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练剑
“卧槽！”
突然一道悠悠的声音从莫千娇身后传来，吓得她原地跳起，猛一扭头，发现，竟是潼雪谪和慕尘俩龙虎。
“你俩怎么回事？没事吓狐好玩吗！”莫千娇一个跳起，扑到潼雪谪怀里，电她。
当然，毛用没有，潼雪谪一点躲的意思都木有，张开胖嘟嘟的胳膊，一把捞住小独角狐，顺便在她脑袋上rua了一把。
莫千娇：……
艹，失算了！
“嘤嘤嘤，放我下来！”╰（‵□′）╯
“不放哈哈哈，已经到本大人手里了，还想跑哈哈哈！”(σ′▽‵)σ
潼雪谪举起莫千娇，抛到空中，又用灵气控住她，捞了回来，反反复复“抛高高”了四五回。
“嘤嘤嘤！”莫千娇四肢扑棱，挥出道道风刃，砍在金色灵气团上。
可惜，境界相差过大，又给反弹回来了。
好在是莫千娇自己的风刃，回来后又化为了一缕缕气流环绕身侧。
“行了行了，别玩了，我们过来可是有正事的。”慕尘看不下去了，抬手拍了拍小伙伴厚实的肩膀。
“嘿嘿，好。”潼雪谪顺势放下莫千娇，蹲下身，帮她理好揉乱的衣领，“抱歉啦，阿娇。但是你的原型真的太口爱惹~欧忍不住。”（o o）
“呵呵。”莫千娇斜眼觑她——我信你个鬼，你这头si龙崽坏滴很！(￣m￣)
脱离潼雪谪的魔爪，莫千娇退开几步，抬起后脚给耳朵挠挠痒，又抖抖毛，感觉舒服了不少后，才开口问道：“你们来干嘛的？”
“看你呀。”潼雪谪不假思索。
慕尘刚想说“有事找你”，闻言又闭上嘴，也一脸诚恳地看着莫千娇：“对啊，来看你呀！”
莫千娇：……
“看我干嘛？”(′-w-`)
“这不是你被关禁闭了，怕你孤单来陪你嘛~”潼雪谪揶揄道。
莫千娇：……【面无表情藏狐脸jpg】
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咳，不开玩笑了。”潼雪谪抵唇轻咳一声，而后空间戒子里掏出一条项链，递给莫千娇，“你看看这个。”
嘛玩意？莫千娇接过，表面看不出什么，便用神识探测，还是什么也没探出来。
“中阶上品的精神类防御法宝，秦元洲用的法器差不多是这种的。”潼雪谪解释道。
“原来如此。”莫千娇点点头，又问，“所以你给我这个是？”
“当然是教你怎么破解这类法器辣！”潼雪谪冲莫千娇隔空挥了下拳头，恨铁不成钢道，“你的幻术怎么修炼的，怎么老被人随便就给防住了。”
什么叫“老给人防住”，也就秦元洲比较特殊好吧。不过
莫千娇无语凝噎，而后询问道：“你会幻术？”
潼雪谪眨巴金眸：“不会呀。”
莫千娇：……
潼雪谪挺了挺小胸脯，自信道：“但我懂法器呀！”ψ(｀′)ψ
“嗯？这里面有什么道道？”莫千娇晃了晃手里的项链。
虽然她也学炼器，但终究不如潼球球懂得多，也许还真有什么窍门也说不定。
潼雪谪点头，反问道：“有的。你知道高阶法器和中阶法器的区别在哪不？”
“有很多，最大的不同是材料品阶。
材料和法器品阶对应，可以向下兼容，但不能向上。高阶材料可以打造中阶法器，反之不能。
而且高阶材料往往会加入一些兼容性辅料，用于改善中阶法器的某些缺点，使之功能趋于完善。”莫千娇回忆书上的内容，简略答道。
“嗯嗯，没错。”潼雪谪赞许地比了个大拇指，而后讲解道，“中阶精神类法器也是如此，和高阶相比，它有一个致命漏洞，那就是，构建的精神壁垒缝隙较大”
大脑是修士最重要的器官，是生产精神力的“工厂”，也是精神攻击的打击目标。
因而，精神类防御法器通常也会做成头饰、项链、耳饰等，距离头部较近的装饰物，不过也有个别是玉石一类的，只能揣兜里放着。
佩戴上法器，再通过神识激活，便可在体外构建一个精神壁垒，隔绝精神攻击。
所谓精神壁垒，可以简单理解成由精神力构建的防护罩，品阶越高，构建的壁垒越严实、紧密，缝隙越小，越不容易被穿透。
所以，对于此类法器的应对方法就是，尽可能的缩小精神力尖刺的尺度，同时要保证尖刺的稳定性和攻击力。
然而，说得轻巧，想要做到却很难。
首先，所谓的“缝隙较大”可不是像竹编制品的那种大缝隙，而是分子级的“大”缝隙，相应的，就得将精神力压缩到对应尺度。
其次，就是保证稳定性，精神力不是盘龙丝，做不到细长的同时还能承受高压，伸缩极限大概是低阶中品法器释放的精神壁垒缝隙宽，再继续压缩就会很容易崩碎。
而攻击力，则需要在保证了稳定性的前提下才能维持or提升。
不过嘛，有方向总好过没有，莫千娇抬爪摩挲下巴，在脑子飞快思考可行的方案。
她目前最主要的精神攻击媒介是独角，有伤害加成。
其次，是眼睛，但局限性较大，需要与目标对视上才能发挥效果。
所以，最终她能依靠的还得是角。
至于，压缩
思及此处，莫千娇站起身，迈开前肢就要去找实验对象，忽然想起来，她还在关禁闭来着。
看出了她的想法，慕尘抬手，往地上一挥，一瞬恍惚后，一只高一五米的红眼白兔便出现在了她身前。
莫千娇：？
慕尘笑道：“喏，实验材料，我特地找的，金丹后期。”
闻言，没多少智商的兔子本能一抖，只觉不妙，肥大的身躯盘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缩在原地，瑟瑟发抖。
莫千娇眯眼打量了下这只兔子，和它人性化的水汪汪大眼睛对视上，而后，在后者惊恐的目光下，勾起大大的笑，一步步逼近。
本能的危机感让红眼兔想跑，身体却被另一股更强的力道牢牢镇在原地，动弹不得。
很快，莫千娇凑到兔子跟前，三两下给它套上项链，而后退开数步，正对兔子的方向，开始验证猜想。
第一波，压缩，伸长，凝实叮，失败——嗯，可能是太急了，再来！
第二波，压缩，微微伸长，缓慢凝聚啪，失败——还是太快了，再来！
……
如此重复了数百次，直到识海胀痛得险些昏厥，莫千娇才停下。
过量消耗精神力对身体也会有影响，这玩意的突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还是得先缓缓。
过度疲惫的小独角狐四肢瘫软地趴在地上，狐耳、狐尾都耷拉了下来，支不起来一点。
见此，比完赛、在她练习时过来的涂山冉冉连忙掏出治疗丹药，给她喂了下去，又拉出个团蒲，给她放了上去。
莫千娇蹭了蹭柔软的布料，边消化药力，边蜷缩身子，咬紧牙关，艰难承受着大脑传来的痛感。
看着她如此难受，涂山冉冉心疼极了，伸手按在她头部两侧，旋转按摩，想给她减轻点负担。
因无聊而蹲在一旁打坐的潼&慕俩龙虎刚要起身，见此便又坐了回去，等待着莫千娇恢复。
两刻钟后，莫千娇感觉好受了不少，舒展开四肢，翻过身来，四脚朝天曲着，蹭着涂山冉冉的手嘤嘤嘤。
后者眉眼弯弯，手腕一转，边rua崽头，边关心道：“好些了吗？”
“嘤，已经没事了。”莫千娇闭上眼，侧翻过身，摇晃着尾巴回道。
“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那该练练剑法了。”说话的是慕尘。
见莫千娇确实没事后，她上前来，对着俩狐严肃道：“你们的剑法都太烂，这样下去可不行。”
这些天她一直在金丹场和元婴场晃悠，俩狐的比赛她都看过。
emmm不能说中规中矩，只能说是糟糕透顶。
莫千娇还好一点，在斗兽场这半年，倒是摸到了一点窍门，但涂山冉冉
真的，她也就赢在比莫千娇多吸了二十来年的灵气，那剑法是真的，一塌糊涂。
闻言，莫千娇睁开眼，翻身蹲坐起来，和涂山冉冉对视一眼，双双看向慕尘，用眼神询问她要怎么做。
慕尘看了眼天色，弯刀月已经移到了西边，眼看就要天亮了。
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她掏出一柄木剑，指着悬崖外的空中：“趁现在还有时间，就在那练。”
说着，朝潼雪谪挥了挥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潼球球原地蹦起，一个下蹲弹射，宛如一颗炮弹，弹飞到慕尘指着的位置，稳住身形后，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圆盘，丢到下边。
圆盘离手的瞬间开始胀大，下落到与涯顶平齐后俨然成为了一个空中擂台。
只是这擂台上毛都没有，只有表面的一圈圈图案，和比赛擂台有点相似。
潼雪谪落到擂台上，用力跺了跺脚，圆盘纹丝不动，而后她朝慕尘比了个“搞定”手势。
后者点头，朝涂&莫俩狐，一狐丢一把木剑，而后一招手：“走，你俩一起上。”
俩狐也不忸怩，接过木剑（莫千娇已经化为了人形），便跟上慕尘，来到擂台中心，才刚一站稳，便不约而同地朝后者攻了过去。
依据站位，涂山冉冉攻左边，莫千娇负责右边，皆朝着慕尘要害处击去。
慕尘将修为压到元婴初期，在感受到俩狐的行动轨迹后，不躲不闪，反而迎身而上，手上剑在半空划了一个顺时针的半圆，率先打落了涂山冉冉的剑。
接着，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下，一个转身，用空出的左手一掌将其击飞，同时右手捏剑，再一番转手腕，挑飞了莫千娇的剑，在她未反应过来时，剑刃已经横在了她的脖颈处。
莫千娇整只狐都是懵的——感情这家伙，以前真的是在逗她玩！（0言0）
“看吧，就是这样，漏洞百出。”慕尘面无表情评价，语气有些冷淡，和“老父亲”凌泉仙君倒是有几分像。
“再来。”莫千娇的斗志被激起来，几步跳开，用风卷过弹飞的木剑，跑过去和涂山冉冉汇合，而后一通神（加）识（密）传（通）音（话）。
花几秒钟商量好对策，俩狐又一次提剑攻了上去。
这次她们采取的，是交替穿插的打法，意图让慕尘抵挡一个的同时，另一个能趁机进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慕尘哪会看不出来，轻笑一下，对她俩的天真表示了怜悯，而后挽了个剑花，一个踏步冲刺，在两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用巧劲挑飞了木剑。
手里空空，却依旧顺着惯性前冲的莫千娇&涂山冉冉：……
“噗，哈哈哈！”站擂台边观（看）战（乐子）的潼雪谪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莫千娇&涂山冉冉：难受，就很难受( ′(00)`)
……
“咻！”
“咔！嘭！”
在酣战了数百回合后，天光已然大亮，而距离莫千娇的十六强赛也仅剩一个半时辰了。
丢掉第n把废木剑后，莫千娇感觉自己的手也跟着废了，趁着比赛还未开始，赶紧吞下一粒回复丹药，变回原型盘坐下来调息。
这就是修士的好处了，哪怕累得再狠，一粒丹药下去，打坐个几分钟就能恢复过来。
慕尘见此，也收了剑，就要去抱起莫千娇，带她去比赛现场，被尚有余力的涂山冉冉拦下。（潼是裁判，已经提前过去了）
“还是我来吧。”涂山冉冉微笑看她，一面说着，一面抱起小独角狐，飞往了思过崖的传送阵。
慕尘挠挠脸——这不是看她也累得很了，想代劳一下嘛
————
凌剑锋，金丹场，书院区。
到休息室时，莫千娇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从涂山冉冉怀里跳下来，秒变人形，活动了下身体，感觉差不多后，又取出了两瓶灵豆奶，递给后者一瓶，一瓶自己喝。
来乾元位面后，灵豆奶就成了她最爱喝的饮料，没有之一。
既好喝，又能补充灵气，实在是居家、旅行、办公的好伙伴~
“冉冉姐姐，你累不累，要不要现在休息一下？”喝饱水后，莫千娇坐到软椅上，扭头问正小口抿着的涂山冉冉。
涂山冉冉放下瓶子，摇摇头：“不必，若是这点训练量都无法忍受，又何谈更远的道途。”
确实。莫千娇点点头，心里这般想着，口头上还是劝道：“还是适量休息一下吧，‘大道’又不会跑，不差这点时间。”
涂山冉冉似笑非笑看着她，调侃道：“一个不休息的人竟然叫别人休息？”
“那不一样。”莫千娇伸出右手食指摆了摆，“像冉冉姐姐这样娇贵的花儿，怎么能和我这种粗糙的野草相比呢。”
涂山冉冉摇头苦笑：“不经历风雨的娇花，最终也不过是落得个任人采拮的下场。相较之下，当草也不错。”这样，也与你相配。
莫千娇失笑，认真盯着她：“姐姐倒不必妄自菲薄。草有草的活法，花也有花的活法，各自有其独特的精彩和魅力，不必非要学哪一方。”做自己就好。
涂山冉冉眨眨眼，凝视着她的深蓝双眸：“可，花比草更早凋谢。”
莫千娇不语，撇过头去，看向窗外。
这个休息室是嵌在一块大岩石上的，而不规则的岩体有一块突出的地方，上面正好开满郁郁葱葱的花草，绿油油的草叶簇拥着朵朵鲜嫩欲滴的艳丽粉白花，看着相当养眼。
“万物都有凋零的一天，但至少，她们曾经相伴。”莫千娇喃喃道，声音低如气音，也不知是回答涂山冉冉，还是说与自己。
之后两狐都不再言语，静坐着，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别扭。
“07号场。万峰书院莫千娇，对，玄元宗唐华悦。”
终于，裁判的声音打破了这莫名窒息的氛围，莫千娇站起身，抖了下压感衣，而后转向涂山冉冉，柔声道：“我先去了。”
涂山冉冉抬头，与她对视，眉眼舒展，莞尔道：“小心些，别受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