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33回到座位上看着他给的牛奶，她也在想这算是和好了吗？脑海里有很多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说了那句话，他们之间是不是要一直这样、也许他是失恋才会这样的吧、那为什么说没有合适的机会告诉我，简单的说一句话很难吗、就这样和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好不甘心……看着牛奶上面的字入神。

    小超看她这样好奇问她：想什么呢，对着牛奶发呆

    33：我在想牛被挤奶的时候是痛苦的还是享受的

    小超：你一大早就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

    33：昂，有问题吗，你知道吗

    小超：额……不知道，我改天帮你问问

    老师来了要上早读了，打开书本跟着课代表一起朗读。现在学习快要进入复习阶段了，班上的同学们也各自准备好了文理分班的事情。33没有得选择，不像水清成绩每课都这么平衡，可以有两个选择，但也不能像同桌那样无所谓，她只能选文，是她唯一的出路。

    课间几人围在一起闲聊，嘉莹问水清：选文还是理。因为三个人中就水清还再摇摆着

    33：选自己喜欢的和读的进就好，如果不喜欢接下来的两年很难熬

    水清：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家里人说女生读文好，又有人说读理好，以后的出路多……

    33：那你有想过自己以后做什么吗

    水清摇头：没想过，一直以来我都服从家里的安排，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可能是依赖吧，所以到了要做选择的时候，我都倾向听他们的

    33：这跟我认识的你，不太一样呢

    水清：在这个年纪，很多时候我们都做主不了，与其要忤逆家人不如就让他们安排吧，他们总不能害我吧

    33:嗯，你对

    33不再劝说水清，因为这是她家庭给她带来安全感和依赖。她的确可以不用考虑太多这些选择，可以无忧无虑可以等父母为她铺好路好好的去走，这是她的选择。她一直都是在接受着这样安排，让她一时之间要去反抗和违背，也挺难为她的，希望日后能如愿，过了这个年纪她以后都可以给自己做选择。

    嘉莹：我打算选理了，理科我比较容易得分些，他们说理科容易提高分数，文科需要日积月累的知识，注定要和你分开了，33

    33：没事的，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了，对吧，而且现在都还没要填表，伤感什么呢

    水清：是呀，以后课间不也能出门见面吗，学校也没多大

    嘉莹：说是这样说，我第一次经历分班，怪不习惯的

    33：傻猪猪，谁不是第一次？

    嘉莹：猪是很聪明的好不好……

    33：好好好

    跑操期间乌云密布像是要下很大的雨，可惜就是不下，某些懒虫的愿望就不能如愿了。33艰难的跟着大队跑着，终于跑完三圈了，连忙的瘫软在操场旁的草地。

    嘉莹插着腰吐槽道：钟齐不当人，跑那么快干嘛，都要超前面的2班了

    33:就是！明天再这样我要不行了

    嘉莹：我也是，必须投诉他

    水清：可能是前面的班级带队节奏时快时慢呢，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嘉莹：水清你别帮他说好话了……

    33:水清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没必要去投诉，我突然有一个办法

    嘉莹：什么办法？

    33:一个让我们明天都不用跑步的办法

    水清：说来听听

    33:回到班上再给你们展示，来，扶我起立一下，腿麻了……

    小姐妹三人相互搀扶着上楼，来到六楼时遇见站在楼梯口和别人闲聊的张嘉彦，他和33对视一眼，他们之间没有说话。她继续上楼，他接着和别人闲聊。好奇怪，明明早上像是要和好了，为什么还是这种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是说不上来。

    回到座位上，刚坐下没多久就要上课了。天空开始响了几道闷雷，起风了，接着开始下雨了。33看向窗外，这雨下的真不是时候，早点该多好。这节化学课她没听进多少，时间也不会因为她的发呆而停留，45分钟很快就过了。下了课她独自到来实验楼一处，站在那自己一个人欣赏着这一场雨。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每次下雨就想去人少的地方躲起来，一个人看雨。看着雨从天空落下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莫名的治愈……

    “我以为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违规校纪的事”一个声音的出现，打断了她观赏的兴致。

    33:看什么人吧，有的人来这里说不定就是为了躲清净

    张嘉彦：那我是打扰到你了？

    33看着眼前的雨只“嗯”了一声

    张嘉彦站在她的旁边，一起看雨：那就不差这会了

    33看着雨景突然问道:为什么你会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我说，什么叫做合适的机会？

    张嘉彦沉默，他不知道如何作答。正当他要开口，33先说了：算了，我换一个问题，是不是我不说那句话，你就打算一直那样下去？

    他又再次沉默，33看着他，他不敢看回她，她也不想这么咄咄逼人了：是我想太多了，你就当我……

    张嘉彦终于开口：不是，我跟你都有意的在保持距离，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和你主动交代。

    33:交代？这词好像不是很正确吧？

    张嘉彦：你就当是吧，我也一直在想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不想让别人误解和添麻烦，越是这样想越会制造更多的误会。

    的确，她不想被人误会；他不想给她添麻烦。

    33:所以呢？

    张嘉彦：所以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33:不可以……

    张嘉彦：为什么？

    33:因为我的朋友是不会叫我全名的，他们都叫我33

    张嘉彦露出了微笑：33

    33:嗯，走吧上课了。

    目送着他下楼，这事就算翻篇了吧，正如某位著名的影视明星说过：每个人都有愚蠢透顶的时候，正因为如此，每个人都应该要有一次被原谅的权利。

    就当扯平了吧，谁也不欠谁的。

    回到教室老师已经在讲台上了，33灰溜溜的打报告进去赶紧的走回位置上。刚坐下不久，同桌小超就说：你一下课就跑去哪里了？找你都找不到

    33:你找我干嘛？

    小超：我干嘛要找你，是张嘉彦上来找你，问的我

    33:哦

    小超：你不会是躲他吧？

    33:我干嘛要躲他

    小超：谁知道呢

    33:那他后来呢？

    小超：后来他就去找齐哥了

    33:哦

    小超：他没找到你，失望了？

    33:你猜老师为什么会看着你

    小超赶紧立起书本，躲避老师的死亡视线。33继续装作在听课的样子，她的脑子里现在不再是张嘉彦而是钟齐，为什么他会知道，为什么他会告诉张嘉彦让他去实验楼找她，为什么这人这么好，那又为什么自己对人家那么差，明明他好像比谁都早的，却又……，对不起钟齐。

    中午放学下着大雨，有同学说下午可能会停课，大家都兴奋着期盼着。33站在走廊外踌躇着要怎么回家，嘉莹说他爸爸过来接她可以稍她一起回去。

    33拒绝了：你爸车里装不下那么多人，而且去我家不顺路

    水清：那怎么办呢，这么大雨的，去饭堂吃饭吧

    33看见张嘉彦上来，他正朝着她这边走来，他来到她面前问：回家还是吃食堂？

    两女生看着他们，接着再对视了一眼。33惊愕的看着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张嘉彦：有，吃外卖，不过要等很久

    水清：那你们先聊着吧，我们走了

    33:嗯，路上小心。

    看着她们离开，33找张嘉彦借手机打电话给刘妈告诉她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刘妈知道她没有傻乎乎的冒着大雨回来就放心了，让她在学校里好好吃饭。

    33:给，吃食堂吧。

    张嘉彦：现在估计很多人都和你想的一样

    33:那怎么办不吃吗

    张嘉彦：吃泡面？

    33:也可以，走吧

    她发现他没拿伞：你的伞呢？

    张嘉彦：今天没带

    33:你爷爷奶奶没提醒你吗

    张嘉彦：他们最近回乡下了

    33:哦，这样。我这伞小，你可能会淋湿

    张嘉彦：那我去买，你吃什么味道

    33:不知道，那我还是跟着去吧。

    风很大，吹着33的伞一直在摇晃，两人四手使劲的抓着雨伞，紧挨着一起前行，这是他们第一次靠的这么近。风就像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一下左边一下右边，33指挥张嘉彦把伞朝着这边方向或那个方向，可惜都是徒劳。

    两人来到小卖部时，裤子已经湿了一大半。他们还乐呵的笑着，33:刚刚我感觉我被风吹起来了，你有没有

    张嘉彦：有！我也有种被吹起来的感觉，所以赶紧抓住了你

    33:好奇幻啊，幸好我一起下来了，不然你被吹没了

    张嘉彦：那我请你，你看看想吃什么？

    33:才不用，我有钱。

    张嘉彦：那给你加鸡腿

    33:可以考虑

    买完泡面的两人，又顶着大风大雨回到了教学楼，裤子鞋子又更湿了。但是这些现在的他们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泡面要泡多久才更好吃的这一命题展开了理论。

    33:泡面要泡五分钟，不然不熟

    张嘉彦：三分钟，刚刚好，你信我

    33:不是，东西得熟透了才能吃，我妈妈说的

    张嘉彦：你信我，三分钟绝对好吃

    33:那你怎么不信我，五分钟也绝对好好吃的

    张嘉彦：我吃过，而且三分钟是有依据的

    33:你说的就是依据吗

    张嘉彦：试一下你就知道了

    33:我觉得你也试一下就知道了，因为在我们吵来吵去的时候，早就过了三分钟

    张嘉彦：……好吧

    他递过来一个小纸杯，是用杯面盖叠好的。33吃泡面的经验比较少，对他的小技巧有种莫名的崇拜。

    33:哇塞，这你都能想到？

    张嘉彦：那是，你张哥我是谁

    33:是谁？

    张嘉彦：泡面达人好不好，从小吃到大

    33:你家里人没给你煮吗，用得着吃那么多泡面

    张嘉彦：他们有时候忙，有时候不在家，就吃外卖或者泡面

    33:那好好喔，还可以吃外卖，我吃的少，有时候想吃外卖还不知道他家电话号码，真气人。

    张嘉彦：你要哪家我都有

    33:茶餐厅那家，不过他们家真的是越做越不好吃了

    张嘉彦：现在还涨价了，我很久都没去那里吃了

    33:那你推荐推荐什么好吃的呗

    她没有问他家为什么这么忙，他明白她的用意。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但有时候他也很想横冲直撞一次，但是现在的他害怕失去。得来不易，他只想好好的珍惜。

    吃过午饭后，两人拉着椅子来到实验楼，坐在一处欣赏着雨景。雨势好像有慢慢变小，他们坐在走廊外，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一声响雷，吓到了正在发呆的33，她被吓到颤抖着，唔着耳朵尖叫了起来。张嘉彦被她吓到，赶紧安抚：没事没事，没劈中没劈中。

    她缓了一会，笑了：没劈中什么？

    张嘉彦：我也不知道……，情急乱说的。

    33:走吧我不想看了

    张嘉彦：好

    两人回到班里时间还早，33趴在桌子上：睡会吧，下雨天好睡觉。

    张嘉彦：你不怕突然又一道响雷？

    33转过一侧头去：怕，那你去跟雷公说让他别打了

    张嘉彦：我可没这本事

    33:你不是张哥吗

    张嘉彦将耳机塞进她的耳朵：让你听不见，不就好了。

    他播放着手机里的音乐给她听，其实她并没有睡，她看向窗外的雨搭配着他的音乐，这一刻她想时间静止，就让她好好享受一刻。

    在听了不知道多少首歌曲之后，来学校的人慢慢变多了，张嘉彦说他回去了。原来他知道她没有在睡，刚刚一直在手机上挑选着想要放给她听的音乐，不知道她能不能知道。

    她不知道，她起来目送着张嘉彦离开，余光看见张茜已经来到。他是在躲避她吗，那他们刚刚一起，会不会被张茜误解了。

    不知道何时张茜，变成了33心里的一根刺或者一个疙瘩，她害怕被她看见自己与张嘉彦接触，害怕她在臆想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从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她很少再和张茜说话了。

    下午的课很沉闷，窗外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好不容易得来的一节体育课，结果是要上自习。老师说：体育馆让给高三年级了，因为他们比你们更需要运动来缓解学习的紧张。班里嘘声一片，老师架不住面子就给他们播放电影。

    33对肖申克的救赎没有太大的兴趣，她不喜欢里面的那种无力感。于是她打开作业本开始写今晚老师布置的作业，今天没有好好听课，化学物理什么的都不会写，算了填满了就好，自己又不是要学理，干嘛这么费劲。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也算是一种无力感和自暴自弃，也许她可以好好写，证明自己努力过。但不知为何自己之前明明那么努力去学了，却又什么都听不懂，每次都错，这让她一度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是理科这块料。又或许，努没努力只有自己知道……

    放学了天空还未停雨，但是雨不大可以撑着伞慢慢走回家。她突然想到那他呢，他没伞怎么回去？不放心的还是来到六班看他，晓怡看见33站在门外，走出来问她为什么不进去？

    33只好借口说：额，我今天就不补习了，就来跟你说声，我裤子鞋子湿了赶着回家换

    晓怡：没事，那就赶紧的回去吧。

    33:嗯……

    晓怡见她未走，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33:张嘉彦走了吗

    晓怡：我没怎么留意，我帮你看看。说完她往班里看了看：好像走了，书包不在座位上。

    33:喔这样啊，那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

    晓怡：嗯，路上注意安全

    33:你也是。

    有点落寞，她独自来到单车棚取车，看见那人就站在她车附近等着她。

    张嘉彦：等你好久了

    33:等我干嘛

    张嘉彦：我没伞，你不可怜一下我吗

    33:我怎么可怜你，把我的伞给你吗

    张嘉彦：那也不用，走吧你帮我撑着伞，我载你。

    33:这能遮到吗

    张嘉彦：不知道，试试呗

    出了校门口她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她的伞太小了，根本遮不住什么，她说要不还是算了吧。张嘉彦没有给她下车的机会，脚一蹬就骑走了。

    路上她尽量的遮他多些，他说不用，除了头都湿了。一路上他骑的很小心，他也很怕她站在后面会打滑会站不稳，他路过每一个路口都很小心，每一个台阶他都提醒要抓好。

    安全的来到她家小区门口，他停下车让她下来。33问：那你打着伞走吧

    张嘉彦：我就不可以打车走吗

    33:那你怎么不放学的时候就打车呢

    张嘉彦：好玩，我把你送回来了，你就陪我等一下车吧

    33:好，不过我家这边不是很多出租车，要等很久。

    张嘉彦：那就慢慢等，我不急。

    两人撑着伞站在路边处等车，张嘉彦突然说：你不让我叫你大名，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全名了，公平点。

    33：那你想叫什么？

    张嘉彦：冠希怎么样，阿祖也行

    33：拉倒吧你，别侮辱他们

    张嘉彦笑了笑：就喊我嘉彦

    33傲娇：有点……喊不出来，不是很好意思

    嘉彦：怎么不好意思了，钟齐他们都这么叫的

    33：不知道，一时之间改口不适应

    嘉彦：那你选一个，冠希还是阿祖

    33：我不要！

    嘉彦：那就冠希吧

    33：不行！不要侮辱人家！

    张嘉彦：我怎么就侮辱了人家……

    33:有车有车！！

    她挥动着双手让司机留意，刚好是空车，她庆幸着，33:车来了，准备上车吧

    张嘉彦：哦，我要走了，你这么激动

    33:嗯激动，到家记得洗个热水澡，别着凉……嘉彦

    说完这句话她害羞的，撑着伞赶紧骑车远离。

    车上的男生看着她着急忙慌还害羞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起了一股暖流，温暖了他冰冷的身体。

    回到家里的33，赶紧换掉湿哒哒的衣服去洗一个很热很热要比她脸还热的热水澡。刚刚那一下的害羞还没有消失，心脏还是砰砰的乱跳着，不知道为什么叫他名字会有一种变扭的感觉，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刘妈站在门口外问33是不是淋雨了。

    33：昂，回来的时候有下雨

    刘妈：哦，洗完澡记得吃药，趁着身体活血好吸收

    33：好知道了。

    他回到家了吗，应该回到了吧，出租车很快。那他家有没有药啊？应该有吧，正常的一个家庭怎么会没有药。那他晚上吃什么？又是泡面吗还是外卖。他爸就这么狠心不管他吗，自己一个人在家是一种什么感觉？

    洗完澡后，衣服已经被刘妈拿去洗衣机里洗了，她还在厨房里喊着提醒33记得吃药，她来到沙发上乖乖把药吃了，然后给他发去信息，在大脑里想了又想，聊天框里的字打了又删，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发：记得吃药。

    吃过饭后33悄悄的躲进房间打开手机查看，他有没有回信，还没有回复估计是在忙着自己的晚餐。又若无其事的走到客厅，漫无目的拿着遥控器不停转台。时间到了，该回到房间写作业了。

    今晚她写作业时总是心神不宁，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她总是在期盼着，期盼那人的回复，他到底在干嘛？回个信息这么困难吗？男生怎么都这样……终于他发来信息，是一张图片，里面是他做的餐蛋面很精致的加了两根青菜。她收到图片后，内心开始慢慢变得雀跃。接着他说：这面三分钟顶顶好吃。

    看到他的回复，一整晚心总算安定，她没有回复。她想不到回复什么，她也不想总是期盼着对方回复，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开始认真做题，沉溺在题海里，期中过后她开始感觉到每道题的难度都有所上升，她有些压力，她想要保住她的成绩她的排名，她日后还想靠着这些优势拉开与别人的差距，考上心仪的大学。

    不知不觉做题到深夜，刘妈让她注意时间要早点休息。她看了一眼手机原来已经快一点了，她还看见张嘉彦给她发来了几条信息：明天下雨别骑车了、今天淋了雨就早点睡不要熬夜、我睡了晚安

    看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在半小时之前，她不信他睡了，于是测试一下他，拨通他的电话。

    嘉彦：喂？

    33：你不是说睡了吗，这么经不住考验

    嘉彦：准备要睡着的，是铃声吓醒了

    33：哦，这样啊，那你睡吧

    嘉彦：那你不睡？

    33：我也差不多，刚躺床

    嘉彦：写这么晚吗

    33：嗯，想好好发功迎接期末

    嘉彦：那能不能带带我？

    33：你都能把我气死，我怎么带你

    嘉彦：我错了，就当我发神经……

    33：明天吧，我数学也有不会的

    嘉彦：嗯，我好像也好久没有帮你补过数学了

    33：你还好意思提

    嘉彦：明天开始给你好好补，十全大补那种

    33：听得着先睡吧，不然明天迟到了，你一个人在家害怕不

    嘉彦：不怕，因为我躲进被窝里了，那些东西进不来

    33：嗯，记得留条缝呼吸，不然就变成你来找我了

    嘉彦：好，晚安

    33：晚安

    挂掉电话后两人伴着窗外的雨声入睡，这晚大家都睡的沉。清晨闹钟响起，33看了一下时间瞬间吓醒，原来自己没有调早一点时间上学，外面又在下着小雨，估计今天是会迟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