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头月考提前警告
108班的茶馆是最后一个节目，整个演出临近尾声，所有学生都已经心思都已经骚动不安，今天提前放学了。
馆内一下子熙熙攘攘，随着人群散去平静了下来。郑琦带其他人将用了道具归还回去。
演出结束后已经是接近下午放学的时间，这几天在学校的学生们是"无组织无纪律"很自由，放学的时间也没有平常那么苛刻。
教室里一片松散摆放的桌椅，有书籍零零散散横七竖八地摆在桌面上。深蓝色纱帘被风吹得微微鼓起，朦胧的树影静谧地爬上了窗台，日落的金光将万物赋予了它的色彩。
苏梨和司马青回到教室整理书包，李纯和郑琦在教室门口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最终决定一同到校外聚餐。
苏梨和司马青两人迈着愉悦的步伐踏出了教室，被一道声音绊住了脚，“司马青”。
司马青一头雾水应声回头，是郑琦“啊？怎么了？”
"这不是下学早，一会儿我们去吃饭吧"
苏梨和司马青面面相觑，司马青迟疑的开口“我们？还有谁？”
郑琦问的突然没想好怎么说，正找个借口让司马青也一并叫上陆学屹。“还有……”恰好陆学屹和乔君舟过来了，郑琦直接面朝陆学屹"等一下"，“我们几个一会儿去吃饭，去不去”。
陆学屹抬眼一撇苏梨“还有谁们？”
郑琦用手画了个圈，都是她周围的人“我们几个，吴优那边的人”。
“去哪吃？”
“大排档吧，人多，那儿方便，没具体定下来，看大家意见”“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去那了”
“他们在后面”
“嗯，那我们等一等他们”郑琦说完进了教室。
听到这话，乔君舟突然凑到苏梨耳边，神神秘秘地问："这么多人，谁请客？"
"……"苏梨退了一步，表情有些凝重，"一会儿我们逃单"。一下子把乔君舟逗笑了，“那我们得跑的快点”。
“……”
没过多久班里涌进来好多人，“一会儿，我们是全班去？”苏梨小声凑到其他三人附近。
司马青摇摇头，“不清楚”。
——
三十多个人，人有点多，意见也多，郑琦定下来去吃大排档。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校门校外，直接到一家常去的大排档吃晚饭。
三十多个人被分成四桌，大家自由安排，都是和自己熟悉的人坐到一处。苏梨，司马青，陆学屹和乔君舟，四人自然而的做到了一处。郑琦带着李纯来到四人的桌子大方落座，顺带给吴优占了两个位置。郑琦点了菜，每桌都一样，同样的菜点了四份。
上菜的是个老阿姨，“菜来喽”服务员今天格外的激情。菜上到一般吴优和柳一回来了。
“你们两个干嘛去了，这么久”郑琦和吴优看起来很熟，直接问道。
“刚才去了趟游戏厅”
“附近有游戏厅？”
“嗯，在二楼”
服务员端着菜过来对着郑琦说“小姑娘，菜都上齐了”。
这是一家川渝大排档，用的都是辣锅。苏梨看了眼大锅红彤彤的，感觉胃烧的慌。菜已上齐，大家伙儿有条不紊的开始放串串。
司马青的目光多次向苏梨投来，担忧的问“你要不别吃了，让店里从给你煮一份不辣的”
郑琦听到了司马青的话，抬头看向苏梨，目光中透露的关切，“苏梨你不能吃辣？”
“我吃辣胃疼”
“你等等，我叫人再给你弄一些不辣的熟食”
“不用了，我自己去要”苏梨说完就要起身。郑琦站起来“没事儿，我还要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不能吃辣的”“你吃炒米么”苏梨只好点头，别人帮忙弄她也不好意思挑三拣四“嗯”郑琦转身走向问其他桌问还有没有人不能吃辣的。
郑琦和李纯几个人正聊之前的热播电影《怦然心动》。几人展开了一番激烈的讨论，内容是成长与恋爱，恋爱是否能使一个人成长起来。
苏梨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真埋头干饭中。可好巧不巧，这顿饭吃的是有些噎人。
“苏梨，你觉得谈恋爱能不能让一个人成长起来”本来干饭开开心心的苏梨，不想去和别人去讨论这个话题，突然被提起，她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聒噪。
苏梨不愿多说，也不好意思当做没听到“能行”
“为什么能行”李纯追着苏梨问。
陆学屹支着手，垂眼定定地看着苏梨，乌黑的双眸如墨，碎发遮挡着眼睛让人看不清眼底溢满了暗流。
苏梨感觉到这张桌子上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她，脸上不禁绯红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燃烧，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火烤焦一般。她羞涩地垂下了头，希望能够把自己藏起来。这时陆学屹好心地递给她一杯水，让她喝一口缓解一下。她接过水杯轻轻呼吸，尽量让自己能平稳下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怦然心动不就讲得是有关于成长和恋爱的故事，所以我也相信恋爱能让人成长”苏梨说完赶紧给自己灌了两口水，这种场景最麻烦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陆学屹的咳嗽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苏梨抬眼，看到陆学屹黑色的碎发下的眼眸，眼里藏满了看不明的情绪。李纯按耐不住心底的关心，收敛了其他多余的情绪，装作关心普通同学一样“陆学屹，你还好吧”。
他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给自己顺了顺，缓了一下“被辣椒呛到了”。
眼瞅着陆学屹没事儿，司马青凑近苏梨身边悄悄的问苏梨，“你没觉得李纯一直揪着你不放？”
苏梨小声吐槽“我觉得她挺烦人的”。
吃完饭后，大家伙商量去附近的桌球店玩，有的人因为回到家太晚了提前离场。
吴优侧首看向陆学屹和乔君舟，“走呗”“……”。苏梨和司马青早已商量好早点回家，她们听到吴优的话，苏梨抬头望着陆学屹，伸手拉了下他的袖口。陆学屹感觉到袖口被拽了拽，回头，苏梨的眼睛里只剩自己的倒影。苏梨看到陆学屹回头，直截了当的说“我们先回了，困死了”。
“你和司马青？”乔君舟凑过来苏梨这边问。
“对，我俩”
苏梨话音刚落，乔君舟立马接上话，侧首问陆学屹“我们也回吧”。
“嗯！回”抬头望向吴优，吴优刚才被人叫走了没看到三人的行为“吴优”，吴优听到有人叫他立马回头，“想好没，去不去”。
“不去了”
“嗯，没事儿，那下次有机会一起玩”说完冲着陆学屹来了个大大的微笑。
陆学屹提起嘴角“嗯，下次一起，那我们先走了”。
“你们不去？”李纯听到陆学屹不去台球厅不免有些着急。
“嗯，我们先回了，你们玩的开心”说完转身，这会儿的苏梨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这几天忙出忙后没有睡好，“走，我和乔君舟把你们两个捎回去”。
“……”苏梨趴在桌子上没有动。司马青拍了拍苏梨的肩膀，苏梨从桌子上慢慢爬起，有点懵的看着司马青“啊？”
司马青也困的不行，反应比平常慢很多“回了”手指了指乔君舟。
“哦”
两人互相搀扶，迷迷糊糊跟着陆学屹和乔君舟向饭店的出口走去。
数学老师一进教室，"咣当"一声，就在数学课代表桌上又砸下来两摞卷子，把已经进入梦乡的学生一下惊醒："来来来，睡着来醒醒，收收心，上课了，话剧演出的活动都结束了一周了，还玩，这都第三周了啊，下周过完又要月考了。”
吴光头环顾教室，学生们都耳提面命的听着他讲话，紧接道“最近我发现好多人的作业一模一样，是谁我就不点名了，等你们考完试成绩能说明一切，我就不麻烦的审问你们了”
苏梨惊觉，原本蔫着趴在桌子上听到这话怃然回头，“？”。
乔君舟在苏梨只能注意到的角度，伸出食指偷偷的指了指吴光头的方向。苏梨装作如若无其事的借了笔回头。
吴光头看试卷大概能了解到，整个班对函数学得有点吃力，有些人的代数基础也不是很好，这就导致他要继续巩固这部分，要再讲一讲这部分内容。“有些人代数基础不好，做题很容易卡运算过程，要多做题！”说着说着吴光头上头了，恨铁不成钢道“每次发下去卷子不好好写，那能行？”他缓了一阵“我今天再很快的过一次，来打开书……”
下课铃声——
苏梨回头眼里带着质疑，用死鱼眼的眼神盯着乔君舟“你是不是抄我数学卷子了”。陆学屹原本在刷数学题，听到苏梨的声音应声抬头，她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瞳仁黑漆漆的，睫毛浓密得像小刷子，眼睛大大的圆圆的，眼尾微微挑起，勾出几分媚气。那双黑眸却明亮干净，带着不染纤尘的纯粹感。此时她顶着一张可爱的脸，却妩媚又乖张。
君舟用力的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没有，你别瞎说”。
“我都看到了”
“……”
“你先说，你是怎么抄的，万一说的不是我们”
“就是！那么多人抄，我没有那么背，这么容易被抓到”
苏梨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瞳仁黑漆漆的，眯眼看着他“……”。
乔君舟看她这反应知道这次不好糊弄，眼神变得诚恳，原本吊儿郎当的状态立马切换成认真的状态，心想这次先应付过去，毕竟自己理亏“你放心，我是不会范那种低级的错误”。
苏梨也没在端着，放松下来“但愿不是在说我们”。
“也没事啊，最多当众挨批，也不会怎么样”
“我就是不想当众挨批，多丢人，大庭广众之下，就单独把我拎起来批评！”
“没事儿，肯定不会只有你一个人”
苏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乔君舟接着说，有心安慰苏梨“你放心！这不还有我么”。
“谢谢啊！大！可！不！必！”苏梨感觉聊不下去了，再聊她就要炸毛了。转身回去看小说缓解心情。
平淡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转眼间又到了月考。
临考试前，苏梨和司马青两人也不着急，坐在教室里背课文到临近监考老师到来，才着急忙慌的往考场。
实验一中的高一月底考试分四天进行，第一天下午考语文，第二天考数学和英语，第三天上午考历史，下午考物理，第四天上午化学生物，下午政治地理。
考试期间，各班都透露着自由，考完试就可以回家，不像往常一样必须等到最后一节课结束才能下学。
一到考试那简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下午考完试，一溜烟连个人影都很难遇见。南方的初冬来的有点晚，到现在，才开始多少显得有点儿萧条。
“苏梨，走！陪我去趟书店”司马青声音有些发抖，明显是被冻的。
“好啊”“去书店买什么，不是前几天才去过”两人同步发抖，挽着胳膊一起到车棚取车。
“在去买点卷子，上次买的漏了一套数学卷子”
“今天的天气怎么突然降温了”
司马青吸了吸鼻子，“什么破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