記白眼,並忍住了當下差點想狠狠巴她頭的衝動,回歸於嚴肅語氣接著解釋著整個事件真正的來龍去脈,而其中的言論則有這部分:況且那只是單純的情人節回禮罷了,哪來這麼多荒唐之事?

    『咦咦?日番谷隊長穿西裝?真是太可惜了沒有目睹』、『怎麼會變成誤會了,明明當時還有求婚的玫瑰呢!記得是這麼聽說的』--音量不大但卻摻雜笑聲的評論排山倒海襲遍整個場面。

    「這事件就到此結束,該澄清的都解釋了,你們適可而止。」日番谷快速說完,便準備拉她一同離開中央,但雛森在此時卻愣著不動。

    「日番谷……」她由一臉茫然,轉為若有所思的神情續道,「不管是不是玩笑話,我都覺得有種感覺變了……不知是不是錯覺……」

    「雛森?」

    「如果,已經沒辦法因為只是個誤會就可以解開疙瘩,那是不是代表我意志裡其實也不希望……」雛森低下了頭,一邊將心裡的感覺拼湊,一邊斷續地說著:「想了好久……實在想不透,如果不是也往心裡去了,又怎會有這麼失落又矛盾的感覺呢?」

    講到最後已經有點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了,只突然覺得一陣鼻酸,幸好她連忙用手背迅速將眼角呼之欲出的淚水抹掉。

    她知道自己被日番谷拒絕了。

    這場求婚誤會,回溯起源雖說是她無意中起的頭,但結果呈現卻是日番谷百般撇清,演變成間接被拒絕時,竟反而非常不是滋味。在她還沒釐清自己那突兀的糾結究竟是不是因為……

    「嘻嘻,沒事了!對不起……當初不應該開這種不經腦子的玩笑……」

    但不管那是什麼都不打緊了,她只明白自己當下的任務是趕快圓場,好讓日番谷不再因此玩笑困擾著--只是前一刻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看到日番谷也在自己差點落淚的那刻抬手又遲疑地落下。

    「小獅郎,我們合好吧!」雛森拋下失落,試圖重新綻放笑顏。

    「……誰要再跟你合好啊?」日番谷撇過頭,搔髮,頓了半會兒才回復。

    「唔……」

    「笨蛋,這次妳總該改口了吧-- 」

    「咦咦?」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已經不是叫小獅郎了,是冬獅郎。」

    最後的瞬間,是日番谷一把扣住了雛森交疊於胸口的手腕,將那嬌小的身軀往自己懷裡壓進,並用他已成長得結實寬大的胸膛,為她遮蔽住眾人驚奇投射的目光,煞時間使用瞬步便輕易攜上她突破出人群,消失在原以被他們搞得屏氣凝神的現場--才不管她對自己那等同坦白的話語到底是消化理解沒。

    若是常理來說,他寧願戰死也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種曖昧不明的話,但此刻實在已經不願見到雛森再流露出一丁點難堪的神情,以致只是下意識地知道自己必須履行承諾保護她的笑容,而自己的顏面什麼儘管先隨棄一邊,縱使任由旁人踐踏也甘之如飴。

    「啊啊啊?人呢?主角們呢?」

    「剛剛那是什麼情況?日番谷隊長……告白了?」

    「天哪!精彩好戲啊!」

    ----------

    等估計了宴會該散場的時刻,原先早些離席的兩人,這才趁機回到已空無一人的大廳內,十指緊扣地走回座位拾起被遺留的隨身物品時,雛森那臉則是通紅像顆小蘋果似的,手還任由著日番谷牽拉著。

    誰知居然中了埋伏?什麼松本啊、露琪亞啊、戀次啊、吉良啊等等看好戲的人,開始從內部一個個一躍而出,拍著手,盡是不斷投射著不懷好意的邪笑。

    「……看什麼?」

    事以至此,日番谷也不願再處於被嘲笑的弱勢,而是以一貫狠瞪回應著:「沒見過夫妻嗎?」

    「別說了啦……」

    可是對於雛森來講,反而更難為情了,這都是日番谷弄巧成拙害的。

    從小獅郎到日番谷,直接跳過了日番谷隊長,到最後變成了冬獅郎。這一連稱呼上的轉變,也陪襯在他們之間的關係上產生微妙的催化--但其實他最喜於聽到的是她叫他聲隊長。

    相對而言,她則是獲得了從蠢蛋、尿床桃、雛森、雛森副隊長、笨桃的稱呼--等等、為什麼最後是叫她笨桃?

    日番谷對此則表示:等妳哪天不犯蠢了,自然會正常叫妳名字。

    他們不得不誇,昔日的天才兒童在過了這數年歲月的洗禮後,可能是因為完成卍解後身高得以小幅度的成長,在工作能力的評價方面更是有目共睹地優質到沒話說,如今連情場上也是雙雙得意抱得美人歸--要將日番谷冊封為屍魂界勝利組,可一點兒也不僅僅是噱頭而已呀!

    而『日番谷爺』及『日番谷夫人』這兩個名詞則是在那場盛會之後,正式由內定調侃,升格為家喻戶曉的一段佳話。眾人皆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屍魂界喜事一樁接一樁,就等十番隊的盛宴再次讓大夥從繁忙的公務上,得到理當合情的放縱紓壓了。

    fin-

    備註:

    天然藍玫瑰代表不可能得到的東西,珍貴,稀有。

    因此它的花語是:奇蹟與不可能實現的事。

    藍玫瑰送於戀人或者異性,那麼傳情花語為:暗戀你,卻又開不了口。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