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想起标题
圣诞前夜那场比赛结束，易城跟在科比后面离开球馆。
没有去在意球馆里球迷的欢呼。
易城胸口的撞伤并不严重。
和科比预估的一样。
在休息了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镇上的居民都忙着过圣诞节，快乐的圣诞节。
因为他们的高中篮球队获得了一场翻盘胜利。
在最初几天的欢乐氛围中，人们也慢慢遗忘了那个华裔少年。
毕竟只有短短一场比赛的最后五分钟。
那些曾经目睹过真正“费城之子”球技的居民，才能体会那五分钟带来的震撼。
易城每一次突破，每一次传球，每一次投篮，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他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了。
……
在劳尔梅里恩高中的球馆里，易城撇了面前的科比一眼，运了一下球，急停出手。
篮球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篮网上泛起了一朵优雅的浪花。
“你要学会与队友交流，进而了解他们的想法。”
科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球馆里响起。
易城从身旁装球的框里拿了一枚篮球，又做了一遍同样的动作，
“你得知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而这些不同点往往是伟大的力量。”
篮球再次应声入网，
“保持住节奏。”
易城再次出手短了一截，篮球砸在了篮筐前沿上。
圣诞比赛结束后的这几天，易城一直躲在篮球馆里练习投篮。
科比没有让易城去接受外面那些赞誉。
目前的易城，还不太熟悉去如何面对这些。
“休息一下。”
易城将散落一地的篮球收拾进大框里。
“那场比赛打的很好，但你和队友的配合，并不好。”
“蒙德的内线技术很好，远距离投篮也不错……”
“格兰特和霍奇，虽然是替补，但他们下学期会是主力。”
“还有……”
科比不断分析队友的技术特点，易城在一旁默默听着。
……
康纳教练这几天来找过一次易城，只是简短询问一下易城的身体。
但他看易城的眼神，已截然不同。
有很多次，康纳教练都想开口询问他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一个答案。
易城和科比，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实在太像了。
眼神、球技、还有对球场的判断。
尤其是那次从两人包夹的缝隙中穿过。
虽然其他球员也会有这样的突破。
但易城带给他的感觉，更像是科比会做出的选择。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康纳教练或许找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那种球员。
……
寒假过后。
易城开始和一级联赛的队友一起训练。
几乎队里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康纳教练以及助理教练们都承认了易城的实力。
尤其是蒙德，身为球队队长，他很喜欢易城那种求胜欲望。
“易城，上场比赛你打的很好。”
康纳教练坐在在场边，腿上放着一叠战术资料。
“下场比赛我会安排你进入轮换阵容。”
围在一起的队友纷纷看向易城，目光带着友善。
虽然大家都是队友，也存在竞争关系，但易城的表现，让他们真的感到佩服。
“好好干，为了劳尔梅里恩高中。”
“为了劳尔梅里恩高中。”
众人齐声高喊，然后散去，开始今天的训练。
有节奏的拍击声在球馆里响起。
易城半仰起头，运着篮球，他面前是两米高的大个子蒙德。
微微倾下身，篮球有节奏地与地面接触然后弹起。
呼出一口气，目光从蒙德的腋下穿过，锁定其他四个队友的位置以及防守人的位置。
科比坐在康纳教练旁边，轻声的说了一句。
“老伙计，我给你带来的小家伙，厉害吧。”
“厉害！”
科比一脸讶异，扭头盯着康纳教练。
此刻球场上。
就在防守易城的蒙德迎上来要将他手中的篮球截走的瞬间。
易城一个大幅度晃肩，将蒙德引向自己的左侧。
脚下重心转移，瞬间将球带向另一侧，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到让康纳教练发出那声“厉害”。
“是啊，很厉害。”
科比收回目光，重新盯着场上奔跑的易城。
……
几个小时训练结束。
易城依旧跟着科比继续他自己的训练。
“易城，我进入联盟第三个赛季，终于被NBA接受。”
科比又开始了他的讲述。
“每场比赛都可以拿到20分。”
“好厉害。”
看着跑在前面的科比，易城想起了今天的训练。
康纳教练和球队也终于接受他了。
“但是那个赛季，只打了50场比赛。”
“为什么啊？”
“因为工资纠纷。”
这个问题，已经超出易城的认知，科比也没有详细说下去。
“是不是跟你现在很像？”
高三学期，还剩下8场比赛，8场一级联赛。
……
易城依旧保持着日常训练。
在寒假过后，科比特意安排了一个时间，带易城去那个地方看了一次。
“41岁，应该已经差不多要退役的年纪吧？”
易城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差不多吧，不过我成为了NBA联盟最强得分后卫。”
“成为了最强的篮球运动员。”
“我想，在得分后卫里，如果不算上乔丹的话。”
易城望着大理石碑上的照片。
“死于41岁。如果你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还会那样拼命训练吗？”
大理石碑旁摆着几束鲜花，不知是谁放的。
“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进入联盟，以历史第二得分后卫的身份退役，四年后因意外去世。”
科比看着自己照片旁边的二女儿照片，声音沙哑。
“我的人生就是篮球，就算是这样的结局……”
手指轻轻抚摸女儿的照片。
“还有篮球陪着我。”
“易城，走吧！”
“恩！”
……
在不远处的公路上，停着一辆轿车。
奥尼尔和他的二儿子沙基尔·奥尼尔坐在车内。
两人看着走远的易城，沙基尔开口向奥尼尔询问。
“爸，那个人是？”
“一个和你同岁……热爱篮球的孩子。”
“厉害吗？”
想起自己差点单挑输给易城，奥尼尔笑了一下。
“很厉害。”
“走吧，去看你科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