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记之一：（27）夫人发虚

    “那又怎样？”老爷说。

    “来，头靠到我腿上来”春燕帮老爷掏起耳朵来。

    “你闭上眼睛，到那天，县长、局长老爷们坐在院子里喝酒寒碜不？”

    “我给他们另外安置在书房了。”老爷说。

    “那也显得小气。”

    这倒也勾起了老爷的心事来，这所谓的祖屋其实是当初他带着一大笔钱回来时买来的。那时他小门小户的刚刚起家。也不知道会发达到今天这么有钱。后来想扩建，但那臭老娘们与他合不来，他赌气也不扩建了。在城里买洋别墅娶小老婆。可现在要办酒宴，倒是显得有点小气了。

    “再说了，在乡下办。万一当天下雨下雪的，你让这些官爷的大车小车从城里赶到乡下满是烂泥地里去赴宴，多没面子”春燕继续说。

    这点倒是这小老婆想得周到。老爷心想。

    “咱们不如在老爷的永宽饭店办，那显得多敞亮。”春燕将老爷的头又顺势换了个姿势。

    永宽饭店是老爷前两年新建的新式饭店。有三层楼高。楼下有迎客厅、舞厅、赌场等。楼上是客房。规模在县城里也是数的上的。

    “还是你这骚娘儿脑子好用。”老爷对大小老婆有不同的称呼。生气起来称大老婆为臭婆姨。高兴起来称小老婆为骚娘儿。

    第二天，回家看儿子，又与大老婆与小姨子共商此事。

    大老婆不愿意，觉得她的儿子应该在家里办好。老爷说“我的儿子，哪有你臭婆姨说话的份！”

    说到儿子，大老婆心里不禁有点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