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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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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关于陈泊宁的热搜词条也蹭蹭往上窜,网友倒没真觉得他和沈恩慈会有什么。

    荒诞无稽,开开玩笑得了。

    陈泊宁上热搜的原因很朴素,潦草粗暴。

    简简单单一个字。

    帅。

    【不知道的还以为景元请了一展厅站姐站哥……】

    【我请问呢?这些人好像是去给陈泊宁拍写真的】

    【这哥们儿雀实帅,那腰那腿啊啊啊啊啊疯球了!】

    【我只说一次!景元!倒闭!陈总!进圈!还债!】

    【景元还缺总裁夫人不?如果能嫁给陈泊宁我愿意住大别墅开豪车!】

    【确认了,这是真霸总,不是企业家】

    【我去,怎么都有个人站了?陈词滥调|0715】

    【陈慈滥调?!后面的日期是今天吗?cp站还是个人站你说清楚】

    ……

    该账号并未做回应,只发布了一组陈泊宁的现场照片。

    最后一张照片,陈泊宁长腿交叠,表情慵懒望向台上,眼底尽是欣慕与纵容。

    具体看向哪里?

    是他引以为傲的珠宝帝国,还是其他什么。

    无从得知。

    大家并不在意,倒是觉得他这种神情更加清冷禁欲,颇有斯文败类之感。

    也太是那个了。

    【差个银丝眼镜!啊啊啊太带感了!】

    陈家书房内,陈置怒斥陈泊宁把景元百年大展当儿戏。

    高谈阔论的半个小时里,陈泊宁只平静看他,缄默不语。

    直到何助送来新的一份分析报告,上面清楚列出昨日百年大展的非凡影响力后续,不仅高定珠宝的订单量激增,就连股市票价也一路上涨。

    事实摆在眼前,陈置怒气消了大半。

    谈话结束前,他想到什么,叮嘱:“以后你弟弟和恩慈的事,你不要插手了。”

    回答陈置的只有利落关门声。

    晚间有小雨,淅沥穿过树梢缝隙,凝结成水珠子聚在树叶尖一滴一滴往下坠,沈恩慈趴在落地窗前看。

    原先还有闲情逸致颗颗数过去,后来雨落得越来越急,她便数不过来了。

    滴答滴答,急促起伏。

    她不愿意离开窗边,直至一辆黑色迈巴赫停于楼下,司机率先下车,俯身低头殷勤为车后座的人撑伞。

    伞顶庄严排布的骨架轮廓缓缓上移,漏出陈泊宁清绝侧脸。

    冷淡凌厉。

    沈恩慈起身推开窗户,猛蛰穿堂风扑面涌来,带着寡淡雨水味,细闻却又夹杂酸涩柠檬叶香。

    楼下的柠檬树早已被雨打得落了满地残叶。

    陈泊宁微抬伞沿,雾气中难以窥见他眼中神色。

    “回房间,关窗户。”

    凛冽峻岭的声音浸在雨中,有几分散漫

    。()

    沈恩慈哦了一声,关上窗户,赤脚小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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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会审时度势,知道这种时候和陈泊宁唱反调没什么好处,陈泊宁十几秒后就能回家收拾她。

    沈恩慈守在门口,在陈泊宁开门的一瞬间跳到他身上,手拥脖颈,双腿紧紧缠在腰间。

    陈泊宁一周锻炼三到四次,每次都有上百斤的力量训练,抱沈恩慈轻轻松松。

    他像抱小孩儿那样托住沈恩慈屁股,把她往上颠了颠,很快单手顺势捏住她摇晃小腿。

    持续往下,掌心覆盖冰凉脚底。

    “怎么就是不喜欢穿袜子?”

    语气无可奈何,但带着纵容,所以沈恩慈一点也不害怕。

    她好像偏生爱在这种小事上跟陈泊宁拧巴。

    骄横肆意,这是沈恩慈跟陈泊宁撒娇讨甜的方式。

    这世上除了妈妈,只有陈泊宁会吃她这套。

    嘴角忍不住上扬,笑意蔓延至眼底眉梢,沈恩慈手指茶几上包装精致的水果泡芙。

    酸甜莓果香和绵软奶油香混在空中,连说话也捎带蜜意。

    她用力扯陈泊宁领带,骄矜开口:“奖励。”

    “你是先吃泡芙,还是先吃……”

    沈恩慈低头吻了一下他侧脸,语焉暧昧:“我?”

    真丝吊带睡裙在暗色灯光下仍旧波光流转,肩颈两根摇摇欲坠的带子,只要轻轻一拉便可窥得全部春色。

    谁知陈泊宁放她仰躺沙发,双手解放后,随意拿起树莓泡芙一本正经道:“先吃泡芙。”

    “什么?”

    沈恩慈气呼呼坐起身,非常愤怒:“难道我的吸引力还不如一盒泡芙?”

    天旋地转,口腔充盈奶油蜜意。

    热量超标,沈恩慈含泪咽下:“你害我!”

    巨雷轰鸣,一道闪电映得屋内白昼如焚。

    闷热潮湿的夏夜,两道炙热呼吸交织缠绵。

    惊心凄厉的雷声雨声,树叶摇曳哗啦声,以及……织物撕裂声。

    两个小时后沈恩慈从浴室被抱出,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陈泊宁还十分有精神地把楼下弄脏的沙发地面里外清理一番。

    有些残余不方便让外人看到。

    沈恩慈是被热醒的,梦里她被九个太阳追着烘烤,悬崖下冒着寒气的潭水近在咫尺,纵身往下一跃。

    即将涉水之际,潭水表面却浮现出陈泊宁的脸。

    她吓得倒吸一口气醒过来。

    陈泊宁骨相绝佳的脸就在眼前,深邃眼眶,高挑鼻梁以及几乎看不清毛孔的皮肤。

    只是眼睑下的红晕异常,沈恩慈顿时回过神来,惊觉陈泊宁现在整个人热得像火炉。

    她说怎么做梦被太阳追呢?

    感情身边就躺着一个。

    沈恩慈用手背试探陈泊宁额间温度,滚烫。

    他发烧了,双眼紧闭睫毛低垂,黑色碎发柔顺搭于额前,难得有这

    ()样温顺的样子。

    只是眉头紧锁,像陷入梦魇中。

    沈恩慈喊了他两声,他挣扎睁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有点严重。

    可沈恩慈一个人没办法把陈泊宁弄去医院,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半,何助应该上班了。

    于是马上打电话给何助:“那个,你老板发烧了……”

    沈恩慈心里着急,语言系统紊乱,她努力措辞,“麻烦你过来一趟送他去医院。”

    “或者,”她突发奇想,“做霸道总裁的是不是一般都有什么医生朋友,如果能在家里处理的话尽量别折腾他跑一趟了。”

    嘴比脑子快,话说完沈恩慈才觉得自己这话好笑。

    何助沉默片刻:“有的,我们一十分钟后到。”

    “是壹山吗?”

    这回轮到沈恩慈愣神,她嗯嗯两声。

    何助和医生上门的速度比沈恩慈想象中快,她才下楼给陈泊宁冰个毛巾的功夫,何助就到门口了。

    他们风风火火上楼,给陈泊宁量温度做检查。

    何助理总是面不改色的表情,在此刻终于有单薄担忧。

    “陈总为了准备这次百年大展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昨天还被老陈总叫去书房骂了一顿。”

    “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使啊。”

    话是实话,但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像故意说给她听的呢?

    沈恩慈抬头看他一眼,见何助表情刚正不阿,开始疑心自己多想。

    这时医生取下听诊器下结论:“劳累过度。”

    他严肃转头看向沈恩慈,问她,“昨天是不是冷热交替了?”

    冷热交替?

    昨天晚上下了骤雨,窗户没关严实,寒风吹进来。后来气氛灼热,两人温度升高,贴在一起又都出了不少汗。

    这算吗?算吧。

    她僵硬点头。

    医生瞬间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以后再有这种长时间熬夜加班的情况,不要着急做激烈的事。”

    什么?

    沈恩慈下意识反驳:“没有很激烈。”

    等等,这是什么剧情走向?一瞬间脑海里几十本霸总小说相似的情景蜂拥而上,但躺在床上的不应该是她吗?

    沈恩慈恨不得现在发烧的是她。

    要解释也很奇怪,况且确实是她起的头,沈恩慈愤恨接下黑锅,认真听医嘱。

    医生说陈泊宁身体状况不错,挂完点滴后睡一下午就好了。

    她送医生和何助出门,重新冰了条毛巾上楼。

    看着陈泊宁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事情是两个人做,锅让她一个人背了。

    昨天晚上她喊停了的,是陈泊宁自己不停。

    沈恩慈想骂他两句,但看着陈泊宁这么难受,心却软地像坠在云里,任劳任怨守着他。

    雨后的清晨寂静清新,偶有几声悦耳鸟鸣,连绵婉转。

    沈恩慈坐

    在陈泊宁身侧做自己的事,看书听歌,后面又搬来小桌子涂手指甲。()

    时不时抬头看陈泊宁的点滴速度,视线落在他脸上久久舍不得收回,静谧悠闲,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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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晌午,蝉鸣突起,莫名让沈恩慈想起小巷的夏。

    陈泊宁俯在案前写作业,她像只小雀儿似地围在陈泊宁身边玩水,唱歌,吹泡泡。

    用洗衣粉吹兑的泡泡,他们的生活是那样拮据。

    那时陈泊宁写着写着会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温暖平和。

    就像沈恩慈现在看他一样,静静待在一起就很好。

    点滴速度放缓,直到停止,沈恩慈处理好针头,下楼熬粥做菜。

    炉上用小火依偎着小米粥,沈恩慈打电话给妈妈问她萝卜小菜的做法,陈泊宁以前每次生病都吃小米粥配萝卜。

    樱桃萝卜切片加盐醋和白糖,腌制半个小时。

    沈恩慈一一照做,弄好后问:“妈妈,为什么不开视频呀,你不想我吗?”

    她放下刀,再次尝试拨打视频。

    依旧被挂断,苏惊月咳嗽一声:“没事我挂了。”

    沈恩慈还想打过去,却被其他电话打断,竟是陆亘。

    春崖撤映之后,这是陆亘第一次联系她。

    陈泊宁昨天晚上说陆亘这段时间会很忙了,于是沈恩慈下意识觉得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给自己使绊子,于是陈泊宁也给他使绊子。

    这很合理。

    想到这里她很硬气地接了电话,陆亘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问她能不能当面聊两句。

    “我在你楼下。”

    她往外看,门口果然停着辆车。

    沈恩慈本想说不必了,但怎么想怎么生气。

    最终还开门上了陆亘的汽车后座。

    “对不起。”

    待她坐稳,听到这三个字。

    沈恩慈冷笑:“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吗?”

    不过是因为在这场博弈中落于下风,不得已而为之,保存的最后一份体面。

    陆亘很低的笑了一声,有些无奈:“这次是我手段极端,之后我会发声明澄清,春崖会正常上映。”

    他顿了顿,“我只是……不明白陈泊宁哪里比我好?”

    哪里比他好?

    沈恩慈自觉没必要解释给他听,冷淡开口:“这不是一场比赛,我不是筹码。”

    陆亘把与陈泊宁的较量视为比赛,奖励是沈恩慈。

    陈泊宁从未这样想过。

    陆亘静默许久,久到沈恩慈以为这场对话结束。

    她开门下车,陆亘不甘心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他也抛弃过你不是吗?”

    “凭什么他有机会我没有?”

    沈恩慈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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