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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富贵打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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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道,孙智被潘一手打晕以后,又中了两刀。chuncuime

    也是他小子命不该绝,可是因为天冷他穿着棉袄夹着狼皮坎肩,再加上孙老爷子把自己心爱的牛皮宽腰带送给了孙智。

    这两刀穿过了腰带,都是扎的不深。

    这狗子目睹了一切,那是嗷嗷直叫唤。

    等到天快黑了,这才发现自己的主人还没回来,料想到出事儿了。

    头狗直接咬开了自己主人绑在树上的活套儿,撒丫子跑回了永丰村,找到了孙老爷子的屋子。

    老爷子一瞅这孙智的头狗自己回来了,脖子里还挂着绳索。

    俗话说跑山打狗围的那是人不离狗,狗不离人。

    这指定是出事儿了!

    老爷子喊上后院的大虎和二虎跟着头狗直奔孙智出事的地方。

    等找到了其它狗,全撒开以后,猎犬们带着老孙头三人就找到了潘一手下刀子的地方。

    还没走近跟前,就听到了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到了洞口一看,果然是孙智。

    等把对方拽上来一看,衣服上一片血迹。

    “咋了你这是?”

    孙老爷子着急忙慌的问道。

    “哎呀,您老可得替俺做主啊,他潘一手想杀我啊,都是他干的!”

    大虎二虎做了个简易担架,抬着孙智没敢回屯子。

    一个是人还算清醒,再一个怕回到屯子遇到潘一手,这小子受到风声再跑了。

    老爷子带着人一路直奔镇上卫生所。

    要么说这孙智命大,一刀捅在了肋巴骨上,另一刀捅到了肠子里。

    经过救治,这小子居然奇迹般地缓了过来。

    大虎二虎瞅着睡着的孙智,跟孙老爷子商量起来潘一手的事。

    老爷子也是狠心做主报了公安。

    毕竟,不管怎么滴,一个屯铺住着,就算你头一棒子把人失手打晕了。

    可后面两刀,这潘一手可是起了杀心。

    千不该万不该,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

    就这么滴,潘一手最后被绳之以法。

    而孙智经过一劫,身体受伤不说,心理也落了毛病。

    这次趁着给李二驴送狗崽子,也是寻思着让段老爷子给开点药,治治刀伤,再给安安神儿。

    张初一哥几个听完这个事儿,也是各抒己见。

    有说不该报官的,有说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张初一心里明白,这人啊,你得有底线。

    就算是像刀郎里唱的那样,冲动的惩罚。

    可不想的及时补救,居然坏了心眼,那跟野牲口有啥分别?

    一怒之下踢石头,只会疼着脚趾头。

    孙智这哥们有点轻浮,经过此事,相信未来也会稳当许多。

    段老爷子给配了几天的药,照例收了两块的问诊金。

    孙老爷子和孙智听到李二驴大哥五一办喜事,走的时候特意说道正日子准来贺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富贵见人家小年轻们聊着火热,也不好意思多留,中午回到家里吃了口热乎饭。

    在林场帮忙这么久,早就想跑山这一口了。

    绑好绑腿,背上子弹袋,给五六半打打枪油,擦个锃亮。

    上屯铺南林子溜达溜达消消食。

    李富贵媳妇翻箱倒柜了半天,冲着要出门前的李富贵说道:

    “孩他爹,咱家这香没了,酒倒有,这拜山神没香可不行,俺上春福叔家取一点去,你等会再走啊。”

    李富贵瞅了瞅外面的天气。

    “拉倒吧,今天也不是正经儿跑山,就是瞎溜达,俺就不牵狗了,消消食溜溜腿儿,今个先不拜了。”

    三百六十行,各行有各的规矩。

    跑山的讲究开春第一次进山,必须焚香摆酒拜山神,这是祈求一年好丰收,再一个也是保平安,求的个心里踏实。

    李富贵对自己枪法那是相当自信,这么些年年只要枪响,那是必挂管儿,高低得整个玩意儿回来。

    “他爹啊,你这没有一回上山不拜山神的,咋滴?上林场待了段时间,忘本了这是?消停儿等会啊!”

    李富贵媳妇剜了一眼,心想这不得借机会敲打敲打你,敢不听老娘的话,反了天了还。

    那李富贵媳妇是榆树屯有名的母老虎,也就比李淑芬差点意思。

    坐在屋里的李富贵那是越想越憋屈,好不容易在林场过了几天安稳日子,那谁见了不得客气的喊一声李队长?

    这虎比老娘们这么长时间没见,咋就一点不知道心疼人捏?

    想到这李富贵结婚多年,头回有了反抗的心思。

    你不让我在家等着么?俺就不?

    想到这掐着枪抬脚就走,也不管院子里黑龙他们的叫声,今天高低得做回老爷们!

    俗话说这跑山的出门前要是搁家心情不好,遇到点磕磕绊绊的,那进山这一天都不带顺当的。

    李富贵直奔南林子,翻过两座小杠梁子,在背坡的雪面儿上发现了一对狍子踪,瞅着一旁拉的蛋屎,这是今天的新踪。

    感叹自己虽然这么长时间没跑山,那运气还是好啊!

    往前走了没有一里多滴,瞅见不远处一只灰狗子搁这个沟堂子。

    看到李富贵来了,桃噌蹭蹭上树,瞅着他摇晃了摇晃尾巴。

    李富贵搁肩膀上摘下枪,比划了一下,寻思着你这小玩意儿今天俺先不收拾你。

    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一对新狍子踪。

    顺着正沟身儿往里兜了能有五六里地,整整拦住一对蹄子印,估么着离不远就该搁阳坡趴窝了。

    翻过二肋,李富贵搁背坡脚尖着地,脚跟儿在稳稳落下,一步一步往这杠鼻子顶就蹬。

    旁边有那些个小树条子,轻轻的搁手掰开,一点点往过靠,寻思着翻过背坡,没准就能瞅见狍子。

    等他爬到杠顶,伸出脑袋往阳坡一看,有两三平方那么大,泛起黄树叶子的趴窝得有三四块。

    不用说了,这是狍子今天早上打完食儿,就在这片晒太阳,说不准搁哪猫着呢。

    李富贵沿着杠上的枣树,慢慢往过兜,溜着能有十多米。

    突然看到离自己四十来米的地方,一个桦树杆子,有个二十公分粗,把狍子的前夹板两条腿和脑袋脖子挡了起来。

    剩下的肋巴往后的大面儿全露了出来。

    李富贵这个乐啊,没多想抬枪照着狍子前胸要害部位就是一枪。

    亢!

    一声闷响,这子弹蹭上了桦树杆,嗖的一下子跑偏了。

    李富贵听见枪声不对,知道是打树上了,再想瞄准。

    就见狍子一蹦一蹦,顺着西坡就奔正东跑了。

    搁离着有五六米的地方窜起来个母狍子,顺着公狍子后面蹭蹭的翻过了西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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