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记之一：（34）清欣上学

    老爷虽然喜欢男孩，但这是在传宗接代上。其他方面还是喜欢女孩儿。这还是在他与江菊芬琴瑟和鸣时，出生的女儿，成天像掌上明珠一样爱不释手似的。

    “闺女们，喜欢弟弟不？”

    “喜欢！”两女儿齐声回答。

    “喜欢就要好好待他，知道吧？”老爷说。

    “好。”女儿们说。

    “清柠、清梅跟着奶妈上隔壁屋去，我跟你妈说事。”

    奶妈从夫人手里接过雨泉，出去了。

    “我说清欣妈，你把这老大给惯的，唆使去上什么女中。成天跟我闹。”

    “放，”夫人本来想说“放屁”。但觉得不妥，屁字缩了回去。

    “我哪里惯了？从小到大，不是你的宝贝心肝吗，说不得骂不得。”

    “那是小时候，从到你父亲那儿上私塾开始，我就没管过。”

    “那你还怪起我爹爹啦？那是你岳丈大人，门第秀才！”

    这时管家拉着老大的手进来了。见两人又争起来。便和起稀泥来“哎，姐姐姐夫，怎么见面老掐呐？是我在撺掇成了吧！”

    “女孩子要有志向不好吗？巾帼不让须眉的道理还错啦？”小姨子说。

    “再说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要不钱就扔水里了。来，清欣跟你父母告辞！”

    清欣躬身告别，夫人却眼泪汪汪起来。这大女儿，无论在相貌，性格脾气上最像她。也最贴心。真的要离别，都是百般不舍。抱着女儿柔软的身子说“欣儿，在那儿过不习惯就回来，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草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