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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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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昌灵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大胆一会。虽然大胆的事情已经不少了,所以不差这一回嘛

    昌灵趁着那半个时辰,工工整整的写了首诗,还附上了一张小纸加以解释由来——林翡将军,我十分的敬佩您啊!大致是这么个意思。自我感觉良好后,并署上“多面手”一名,命人送往了映阳将军府。

    不出意外的话,林翡应该会回信,只是昌灵在信中已经说到,自己是江湖之人,行踪不定,如若回信,交给将信给你的那个人便好。

    这天,昌灵正经过御花园时,却在角落听到了打骂的声音,听上去还不是一两个,人还挺多的。

    昌灵听到后一惊,居然有人欺负人!这哪能忍!昌灵过去一看,果不其然,几个太监在角落打着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小一点的,嘴里还振振有词,有些甚至说出了不少粗鄙之话。

    “干什么呢!”昌灵大喊了一声。

    那群里面有几个回了头,看见了昌灵,虽然不认识这位昌公公,但她手上拿着的拂尘如今可是在昌灵的臂弯前晃着呢,便停了动作。

    昌灵绕了过去,看着他们,“在干什么呢!这是皇宫,是御花园!岂容你们这般胡闹!”昌灵变了男声后喊出来的声音倒有点凶人的范了。

    “昌公公,你怎么不问我们为什么这样干呢?”其中一个语气调高,就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昌灵瞪了他一眼,“问?如若今日见到的是圣上,你们几个现在脑袋就落地了!”

    那太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昌灵看着他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刚进宫没被调教过的。

    “嘿呦。”另一个太监又笑了,“昌公公您真是说笑了,咱这教训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哪有心思管这个啊。”

    “就是啊。昌公公有本事跟皇上告状去啊!”另一个又高喊着。

    “真是放肆,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我带走!”昌灵的喊话还是有点威信的,喊完马上就来了几个人架着他们。

    看着那几个还不服气,甚至有个走前还回头瞪着昌灵,“我呸,你就是个女人!真还起男人范了!”

    “带去诏慎司”昌灵看着那人,咬牙切齿的说出五个字。

    既然你真有本事看出来自己是女人,那就去诏慎司别出来了。

    但刚走远不久,昌灵又喊住了那帮人。

    “怎么,昌公公怕了?”那太监勉强抬起头来看着她。

    昌灵看着他,笑了,笑得阴险,“说,都是谁教你们的。在这说,总比诏慎司割刀子说时来得好些。”

    那人磨了磨牙齿,撇过头去不说话,满脸写着“你又能把我咋滴”。

    昌灵看着这几个人,这些日子都风平浪静的没什么异常,怎么今天突然冒出来了几个大不敬的,还看到她就指着她鼻子说她是女人。

    “不说?”昌灵继续说道:“带走!”

    “我说!”虽然这么说着,但面上可没有半分服气样,还是挑衅似的看着昌灵,“朱进,怎么了?”

    昌灵冷笑了一声,“他说什么了?”

    旁边那个也笑了,说道:“能说什么,告诉我们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呗。”那太监看向昌灵,意味不明以及图谋不轨的眼神,让昌灵看着就恶心。

    好家伙,不仅都是朱进的人手,现在看来还没割干净!

    “还说了什么?”昌灵又问。

    那几个不说话了,但昌灵看得出来,那是还有东西没吐出来,“带走!”

    不管那几个怎么叫喊,昌灵都不回头了,朱进的人手,她来调教调教不过分吧?

    昌灵又急匆匆的走回方才那个地方。

    只见那个小太监如今已经自己站起来了,低着头拍着身上的灰。

    “你没事吧?”看着小太监如今手上脚上全是伤,昌灵皱了皱眉,这孩子干什么了被打得这么狠?

    那孩子抬头看了昌灵一眼,喊道:“多谢昌公公出手相助!”

    昌灵一看,这孩子不是小福子吗?

    “小福子?怎么是你啊?”昌灵上前问道:“你怎么被他们打了?”

    小福子默不作声,只是谢过昌灵后就匆匆离开了,愣昌灵怎么喊也喊不住,一下子便跑没影了。

    昌灵看着周围叹了口气,照这么说,小福子也不是第一天被欺负了,如今看来,只能是朱进的意思。

    不对,不对啊难道朱进早就怀疑她了?那他是怎么发现的?

    恰巧是她今天来了这御花园一趟,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朱进啊朱进,大不敬就算了,私自带完整男人进宫,殴打宫人,散播谣言等等等等都够你治罪了。

    迟早得从小福子嘴里套出来什么。

    “什么!抓了!”

    此时,另一边的角落里,朱进抓耳挠腮着,焦急的来回踱步停不下来,而后又停下来看着那人,“真的?”

    “哪敢有假啊公公,刚刚都被那昌淋带去诏慎司了!”那人弯着腰说。

    朱进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坐了下来,厉声道:“真是的!这帮人也不知道小心一点!小福子呢,去哪了?”

    那人测了下身子,“在外面呢。”

    “让他进来!”朱进高声喊着,小福子就被两个人扔进来了。

    真就是被扔进来的,本来身上就有伤的小福子如今摔在地上,发出“哼哼”的声音,但又立马站了起来,在朱进面前恭恭敬敬的站好。

    朱进本就心里来气呢,上去救给了小福子一掌。这一掌拍得小福子又跌了下去,脸上浮现出红肿的手印,但依旧默不作声,又爬了起来。

    朱进将气撒在小福子身上,等他起来又给了他几下,而后转身连连叹气的走着,“那几个不会说了什么吧!”

    旁边那个弯着腰的又说:“公公您别太担心了,昌淋再厉害也从他们身上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再怎么着,也只能说是污蔑您啊!”

    朱进眯了眯眼睛,摸着袖口,觉得这番话说得有理,但转念一想又开始愁苦了,转身对那人说道:“你你你,你去将那几个人解决了,他们要被发现不是阉人,那我可就死定了。”

    弯腰的又点了两下,“这点小事包在奴才身上!”

    小福子还是全程没说话。

    宁心殿内,今日又来了几位大臣。

    “启禀皇上,微臣近日在查核户籍赋税之时,才发觉宏州近日所上报的账目少了近十余万两,臣等怀疑温元,杨清平等人扬言开仓放粮,实则暗中作祟,将这十余万两收入囊中!”

    “皇上,不仅如此,这两个人还胆大妄为,在宏州多地欺压百姓,谎报数目实情,此乃欺君重罪啊!”

    连容程看着呈上来的折子,明显有些恼了,“朕已经派锦衣卫去当地核实了,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妄言。”

    昌灵看了看连容程,又看看底下的大臣。这其中之一便是那日早朝,与温元意见相背的苏正贞,前些日子宏州那边传来的还多是好消息,近日来,折子里却笔锋一转,多是弹劾温元和杨清平的。

    真是奇怪了,这二人还在京城之时,都是夸他们俩的,眼见事情要成了,封赏都要下来了,二人一到宏州当地,这京城言官们的话锋就变了,还相当的整齐,都是诉说这二人的事务处理多么的不妥当,在当地欺瞒了多少事情,应当如何处置。

    那睦国公已到暮年,也就刚开始那个名号看着怕人,时到如今,就一个摆设。而且昌灵也突然才发现,虽然是给那功臣之温家赏了个国公,但连容程却不曾给那温兆齐什么实际的职务,温家底下先前带的兵,也给张云楚带去边境攻打北狄去了,说是让那些老臣老将们享晚年清闲之福,可这大批的军队,温家可收不回去了。

    昌灵虽然不懂那么多吧,但她见那杨女官,看着就不像是干坏事的。

    看着弹劾的折子越来越多,连容程只得派一波锦衣卫前往宏州。

    “这些日子,你们都是来朕面前弹劾温杨二人的,都是。”连容程不紧不慢的说着,将折子往桌上一拍。

    苏正贞上前又一行礼,双手举在胸前,答道:“皇上,臣等尽心为皇上效力,属实不愿看着宏州百姓沦落于如此宵小之辈的手中,臣等也没想到,他们二人居然是这样的心思,早知当初,臣在皇上面前就该执着些!”

    连容程看了他一眼,“给你还不见得能办好!”

    苏正贞的腰弯了一下。

    “退下吧,朕自有分寸。”连容程又说。

    众人都退了出去,又只剩下了昌灵一人。

    连容程叹了口气,愁眉不展,昌灵看着他,也叹了口气。

    真的,她感觉皇上都要被烦死了。

    夜里。昌灵依旧守在连容程身边给他磨墨。

    “哎。”连容程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折子往桌上一摔,随即说道:“这宏州,你怎么看。”

    昌灵一惊,笑道:“皇上,奴才就是一小小的太监,哪里懂那么多啊”

    “说就是。”连容程冷声道。

    昌灵撇撇嘴巴,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小声道:“皇上,奴才就觉得,那杨清平杨大人,肯定是好人。”

    连容程看向她,眉宇间总算平缓了些,“就因为她常常对你笑。”

    昌灵笑了一下,“那肯定不是。无论是见她在朝堂之上那独到的见解,还是被皇上召进书房议事”昌灵顿了两下,抬头看向连容程,“况且皇上您想想,这杨清平又有何等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杨家本是没落家族,是得皇上的赏赐才得以如今步步高升,虽说世族,可据奴才所知,这杨家是一直安分守己,从来都是独树一帜的。”

    连容程点了点头,又问她:“那万一,这杨家突然又改了心思,你又何处得知?”

    昌灵的头低了下去,看着手中磨着的墨,声音极小:“人家看着也不缺这十余万两银子啊”

    先不管昌灵说的在不在理,连容程的眉总算没有那么皱了。但昌灵却叹起气来,那帮言官真是见风使舵,变得真快!

    “枪打出头鸟,在所难免,只可惜这杨家攀附上了睦国公,如若此事办不成,那便留不得了。”连容程说了这样一番话,继续看起折子来。

    昌灵的眼睛看着那晃悠悠的烛火,心中五味杂陈,本该开心因得到了十分有用的消息的,但昌灵如今却笑不出来,看着连容程日理万机的操劳,被政务烦了又烦,昌灵有些想帮连容程保密了。

    反正自己透露出去是真是假那群人也不知道对吧?

    昌灵心道无奈,如今十分赞同父亲所说的“官场水深”。

    “皇上奴才”昌灵磨着墨,支支吾吾的,好一会才吐出几个字,“奴才是外人”

    奴才是外人,您别什么都跟奴才讲啊!奴才也不是什么好人,会告诉别人的!

    连容程先是看了她看了好久,最后却偏头一笑。

    昌灵有些发懵,皇上也不经常笑的。

    “朕想与谁说,便说给谁听。”连容程缓缓的说着,眼眸垂了下去,烛光在二人间闪烁,昌灵细到看得见连容程的睫毛都有些轻轻的颤动。

    “奴才没能为皇上分忧,是奴才的不是。”昌灵也慢慢的说着。

    连容程没什么回应,昌灵便规矩站着了。

    她十七,她哪懂这算得上是什么忧,总之她看见连容程不高兴了,那便是忧,觉得是比她思念亲人还要愁的忧。

    她不想看见连容程愁眉不展,也不想看见连容程那般劳累,她总得为连容程着想。

    昌灵想着,感觉肩上背负起了重任,开口便是:

    “哎呀,要是有佳人在侧为皇上分忧解愁那就好了。”

    昌灵又不知死活的说。

    得,连容程更忧了。

    “出去站着。”“昂”

    最近那个锦衣卫也总来皇上这,不知交接着什么秘密任务呢。说不定是宏州的事。

    这不,又来了。只是今日怎么来得晚了些?

    昌灵依旧站在外面不听里面的任何声响,也得空又舒展舒展筋骨。

    不一会,那锦衣卫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些什么,快步离开了。

    昌灵没多想,继续站在外面,思索着那杨清平的事情,以及。

    林翡将军有没有看到我写的诗啊,会不会写得不够好直接给刷下去了?当废纸扔了?又或者完全没送到林将军手中?

    不能吧昌灵越想越难过,皇宫里多了位胡思乱想的伤心人。

    昌灵不晓得,这锦衣卫今日来晚了些的原因,跟她的那个诗作有很大的关系

    “张云楚!”映阳侯府如往日一般传来了这样的叫唤声。

    是谁如此大胆敢直呼弘济大将军的姓名?不要怀疑,正是映阳侯林翡。

    此时下午申时,林翡激动得摇着不知所措的张云楚,“你看呐,这个,这首!哇眉催夜颤姿销怯,势点山河气破秋好啊好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如此诗作了,居然还是献给我的你知道吗?”

    张云楚笑得灿烂,难得见平时对他爱答不理的林翡如今摇着他的手臂,还对他说了那么长一串话。

    诗没看进脑子里,注意力全在林翡拉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上了。

    “真的,我哪天要亲自接见这位‘多面手’,皇上先前就经常同我们说要惜才,如今我倒要看看这位多面手究竟是不是才高八斗,担待得起‘久仰大名’几个字!”林翡看着面前的诗作,眼睛都在放光,“不过光这一首诗,我就满足了,更别说‘久仰大名’了。”

    张云楚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林翡放光连连称赞的样子心中也开心起来,但却一把夺过那小纸张,仔细的看着,“这男的女的”

    林翡见状,又立马抢过去,“男的女的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两个将军如今跟两个小孩似的,其实先前跟着连容程打天下时也是如此,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有个好点的形象才憋了那么久。

    “你还给我,人家给我写的!”林翡要去夺,可张云楚举起手来林翡怎么样都还是差了一点。

    “哼!”林翡一脚踩在张云楚的脚上。

    该说不说,都是练过的人,林翡这一脚可不轻,张云楚一惊,手就拿得有些低了,林翡乘机一跳想拿回纸张。

    谁知,张云楚也只是手低了一点,攥着纸的手还是攥得很紧的,被林翡这样蛮力的一扯,这本就脆弱的纸张在二人面前赫然成了两半。

    张云楚心道不妙。

    “张云楚!你将这首诗给我抄个一百遍!”

    “林妹妹”

    “少废话!给我抄!”

    然后就这样了。

    此时的‘多面手’正靠在斗拱旁打着瞌睡,手中的拂尘一点一点的从手中滑落下去,滑到手尖轻轻脱离之际,猛的将昌灵惊醒。

    赶紧收一下口水,扶扶帽子。

    昌灵睁着朦胧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如今是何时辰也不知道了。

    哦对,里面还有个皇上。

    昌灵来到宁心殿前,见里面的烛火还亮着,猜测连容程应该还在处理朝政,但夜已经深了,明日又要早起上朝,昌灵在殿前徘徊犹豫了好久才决定进去劝劝那位爷。

    结果一进去,昌灵才发觉,连容程已经趴倒在了龙案上,手中还有点墨未干的毛笔,另一边则是写了一半朱批的奏折。

    “皇上?皇上?”昌灵过去叫了两下,并无回应,发觉连容程已经睡着了。

    昌灵叹了口气,这么多折子,不累才怪。

    想罢,昌灵过去轻轻的从连容程的手里拿下笔来,提起他的手放好,给他放了一个相对舒适点的位置,笔则放回到笔架上,歪不歪先不提,而后又收好了一旁的折子放好,看了看连容程后,昌灵放下了手中的拂尘。

    再把他叫醒?

    好像容易掉脑袋。

    昌灵思索了一会,决定将这些折子先放到一边去。几大垛,来来回回几趟终于清空了桌面——要在这睡也要睡得舒服点嘛

    昌灵想着,拿起来了放在一边的拂尘准备离开,但刚拿起来,昌灵又放下了。

    紧接着,昌灵又不知死活的干了件事,只是这次的“不知死活”却是跑到了连容程的寝殿里,将连容程的被子抱来了。被子有点大她真的是双手环住抱来的

    反正她是好心,皇上总不能治罪吧?

    昌灵将被子展开,蹑手蹑脚的来到连容程身边,而后十分小心又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搭在了连容程的肩上,余际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被子,使得大部分都能盖在他身上。

    一切处理妥当后,昌灵松了口气,抹了抹额间,打着哈欠拿着拂尘离开了宁心殿,走前还灭了几只烛火,就给连容程留了一盏能微微看得清殿内的。

    走前,昌灵又回头看了两眼,确定了连容程是熟睡之后才放心的离开。

    明早连容程醒来,应当不会怪自己吧昌灵想着。

    而宁心殿的那位主子,却在昌灵离开的后一刻,便伸手扯了扯盖在自己肩上的被子,将头埋进了被子间。

    这被子怎么来的?她抱来的。

    好困昌灵快步赶了回去,倒头就睡。

    都说要有个佳人伴在帝王身侧伺候周到些,但除了昌灵,又有谁会在如此夜深人静之时因担心,回到宁心殿看看他,而后又给他拿来被子。

    佳人已经有了,也早就有了,我说的不是后宫之中,而是那位新皇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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