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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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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尽人散,张忠义和周高才相互搀扶摇摇晃晃与刘玉堂和夏医生告别,临时还不忘催促夏医生,要他亲戚后天一早就来医院。

    夏医生说,他的亲戚是四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性哑巴,明天来的时候手上会拿着一只挠痒的老爷乐,并要他们放心,绝不是要他们治哑巴说话。

    过了一天,夏医生的亲戚没来。第三天上午十点左右,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好似流浪汉的中年人被带到张忠义主任的诊室。那汉子不停地用手上的老年乐抓挠着后背,不知是身上的虱子在咬,还是皮肤发痒。

    张忠义想与他沟通,但那汉子只知道用手在胸前不停地比划,嘴里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他有点后悔与夏医生的这个赌局,但十块响当当的大洋的诱惑和医者仁心的崇高使命感让他看不见南墙、也看不见棺材,他义无反顾,马上在心里开始鄙夷自己凭貌取人的媚俗低级的市井气息。

    张主任要那汉子将衣袖撸起,看到的是一条条刚抓的红色痕迹,应该是皮肤病。

    肺主皮肤,面苍白为虚症,于是张主任在汉子的肺俞穴、中府穴各下一针;虚症要补气,补气先强土,于是又在他的足三里、中腕、膻中、脾俞、章门穴位各一针。

    针下完后,那汉子就安分地静坐在那里,好像身上的虱子也停止了闹腾。

    张主任脸上流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想,与对方是一个月的约定,看样子,半个月都不要,一个星期准好。

    看着这流浪汉,张主任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十块大洋。这到手的十块大洋不能丢了,如果治好了他不来了怎么办?于是张主任给流浪汉办理了一个星期的住院手续。让流浪汉好吃好喝在这住一个星期。花去半块大洋,还稳赚九块半。

    到了第二天,张主任到住院部查看,见那汉子躺在病床上不停地挠痒。张主任赶忙在昨天下针的穴位上重复下针。下完针,那汉子就安静了。

    张主任想,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又回到昨天的状态。于是,吩咐护士,从明天开始,在这些穴位开始艾灸。

    到了晚上,张主任回到宿舍,躺到床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手臂皮肤上有蚂蚁在爬一样,他点燃一根艾条,熏了自己的手臂和鼻子后,然后安然入睡。

    早上上班,发现今天的病人特别多。而且大家都是来看皮肤的,说是感觉皮肤上有蚂蚁在爬。张主任吩咐大家按自己昨天熏艾条的方法,再在肺俞、中府穴位各下一针。

    张主任再次来到住院部查看的时候,只见那流浪汉脸上已经长出了一朵朵的小红花,手里拿着他的老年乐不停地抓挠着。张主任又上前如此这般一番,流浪汉又恢复了平静。

    张主任叫来慕兰,慕兰看了流浪汉脸上的红花,有点惊愕,又有点迷惑。这好像是红斑狼疮,但与她当年长的又不是很像。

    慕兰建议先按红斑狼疮治疗几天看看。

    第三天早上上班,医院里人头攒动,像过节前夕的农贸市场,人满为患。大家都是抓耳挠腮,有的脸上桃花灿烂,有的则是红光满面。大家在漫不经心地交头接耳。

    在住院部,张主任再见到那十块大洋的时候,那人的脸上长出了蘑菇,一朵朵粉红色的鲜艳的蘑菇上好有很多针孔一样的气泡,有点像珊瑚。

    张主任开始紧张了起来,赶忙与慕兰、王北英、周高才等几个主任会诊,大家还是愿意相信这是类似于红斑狼疮一样的皮肤病。

    但外面那么多抓耳挠腮的病人,怎么解释呢?他们解释不了,也无需解释。

    到了下午,军警拉了几车人过来。个个荷枪实弹,脸上戴着白色口罩,将医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医院所有人,只能进,不许出。

    政府发出告示,安仁医院发生严重的传染性疾病,医院被封锁。所有这三天与医院里的人接触过的都要被强制隔离。

    鹤鸣和父亲从东北带回新鲜鹿茸回到北京的时候,北京城已经是风声鹤唳。他们回到王府花园,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安仁医院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还可能是灭顶之灾。鹤鸣打开他未来的超算系统搜索,幸运的是在民国的这几年里,北京并未爆发大的传染性疾病。

    现在鹤鸣只能用电话联系医院里面的人,当听完几个主任的反馈后,知道这是一场传染性极强的传染病。

    可以确定,一号病人就是那个哑巴流浪汉。当鹤鸣询问这个哑巴的来历时,张忠义说是他看这个流浪汉可怜、无依无靠的就生了怜悯之心,自作主张地将流浪汉放到住院部。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这本无可厚非,鹤鸣也不会因此去怪罪自己的弟子。只是对于传染病的防范意识,大家还是一张白纸。看样子,医院以后还要开设一个传染病科室。

    但当下的困局怎么解决呢?

    医院已经停止营业,但医院里面被隔离的人还要进行医治,每天只能坐吃山空。如果死了人,安葬费、抚恤金将成几何级数增长。这场传染病如果在一个月内不能控制,等待安仁医院就只有破产这一条路。

    如真那样,鹤鸣想,自己就真是个笑话了。六仁堂祖上几代人积累的家业被自己毁于一旦。

    所幸的是,听几个主任说,患者只是皮肤瘙痒难受,然后开始溃烂流脓,还没有出现死亡病例,好像致命性不高。鹤鸣有相对宽裕的时间来研究治疗方案。

    鹤鸣对父亲说:“父亲,凭您的经验,这是什么病?”

    龙老爷道:“不好说,我们没见过病人不好下结论。听他们的口述,花柳和梅毒都有可能,但性病不会空气传播。”

    鹤鸣接道:“父亲,我准备将外面的事情安排好之后,我就住进医院,把它彻底搞清楚。”

    “傻瓜,要去也是我去啊!我大把年纪了,”龙老爷笑道,“你还是在外面配合我吧。”

    “不,父亲,我一定要进去的,那么多学生在里面,我进去了,他们心里就有底了。”鹤鸣有点急了,他宽慰父亲道,“我心里有数,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这个事就不算事。”

    龙老爷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宽慰,虚心地问儿子:“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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