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生死抉择
三重考验都已完毕，李红鱼只觉得身心疲惫。
“不错，不错。”灵泉老人拍着手，眼中透露出赞赏以及些许的……
遗憾？
“师父。”穷奇恭敬的唤了一声，然后推着灵泉老人回到了石床的位置。
“你们已经通过了我的三重考验，那么我应允你们的东西自然会交给你们。”
灵泉老人示意穷奇将木匣子交给李红鱼二人。
李红鱼打开木匣子，那本名为《灵》的医书静静的躺在里面。
“这本书里面记载我毕生所学，你们可以打开看看。”灵泉老人指着那个匣子说道。
李红鱼将医书拿出，与上官楚睿一起翻看。
先不说书中的内容，单看字迹，就能知道这本书历时很久。
一是前面的书页已经泛黄，二是字迹的逐渐变化。
见字如见人。
书写的字迹显然是一个人，但是先前的明显稚嫩，而且还可以看出少年人的轻狂不可一世。
再往后无论从下笔的力度，还是字迹的晕染，明显都沉稳了很多。
而靠后的这几十页已经可以看出书写者明显体力不济，且停顿和思考的时间都很久，从墨色和纸张也可看出是近期所着。
“前辈真的要将这本书传给我们？”李红鱼问道。
“是啊，我时日不多，把它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处……”
“师父……”
灵泉老人摆了摆手，用眼神安慰着身边略显焦急的穷奇。
“你已经跟为师很久了，怎么也看破不了这世间的仇恨和生死呢？”
灵泉老人说着，抬起手抚摸着跪在他身旁的穷奇。
“其实我也想过至死不再江湖中出现，可是我又不忍心我的心血就此被埋没，如果有人能将它用在正道上，也许会救活很多人。”灵泉老人抬眼看向李红鱼。
李红鱼默然。
这江湖是她主动进入的，可是到了现在，很多事情都不由她，特别是被人冠以厚望。
“小子啊。”灵泉老人又看向了上官楚睿。
“你很好啊，不像你的父亲那般，如果再给我十年寿数，或许你的命我可以救下，不过现在看来，老夫也爱莫能助了。”
灵泉老人的话让上官楚睿一惊，他明明用的是缥缈阁阁主的身份，可是灵泉老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点明了他的真实身份。
“前辈莫要担心，生死有命，晚辈不敢奢求。”上官楚睿躬身施礼。
“关于前辈的事情，江湖中传言很多，可如今看来，那流传最广泛的却是最荒谬的。”
上官楚睿说的是穷奇恩将仇报，害死救命恩人的传言。
“耳听为虚，眼见亦然，切记这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人心，可最宝贵的亦是如此。”
灵泉老人说至此处，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上官楚睿。
就在双方交谈的时候，李红鱼已经粗略的看过了《灵》。
它的确值得用命去争！
“前辈，不知我们可以为前辈做些什么？”李红鱼恭敬的说道。
“做些什么？报仇？”灵泉老人神色如常的问道。
“曾经也有人这样跟我说过，可是……”灵泉老人突然神色悲伤起来，语气中也难掩失落。
就在此时，李红鱼突然觉得手心有些不正常的刺痒。
怎么回事？
李红鱼暗道不好，这种症状明显就是中毒了。
可怎么好好的又中了毒呢！
“看来丫头已经有了反应了。”灵泉老人悠悠的说道，同时也看向了上官楚睿。
上官楚睿不自觉的握掌成拳，他的掌心的确也出现了刺痒的症状。
“您为什么这么做？”李红鱼真的有些气愤。
“很简单，因为这里只有一人能活着出去！”穷奇挡在了灵泉老人的面前，为李红鱼做了解答。
“你们所有的考验我们都通过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
也许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两人活着出去。
“这里只有一颗解药，至于是你们谁来服下，决定权交给你们自己。”穷奇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了他们面前的地面上。
“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时间紧迫，吃下解药的人按动这个机关，我自然会放他离开，连同那本《灵》一起带走。”
穷奇说完，推着灵泉老人离开了石室。
刺痒感越来越重，而且范围也在逐渐扩大。
上官楚睿拾起那个药瓶，打开看了一下，果然只有一粒药丸。
“你赶紧把这解药服下去。”李红鱼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那你呢？”上官楚睿回身问道。
“我？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了几处穴位，一时半会不会有事，等我们出去后，再找那老头要解药不就行了。”李红鱼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上官楚睿点了点头，好像很是认同她的办法。
“哦，对了，出去后你要找到我阿爹，然后把这本书交给他，到时候他自然知道如何去做。”李红鱼说着将《灵》交给了上官楚睿。
“还有什么吗？”上官楚睿接过《灵》，继续问道。
“嗯……”李红鱼做思考状。
“还有一件事，帮我去和零星夫人，哦，不，应该是我娘亲，说句抱歉，也希望她不要总活在仇恨中。”
说此话的时候，李红鱼的眼中显出了一丝愧疚，惦念自己这些许年，如今却……
“好。”上官楚睿答应的很爽快。
“我也有件事情要说与你听。”上官楚睿拿着瓷瓶向李红鱼走去。
“什么事？”李红鱼一脸不解。
“附耳过来。”
上官楚睿逐渐走近，就在两人相对而立，近在咫尺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李红鱼。
“对不起，你的这些要求我不能答应你，还是你自己去完成吧。”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楚睿一记掌刀便劈在了李红鱼的后颈处。
她睁圆了眼睛，在不可思议中昏倒在了上官楚睿的怀中。
上官楚睿抱着缓缓倒下的李红鱼，将她平稳的放在地上，然后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出，放入了她的嘴里。
“你眼中的江湖和我看到的不同，只希望你的江湖中没有恨……”
上官楚睿已经感到那刺痒之感已经传至全身，如万蚁噬肤般让人生不如死。
他强忍不适，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放至李红鱼的手中。
上官楚睿撑着身体来到机关处，就在按下机关的一刹那，黑暗再次将他包围。
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因为灵泉老人的身影在他闭眼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