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记之一：（16）时髦的用处

    “你是股东，当然在县里可以开一个分行。完全由你独立来管理一切。”

    “说了半天，就知道办银行时髦，但是我有什么好处？”老爷说

    “那好处多了去了。”大掌柜说“第一，政府认可，有了正式名分，办事方便就多了。第二，可以吸储。就是说我们还可以让普通民众来存钱。”

    “普通民众哪来那么多钱？”老爷瞧不起这点小钱。

    “老爷，你别小看这些小钱，到咱家银行就会积少成多，积沙成塔的。”

    大掌柜继续说“到时咱们再放出去，赚利差，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你他娘的，最近倒是长进不小！”老爷有点心动了。

    “都是跟香港那能人讨教的。”大掌柜得意了。

    “还有最重要的没有给老爷讲呢？”

    “你说。”

    “如今咱们县里，盛泰钱庄独大。脾气也大，上次咱们收珠宝店。手上头寸转不过来。你看盛泰那掌柜的冷眼相待的样子。分明是要私下给好处的意思。”

    “没错，后来给了好处费才借成。”老爷说到这事又心痛起来，那珠宝店最后成本钱多了一成。

    “就是，有了银行总行的支持，钱不够周转可以到哪里去拆借。这利息可低多了。”大掌柜又讲了一条好处。

    “人家上海的大银行，本钱那么大。看得上咱们这点小钱吗？”

    “人家说了，投大钱当大股东。投小钱当小股东。人家看中的是要在西北建设网点呀！”

    “这倒也是。”老爷想这方远几百里的买卖只有当地人明白，外来人再强也斗不过地头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