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 章迟早的事
“什么?那魏都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与匈奴人勾结,谁给他的胆子?”
风清帝得知魏都统勾结匈奴人大怒,皇后凤蓉同样怒不可赦,
“那凌江县的知府,当真是活腻了,竟敢不帮荣轩找人,还要杖责你们,本宫看他们是要反。”
温诗将边关一事,一五一十说完,帝后二人全都愤愤不平,温诗月紧忙跪倒在地,磕头说道,
“求皇上恕罪,那时情况危急,儿媳怕夜长梦多,所以便私自做主,设计杀了他们。”
温诗月不是一个喜欢推卸责任之人,当时设计让“血衣阁”杀了魏都统,本有让“血衣阁”顶罪的意思。
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皇上本就怀疑“血罗刹”与自己有染,万一再得知他杀了魏都统,想来必会借题发挥,温诗月又把罪名担了起来。
“他们该死,以本宫看,就应该诛他们九族。”
皇后凤蓉见温诗月跪下,紧忙双手相扶,随后朝着风清帝说道,
“皇上,你还要包庇薛家到什么时候?那魏美人一向以薛贵人马首是瞻,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你还要相信三皇子他是无辜的吗?”
皇后凤蓉生性多疑,开始向风清帝发难,可风清帝却有很多顾虑,替薛家说道,
“魏都统谋逆与薛家有什么关系?虽然往日魏美人与薛贵人走的近些,也不代表魏家谋逆与薛家有关系啊!”
“你……你分明就是对薛贵人贼心不死,滚,你给本宫滚出去。”
温诗月从未见过皇后凤蓉发如此大的火,她冲着风清帝连砸俩个杯子。
“凤蓉,你疯了,朕是皇上,你如此对朕,难道就不怕朕治罪你。”
因有外人在场,风清帝的面子上挂不住,勃然大怒。
“好啊!你杀了本宫啊!本宫的儿子若死了,本宫也不活了,你喜欢宠幸谁,便宠幸谁。
本宫从来就知道,帝王的爱又岂会长久,如今儿子没有了,本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
皇后凤蓉嚎啕大哭,温诗月有些手足无措,姚嬷嬷柔声安抚,
“皇后娘娘,你可不要如此说,靖王的尸身还没找到,便代表他还活着,若你死了,靖王回来得有多伤心啊!”
见凤蓉如此伤心,风清帝的心同样难过,可他毕竟是皇上,面子上不允许他示弱,于是甩了一下宽大衣袖,道了一句,
“不可理喻。”
便昂首阔步走出了房间,温诗月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
“父皇……”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母后所思,朕也都明白,可朕子嗣单薄,眼下靖王失踪已有多日,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吗?”
风清帝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明白此事与薛家脱不了干系,可眼下他的皇位需要有人继承,自己若追查下去,怕……
想到底下那几个孩子,风清帝更加头疼,他心里其实也有个小秘密,那个不能为他人道的秘密。
“儿媳明白了,会好好劝劝母后的,另外也会抓紧时间寻找王爷。”
温诗月感受着风清帝的苦涩,行礼说道,就在风清帝准备离开之时,她又问了一句,
“若王爷的失踪亦或者死亡,是与你的另外一个儿子有关,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温诗月,你大胆,竟敢诬陷朕的儿子……”
风清帝听闻,勃然大怒,片刻之后,闭上双眸,哑声道,
“朕要证据。”
望向风清帝落寞的背影,温诗月没有再说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也不全然无情,于皇上所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个儿子。
待温诗月从宫里出来之时,已经到了日落,本以为凌宸奕早就离开,没有想到他竟还在门口。
“你为何还不走?可是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见凌宸奕等着自己,温诗月心中不由起了涟漪,若非天色已晚,想来一定能够看到她的脸很红。
“宫里时,见你好像有话要同本阁主说,可因为皇上召见,没有说完,本阁主等在此处,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本阁主帮忙?”
凌宸奕理所当然道,温诗月的心再次一窒,就连靖王在时,都不曾对自己如此上心,这“血衣阁”阁主,竟这般在乎自己,温诗月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说,谢谢你救了母后。”
温诗月确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道一句谢而已。
“既然如此,本阁主也该走了。”
凌宸奕说完转身,却被温诗月再次唤住,
“那个……”
“王妃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凌宸奕没有回头,知道自己同温诗月不该有交集,可又总忍不住想同她多说几句话,所以便留了下来。
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又与凌宸风纠缠不清,可凌宸奕就是忍不住想靠近她,矛盾的让他想发疯,心里痒痒的,让他的双拳紧了又紧,心中的渴望无处宣泄。
“你为何会来京城,为何那般恰巧救了卫美人?”
温诗月有些奇怪,便顺口问了一句。
“怎么?吃醋了?本阁主只不过是听说京城出了乱子,想来京城看看,从卫府门前经过,顺手救了卫美人而已。”
凌宸奕不知道为何要解释,总之他就是不想温诗月误会。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莫名其妙,你又不是我的谁?”
温诗月觉得凌宸奕有些无聊,刚准备上马车回靖王府,便被凌宸奕一把按在了车厢上,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眼瞎?那薛贵人明明就是心怀叵测,她的儿子又岂会是省油的灯,你为何还要与他纠缠不清?还水性杨花到与他接吻……”
想到温诗月与凌宸风接吻的画面,凌宸奕愤怒的想要发疯,本以为她在边关,自己来京城,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却不曾想竟又遇到了她。
“啪。”
一声脆响,打在凌宸奕的脸上,温诗月语带愤怒,
“阁主能不能不要用你那龌蹉的思想,来想本妃?本妃什么时候与凌宸风他……”
温诗月说到这里,突然明白了致远县凌宸奕发疯的原因,莫名其妙道,
“那天是凌宸风说,他的眼睛出了问题,让本妃给他看看。”
说完,有些生气道,
“龌蹉之人想得竟是龌蹉之事。”
温诗月撞开凌宸风上了马车,暗处一双眼眸,正盯着俩人的一举一动,随后朝着宫里走去。
凌宸奕望向温诗月的马车,心中泛起一丝喜悦,
“她没有,没有同凌宸风有染,太好了,太好了。”
“阁主,我们明天真的要参加宫里的庆功宴吗?”
血凝悄无声息地出现,担忧地望着温诗月的马车,开口询问。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打晕阁主,将其带走,再这样下去,恢复记忆,怕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