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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雛/白桃】屋頂 -遙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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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遙月的小番外,接續的時間線,劇情沒太大關聯,不用回顧也能銜接

    ※

    初秋的風於夜晚刮起參透肌膚的涼意,清酒入喉的苦澀卻可溫胃,以及從胸口蔓延腦頂,擴散全身升溫。

    有些人即便是數日數月未見,一旦連結上,熟悉的氛圍感觸就會疾速回溫。

    有些人則是顯現出一點表情波動或情緒起伏,輕易地就能讓心煩意亂籠罩著絲絲情迷。

    「問妳,為什麼老是要約在屋頂?約地面不好嗎?」

    日番谷難得率先打破沉寂,相隔著一個托盤放置著的距離,讓他只能遙遠注視著雛森微微仰望滿月的側顏,那眼底迷霧不知在思忖什麼,嘴角輕微的笑意才不這麼深刻。

    「你不是喜歡高的事物——譬如屋頂?」雛森聞言則怔了半秒,從抑鬱月圓的視線斷開後,撇頭回應他的同時,赭褐色的眸子則轉為閃動。

    「高的……什麼鬼?誰喜歡爬屋頂啊!」這無厘頭的應對讓日番谷後悔自己似乎是帶入太多情感才多慮了。可能因為即將夜深,對方不過是略帶些疲憊感罷了。

    「在流魂街的時候,我從靈術院回老家時,有好幾次都在屋頂上才找到你耶。」

    「那邊……才看得到白道門。」

    「白道門?噢噢,是為了看兕丹坊在不在,想找他玩呀。」

    ——不是因為他,跟他照面也不是在玩。只純粹是因為在等妳從那扇門出現。

    當這話日番谷還在猶豫著是否該說出口,緊接則遭遇雛森歪頭思索後的一聲驚呼所搶先介入。

    「吶,還有啊,某一年你生日邀你看煙火,當時你在屋頂上也挺開心的啊!」

    「……那是松本硬約在那種地方。」

    「哦——!那次啊,嘻嘻,其實是我跟亂菊小姐說你喜歡待在屋頂的啦。」

    「原來是妳……」

    「吶吶,那麼,在織姬小姐家的時候,先遣隊,你也躲在人家家的屋頂上……這你又怎麼解釋?」

    「……妳怎麼會知道那種事?」

    「你的事我向來都清楚啊,很多習慣也跟小時候一樣。」雛森這話回得自然,還帶有一絲得意的天真表情。

    「——是嗎?不過,妳看起來並不清楚我在等妳。」令日番谷不禁掀起反諷的念頭。

    「等我?什麼時候?」

    「老家的時候……因為妳如果回來的話我得搶先告知奶奶一聲,奶奶總是對這種熱鬧團聚充滿興致。」

    可能是酒喝得不夠多,不夠壯膽。最終日番谷講出的盡是些拐彎又無關緊要的話語。

    但雛森卻因此聯想起了溫馨的過往,從瞪大的雙眼很快地轉為瞇起的笑眼,連嘴角都上揚了弧線,啜飲酒杯裡的液體,靜默一會兒後,她才細聲慢語,回味著曾經:

    「說到等待,明明是我也在等你一起進靈術院……啊,不過你一入學就惹事生非,我在上學的時候你自己在老家是不是都跟人打架啊?怎麼會斬術跟白打一開始就這麼強,當初真的嚇一跳,有夠誇張的!」

    「……是多閒才有空成天打架啊。從來都只因為有人傻傻被欺負才出頭的。」

    「哦——見義勇為啊!你是跟我學的吧?很久以前,我也為你跟別人打架過,當時帥氣吧?」最後的自誇語因為雛森口咬著空酒杯,稀釋成含糊,同時還舉起呈現垂直的胳膊,一副可以擠出強壯二頭肌的模樣。這才喝沒幾杯,怎麼感覺像成醉鬼了,動作滑稽,自說自笑,「怎麼?你這眼神是又想嘲笑我了嗎哼,我不能自己逗趣一下喔?欸欸,你也多喝一點啦,喝點酒會暖和身子喔,這杯我又倒滿了,乾杯吧!」

    兩人接連暢飲了好幾杯酒,當日番谷還懊惱地在腦海裡,重播自己道出的詞句是否太過隱晦而沈思時,雛森又癡癡地望回高掛在上的皎潔月亮了。

    距離再近,若嚮往心有靈犀,則尚需攜有各自的領悟或勇氣的闊步加持才行。

    「原來當初,阿散井升上六番隊副隊長,斑目先生提醒一句趕緊表示……是要表示心意啊,我當時還以為只是想告知升官消息呢……」此刻,雛森話中似是瀰漫層薄薄的曖昧,如同滿月已被旁邊的雲朵稍微遮蔽了一些,難以看透。

    原先談論起陳年舊事的高亢音調也降低了許多,雖然仍保有喜悅的笑意,但溫婉的嬌音中卻難掩慨嘆:

    「吶,偷偷跟你說,阿散井跟朽木小姐在一起了。從小熟識的青梅竹馬,到最後攜手相伴成為眷侶,真羨慕……」

    「妳不必羨慕別人。」突然,她的其中一手手腕被身旁之人猛力擄住,視線也遭到強制移轉方位。

    雛森震驚著,被日番谷嚇了好大一跳,思緒瞬間中斷。

    「咦?欸?欸……啊——唔嗯……呼……」

    驚慌失措的結果,就是稍微挪動臀部就造成底盤不穩,雛森從屋簷傾斜處往下滑了一下,幸好日番谷反應敏捷,連忙用另一隻手即時捉住她的胳膊。不然雛森可差點就要愚蠢的失足跌下屋頂,也好險原先手持的酒杯早些已經先放回水平屋脊的托盤上了。

    「喂喂,小心點!我就知道……越高處可會危險,以後少約這種地方啦。」

    「唔……」

    日番谷見雛森仍一臉恍神,驚魂未定的模樣,便鬆開對她的束縛及救援。雛森也喬正坐姿,回歸原本的位置——奇怪,剛剛坐著就好好的,是誰叫日番谷忽然這麼親近,才害她不穩的……

    「妳,再坐上來,靠我這邊一點。」

    「嗯……好。」

    日番谷說這番話時,目光已是朝向別處遠方,雛森愣瞧著他的側臉似在躲避自己,然後又皺起眉。氣氛可能是因為她犯了蠢才變得有點尷尬,於是她趕緊聲明:「我可還沒醉喔!我現在酒量很好,剛剛不是因為醉了才……呃,你是不是也該訓練一下酒量了,你想啊,如果日後你長高長壯了,卻在聚會上滴酒不沾,嚴肅老成,不是特別沒趣嘛?今天帶來的兩瓶可都要喝完喔,我拒絕帶剩的回去。」

    「……在說什麼傻話。」

    「幫你倒,來。」

    「噢……」

    日番谷這眉宇間又更緊了,他怎麼被引導成,縱容讓雛森灌酒起來的場面——這難道,是自家副官已經帶壞她了不成?而且,重要的是,剛剛的話題難道她不繼續了嗎?他剛剛話都還沒說完,就發生事故,機會流失。

    就算被綿雲擋住了一些,仍不滅雛森欣賞夜空主角的興致,尤其酒水陪襯參透意境。

    「你說的對,我還有五番隊,有隊長,還有七緒小姐、亂菊小姐、還有你——好險吉良最後也死裏逃生了,雖然他老說自己已是死人,真是的。護廷畢竟失去太多人了,留下來的大家都要團結在一起。我想自己並沒有覺得孤單喔,就是看身邊的人可以幸福,太過於開心了。」

    「……」

    ——究竟雛森是怎麼聯想到那種路線去的?

    不過也是,照她的善良大愛,正面能量,總是能自我消化煩惱的能力,確實不算意外。

    日番谷瞬間的困惑很快就茅塞頓開,似自問自答,自說自話。明明對方欣慰著還有他在,但他怎麼反而又更感到落寞了些。酒是挺苦的,可依照現在泛起的鬱悶,不管味覺如何充滿排斥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有些高估自己,就算略感昏糊酒意,就算醉後腦子反而更加清晰,卻還是無法勇敢銜接方才未向她坦承的話語。

    氣氛和緩,閒話家常,酒也一杯一杯地飲掉。

    雛森在一陣秋風拂過後,呢喃說著,夜深開始有點冷了呢。日番谷聞言,下個動作是脫下身上的隊長羽織,本來想起身給她披上的,可這回手臂才剛撐起身子,他卻突發暈眩又跌坐回原位。

    只是輕微的醜態,還是驚動到身旁的人。雛森立即緊張兮兮地轉側過去關切。

    「還好嗎日番谷?你醉了嗎?」

    「似乎有點……」

    「這樣啊——那要回去了嗎?我帶你回去呀。」

    「我自己可以。」

    「你是被我灌醉的欸,我會負責到底的,我還可以揹你。」

    「……我才不要這種……」日番谷擺著手,以強烈拒絕的表情應對。但他應該並未察覺,自己已經連坐著揮手,身體都會開始搖晃了。

    「快點啦!我揹你回去!」見狀,雛森越發擔心。

    「不用。」

    也太難為情,但雛森說什麼都很堅持己見。經歷一番爭奪與討價還價後,最終日番谷只願伸出手,最大的限度就是讓她搭肩攙扶。設想若被雛森揹著,到底是成何體統,他倒寧願以連滾帶爬的方式返回隊舍。

    用自己的雙腳走路暈眩更帶感,還差點從胃裡攪衝出什麼異物,但這樣未免過於失態了。日番谷懊悔著借酒消愁的衝動過甚,如今只能強忍著不適,接受雛森的幫助,順利回到了十番隊舍。

    雛森進門將日番谷擱下後,還順手貼心為他完成一些就寢的前置準備。鋪了床鋪,拿了睡衣,調整燈光,再來瞥見閒置於書台桌面的傳令神機,雛森靈光一閃,說道:

    「對了,我順便幫你更新看看喔,傳令神機。」

    「嗯……」

    日番谷僅剩的力氣只能伏臥在被褥上,下顎抵在墊高的枕頭,舒緩暈厥,思索著這般醜態給雛森見著很是丟臉,一面希望她趕緊離開,一面又沉淪於她的體貼照料,於是導致回話有點漫不經心。

    「我解鎖了哦。」

    「嗯……」

    「咦?」

    「欸!等一下!還我!」

    隨著雛森發出訝異的短音,日番谷這才倏地想起——糟了!一解鎖後的封面背景,將會出現某一回慰安旅遊去現世海邊玩的『雛森的泳裝照』。

    「那個,呃、因為我只有那張……不、我的機台裡就只有那張是生活照……是松本幫我用的,我也不會調,我絕對不是……刻意選的。」情急之下,日番谷只擠得出一派胡言和無謂解釋。其實照片是自己私藏的,請副官幫忙的部分只有設桌布這項操作。

    他沒有阻止成功,看著不發一語雛森的背影,頭皮發麻,意識轟鳴,心一沉,深怕雛森會以為自己是變態……

    「喏,這張,我傳給你了,你也剛好有看鏡頭的——嘻,是不是比剛剛那張只有我看到鏡頭,還要好看得多?還是你要換這張?」未料,對方的反應似乎挺愉悅的。

    雛森正燦爛笑著向日番谷揮舞展示著新導入螢幕上的尤物照片,應該說是,構圖更優良的類雙人合照。

    「……」

    「好嗎?我可以幫你設定唷。」

    「……都行。妳不介意的話。」尾段幾乎是埋進枕頭裡說完的。

    危機解除,但日番谷從沒感到如此羞恥過,乾脆醉爛失去意識都來得好。

    看來也無須刻意掩飾什麼,照雛森的粗神經,就算他再明目張膽一些,也大概還要好幾十年才能步上阿散井他們的後塵。

    日番谷一想到這裡也就釋懷地嘆氣,酒意混濁害臊的紅顏,想必對方也未知他介懷的要點,就算再怎麼習慣插手雞婆他家的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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