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要为了别人
第二天早上五点，叶容蓁从梦中醒来，照例拉开个人面板，查看今天的各项数据。
【幸运值：a】
【武学进度：长生诀（后天境）：64\/100】
【杂学进度：三界变化术（初级）：18\/100】
【医学进度：大夏医书大典：1\/100】
【道法进度：诸天符箓奇典（坤卷）：30\/100】
【道法进度：五行八卦：4\/100】
【生活技能：厨艺（王家传承）：60\/90】
【生活技能：缝纫（缝纫大师）：3\/80】
【生活技能：编织（编织高手经验汇总）：05\/70】
【才艺技能：钢琴（基础）：3\/10】
【积分：3000点】
【功德点：点（教学奖励+20点）】
【签到点：7点】
确定幸运值是a，她舒了口气，给三三发了200点积分，换好衣服出了混沌空间，看到书桌上卧着的附石菖蒲，还给添了些加过灵泉的水。
然后在云雾智能厨房的烧水声中离开房间。
裴九韶已经在后山练武了。
叶容蓁看了他一眼，站旁边的空地上开始晨练，结束后见人还在，就勾了勾手指。
“要比一场吗？小师叔？”
“陆军拳法？”
“陆军拳法。”
叶容蓁说完，弓步握拳，率先攻击。
她知道不管是熟练度还是实力，裴九韶都强于自己，因此除了没有刻意调动内力，进攻毫不留手。
拳头击破空气，在呼啸声中冲向对方右肋。
裴九韶右手抓向她的手腕，左臂抬起屈肘，劈向小臂。
在打上之前，叶容蓁手腕一抖，游鱼一般自对方手中滑出，移步避开攻击的同时，左拳勾向胃部，以左拳、左腿为支点，右腿后踢，脚尖甩向他的喉咙，被险险避开。
很快又缠斗在一起。
和她最初设想的一样，对方鲜少中招，偶尔几次挨揍还像是“人情世故”，而不是因为实力。
整个过程称得上游刃有余，甚至和上次那样开口提醒：
“贯拳。”
“穿拳。”
“弹腿。”
“这招改的很适合你。”
……
“接下来用内力。”
听到这话，叶容蓁退开半步，重新蓄力：“接下来还请小师叔注意了。”
裴九韶确实不轻松。
他需要耗费精力去引导、对抗一个全力出击下不能控制杀伤力的对手。
基于这个情况，两人边打边在不影响周围植物的前提下，往山里打去。
最后他们是在山上的温泉附近完成这次打斗的。
裴九韶停下将人拍向山体的动作，转而抓住她的胳膊，由着她脱离控制，在空中旋转卸力后，平稳落地。
“你天赋绝佳，很适合习武，等战斗经验丰富起来，实力能翻一番。”
叶容蓁呼吸不稳，脸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红晕，终于不再苍白，听到这话，停下拍着身上树叶、水珠的动作，看向对方，“哦？小师叔写了‘两篇文章’，还要在清河大队附近采风吗？”
火车上一件事，今天又有一件事，确实是“两篇文章”，她猜到却没直接点明，不算泄密。
裴九韶的视线落在她发间，瞧见连续几次躲过袭击的松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报名的时候确实没有这样的打算，后面发现清河大队是个值得深入挖掘的地方。”
是吗？叶容蓁眨了眨眼，笑吟吟地提醒道：“不要轻易改变主意。”
尤其是为了别人。
事情顺利还好，一旦出现问题，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宣泄到对方身上。
而且今天可以为了别人，明天就可以为了另外的“别人”。
这种会随着时间、经历、情感变化的移动参照物，一点都不可靠。
“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自己。”
裴九韶上前一步，取下她发间的松针，放到她适时伸出的掌心，睫毛颤了颤，遮住眼中的情绪。
“要写出有生命力的文章，需要扎根在广阔的土地上、浩瀚的山林中，感受生命的血肉共生。”
至于是什么文章，他没说。
他想通过她、他们，去了解一个在当代社会需要被打碎丢进回收站的古物，该怎样在这个错位的时空度过这一生。
也去了解她。
叶容蓁心神剧颤，想说就算你没想明白，也在做着与这个时代同搏共振的事，实在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可裴九韶担心她拒绝，很快岔开话题。
“‘第二篇文章’同样有你的功劳，想直接参与还是等回头我来署名？”
胆小鬼。
叶容蓁捏着那枚松针翘了翘嘴角，决定以后再夸他，现在嘛，还是算了。
“不用提我名字，只是碰巧而已，你做好你的第二篇文章，我们也有额外的任务要做，说不定还能碰到呢。”
她没说假话。
下雨那天顺手刺激藏在知青点的敌特，就是为了让对方忙中出错，在军方过来取宝藏的时候泄露行踪，被一步带走，免得引来更多敌人，让她们三个处于危险之中。
没直接告诉眼前这个相关人员的原因很简单，她没有直接证据。
不提及宝藏的情况下，证据更少。
与其沟通降低效率，还不如在暗示之后，依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而且——
“你要是把我写进去，恐怕写不过来，”叶容蓁睨了他一眼，得意地说：“待会儿我还能再推一把。”
怎么推？
裴九韶很快就知道了。
这人回了知青点，叫起还在睡觉的赵清欢和李向歌，轻快地说：“快来我这边取热水，饭你们自己做，比赛之前突然改变饮食，身体会不适应。”
说完，她在另外两人的“抱怨”声中，认输求饶。
“好啦好啦，今天不用上工，希望比赛结束，两位获奖者能给我一个请吃饭的机会喽～”
她顺嘴问了句通市怎么样，离比赛的地方不远，还能去看看自行车，被调侃了几句，又引来其他人的讨论。
这次游泳比赛用的场地是三十里外的一个湖泊，刚好在鸭绿江流域，无论是军民一家亲的游泳比赛，还是武装泅渡，都很方便。
更巧的是清河大队和通市相隔四十多公里，比赛的地方刚好在两地之间，加上这次奖励丰厚，市里也有人来这边参加比赛，为此专门开出几辆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