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周天估劫纱厂

    冯大帅自从上次军火被土匪劫持以后，冯大帅便恨透了土匪，他想要灭掉这帮土匪。蒋贤说：“我们已经打探到这伙土匪的落脚点，仍然在盘龙山。大当家周右，二当家青衣客…”汪将军说：“甭管他是盘龙山上土匪或者是卧龙山上的土匪，我们暗暗地调集大部队去剿灭他就行。”蒋贤说：“劳师而袭远，非明智也。汪将军有所不知，盘龙山易守难攻。这也是何大帅对土匪为患而剿灭不力的原因。”汪将军说：“我们可以放下钓饵，诱敌上钩。然后聚而歼之。”何大帅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蒋贤说：“我认为不妥。我们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去送给他一笔军火。我们要求他去跟何大帅火拼。这叫鹬蚌相争，我们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我们要求他对江南防区支柱性产业，鑫鑫隆纱厂进行劫掠。这样可以起到打击江南防区经济的作用。”冯大帅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冯大帅于是让蒋贤同漕运帮联系，长脸汉子因为上次差点儿命都没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干了。蒋贤说，他托漕运帮办是为土匪运货，土匪已经改邪归正变为他的手下人马。这次长脸汉子运输的货物，是经过乌巢镇的。漕运帮知道蒋贤这个人一诺千金的，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漕运帮委托长脸汉子去押运货物。

    何大帅又让汪将军召集手下人马，伙同长脸汉子押运。这伙人马俱是土拨鼠的精锐手下，土拨鼠也是其中之一。汪将军对土拨鼠嘱咐道：“如果能消灭则消灭他，如果不能消灭，则把物资送给他，安全地返回来。”土拨鼠答应遵命。

    蒋贤亲自来到盘龙山下要见周右大当家。盘龙山上的土匪把蒋贤要见大当家的消息，传上山来。周大当家说来的都是客，下令带他上山来。盘龙山上的土匪于是把蒋贤绑着并蒙了他双眼来见周右大当家。

    蒋贤说：“鄙人蒋贤，江北防区一参谋长。本人接受我江北防区冯大帅的命令，特来送一批军火而来，条件是共同行动。”三当家说：“我凭什么听你的命令。我们不愿与你合作。”青衣客说：“我们盘龙山自成一家，不需要你的十几把破枪。”周大当家不理睬二当家与三当家的话而对蒋贤说：“谈合作，我看行。不知我怎么与你合作。”蒋贤说：“周大当家胸襟宽广，倒是让在下佩服。不瞒大当家的。我们已经在江边重整了几十条大船。只等大当家劫了鑫鑫隆纱厂为号。我们的人马随着船队便横过江来，一举夺得江南防区江边阵地，然后大队人马便潮涌上来，席卷江南防区，便只在话下。”

    周大当家说：“这倒是一条好计。我愿意与江北防区合作。只要等你的军火物资一到，我们就发动对鑫鑫隆纱厂行动。”蒋贤说：“军火物资的到来，我会通知你的。。你只要带人来接运即可。”周大当家说一定一定。

    二当家与三当家仍然要反对，奈何大当家的心意已决，只好作罢，只有服从了。

    蒋贤果然守信用，派人通知了长脸汉子的马队已经经过了乌巢镇，朝野猪林进发。周大当家早已派土匪对长脸汉子的马队进行了跟踪。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作为土匪的大当家、青衣客及龙头客们，他们对沿途运输的货物怀着特殊的情感。这份特殊的情感饱含了职业生涯的经历，促使他们对沿途运输的货物占为己有。探子来报与蒋贤传来的消息一致：负责运输马队的确实是那位长脸汉子。他们在乌巢镇耽误了时辰。然后经过了乌巢镇朝野猪林进发。野猪林前一空旷之地是他们交货的地点。

    盘龙山上的土匪的当家人在信号员传出交货地点是野猪林前一空旷地时。青衣客与三当家不禁心头一激灵，他们曾经在野猪林激战过。这里的地形复杂，山高林密，荒无人烟。

    周大当家知道蒋贤是守信用的。他派青衣客与三当家去接货。适值三当家卧病在床，无法去接货。周大当家于是改派青衣客与刀疤脸去接货。

    当土拨鼠见到青衣客与刀疤脸的人马到来时，看到土匪们的武装，丝毫不比他们差。土拨鼠注意到不但接货的土匪比他的人马多，而且土匪排阵整齐，可以说是训练有素的人，而不是部队庞杂，慵懒松垮可以一击之众。土拨鼠知道自己如果打斗起来自己是没有取胜的把握，于是不得不把货物交给对方。

    土拨鼠让青衣客、刀疤脸来验货。土拨鼠叫人打开了箱子，在上面一层瓶瓶罐罐移走后，下面便露出了军用物资，枪支弹药。刀疤脸见了喜不自禁，便要从箱子里拿出枪来，被土拨鼠用手按住，不许刀疤脸一试。刀疤脸一下子拔出了枪，拿枪指着土拨鼠的头颅。土拨鼠见到刀疤脸欲要拔出了枪，他也手脚麻利地拔出了枪，他也拿枪指着刀疤脸的头颅。青衣客见到他们互相拿枪指着对方的头颅。青衣客也拿着枪指着土拨鼠的头颅。土拨鼠的手下的人马也已经拿出了枪来。盘龙山的土匪相应的也拿出了枪来。

    他们双方都拿出枪来对峙。问题是谁开第一枪。青衣客说：“这批货物本来是运送给我们的。你这拔出枪来，这是为何？难道你们不是诚心合作的？”青衣客这一语提醒了土拨鼠。土拨鼠放下了枪哈哈一笑，说：“我敬重盘龙山上的英雄好汉们。我要你们看一下货物就行了。不一定在此试一试货物。这里山高林密，夜长梦多，小心为上。”青衣客说：“还是小心为上。锁好了木箱子，出发。”

    土拨鼠看到盘龙山上的人马按秩序的散去。他再一次感觉到，这不是一帮乌合之众。他后悔刚才一时冲动，险些铸成大错。他回去后会把这里的情况一一说给汪将军听。

    周大当家见到运来的货物，除了上层的瓶瓶罐罐以外，下层全部是枪支弹药。他们清点了枪支弹药，这与蒋贤送来的清单一件也不少。

    蒋贤派人送来了书信，周大哥也派人送去了书信。约定他们共同行动的日子。

    鑫鑫隆纱厂位置距离盘龙山较远，盘龙山上的土匪想要抢劫鑫鑫隆纱厂属于远程奔袭。鑫鑫隆纱厂曾经是江南防区最重要的支柱型产业。可是现在鑫鑫隆纱厂，已经大大地不如从前那样繁荣昌盛。现在的鑫鑫隆纱厂，已经不是纱线布匹的生产基地了，而是纱线布匹囤积的仓库了。现在鑫鑫隆纱厂生产经营的大权全部交由盛大人的一个亲生儿子。

    周大当家定下日子来，准备在后天凌晨决定对鑫鑫隆纱厂进行劫掠。

    三当家听到此消息后立即反对，说：“我们对鑫鑫隆纱厂进行劫掠，路途太遥远。如果江南防区政府军对我们中途拦截，我们便会白白地丢失一批人马。”

    青衣客说：“三当家所说是有道理，所袭路途太远，需要人马接应的关卡太多。这些都是困难。”

    刀疤脸说：“我没有意见。只是服从命令。”

    周大当家说：“诸位提出的问题，我与龙头客等商量过了。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性意见。据探子探来的消息。鑫鑫隆纱厂，只有十多名警备队人员看守。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得手。这是我们可以劫掠的条件。诸位，鑫鑫隆纱厂，有大量的纱线和布匹。我们需要的是布匹。有了布匹，我们的衣服就会有了着落。为了取得我们急需的御冬的寒衣，我们必须冒险一试。诸位提到的问题，也是最困扰我们的事，是我们沿徒将遭到距离鑫鑫隆纱厂最近李队长的人马拦截。可以估计，李队长一定聚集并调动他的人马最快速度赶过来。当李队长的人马尾随而来时，我们的人马已经离开城关镇而进入野猪林一带荒野之地。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只要在野猪林一带进行设防，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不过，我提醒诸位一句，我们需要速战速决。谁愿意却掠鑫鑫隆纱厂。”刀疤脸，三当家都表示愿意去劫掠。

    最后决定三当家去劫掠鑫鑫隆纱厂。青衣客第二拨人马打扮成村夫在城关镇关口接应。刀疤脸带着一大批人马在野猪林一带接应。

    三当家带着人马，他们都是快马加鞭。他们不穿土匪们服装，而乔装成做生意运输的马队，马队上驮着大木箱子，木箱子里全部是空的。三当家在三更天做饭，四更天出发。他们走出了盘龙山，经过了野猪林，来到了城关镇。

    城关镇街市人流如同往常。三当家由探子带路，这样不会迷途。三当家很快就来到了鑫鑫隆纱厂大门前。

    鑫鑫隆纱厂坐落在城关镇南边一偏僻之地，并没有坐落在城关镇街市中心。守门的两名警员见到三当家来到大门前，问三当家：“是不是来销售货物的。”三当家说：“正是。”两位警员说：“你在此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我们的老板盛厂长。你同他洽谈生意上的事。”三当家打了个手势。三当家手下几名土匪便一声不响地将这两个警员干掉了。三当家带领手下人冲进纱厂里面。偌大的纱厂里面只有十来个织工在忙着什么。盛大厂长继承了他父亲的癖好，喜欢喝一口茶。盛大厂长见到三当家这伙生意人全部手拿着枪，他还是镇定自若地喝着茶。这些维持纱厂治安的警员们看见三当家这伙生意人手中的枪，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想起来要反抗时，谁知道，这些警员们反应还是迟钝了一大步。这些警员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便遭到了这伙生意人的袭击。

    纱厂的织工们听到枪响，纷纷吓得躲藏在桌椅板凳后。问题是有的警员也躲藏在桌椅板凳后，朝这伙生意人打了暗枪。于是三当家这伙生意人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人全部击毙。盛大厂长被击毙时，还端着茶喝，也许是这嗜好要了他的命，他因此而没有想过要躲避，他因此也没有设法去保住性命。

    三当家，看见纱厂内人员全部被击毙，下令迅速装运布匹。三当家见快速装运布匹后便带领马队朝城关镇关卡处驶出。城关镇关卡处，安装有千斤闸的城门。放下千斤闸后，等于是关了城门。问题是守城门的人没有接到上级的通知，况且这是大白天，关城门的时候未到。三当家的人马驶出城关镇没有见到关了城门，而是见到了青衣客接应的人马。于是三当家与青衣客这两拨人马朝野猪林驶来。

    当纱厂出事后，当盛大人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劫匪杀害后，盛大人听到后悲痛欲绝。盛大人在悲痛之余，决定严惩劫匪，下令禁闭城门，下令全城警备队出动搜查劫匪。

    当有目击者说出劫匪早已经离开城关镇了。盛大人立即联系兰将军，希望动用军队擒拿劫匪。兰将军知道纱厂被一伙匪徒打劫了，吃惊不小。谁有这么大胆竟然敢抢劫鑫鑫隆纱厂？兰将军还在思考中，有消息传来，这伙劫匪已经出了城关镇南门而去。兰将军知道这伙劫匪已出了南门，那么这伙劫匪必须经过野猪林。于是事不宜迟，立即派遣李队长火速赶到野猪林拦截。

    李队长接到命令后，立即召集人马火速赶往野猪林。李队长人马一到野猪林内。刀疤脸便看见了李队长的军队往野猪林峰顶扑来。刀疤脸下令手下立即朝李队长的人马开枪。李队长的人马于是开枪还击。一时双方枪声大作，响彻整个野猪林。李队长知道如果不占据峰顶，作为有利地形。想要拦截劫匪无异是痴人做梦，妄想而已。刀疤脸呢，要死守这峰顶，打退李队长的人马，从而达到接应青衣客与三当家的目的。双方进行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李队长知道这伙劫匪使用的武器与他的军队使用的武器毫无差别。李队长此时才知道遇上了强敌。李队长必须完成任务。李队长命令手下一部分人继续正面强攻，另一部分人马绕到背面攻击。李队长的另一部分人马要绕到背后攻击，须远走几里的路程，不过这个计划是成功的。他们只不过多走几里地而已。他们快速地接近峰顶，而没有被刀疤脸的人马发现。他们已经爬上了峰顶，刀疤脸的人马才发现他们。他们首先开枪朝刀疤脸的人马进行射击。刀疤脸的人马开始开枪还击。此时刀疤脸的人马腹背受敌，情况万分危急。此时刀疤脸希望三当家与青衣客快速返回。因为刀疤脸在此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能坚持多久，是个未知数。如果一时军心哗变，那么刀疤脸的人马一下子便溃败了。

    此时有一伙人手持大刀火枪朝李队长杀了过来。李队长的正面人马遇到这伙人背后袭击而猝不及防。一时刀来剑往互相厮杀在一起，这伙劫匪的到来，迟滞了李队长的人马正面攻击峰顶的威力。刀疤脸此时因为这伙人杀来，使他腾出手来，集中全力打退了这股来自后背的敌人。刀疤脸注意到一位英雄人物，身手何等了得，用大刀砍头如砍西瓜一般。李队长手下的人马只不过是暂时缓和一下攻势。当僵持的时间稍长一些，李队长手下人马的优势就会显现出来，他将会重新反扑。那么刀疤险又会显现出危机了，这伙突如其来的人马，也会日子不好过了。

    此时三当家与青衣客带着人马进入野猪林。三当家和青衣客知道前面有人火拼。于是他们命令土匪们迅速进入阵地，对李队长的人马进行开枪射击。

    李队长的人马又遭遇到青衣客与三当家两股人马的袭击。李队长此时知道，他的队伍与土匪的队伍相比，明显出现了劣势，他知道，即使拼光了他所有的资本，他也无法赢得胜利。他不得不下令撤军。

    李队长的人马撤退后，刀疤脸才下山来迎接青衣客与三当家。

    刀疤脸感谢刚才短兵相接杀入李队长的这似人马。这伙人马不是别人，正是江洋大盗以及他的手下。

    江洋大盗说：“我们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刀疤脸听了感慨地说：“他乡遇故知。不知你排行老几？”江洋大盗说：“我受盘龙山老十之托，特意入伙。”刀疤脸说：“我们真是好兄弟。我愿意带你们上山去。”江洋大盗说：“真的是太感谢了。”

    江洋大盗所说这一番话，其实是羌笛告诉他如何说的。对于盘龙山上曾经的十当家，在盘龙山既有声望，又有神秘性。羌笛是黑白两道的人都交，确实是因为生意上的事，确实是因为利而来。羌笛听到盘龙山上的土匪的传闻，特别是盘龙山上曾经的九当家常五亲口诉说，知哓了一个大概。对于老十这位神龙不见首不见尾的人充满着神秘却又十分尊重他。十当家的威望可以与大当家相媲美。这好比一个是正面的君王，一个是天外的神仙，他们相差无几。

    江洋大盗上山入伙，盘龙山上的诸位表示欢迎。周大当家以及龙头客等人也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