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粮荒加剧
次日傍晚，鲁子轩带上老肖的信件，直奔祝峰暂住的大杂院而去。
鲁子轩在确定祝峰身份后，直接拿出信件，示意看完再说。
待祝峰收起信封，鲁子轩再次拿出，买卖粮食的计划递给祝峰，询问他的看法。
“我不太明白你的用意，为何只卖粗粮？
人家的粗粮已经卖到1毛3了，你为什么还是四分？不赔吗？
或者说是赚的太少，你卖粮食不为赚钱，那图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把价格提上来，否则光那些地头蛇都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你是想学范仲淹的办法抑制粮价，那你用反了。
人家是先扬后抑，把各地的粮食集中之后，才压低价格的。
再说他属于官府行为，有资格这样做，可你凭什么？
你这样做是把从官员到地痞，所有人都得罪了，有些得不偿失。
还有那些粮食，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掺入霉粮才卖？
这是连买粮的人也坑了，你就不怕人家找麻烦？”
祝峰看完计划思考了一会儿，才问道。
鲁子轩浅笑着回答：
“我的价格低，是因为我卖的是发霉的粮食，发霉的粮食是卖给快饿死的人。
高价粮属于正常的粮食，是给正常人吃的。
两种粮食所针对的人群不同，不会有任何冲突。
你说的那种先扬后抑的方法，只适合小范围的缺粮，其他地区有粮可调的情形。
可现在的情况是没有可调之粮，而且我关心的，只是那些买不起粮的人。
我不会无偿捐助任何人，容易让人养成惰性和惯性。
如果连低价粮都买不起，要么是太懒，要么是太傻。
这两种人迟早会被社会淘汰，就算降至1分钱10斤，他也买不起。明白吗？”
祝峰神情突然变得凝重，盯着鲁子轩看了许久，终于松开紧锁的眉头，开口道：
“肖叔信里说你受过高人指点，不是普通少年，看来不假，我只能做不违背良心的事。”
鲁子轩摇头强调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不存在命令或者吩咐。
两人商量好待遇之后，鲁子轩没有要求祝峰做任何事情。
只是带着他到轧钢厂找到刘岚，相互介绍过，鲁子轩注意到刘岚眼眶乌青，便追问原因。
刘岚却大大咧咧的笑着回答：
“还能怎么了，我家那王八蛋见我最近挣钱，跟我要钱，就动手了。”
鲁子轩本想让二人对接信息，观察祝峰的可靠性，但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峰叔，您今天开始就是岚姨的表弟，认准地方和人，只要不死人，随便折腾。
既然他想吃软饭，就要有一个好身体。
放心，岚姨早就想教训他，只是没机会，现在机会送上门了，就别浪费。”
等刘岚和祝峰约好时间和地点，鲁子轩便提出告辞，让他们自己商量对策。
鲁子轩刚走出轧钢厂食堂后门，就被从外边回来的何雨柱拦下，小声问：
“轩轩，正想找你呢，有个事儿问你。刚才食堂主任带来两个人，非让我收徒，这该怎么拒绝？”
鲁子轩在何雨柱的详细诉说中，了解到想拜师的两人，就是原剧情里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和胖子。
“为什么要拒绝？有人帮您打杂跑腿，不是更好？
您不用担心他们背叛师门，我教您个办法。”
何雨柱师承川菜，家传鲁菜，跟着其他师傅学过粤菜，淮扬菜，对东北口味菜品也有涉猎。
鲁子轩出的主意，只是简单的差异教学而已。
大锅菜没那么多讲究，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是二人必学菜品。
马华踏实肯干，为人也实诚，基本不会背叛，适合给何雨柱做下手。
可以教他做淮扬菜，菜系都比较适中，南北方口味均可以兼顾。
想要练成何雨柱现在的水平，没有七八年工夫拿不下。
胖子比较灵活，但为人奸滑，教他粤菜，即使有出师的一天，想要单飞，也得等改革开放，南北方交流增多之后。
四九城人钟爱的只有鲁菜和川菜，想在本地发展起来，几乎难如登天。
既然他比较擅长拍马屁，耍心机，就不会有太多时间研究菜品，十年时间能略有所成就算烧高香了。
再给他临时加一些打探消息的任务，创造点儿跪舔领导的机会，就更会一事无成。
直接告诉他们两人，学习的菜系不同，调料，火候，口感，卖相都不一样，没什么交流厨艺的必要。
就算两人耍些小聪明，互相交换做菜技巧，除非跟何雨柱一样，有厨师天赋，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因为两个菜系调料，口感比较相近，容易混淆，到最后只能做成四不像。
如果两人都比较本分，以后教其他菜系也不晚，十年时间足够考验一个人的人品。
二人能经过考验，以后会是不错的帮手，马华适合后厨掌勺，胖子适合前厅公关。
何雨柱听完鲁子轩的建议，极力赞同，很快安排拜师事宜。
没准备什么仪式，只是在食堂后厨，简单的弟子奉茶，鞠躬拜师，其他厨师做见证。
鲁子轩回到家，躺在床上，心中盘算着草台班子的核心成员。
大景，小景两人负责情报收集，属于业务主力。
祝峰算是目前的武力输出，宋向哲往人才培训方面努力，陈齐可以担任财务。
接下来就该开展业务，扩大队伍，建立信息渠道。
至于经费，那是手到擒来的事，随便向一个二流资本家，提供一条可靠的政府信息，就能换来不菲的酬劳。
没有琐事打扰，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一转眼就是一年过去，粮荒再次加剧，大街上的乞讨者随处可见。
郭铁军也在这个夏日的午后，组织了接任以来的第一次全院大会。
“今天咱们开这个会，主要目的就是，看大家有什么主意，填饱肚子。
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高价细粮，粮站的定量是一降再降，粗粮杂质也是越来越多。
我去街道办找柳主任，他只说让咱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咱们院子里，已经有一半家庭断粮了，再不解决真的要饿死人的，大家都说说吧。”
郭铁军说完这段话，直接坐下。大家也都开始议论纷纷。
“要不咱们跟别的四合院一样，把院里的粮食集中到一起，吃大锅饭吧”
“我看行，反正我家是彻底断粮了。”
“我不同意，谁让你们去年舍不得花钱买粮的。”……
大家是各抒己见，但吃大锅饭的建议，大部分都赞同。
郭铁军轻咳几声，示意大家安静，随即开口：
“陈萍，我提个建议，你看行不行。
你毕竟是副站长，能不能抬抬手，给大家个活路。
让大家按照以前的定量买粮？你也不愿意看见咱们院子里有人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