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战（八）
“我老了”，老卡尔继续道：“下面那个胖子也一样。既然他选择了你们的导师~”
“最讨厌你们这种老东西了！”，喀耳刻有些恼火，“在那委以重任的伪装下隐藏的永远是无能和随之而来的推诿！”
“孩子——”，老家伙的语气并未有任何改变，“我们从未否认过自己的能力不足，但那和对他及你们的期待并不矛盾。我们已经被压迫和奴役的够久了久到让这期望也变得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般下贱。”
老人回过头，直视女孩。
“可！阴沟里苟延残喘的老鼠在下定决心的状态是能咬下祂们血肉的！”
他的气势不断攀升，那是一种通天彻地的意志！
“先辈能让祂沉睡！”
“我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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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的刺剑比双手巨剑还要快！
快速冲刺下带起的流场首先接触到骨板，令人牙酸的噪音因速度的关系被甩在后边！
在骨板碎裂之时，奇点内射出了一枚同刺剑同样大小但势能明显更足的骨刺！
副手无法做出有效反应！便被这迅捷的一击带着向巨剑剑锋倒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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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被物质界深渊教派尊称为‘主宰’的庞然大物，竟似一陀首尾相连在不断吞噬并生成的环形混沌
它似在吸收身遭的一切物质，但却又在不停的生产不可名状生物。
那是一种矛盾且无法形容的形态。
“你确定这东西能沟通？”，宾恼火道，“仅凭这种纠结态，它就不配被称为生物！”
“严格意义上——”，一阵泛洪的强大精神波动响应起来，“我——确实——不是生物~”
“呦？听得懂？”
“无意义的吹捧行为——”，下面的巨物开始拟态，不知时间流逝多久后，这位的形态稳定在人形，
“只对你们这种低阶实验生物体才有用”，巨大的声音蔓延在无尽虚空，与此同时，一行人辛苦抵御的敌人也如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于无形。
“这算是友好的讯号嘛？”，宾捅了捅身旁的贞德。
“我不知道”，贞德似乎受到刺激，主动褪下皮套，显出精神体来，她的精神波动极为紧张。
“欲望——别来无恙——”，下面的巨大人形主动对老熟人打起招呼。
“托你的福”，贞德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将自己的精神体收缩成点，躲在了宾的身后，“还没！”
“说出你的目的！”，‘主宰’颇为玩味的询问道。
“伟大的主宰~”老星期五将触手再次驱散，在套上了假手假腿后对着主宰鞠了一躬，
“我的新主人——”他指向宾，“被安尤那个背信者所蒙骗，驱逐至此”
“这么说——”，巨大声音再启，“你们一行的主事人竟然是这个低等生物？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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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的冲锋不曾中断！在面前冲破音障的高速移动下，他的剑锋刺穿了副手的躯体！
准确的说，应该是把副手的躯体直接撞成肉酱并穿刺而过
并与那之后重重的冲击在了畸体奇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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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老卡尔指向城下
在奇点破碎后，血肉畸体已经停止蔓延，其中隐藏的触须活动频率也开始下降，并有了崩溃的趋势。
“其实完全不需要做出这种牺牲的”，锡德对于副手的舍身表示不满。
“无论祂们哪方，都对我们有所图！”，老卡尔向城中跃去，“孩子！请你们牢记这一点！刀尖跳舞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下一个胖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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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符串在不断物质化，可在奇点破碎后，它的吸力和结构化进程都开始不稳定起来。
“有趣的逻辑模型~”，观察者影像的身周浮现出无数光纤般的信息采集束，不断的对面前符文发出试探
“秘河里的后手再不出手~怕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在收集数据的同时，他还不忘提醒身旁已非人形的虔信徒总参。
“看来您才是我这场计划中的意外啊”，石壁法阵中闪现出了另一个人形态的总参，他理了理额前乱发，对着面前宾形态的观察者影像鞠了一躬。
“我的朋友~”，在心满意足的收集够数据后，影像开始淡化，并在消失前留下话语：“请你注意——从始至终，我可都没参与进来~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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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骚乱的源头此时正与传令兵战的有来有回。
看得出，这种异化过后抛弃了祖传重甲和人性的怪力存在并非完全抛弃了理智——他仍旧具备战术素养和战技
身为老卡尔多年近卫的传令兵也只能凭借多年经验和对环境的熟悉程度来进行防守反击
直到老卡尔的到来。
老家伙以一种王者降临的姿态强势入场——他狠狠的蹬踏在了怪力俘虏的面门上，并借势弹起，轻轻落在参谋长的肩头！
“我说——”，老家伙的鱼竿甩出，几近不可见的鱼线绕过怪力俘虏的脖颈，随着收杆的动作，那颗略微变形的头颅便呱呱坠地，“你这个一点战力都没有的东西，干嘛要跑出来？”
“也不知是哪个老不死下的令~”，参谋长像驱赶苍蝇一样，对肩上的单脚打去，“说是让城内预备人员参与到俘虏转移中来”
“走吧~”，老卡尔越过了尸体，用鱼竿指向钓鱼高塔所在的城东北道，“那里才是今天真正的战场！把他们交给崽子，随我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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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如您——”，宾凌空对着巨人行了个礼，并用巨人语对话道：“一定能看出，我们带着善意而来~”
“小东西——”，主宰同样用巨人语回道：“你！！！很有意思！！！说出你的目的！！！”
“如您所见~我们只是一群被万恶保护者驱逐至此的难民~”，宾再次开口，“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重返家园，重返物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