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17章
01
“啊啊——”钉崎野蔷薇一整个死鱼眼，“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什么什么？”虎杖悠仁满脸茫然。
钉崎野蔷薇随手一指：“看那边。”
他顺着钉崎野蔷薇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雨幕中的两个人正一副打情骂俏的样子，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变成了恍然大悟。
他捂着嘴巴，不停的发出“哦哦——”这样的怪声。
伏黑惠也忍不住加入到钉崎野蔷薇的吐槽中来。
“我就说，他怎么会忽然变脸那么快。”
钉崎野蔷薇附和道：“现在看来，当知道今天的任务目的地是夏油小姐的学校，他没有当场跑路赶到现场，而是跟着我们一起坐车过来，已经是奇迹了。”
他两凑在一起，俨然已经和看着老师和师母互动，宛若前线嗑cp达人的虎杖悠仁隔开了一段距离。
“按照现在的进度来说，这家伙现在还处在孔雀开屏的阶段，目测正在追求人家。”钉崎野蔷薇看向夏油杰，他们家的准师母确实是个漂亮的美人，就是不知道为啥能够忍受的了高专许多女老师都无法忍受的五条悟呢。“也许，等到他们正式确定关系后，我们的情况能好一些？”
比方说会从现阶段的一周里多一半时间找不到老师人在哪里，变成大多数时间都能找的到人？
再或者说，有了爱情的滋润，脾气会变得更好，学校里的考核都会放宽松一些？
“我觉得不会。”伏黑惠面无表情的泼冷水，“按照我的观察，等他两谈起恋爱来，你就做好每天被狗粮喂饱的日子吧。”
“……”
“…………”
钉崎野蔷薇看了眼旁边甚是激动的虎杖悠仁，随后将视线转了回来。
她也面无表情道：“看起来，只有虎杖会比较期待那样的日子。”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未来无望的日子，又感叹双眼果然会蒙蔽人的理智，否则五条悟为什么都能有对象，还是个这么漂亮的。
02
目暮警官打了把伞走进雨中，打断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你一言我一语。
“夏油，这位先生是……？”
目暮警官盯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的身边看，一双眼睛仿佛要瞪出来花来，但始终也没能搞明白这两个人在雨里丝毫没有打湿衣服的原理。
“这位是五条悟，我的朋友，一名咒术师。”夏油杰向双方介绍，“悟，这位是目暮警官。”
五条悟朝着目暮警官扬了扬下巴算是打招呼。
目暮警官原本打算握手的动作临时拐了个弯，随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双方简单的交了下底，目暮警官同意五条悟带着学生们和夏油杰一起完成今天的这次任务。
等到死者鹤井春奈的尸体被带走，案发现场的大家也全都回到了室内。
夏油杰将
自己在篮球馆见到的咒灵告诉给了五条悟，顺便还说了下今天米花町的这场大雨来路蹊跷。
五条悟当即对着一年级三人组招手。
三个学生走了过来，这下又轮到五条悟给夏油杰介绍他的学生。
“钉崎野蔷薇。”
三个学生中唯一的女孩子朝她弯腰鞠了一躬打招呼：“叫我钉崎或者野蔷薇都可以，夏油老师。”
夏油杰有些就惊讶的看向五条悟。
她确定，这些学生能够知道她的名字，肯定得益于五条悟在他们前面提过。
“伏黑惠，勉强算是我的养子。”
倒也不用加勉强这两个字。
伏黑惠心中无语。
“啊，我记得悟你说过。还行除了他还有几个孩子？”
“菜菜子、美美子还有津美纪下次再给你介绍。”五条悟说：“你会喜欢她们的。”
伏黑惠和夏油杰打了个招呼，喊了声“夏油老师”。
“虎杖悠仁。”
等到最后介绍的虎杖悠仁走上来，他满脸期待，在五条悟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后，端端正正的超前走了两步，鞠了一躬，随后大着嗓门上来就喊一句他从那次见过夏油杰后，就一直在默默练习的称呼。
他喊道：“师母好！！”
声音中气十足，险些没有掀翻走廊的屋顶。
夏油杰：“……”
五条悟默默在心中给虎杖悠仁点了个赞。
夏油杰当场呆愣在了原地，脸上微笑的表情险些挂不住，僵硬着脖子机械的转头去看五条悟，结果对面满脸写着‘我不知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喊’的表情。
旁边的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两个人更是险些没有站稳。
唯独只有刚刚从走廊的另一边走过来，恰好听见了虎杖悠仁声音的高木警官面带惊喜的走了过来。
“夏油小姐原来和五条先生是这种关系啊，难怪上次爆炸案里五条先生非要进到现场里去。”他抓了抓头发，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我们都不清楚这点，也不知道五条先生也是咒术师，所以多有冒犯。”
“没关系。”
厚脸皮的五条悟心安理得的接下来的对方的抱歉。
但他马上就得到了夏油杰的怒目而视。
没关系什么啊没关系？！
你都不澄清的吗？！
“高木警官，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油杰试图给高木警官解释她和五条悟的关系并不是情侣，不过高木警官似乎以为她说的是爆炸案那天的事，两个人始终没有对上频道。
高木警官最后实在目暮警官的催促下，将一些案件相关的资料递给夏油杰，然后匆匆离开了。
夏油杰一回头，五条悟也依旧安排一年级三人组去处理篮球馆的那只咒灵。
虎杖悠仁临走前，特地走到自己面前，摸着头满脸不好意思：“抱歉，我一激动喊错了。夏油老
师你不要介意，我不是故意的。”
夏油杰不能苛责他平日里都在看什么听什么。
无心之过，况且他都已经道歉了，夏油杰自然没有怪罪的理由，更别说她其实本身也没有生气，只是略微有些窘迫而已。
“没关系。”她说：“篮球馆需要我带路吗？”
“不用了夏油老师，我们拿到了学校的宣传册，上面有地图。”
虎杖悠仁欢欢喜喜的两个同学离开了。
03
夏油杰和五条悟找了间无人的教室坐下，看了起来高木警官刚刚给她的资料。
上面是死者鹤井春奈的人际关系，以及最近发生的事。
这些应该都是警方在学校的学生们全部离开前，单独找到鹤井春奈的同班同学和好朋友询问的。
鹤井春奈人际关系比较简单，真正知心的朋友没有几个，她似乎有些轻微的社恐情节，身边唯一说得上话的就是青梅竹马増田邦卫，增田邦卫与她一同长大，又自小都就读着同一所学校，亦是她心意的对象。只不过双方没有戳破窗户纸，增田邦卫就被卷进了一起抢劫案中，被手持武器穷凶极恶的抢劫犯在进行无差别扫视时杀死。鹤井春奈的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
自那之后鹤井春奈整个人都低沉了许多。之前的她虽然有些社恐，但对于常年相处的同学也是正常沟通的，但那之后她就再也不和人说话了，有时候还会坐在那里叫着增田邦卫的名字自言自语，同学们一开始以为她收到的打击太大，但时间一长拒绝和人沟通也拒绝被开导的鹤井春奈渐渐的被孤立了。还是她自己主动远离旁人的那种自我孤立。
再之后，就是今天的跳楼自杀。
看起来像是因为喜欢的人死亡自己也没有了活着的念想，所以干脆追随增田邦卫而去。
但夏油杰却仿佛从同学们的笔录中，鹤井春奈失去增田邦卫后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时不时提醒旁边身边有东西的反应里，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悟，鹤井春奈她……”
她的话没有说完，五条悟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面，点了点。
“这样的死状，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
那是射杀了增田邦卫的抢劫犯的死亡现场。
抢劫犯那日射杀数人后被警方当场抓获，但由于其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相当的不乐观，警方对其进行心理评估后，发现这人数年前就患上了精神疾病，多年来都被家人关在屋里，那日是家里人疏忽，出门时忘记给他的房间上锁，所有才上他有机会拿上猎枪。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人证物证具在，也是没有办法的。
抢劫犯被关押的第三个月，被人发现死在了四处上锁的房里。
他仰躺在地板上，血液侵染了整间屋子，仿佛浑身的血都已经流感，警方发现时屋里的血迹早已干涸。抢劫犯的腰腹被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内脏乱七八糟的流了出来，右边手臂从胳膊肘向下不见了，断开处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齿痕，右腿、左边脸颊也都是同意的情况。
警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抢劫犯那遗失的一条手一条腿，以及一只眼睛。
那个房间就连窗户都被从外面上了防盗的锁，想要进去里面就得把锁撬开或者把那些铁窗全部卸掉。
这起案子最终被判定为密室杀人案，凶手至今没有找到，已经是放置了半年的悬案。
盯着照片，夏油杰心头一跳。
这根本就不是人为。
是咒灵。
同时，五条悟掐了下桌子，道：“那个死掉的学生，是个咒术师。”
“！！！”
夏油杰猛地抬头看着五条悟。
“鹤井春奈，是个咒术师？”
她尝试了好几遍，才终于开口，发出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