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其实我没忘记，达米安不喜欢我忘记，他要我清楚的记得一切。我记住那是个晴天午后下一瞬就是万米高空，达米安，被发现后的训练，研究员母亲，娜塔莎，丧钟，韦恩，阿尔弗雷德，德雷克，小丑，我的杰森。
“红色玩偶，会说话。”我小时候可能是精神失常吧，戚躺在床上这么想着。
被放在在哪里了呢？戚突然想到。
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必须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
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几乎算是在戚的脑子里吼出来。
我疯了？
行吧。
这就是戚半夜睡不着觉，穿着睡衣站在穿衣镜前面的原因。
好恶心。戚望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没由来的一阵恶寒。
一张和布鲁斯相似的脸。
像是有人现在身边一样，室内的风把戚额头前的碎发吹起。
有“人”？
变态吧。
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
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僵硬的笑了一下。
“戚·韦恩，表情难看死了。”一道男生响起，戚猛地回头但是没有人在。
怎么先把布鲁斯骗过去？我只是一个……一个韦恩的女儿。
好。戚尝试恢复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韦恩会做出来的表情。”他又来了
开心点。更活泼一点。要天真！
我之前被吓到了所以我应该哭？不应该笑的？我要哭吗？要害怕才对。
我开始对着镜子尝试哭泣的表情，实在是哭不出来，上半张脸在哭下半张脸在笑的表情太难看了。像小丑一样。
低级错误。
眨了眨眼憋出一点眼泪，有点哽咽了，抱起床上的抱枕，推开房间的门。
深夜了走廊里自然不可能点上灯，好习惯。戚习惯了黑暗，她看着逐渐接近布鲁斯布鲁斯的房门口有昏暗的暖色灯光，放慢了脚步。
每一步的间距是30cm，每分钟170步。
走廊并不算很长，就这么一会儿达米安不在这里了，戚的表情在黑暗中逐渐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甚至眼中带着享受的神情。
最后一步了，暖黄的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戚的大脑不再放空了，一瞬间又恢复那个惊恐的表情，脚步快速稀碎，到最后小跑起来。
戚在布鲁斯的卧室门口站定。
按道理我应该再犹豫一下要不要敲门我现在很害怕而且我应该很依赖韦恩但是又害怕被觉得麻烦。
时间到了。
戚先是轻轻敲了下门，然后是三声更大声而且急促的敲门声“布鲁斯，布鲁斯你在吗。我有点…你能开门吗？我可能有点害怕”
没有回应，房间里没人？按理来说确实是夜巡的时间。戚低头，肩头微微颤抖，碎发挡住了眼睛，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接下来我要干什么。
应该有摄像头在这里。刚刚路过了8个可以装窃听器的地方，摄像头在画框的人物像眼睛里，老套。房间门口的花瓶里面应该有窃听器，还有这几个明面上的废物摄像头。戚在心里打着拍子，猜这些窃听器分别属于家里的哪个人。
1、2、3…还是没有回应
我是回去还是去敲别人的门呢？
可惜，戚的身后，一个没有被她发现的摄像头正在尽职尽责的工作。
蝙蝠洞内的警报响起，芭芭拉坐在蝙蝠洞的巨大电脑屏幕前，屏幕内正是各个角度拍的戚站在布鲁斯房门前的图像，她催促道：“布鲁斯，她还在门口。你换衣服的动作应该更快点。你该在房间睡觉的。”
“深夜里被叫醒总是要时间的。”布鲁斯一边快速把战衣脱下套上睡袍一边揉乱自己的头发。
4…
“吱呀—”门开了。
布鲁斯打开门，睡眼惺忪的看着戚“呃…这么晚了，宝贝，有什么事情吗？”布鲁斯的声音甚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这简直是个空门大开的姿势，没有血腥味，没有任何伤疤在腹部，我现在要是开枪他甚至没有办法躲开。戚微微哽咽着望着他，心里不合时宜的这样想。
“嘿！老天爷！”
身后的摄像头沉默着记录着。
蝙蝠洞大厅的蝙蝠电脑上显示着，布鲁斯睡眼惺忪眼角泛着因为困顿而有的生理性的眼泪再配合着布鲁斯此时松松垮垮系着浴袍，露出一大片胸膛。俊男靓女再结合着深夜的时间。
好一番春色。
芭芭拉感叹到“布鲁斯你就非要敞着个v领这样穿吗？”
“老天，这简直就像是……布鲁斯记得他们有血缘关系吧”迪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蝙蝠洞也在凑热闹，还在一边嘎吱嘎吱的吃着爆米花。
“你要相信他，他可是蝙蝠侠”提姆抬头看了眼，停下了写分析报告的手，偷摸从迪克的怀里抓了一把爆米花。
“嘿！”迪克拍掉提姆偷摸伸出的手，芭芭拉翻了个白眼摸到一颗爆米花塞进嘴里。
布鲁斯听到隐形耳机里热闹的动静，盘算着待会儿一定要让他们打扫蝙蝠洞。
戚把枕头抱在胸前，小声说：“呃，我知道现在有点晚了，呃。抱歉布鲁斯，但是我，找不到我以前的一个玩偶我实在……”
布鲁斯揉了揉眼角“呃，没问题孩子，我记得阿尔弗雷德把有关你的家具和东西全部都放在你房间里了。”
“不是的，不是那些。是一个红色的带着黑色眼罩的玩偶，我带去游乐园的那个。”脑子里的声音抢先替她回答。
戚也开始头疼了，她觉得她大概率被寄生了。
布鲁斯暗道：完了，那个玩偶被放在蝙蝠洞的展示柜了。
布鲁斯搂了搂自己的衣领，笑着对戚说道：“好的，孩子。但是也许你愿意先等我披上外套然后再陪你去找。”戚点点头，“请快一点可以吗。”
布鲁斯关上房门。戚低着头抱紧怀里的枕头。
烦死了怎么这么多摄像头，布鲁斯在这个世界看着不太像是超级英雄。所以只是一个单纯的阔佬？
但是走失多年的女儿突然回来竟然一点怀疑也没有。
我是怎么回来的？
变态阔佬。
频道里又热闹起来了。
“我们要喊阿福吗？太晚了吧。”
“嘿，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找到这个玩偶吗？”
“不，不用找。戚一开始回来时砸碎了一个展示柜，那个展示柜里就是她要找的娃娃。”达米安插嘴道。“脆弱的废物。”
“那是你的姐姐！”布鲁斯低声呵斥。“tt！”卡珊德拉在旁边补充道“上床时间到。”
“那个娃娃有问题吗？”“没有。”“提姆，把它放到链接书房的传送带上。”
布鲁斯披好外套嘱咐好后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