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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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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元是宋愿的封号。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家中两个女儿,一个只能穿几年前的衣服;另一个却穿着最时兴的新衣。这偏心已经偏到太姥家了吧。

    看着众人若有所思的表情,顾父瞪了顾朝欣一眼,甩开她挽着自己的手转头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听到刚刚那商户小子的声音。

    “这大人也真是惨,不知明日会不会有人借此事参他一本。”

    顾父顿了顿,想到刚刚祈王殿下意味深长的眼神,终是拂袖而去。

    裴久在心中狠狠的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位大人确实是个好官,一心将注意力放在政事上。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小妾对顾朝时做的事吗?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不想管。在他看来这只是后宅女人争风吃醋的小事,哪里需要他出手。

    于是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嫡女受人磋磨。

    真是恶心的男人。

    宋祈看着顾父的背影,知道顾朝时可以在顾府过很长一段安静日子了。他拍了拍裴久的肩,被后者颇为嫌弃的抖开。

    这些话梁潇时、迟笙或者他说都不合适,只能由刘十安这个普通的商户之子来说。刚刚他们站在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希望这位户部尚书大人是个聪明人吧。

    ……

    回书院的路上,宋祈被皇上留下,此时迟笙正和书院同窗聊着天,裴久在梁潇时右边偷偷和顾朝时招手告别。

    梁潇时不自觉往裴久身边靠了靠,突然听到迟笙义愤填膺的一声怒吼。

    “死断袖!”

    梁潇时动作一顿,又默默往回移了移。

    “人家还有未婚妻!”

    “是啊!”

    “真不要脸!”

    梁潇时握了握拳,转头看向迟笙与那位同窗,这两人正头对着头讲八卦。

    不是说他,他转回头再次看向裴久。

    “人家不是断袖那他还表现得那么明显?”

    “这不逼着人家呢吗?”

    “这下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梁潇时:……

    故意的吧你俩。

    迟笙说得正起劲突然被人打了一下,抬头就对上他潇哥的死亡视线。

    他什么也没干啊?qaq

    裴久突然从梁潇时右边探出个头来,扒着他的衣袖小声问。

    “所以,谁是断袖啊?”

    梁潇时:…迟笙你死定了。

    迟笙搓了搓胳膊,也同样小声回。

    “丛深你知道吧?他继父!是断袖!”

    “啊?那他娘岂不是被骗着当了同妻!”

    “对呀!那人好死不死的看上了这位的叔父。”迟笙说着手指了指身旁的同窗。

    “你叔父还有未婚妻?”

    “是啊!叔父最近才知此事,恶寒不止。后悔当初帮了那人一把!”

    裴久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时代也会有这种事。

    果然,渣男不分朝代。

    梁潇时看着裴久若有所思点头的样子,心中微苦,或许他的喜欢对她来说也是负担。

    若让她知道自己卑劣的心思,是不是也会觉得恶心?

    “梁公子你的手又流血了。”

    梁潇时下意识将手往身后藏了藏,方才握的太过用力,竟是不小心将还没愈合的伤口崩开了。

    裴久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梁潇时。

    “你先捂住,等回去我给你包扎一下。”

    梁潇时顿了下还是接过手帕,他不去看裴久,只冷着声音。

    “我今日回梁府。”

    看着快步离去的梁潇时,迟笙与那位同窗道了别,转而看向裴久。

    “潇哥怎么先走了?”

    “他说他今日要回梁府。”

    “真奇怪,他最近怎么总往回跑,之前明明不怎么回去的。”

    裴久若有所思,“你觉得他最近怪怪的?”

    “好像是……有点?”

    “我怎么觉得他刚刚好像有点难过呢?”

    “你竟然能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裴久摇了摇头,她总觉得最近梁潇时很不对劲。

    ……

    看着面前不停挣扎的小白鼠,头戴粉布的女子笑得有些阴森,毫不留情的将手中药丸塞到了小白鼠嘴中。

    下一刻,小白鼠两腿一蹬。

    死了。

    女子撇撇嘴,找了块白布将小白鼠包好,然后放到了角落的盒子里,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排白布。

    “你都在这坐一天了,天极那群书呆子不管你吗?”

    “小姨,今日休沐。”

    “哦。”

    过了一会,女子一边将一堆说不出名字的草药捣碎,一边看向坐在门口一动不动活像个看门狗的梁潇时。

    “你小时候每次被你爹娘收拾后都会来我这待着,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这习惯改掉了,如今看来还是没有。”

    “说吧,你爹写信骂你了?我就说你爹脑子不正常…”

    “小姨,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没被你爹骂啊……什么?”女子放下手中的捣棍,颇为兴奋地小跑到梁潇时身边。“你有喜欢的人了?”

    “谁家的呀?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属相是什么呀?”

    想了想,她又在胸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

    “你小子最是有主意,今日是不是来找我帮你提亲的?你怎么不去找月月…”

    “他已经与人定下婚约了。”

    女子话音一转,脸上的笑慢慢收了回去,她神色严肃的开口,“阿时,这别人的未婚妻咱们可不能……”

    话音戛然而止,她看着梁潇时的目光中带着点错愕。

    她那骄傲得不可一世、最是要面子的外甥,哭了。

    接着,萧颜听到他带着哭腔道。

    “他不可能喜欢我,他已经是别人的了。”

    “小姨,我该怎么办。”

    这还是萧颜第一次看到梁潇时落泪,梁家的男人都倔,小时候梁潇时总和他爹对着干,就算他爹抽得半死,他疼的直冒冷汗也一声不吭。

    她阿姐走的时候,梁潇时就红着眼眶跪在地上,他娘说过不喜欢看男子汉哭,于是他就死命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

    萧颜揉了揉梁潇时的脑袋,就像他小时候很多次那样。

    “咱们换个人…”,话说到一半,又停了。萧颜苦笑了下,这喜欢的人哪是说换就能换的呢。

    “要不你告诉小姨是谁家的姑娘,小姨帮你想想办法。”

    身旁的人重新控制住了情绪,深蓝色的眼眸又恢复了平时淡漠的模样,甚至还有心思调侃她。

    “你刚刚还说不能抢别人的。”

    萧颜瞪了他一眼,她这样是为了谁?

    “好了就振作起来,用你那全是眼的心眼子想想该怎么办。”

    说着假装叹了口气,起身又回到案前。

    “我这一把年纪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有落叶落到梁潇时手中,微风吹过,满目金黄。在这个再平常不过的秋天,有人不愿再忍耐、有人开始融入、有人依旧开朗快乐、有人明白了爱。

    ……

    一间酒馆,头戴帷帽的男子脚步轻盈的走进来,直奔两楼的某间隔间。关上门后,‘他’笑着开口,声音竟带着些女子才有的娇俏。

    “阿久!”

    裴久笑着放下手中的书。

    “你的新作写的不错,听那小厮说,这本马上就要卖脱销了。”

    那人摘下帷帽,一双杏眼灼灼的看着裴久。

    “那还不是要多谢阿久帮我修改一二。”

    裴久笑看着对面的小姑娘,说实话,顾朝时很像她在现实世界唯一的朋友,她们都有一双杏眼,偏偏她最吃这套。想到那人,裴久脸上的笑意稍稍淡了些。

    她发现自己死了会很难过吧。

    “你不开心吗?”

    裴久回神,看着对面一脸关切的顾朝时,她又露出个笑,缓缓地抿了一口茶水。

    看来中午的菜有些咸。

    “只是想到了一位朋友。”

    “是你的未婚妻吗?”

    噗

    裴久疯狂咳嗽,顾朝时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好不容易止住咳意,裴久擦了擦嘴。

    “你怎么也知道这事?”

    “表哥告诉我的”似是觉得有些尴尬,小姑娘不自在的捏了捏手。“他说让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已经有情投意合的未婚妻了。”

    裴久:……大傻春!你要干什么啊!

    暗戳戳地磨了磨后槽牙,裴久借着喝水的动作,偷偷想回头该如何教训那个自作主张的傻子。

    “他的性子你应该清楚,都是他乱说的你别当真。”

    “可我确实喜欢你呀。”

    咳咳咳

    这杯水她是喝不上了。

    裴久好不容易再次缓过来,她局促的搓了搓手,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面的小姑娘看她缓过来,冲她微微一笑又缓声开口。

    “你是我交到的第二个朋友,是我目前唯一的朋友,除了姨母一家外唯一真心对我好的就是你、你会教我好多我从未听过的道理、愿意带我去吃好吃的、送我贵重的礼物;你会怕别人坏我名声在外装作不认识我,但又怕我难过所以总是悄悄和我打招呼;你会在父亲面前为我说话。”

    “阿久,你很好,你全世界最好。”

    “我…”

    裴久的话被顾朝时温柔打断。

    “我喜欢你,我也喜欢姨母、喜欢表哥、喜欢梁姐姐,我最开始没弄明白对你的感情。但后来表哥告诉我喜欢有很多种。”

    少女一双杏眼中带着些许亮光,她温柔又坚定。

    “而我喜欢阿久,是对朋友那种喜欢。”

    “我想…一直和阿久做朋友,可以吗?”

    裴久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落了回去,女孩子什么的,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

    少年迎着窗外夕光冲她点头,一如之前那般,她笑着说。

    “当然,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

    裴久在回书院的路上想到了些什么,在路边买了些干果和糕点。

    “公子,这份单独给您包好了。”

    “谢谢。”

    裴久一边道谢,一边不经意地看向右后方瞥了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拐进了巷口。

    跟进来的几人发现裴久不见了慌忙四处寻找。

    “你们在找我吗?”一道懒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人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裴久。

    裴久跑着绕了一圈,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逼,终究是让她装上了。

    那领头人二话不说就拿起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刀冲了上来,他身后的小弟见势也跟他一起上。

    裴久心道,武侠剧里开打前不是该说两句叫嚣的话吗?这群人怎么这么不讲武德。心里这般想着她面上丝毫不显,镇定自若的同他们过招。

    一脚踹倒最后一个人,裴久理了理衣袖将视线移到最先出手的那位老大身上。

    “你们的老板是谁?”

    那人捂着胸口莫名其妙被这话激怒,裴久看着再次朝自己冲过来的几人,面露无奈的颠了颠刚刚从人家身上抢过来的剑。

    那老大被裴久踹倒在地,看着边上已经爬不起来的兄弟们,他咬咬牙。

    “这世上想要你的命的人可不在少数,刘……”

    下一秒,裴久捂住心口,忽地跪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那老大抓住时机,忙朝裴久的心口刺去,裴久拿剑一挡刀尖偏移直直刺进她的右肩。她快速挽了个剑花反手将剑刺入那人心口。

    那人不怒反笑,他不顾嘴角流的血艰难开口。

    “看来大人说的没错,就算我们不出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

    感受着肩膀处的疼痛,裴久将剑刃又往里插了下。

    确认面前的人已经死透,她飞快地看了趴在地上的其余几人一眼,终是没狠下心,转头朝据此最近的金轩阁飞去。

    金轩阁作为京都最大的首饰铺子总共有4层,一层是较普通的首饰区;二层都是当季新品,专为达官贵人准备;三楼是手持金轩阁特有令牌才能进的超级贵宾区;四楼则是金轩阁内部人才能去的地方。

    裴久捂着伤口从金轩阁后面往上爬,最后从3层的窗口爬了进去。她太累了,心口的疼痛让她无法继续往上。反正金轩阁的令牌极其稀有,很少有人会上三楼。且三楼众多包厢,她总不会那么倒……霉。

    屋内的顾朝时怔愣看着爬上窗口的人,裴久和她四目相对,此时她只想回到10秒钟前,再坚持往上爬爬。

    “阿久?”顾朝时快步上前,又在近前停下。不怪她这样,此刻的裴久头发凌乱,浑身是血;右肩上还有个极大的血窟窿正在往外冒血。

    “你怎么了?我…我…我去找表哥!”

    说着就往外跑,裴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拉扯到了肩上的伤口,又有鲜血从中涌出。

    “帮我…把袖子里的药瓶拿出来。”

    裴久完全感受不到肩膀上的疼痛,此刻她像是被人万箭穿心般,心口疼得让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但是她不能晕,她还守着一个大秘密呢。

    顾朝时忍着眼泪,颤抖着手从裴久身上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由于手颤抖的厉害她几次没打开瓶口,好不容易将药丸塞到裴久嘴里。

    她又想转身出去找人,但她身上沾了血这般出去定会引人注意的,阿久既然从窗户上翻进来的,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或者直接叫来阁中的小厮呢?刘十安是金轩阁的少东家,但她不知这里的人是否可信。

    顾朝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匆忙撕下桌上用来装饰的白稠,将裴久的衣物往下退了退。看到她胸前的绷带时顾朝时停顿了下,然后又快速绑紧伤口以此来止血。

    裴久心口的剧痛缓缓消失,她喉咙里发出几个气音,顾朝时赶忙凑近去听。

    “去找、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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