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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足成遗,恨灭双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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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中再次发生事情!

    今早,巷中沉静一片,往日的狗吠消失无踪。这巷中,只有许大娘家养两条狼狗,虽是两条,吠声却像是两十条,每次扰得巷中的人以及居民楼内住在一二楼的人,不得好眠,今日如此安幸,令人奇怪又欣喜。平日里,许大娘也管着它们,但它们还是喜欢叫,虽然小声,多多少少也能听见。

    今日,是一点狗吠都听不见。巷中,有一对翁媪早早起床,倒不因其他,这巷中啥不好,就这朝霞美。有景有人,有色有静,是这家翁媪向往的,人老,向往安静与热闹。

    他们搬张凳子,坐在门口,乐呵乐呵地望着天空,望着小巷潮湿斑驳的景象。老太太看着对面的木门紧闭着,一声狗吠都没传来,不由感到奇怪。

    “老头子,这狗怎么不叫,往日就它俩叫得最欢…她也没出来与我们一起看,起晚了?”

    “这…大概在家照顾孙子吧,听说她家孙子这几天高烧不退,她也焦急吧。”

    “也是……不过她这孙子怎么不呜咽呜咽地哭,我记得,这几天,天未亮,就能听见哭声。”老妇人面露疑色,摇摇晃晃地起身。

    一边朝对面走去,一边小声的嘀咕,她的老伴叹了口气,一只手背在腰上,另一只手摇扇,跟着她。

    “嘚一一嘚”

    轻扣柴门,却迟迟未有人回应。老妇人心中更加疑惑,回头望向老伴,又瞧了瞧木门,喊道:“妹子,是我!”老妇人见门没锁,心一定,推开门,“妹子?”

    一推开门,这一对翁媪忍不住惊呼一一荒草从生的地上,一位老妇人正躺在上面,正是许大娘!浑浊的眼球凸出,瞪着天空,含怨,含念,含终……旁边则是日日相伴的拐杖,拐杖随着它主,灵性已失。

    一声惊呼,呼得让周围的人都涌来。这个地方贫瘠,不像大城市眼花缭乱,年轻人早已去城市发展,剩得只有些老弱病残。邻旁的老太太们、老头子陆陆续续地来,围在不怎么宽的门口,其中,有人似乎看到许大娘的模样,不由担心那婴儿,开口道:“林大妹子,快去看看,那婴儿!”

    这句话点醒老妇人,林老妇人急急忙忙朝屋中走去,门口的人紧跟其后,只见,床上放着襁褓,婴儿也不知是否被残害,林老妇人小心翼翼往前迈步,旁人低着头一一她伸出双根手指,压低棉被,婴儿柔嫩的面庞渐渐露出。

    婴儿睁着黑漆的眸瞳,一瞬不瞬地盯着,额头上赔着黄色的纸,纸上不知写得是什么。但他们都知道这是符,原因还得拜未乐那小姑娘所赐,未乐是巷中唯数不多的年轻人,热心,讨人喜欢,在这一带颇受老人喜欢,她喜欢帮各户各家驱鬼除妖,耳濡目染,他们也能懂得些皮毛。

    “符?”林老妇人皱眉,一下联想到巷尾的未乐,“看来,是未乐这小姑娘保这婴儿一命一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唉,要不我们去问问未乐那小姑娘一一未乐跟许大娘走得近,顺便把这消息告知她。”

    “好。”

    小洋楼内,弦玑正在打理杂物。她倒不是一个十分爱整洁的人,但她的祖师爷是,祖师爷这人,脾气古怪,微洁癖,总是喜欢清理小洋楼,不仅自己打理,还喜欢强迫别人打理,弦玑就是那个被强迫,她每次都是丧着脸打理,一周一次也就罢,可是小洋楼是每日三次,根本不给灰尘找家。

    如今,祖师爷走了,她竟自己主动打理,或许,这已经成一种习惯,难以改变。小洋楼内,没有什么好打理、清洁的,就只是些书籍而已。

    收拾完后,弦玑拎起水壶,走出门外,给那些花草浇水,它们就摆在类似于阳台的地方,出门右拐,便可以看见一堆花盆,花盆多数放在架上。祖师爷除了爱打扫,还喜欢侍弄花草,她倒是把这点继承了下来,寡言冷淡的性下,藏着一颗爱花爱草之心。

    总是,对这些大自然中多几分喜欢,说不清,道不明,大抵也觉得有几分灵性,又不太聒噪。弦玑望着花草,嘴角微微上扬,动作轻柔,它们就像是一个个珍品。

    突然,周围有几分稀稀拉拉的噪音,循声望去,一群人从巷道走来,今天是怎么回事?都来算命?弦玑无意识地回屋拿卜石,都不想被人喊住:“小未乐。”

    “嗯?林大娘,我去拿算命的东西。”弦玑停脚。

    “未乐啊,我们不是来算命的。”

    望着林大娘满脸哀愁,弦玑只当时有鬼魂来说,刚想说什么,林大娘再次开口:“未乐啊,许大娘她…她死了。”

    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嘴角僵硬,整个人仿佛定在那,有顷,她深深呼口气,眼中逐渐恢复平静,垂眸拢袖:“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未乐,你快去瞧瞧吧。”

    “……”弦玑沉默片刻,露出一抹笑,“……好。”

    一路上,她不知在想什么,怎么到达许大娘家,一时间都忘记。巷中的早晨,冷得很,秋露湿叶,两旁除了墙还是墙;幽深的黎明,深得很,鼠蚁前行,上下除了水就是山。

    站在门口,院中的景象收揽在眼中,包括那一具冰凉的尸体,藏在笼袖的手,松松握握。

    鬼的气息还完全消失,仍有残留一一弦玑环顾一圈,目光停留在那条井,动身,走向那一条浅井边,伸头望井,奄忽,跪在井边的石圈上,井水清晰倒映着她的脸。其余人不明白她在干什么,林大娘看不上去,走上前道:“未乐,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不用管我。”弦玑盯着井开口道。其余人都觉得她有些瘆人,言行举止都有些奇怪,跟平日的形象有些出入,弦玑转过头,对他们露出惯有的笑容:“你们都回去吧,鬼现在还在这里转悠,你们小心。”

    “这……”

    最后,在那瘆人的笑容下,他们陆陆续续地离开,林大娘离开之际,好意提醒:“你别做傻事。”

    院中仅剩下她一个活人,她缓缓起身一一原先,自己夸赞有灵气的拐杖,如今暗淡无光,那一团光泽就泡沬般,一触既碎。

    随后,目光掠过屋中,徐徐走近一一婴儿正躺在襁褓中,头上还贴着昨日赠送给的符。看着婴儿,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一不应该一一玉佩已经送走,不应该。”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一“原来冥冥之中,就已经告诉我。为什么?我为什么没去算那一褂,如果我算了,是不是就改变这样的结局?”

    婴儿咿呀呀的,似乎在回答她。听着婴儿的叫声,嘀一一婴儿的小手上忽现一滴水,婴儿伸着手,嘴一张,哭了起来。

    这次哭声跟昨日的哭声不一样,婴儿好了。他的哭声教弦玑愣住,弦玑微微拧眉,“别哭。”

    这话比神丹妙药还要灵,下一秒,婴儿努努嘴,哭声止住。

    ?真不哭了?弦玑歪头看着他,谁知,下一秒,婴儿冲她一笑,天真的笑容让她一愣,心想:小孩,如今,你最后一个亲人都不在世上,真正的举目无亲,你是怎么笑的出来?不对,你就一婴儿,能懂什么?笑吧,或许这是你笑得最纯真的时候吧。随即,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蛋。

    婴儿双手握住她的手指,放进嘴中嘬嘬,啃着全是口水。

    紧接着,一串脚步声传来,不过不是一个人发来,既使声音十分有序,重合,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差别的。

    有人来了,谁我猜猜是谁?是那群警察吧,消息真是泄露的快呀。弦玑转过身,果真如此,一群警察不知何时已经堵在门口,一群警察中还有一个异类一一那位白袍道士,弦玑挑眉,心想:这不是昨日才碰到的吗?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

    什么人?哦,是那个路痴队长。弦玑轻扫一眼,没理踩,反而将目光放在白袍道士,白袍道士也在打量她,似笑非笑道:“你和秦璇队长认识?你是女鬼口中的女娃娃?”

    这句话正是误打误撞。弦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落在他俩眼中,便是变相的承认,一人满脸惊讶,一人饶有兴趣。宋拂虚往前走近一步,碰巧瞥见她腰间的葫芦,这一瞥便吸引他全部注意力,应是自己的表情太过惊奇,在看到他的反应,少女也随着他的目光望见葫芦。

    “这可是九灼葫芦?……难怪能重伤那只妖。”宋拂虚甩了甩拂尘,笑道。这九灼葫芦是古道灵壁山的镇仙灵宝,葫芦边缘刻着古老的咒语,通身呈古铜色,葫芦内,有取之不尽的酒水,这些酒水可喝、可杀一一普通人碰着丝毫无事,但鬼只要碰到九灼葫芦中的酒水,就像是被地狱业火灼烧,一般小鬼都会被烧死。至于这古道灵壁山的镇仙灵宝,为何会在一个姑娘手上,就不得知了。

    “你倒是识货。”她取下腰间的葫芦,“这东西,很少有人知晓。”

    “谁让古道灵壁山,太过有名,道身想不知道都难。”

    这跟古道灵壁山有什么关系?这人到底想套什么话?弦玑重新将葫芦系于腰间。见状,宋拂虚不说什么,反而问道:“你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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