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哒，哒，哒。是熟悉的脚步声，高跟鞋时重时轻的响声敲打在我的心上。

    地下室可不会有什么访客登门拜访，显然访客来者不善而且肌肉记忆已经让我知道这是谁来了。我打了一个寒颤，迅速和杰森交换了一个眼神。

    “杰森！哦，我的小鸟！小丑叔叔没来但是你亲爱的笑点姐姐来陪你了。”我双手抱头蹲在阴影处心想：我恨咏叹调。

    杰森倚着墙，这个姿势恰好能挡住我所在的位置。笑点进门时“啪”地一声打开了刺眼的强光，室内迅速从极昼变成极夜。我在角落上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杰森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开灯时迅速眨了下眼睛，打开的灯刺在他脸上用阴影把他的脸分为两半。

    杰森哑着嗓子：“小丑早死了。”他平静地陈述事实，这是他第一次对笑点站着这么说话。

    笑点半跪在他身前忽地摁着他的脑袋抵在墙上尖叫道：“不！j先生没有死。他就在我的身边。他告诉我，告诉我应该给蝙蝠侠准备个惊喜！那将是他最完美的复出礼物。我绝对不能输给小丑女那个bi！但看样子，你这个惊喜已经过时了。都怪你！”杰森冷笑一声趁机一拳打过去，笑点偏过头躲开后狠狠拉住了铁链，一边哼起了歌。鲜血从杰森的肩膀中溢出，铁链贯穿了杰森的肩胛骨限制了他的行动，双脚被捆住也同时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杰森发出痛苦的吸气声，像是知更鸟死前的悲鸣。

    笑点又大笑起来：“哦！小杰鸟，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死而复生向他复仇的小鸟，那个蝙蝠一定很开心！这是一个礼物，一个绝对不过时的礼物。太棒了，向j先生致敬！多亏了他我才想到了这个点子。”

    我知道笑点又开始发疯了，这几个月太高频率了点。我死死咬住腮帮子的软肉想冲上去帮忙但嘴中淡淡的血腥味让我恢复了些理智。

    杰森道：“在我把老头子的头砍下来以后绝对不会忘了你的头。”笑点把杰森的一条铁链解开，一边拍了拍杰森的肩膀“哦，甜心！看看你的眼睛，充满着复仇火焰的眼睛真是漂亮极了，我可以把它们分别装在玻璃罐里好好欣赏。”他不置可否的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躲在阴影处终于冷静下来，这不是小丑是笑点。我缓缓摸进外套口袋，握紧了木仓把，缓缓抽出。不会有下次了，这次我一定要带杰森出去。

    杰森趁着笑点给他解开另一条锁链时给我递了个眼神。耐心一点。笑点似有所感的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转头盯着我的眼睛：“我好像漏了一只小兔子。爱丽丝最喜欢兔子了。”可是，在她的眼里这里明明应该什么也没有。她脸上的笑极其夸张像是上世纪马戏团的海报，眼神却冷漠无比凶狠地盯着我的方向。我身上的寒毛根根竖起，我的第六感疯狂预警像是被一只大型食肉动物盯上了。

    她应该看不见我的，对。她看不见我。我不敢和她对视，微微侧头避开她的眼睛和杰森对上了目光，我缓缓把手木仓拿出来瞄准她的心脏。杰森轻微摇了摇头，说：“小丑死后你就发疯了。”笑点转头看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凑近杰森的脸，盯着他说：“j先生没有死！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成为一个过气玩笑好了。j先生不容任何人玷污。”说话间她飞快地卸掉了杰森的胳膊。

    笑点从皮衣里抽出一个装有荧光紫色液体的针筒，笑嘻嘻地就要给杰森打下去。

    不行！来不及了！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打算近距离爆头，我把枪口颤抖地移向笑点的脑袋，食指放在扳机上。

    笑点嘴角勾起一抹笑。杰森反应过来，暗道不妙。她突然猛地把针筒甩向我所在的方向。我当场抽出怀里原本今晚要读的普希金诗选格挡，针被我拍飞了。刺激，太刺激了，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些不相干的话来。

    家人们这说明什么？买书要买典藏版，书皮厚，防御力max，可进攻可自卫。

    笑点笑嘻嘻地盯着偏离轨迹的针：“看看爱丽丝发现了什么！小兔子！偷听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姐姐要好好教育你了。”我调整呼吸重新瞄准她对她扣下扳机。笑点就势一滚躲开后，朝我扑来打掉了枪。我被摁在地上了，感觉脑后凉凉的，视线模糊不清，笑点用一拳锤断了我的肋骨，我尽可能地蜷缩身体甚至还有闲心想要不是在刺客联盟挨过几年打那拳本可以打断我第八根肋骨把我的肺戳穿。那样我大概活不成了，其实也没差主要还是担心杰森。

    我的喉咙被掐住逐渐那双手快速收紧，我快死了。模糊的看见杰森向我跑过来又被铁链绊倒了，脱臼的双手无力地拍打地面手指在地上不甘地留下痕迹。

    即将陷入昏迷时我听到开枪了。一声枪响后我感觉耳朵聋了根本听不清天旋地转，到处都是血。好累，我呼吸不上来了。啊，是我的喉咙被打穿了。我实在是太累了心里不断有道声音在说：睡吧睡吧。我随后顺着那道声音闭上了眼模糊地感到杰森抱着我喊我不要消失。

    真奇怪，我是要死了又不会消失。我想笑又笑不动了

    好累，没力气了，我想彻底睡过去，我想母亲了。

    我撑着身体勉强和杰森最后说一句：“回庄园，庄园吧…我想回家了。”就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