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到家刘爸在家气氛一度有点紧张，她颤颤巍巍的来到厨房洗手，问刘妈：怎么了？

    刘妈沉着脸说：吃饭再说。

    吃晚饭了一家人的气氛越来越沉默，33咀嚼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突然刘爸说话了：33，爸爸以后要去别的地方发展了，你和你妈留在这里好好生活。

    刘妈大声发话：发展？是跟别人组织家庭吧，跟那个野女人死野种，丢下我们母女跟别人快活！你好意思面对你女儿吗，要脸吗

    33知道他们家的事情一直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刘爸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刘爸：你的脑子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像的那么龌龊，还要当着小孩的面讲，你怎么当妈的你怎么教育的

    刘妈：有什么不能讲，我偏要说，就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是你们对不起我们

    刘爸愤然离开丢下一句：我没什么好跟你讲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嘭”一声关门离去，剩下她们母女坐在饭桌前。

    刘妈收拾了心情：吃饭！33默默的夹菜吃饭，不敢出声。每次父母吵架她都不敢说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吃过饭后她回到房间，打开书包开始写作业。

    寂静的夜，将她的思绪拉到以前暗淡无光的时候，那时候刘妈发现刘爸外面有女人，气的离家出走回娘家，剩下33和他哥。

    刘爸把那女人带到家里来，让她煮饭给兄妹俩人吃，那时候兄妹才小学，他们习惯清淡的菜式，而那女人不知道做出来的菜式偏油，兄妹俩人吃不惯还剩很多饭菜。

    刘爸生气便让他们跪下认错，起初俩人死活不肯后来被打，直至跪下才停下。

    之后一段的时间，33不愿上学，因为她家的事情不知道被哪个长舌妇宣传，整个年级和周围邻居都知道他们家的事情，她曾在学校和在家附近被人问：你爸包二奶，你知道吗？

    她曾一度不自信，直到刘妈回来。

    后来初中某天中午放学回来，不见刘妈。等到她哥回来，她问：妈呢？

    哥哥：不知道，你打电话给爸问问看

    她着急打电话给刘爸，刘爸起初是未接电话后面是挂掉电话，他们很着急，于是找到刘妈的电话薄一个一个打电话问知道不知道刘妈去哪了

    终于有位阿姨知道，她说刘妈早上当街和那女人打架了，现在在派出所调解。

    兄妹俩人赶紧去派出所，去到时候他们见到刘妈狼狈的坐在大厅里，那女人从调解室走出来手上抱着婴儿。

    33大概猜出是什么情况，最后他们拉着刘妈的手走回家，刘爸开车载走那对母子，33发誓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男人。

    这一次她并没有不自信，当有人再拿这事嘲讽她的时候她学会反击：你有没有听过有其母就有其女，你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每每他们家吵架，她都会想到过去，一年一年的成长，慢慢的她觉得生活里可以没有父亲的这个角色，这个人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和伤害。

    作业草草的写完，她回床了，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过去的回忆总会在这脆弱的时候来攻击她，她有点难以呼吸，不争气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手机这时震动是小海给她打来电话，她想划掉拒绝刚好眼泪落下接听了，她连忙收拾自己，还是带着哭腔说：喂？

    小海听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33，发生什么了？

    所有伪装瞬间瓦解，一句怎么了彻底破防，她哭了出来。小海着急安慰：别哭别哭，是怎么了吗，你告诉我我帮你。

    33没有理会只在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累了就睡去了，小海在电话头一直在等，在听。直到他听到熟悉的呼噜声，他才挂掉电话。

    第二天早上值日的闹钟响了，她收拾收拾出门了。在学校门口她遇到了小海，她停下来问：怎么来的那么早

    小海：我想吃学校的饭堂了

    33点点头不说话，她知道他是来问昨晚的事。两人来到饭堂，打好饭坐下来。小海看到她水肿的双眼问：还好吗

    33：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不想说昨晚的事情，可以不问吗？

    小海：好

    33：嗯谢谢

    吃过早餐两人上楼，33回到班里拿着扫把去包干区打扫，来到林荫大道小海站在那里等着她，手里还拿着两瓶水。

    小海：拿着敷眼睛，即使我不问被嘉莹水清看到了她们也会问的，扫把给我吧，你坐在旁边冰敷，我帮你扫。

    33接过水：谢谢，麻烦你了。

    她坐在一边冰敷着眼睛，心里想有这么明显吗？自己感觉还行啊……

    直到嘉莹水清来了，小海小声说：她们来了

    33赶紧放下水，问：还明显吗

    小海看了：还行，等会就说没睡好

    嘉莹人未到声音先到：你们怎么那么早啊，小海你怎么也在

    小海：今天我和33约了吃早餐

    33点点头

    水清看见小海手里拿着扫把：你还帮忙扫地？

    小海：是啊，33帮我买水我就帮她扫一下

    33又点点头

    嘉莹似乎理解成了别的方向：哦～好的好的

    小海：扫的差不多了，我去倒垃圾

    33继续点点头

    嘉莹走到33旁边问：你怎么不说话？

    33：昂……有人帮我说完了

    嘉莹看了看33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33反问：怎么了？

    嘉莹仔细观察：红红的，是不是起太早没睡好？下次你不用那么早来，你每次都那么早来值日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水清点点头附和：就是

    33：好下周我就睡晚点

    打扫结束一行人回到各自班级，33回到课室不久有同学递给她一瓶巧克力奶，牛奶上没有标签不是张嘉彦，她问谁给的，同学说一男的跟我一样高。33看了看同学的身高，猜想应该是小海，这牛奶是他之前买好放在教室的，他说过以备不时之需，原来是这个意思。

    刘爸那晚走了之后，33已经好几天快一星期没有见过他了，她也开始适应，没有刘爸日子她们的生活很自在。日子又过了几天，中午放学回家的33看见刘爸在收拾衣服，她看到了没有说话，回到房间

    。刘爸敲她的房门：33，爸爸要走了，你出来一下

    33打开房门看见他收拾好的行李，刘爸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爸爸等下就出发了，你和你妈在这里好好的，你要好好读书知道没有，我每个月都会回来的看你的。

    33面无表情点点头：好

    刘爸从裤袋里掏出了钱数了数：收好，这是家用，以后每个月不够打电话给我，我打你妈卡上

    33机械的点点头：好

    刘爸交代的差不多，起身要出发了。33问：不吃完饭再走吗？

    刘爸：不用，帮我拿行李下楼

    随后父女俩人下楼，33目送他爸开车离去，心里五味杂陈。回到楼上她跟刘妈汇报，刘妈淡淡地回应：知道了，洗手吃饭。

    之后的刘爸也没有按照他当时说的做，再后来几个月，连一个月回家一次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