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利益的本质
向往觉得不能在这条赛道上走下去了，这条赛道上全是特么的狗粮，受不了。
“王昊，工作的事情你不调了吗？”
王昊想了想，“可能还是要调吧。”
“不过这种事，主动权在别人手里，不是你能做主的，就很被动，我不喜欢……”
盛夏挑了王昊一眼，抿抿嘴，表情神态像在说：你还不喜欢被动？连摸腿这种事都要我把你的手拿过来……
当然，这种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否则向往就不是卧草，而是卧轨。
王昊说，“工作调回八机厂，是让老爸老妈安心，不让他们觉得我会饿死。”
“在外面搞事，是为了让自己舒心，为不确定的未来做一份保障。”
“你自学那么多的东西，难道不是想学以致用？”
向往就像被王昊夸了似的，本来有外人在，又是盛夏这种漂亮且外向的姑娘，向往就更加放不开。
他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学这些有什么用，但就是好奇。”
技术宅标配嘛，我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但是老子就像弄明白。
他自己可能都觉得是一切乱七八糟没屌用的东西。
但是做出来之后，把自己震惊得要死。
这让王昊不得不想到：要你命三千和你以为这是一把剔须刀……
向往真的很屌的，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很屌。
就像王昊，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很帅是一个道理。
王昊说，“以后你就知道有什么用了。”
王昊吃饱了，准备回家。
盛夏看到冲洗照片的地，“不冲一下。”
“冲什么？”王昊歪头，双眼放光。
盛夏指了指店，“冲照片！”
王昊拍拍胸口，吓死了，“不冲了，这两个胶卷是废的。”
“啊？”这是盛夏都没有想到的结果，“那你还给她封六十六的红包？”
王昊说，“她是你朋友，我不能让她在别人面前说你的同桌很抠。”
“还有就是，人情这东西用一分少一分，能拿钱解决就用钱。”
“再有就是靠她的嘴去宣传一下有钱赚，下次就会有更多的优质姑娘。”
“今天的照片衣不合身，环境不合适，这些是废片。”
盛夏却夹着王昊，“她跟别人说你抠也没事！”
向往的下巴机械式地半张着，再也合不回去了。
“放开我，别让向往误会！”王昊的手就像被卡钳抱刹住一般，不过他还是拔王者之剑一般地拔了出来。
盛夏想责怪王昊给她搓红了，不过她的手机响了。
盛夏接起电话，“吴星？唱歌？我不想来，何俊在关我啥事？我为啥要给他面子？”
“我和朋友在一起，那问一问。”
盛夏挂了电话，向往就说，“王昊，王昊，王昊……”
“行了！”王昊不耐烦地压压手，“你在激动个啥？”
向往从小就这样，一遇到点激动的事情就会大叫王昊的名字。
王昊后来还拿这件事提醒他，“你洞房的时候，可别叫我的名字，草！”
向往捋了捋舌头，这才说，“去去去！”
王昊知道向往在让王昊去唱歌，不是因为他喜欢唱哥。
而是盛夏刚才在电话里提到的两个人。
一个吴星。
一个何俊。
这才是向往紧张到结巴的主要原因。
向往深吸了几口气，等不结巴了再说，“何俊他爸现在是副经理。”
“大家是同学。”
“说不定能帮你的忙。”
王昊突然看着向往问，“你能做你爸的主不？”
向往愣了愣，再摇头。
王昊一拍手，“看，你都不能做你爸的主。你凭啥觉得何俊能做他爸的主。”
向往说，“可是，何俊可以回去跟他爸说说好话呀！”
盛夏说，“说好话有什么用呢？何俊他爸如果人不错，可能就会跟何俊说，单位有单位的考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看看。”
向往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人不好呢，他会怎么说？”
“滚！”盛夏只用了这一个字，就让向往彻底服气了。
盛夏说，“其实结果是一样的，反正就是不帮，能帮，但一定不会帮，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爸做生意的时候就会在家里说一些这类的事情。”
在王昊的面前就摆着两个不同圈子的人。
向往家庭背景单纯，母亲是家庭主妇。
父亲是八机厂工人。
向往如果认识哪个领导，但凡是领导跟他多讲两句话，他就会觉得领导器重他，他就要上去舔，如果有熟人在哪个关键位子，他就觉得可以去找别人帮忙……
盛夏呢，就在另外一个圈子 ，她爸早年就八机厂干销售的，路子野得一批，后来出去单干，赚了不少。
盛夏就明白，关系这东西从来不是靠舔来的，而是利益的结合。
她知道王昊和何俊是没有共同利益的。
也知道王东升和何明朗没有共同利益。
那么，何明朗是不可能把王昊拉回单位的。
盛夏明白当中的道道，向往确看不明白。
这就是家庭层面差距给下一代带来为人处世上的差距。
但是你能说向往蠢吗？他又能有什么错呢！
王昊给向往递支烟，“大家同住一个院子里，今天你借我一点盐，明天我借你一点酱油都是人情往来，有借有还。”
“有一天，我住别墅，你还住院子里，你来找我借一百万，我可以给，我找你借一百万，你拿得出来吗？”
向往就像突然被点透了一样。
“何明朗能帮我解决工作问题。”
“我老爸能给何俊解决什么，教他画三视图吗？”
哈哈哈哈……盛夏动不动就笑，一笑就要伏在王昊的身上浪。
妈的，吃我豆腐！早晚让你喝豆浆……
王昊说，“利益其实就是资源交换，人家给出来的人情，你是要还的，人家明知道你还不上，为什么要帮你。”
这就是现实吗？真难以让人接受……向往突然有点不舒服，“那我如果需要你帮助，你也因为我还不了人情，就不帮吗？”
王昊说，“我们是发小……”
向往当时就笑得很开心，就像他已经猜到了王昊后面要说的话。
可是王昊说，“发小怎么能让我难做呢？你可以选择不找我帮忙！”
笑早了……向往像挨了一耳光似的，“我特么跟你拼了！”
两立马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