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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篱苑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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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篱苑就在小花园西侧,穿过荷池,再绕过一座小亭子,出了月门,隔着一处假山,山后便是清篱苑。

    自从温书芹死了,陆知夏被赶出陆府,柳月娥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便将清篱苑封了。

    然而,陆云湄绕过假山一看,清篱苑依旧大门紧闭,走过去仔细查看,那新换的锁还牢牢挂在门上,浮灰都老厚了,根本没有人进出的痕迹。

    愤愤的扔下手里的锁,陆云湄转头,没好气地冲着绿绮问:“你当真看见二小姐了?”

    然而,还未等绿绮回答,假山后便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一抹鹅黄飘然而至。

    陆知夏打头,身后跟着流烟,还有三个面生的汉子,浩浩荡荡地往大门这儿走。

    手里拿着清篱苑的钥匙,陆知夏心中忐忑不安。

    刚才,一回到陆府,陆知夏便风风火火地往清篱苑赶,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锁和门都被换掉了,然而,她手里没有新的钥匙。

    清篱苑的门以前用的锁是密码锁,她娘亲自设计的,那锁没有锁眼,只有可转动的四个铜轴,需要转对了铜轴才可将锁打开。

    或许,柳月娥实在打不开那锁,便找人直接拆了门,又换了一把新锁。

    三月未归,清篱苑的门锁被人换了,是不是意味着,柳月娥已经进过清篱苑,动了她和她娘的东西?

    那木马和娘的工物笔记,是不是还在,变不好说了。

    这样想着,陆知夏心里着急,脚下生风地找管家要了钥匙,然后火急火燎地赶回清篱苑,没想到刚刚绕过假山,便看到陆云湄在门旁站着,不由顿了一下。

    见陆知夏走路的脚步变慢了,走近了还冲自己笑,陆云湄得意极了,心中陆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再次赢得了自尊心,以为陆知夏重回陆家,是又捡起了对自己的尊敬。

    腰杆挺直了不少,陆云湄主动迎上前去,冷笑道:“呦,这不是妹妹么,那日在西市,你不是叫嚣着不回陆家么,怎么今日又夹着尾巴回来了?是不是赚不到什么银子,在外面活不下去了?”

    然而,对陆云湄的冷嘲热讽,陆知夏根本没当回事儿,只是想要绕过她,去开清篱苑的门。

    可这陆云湄十分不识好歹,陆知夏向左,她向左,陆知夏向右,她向右,就是挡着道,不让她往前走。

    陆知夏唇边挂着不耐烦的笑,直视她道:“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么,”陆云湄跳脚,“你说谁是狗!”

    “说谁谁心里清楚。”陆知夏歪头讽笑。

    “你这个贱人!”陆云湄气极,撸起袖子就要撕陆知夏的头发。

    然而,还未等她碰到陆知夏的一根头发丝儿,便被人一巴掌扇到了一边。

    绿绮在后面站着,见陆云湄一瞬间被掀到了三米开外的地方,吓得不行,惊叫一声‘小姐!’,急匆匆地走过去扶她。

    陆知夏瞧都没瞧陆云湄一眼,径直去开清丽苑的门,留下三个护卫看门,她带着流烟进去收拾东西。

    作为陆府的嫡出大小姐,在陆府里,谁不是尊着她敬着她,陆云湄没想到在自己家会被掀飞出去,趴在地上良久,没反应过来。

    等她被绿绮搀起来之后,拍落了身上的泥土,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陆知夏身边的护卫袭击了。

    在陆家,只有她打陆知夏的份儿,哪轮得到陆知夏打她!

    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见到负手叉腿站着的三个护卫,陆云湄寻摸着是谁打得她,伸手指着三人问道:“刚刚是谁打得本小姐!是你?还是你?是不是你!”

    然而,三人好像没听到一般,只是板板正正地站着护着门口,目视前方,好像当她是空气。

    见三人不理她,陆云湄大为恼火:“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陆府的嫡出大小姐!你们是不是新来的,连本小姐也认不出,小心本小姐一个一个将你们拉下去打板子!”

    捂着屁股叫嚣了一阵儿,陆云湄见三人不说话,以为是他们怂了,冷哼一声,便要跨进清篱苑的大门,然而,还未等她向前迈出一步,再次被人掀飞了出去。

    若说上次比较幸运,她是屁股先着地,这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她是脸先着的地,爬起来的时候,衔了满嘴的泥。

    见陆云湄满脸脏兮兮的,额头上还渗出血来,绿绮忙拿出帕子去擦,关切道:“小姐……疼不疼啊?”

    顶着一脑门花花草草,陆云湄几乎要气哭了,她一把抢过绿绮手里的帕子,捂着出血的脑门,气急败坏地指挥道:“你去叫几个护卫过来,将这三人给我捆了!”

    见陆云湄动了大气,满眼要吃人的样子,绿绮不敢耽搁,一边喊着‘是’,一边往护卫住的小院跑。

    陆知夏进了清篱苑,第一步便去了西厢房。

    她娘住在正堂的主卧,而她住在东厢房,西厢房便被空了出来,当做库房用,那小木马应该就在西厢房当中。

    然而,打开西厢房门的一瞬,令陆知夏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库房里干干净净,东西一件不留,全都被人清理出去了,只剩下上午明媚的阳光洒入窗棂,照亮了空荡荡的,满是灰尘的房间。

    看来,将她和娘亲剔出族谱的事儿,柳月娥不是说一说,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将二人彻底从陆家抹去,包括她们的生活痕迹。

    糟了,娘的工物笔记!

    木马里的发动机设计图肯定在笔记里,柳月娥不会连笔记都扔掉了吧。

    忙打开正堂的门,然而开门的一瞬,陆知夏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虽然西厢房里的东西都被清理掉了,可小客厅里还是保留原样,书画花瓶摆件都在,连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也没被人收走。

    卧室和书房也都保持原样。

    陆知夏舒了口气,向放满了书的博古架走去。

    工物笔记应该是在……左侧博古架的……第二层的抽屉里。

    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本书,然而,翻找了一下,独独缺了工物笔记。

    不可能啊,她清楚地记得,娘亲生前最后一次在书房的时候,就是在看工物笔记,她一进书房,娘就将笔记合上,放在了这个抽屉里。

    难不成,是她记错了。

    可她翻遍了书房,客厅,卧室,连她住的东厢房和丫鬟房都搜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就是没找到工物笔记。

    木马没了,发动机研究不了,本想看看娘的工物笔记里有没有发动机的设计图,连工物笔记都找不到了。

    陆知夏伤心欲绝外加愤怒,气呼呼地出了大门。

    一脚跨出大门,便见陆云湄正瞪眼站在门外,浑身都是泥,全身上下狼狈不堪的模样。

    见陆云湄一瘸一拐地上前,又一副要找茬的样子,陆知夏没空搭理她,直接伸手一拨,将她拨到一边儿,打算去找柳月娥询问木马和工物笔记的下落。

    陆知夏用的力气并不大,可陆云湄被掀飞两次,浑身酸痛,脚踝也扭了,只被轻轻一推,便倒在了地上。

    第三次了……

    第三次了!

    刚好绿绮带着七八个护院匆匆赶来,陆云湄一声令下:“给我将那三个狗东西捆起来!还有那两个小贱人!快,快!”

    柳月娥和翠微一路走,一路商量,走得慢悠悠的,正一脚跨过月门,便远远地听到一声嘶叫,那声音好像是陆云湄喊的,什么‘狗东西’‘小贱人’……

    两人对视一眼,翠微小声道:“难不成……大小姐和二小姐又……”

    ‘打起来’三个字儿还未说出口,柳月娥心下一凉,便急匆匆往假山后面走。

    一绕过假山,便见陆云湄一身泥土,头发乱糟糟的顶着一堆花草,身后跟着七八个护院,正在和陆知夏他们对峙。

    七八个护院刚刚围上去,柳月娥就喝道:“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一见柳月娥到了,陆云湄像是找到了靠山,拉着柳月娥的袖子嚎啕大哭:“娘!那个小贱人欺负我!”

    “可怜件儿的,怎么了这是!”见陆云湄一脸狼狈,额头还擦破了皮,柳月娥又急又心疼,冲着陆知夏质问道,“陆知夏,你怎么着云儿了!”

    陆知夏也不客气,如实回道:“她自己找事儿不成反被打,怨我做什么?”

    “你胡说!”柳月娥不信,“若是她找你麻烦,你怎么看着一点儿事都没有。”

    反而是她的云儿,看着浑身都是伤。

    “她自己蠢,鸡蛋妄图碰石头,鸡蛋碎了可石头没事儿,岂不是正常。”陆知夏耸耸肩。

    陆云湄是柳月娥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孩子只能自己骂,哪儿轮得找别人教训,柳月娥恼了,冲上去就要扇陆知夏巴掌。

    然而,花韵园带来的三个护卫霎时堵了上来,被三个壮硕高大的身影围在中间,柳月娥抬头看着三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咽了咽口水,气势顿时萎了下去。

    陆云湄扭头,看着自家护院,喝道:“奴才要欺主了,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那三人捆了。”

    没想到柳月娥忙道:“慢着!捆不得!”

    虽然这三人只是王府的下人,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亦是不敢得罪的。

    陆云湄难以置信地问道:“娘,为什么不能捆!这三个人刚才还把女儿打了呢!”

    柳月娥向陆云湄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他们是靖王府的人。”

    “王……王府!?”刚才还哭得抽抽搭搭,委屈地不得了,听到‘王府’二字,陆云湄顿时停住了哭泣,心中隐隐多了份害怕。

    刚才,她还骂三人是狗东西来着……不会得罪他们吧……

    陆云湄越想越害怕,拽着柳月娥的袖子,小声问道:“娘,陆知夏身边,怎么会有靖王府的侍卫?”

    见二人窃窃私语,陆知夏不知道这母女两个又在嘀咕什么,她正找木马和工物笔记,没有耐心等她们说完。

    走上前去,陆知夏问道:“喂,柳月娥,清篱苑的东西,是不是你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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