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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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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你去哪儿了?”赫敏眼尖的注意到朝他们走来的哈利。

    “先别管那些,”哈利气喘吁吁地说,“我们找一间空屋子,你们听我告诉你们……”

    “发生什么了?”薇莉蒂斯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哈利朝着一边的空屋子走去。

    哈利确信皮皮鬼不在屋里之后,才回身关上房门,然后把他刚才看到和听到的情形告诉了他们。

    “这么说,我们的分析是对的,那东西就是魔法石,斯内普想强迫奇洛帮助他拿到那块石头。他问奇洛是不是知道怎样才能通过路威——并提到奇洛的‘秘密小花招’——我猜想,除了路威,大概还有其他机关在守护着那块石头,很可能有一大堆魔法巫术,说不定奇洛就施了一些反黑魔法咒语,斯内普需要把它们解除——”

    罗恩得意地看了一眼薇莉蒂斯,而女孩则是低下头。

    或许我真的错了?

    薇莉蒂斯抿抿唇,虽然没有反驳,但还是保持自己的想法。

    “我听说那石头下个星期二就不在了。”罗恩说。

    然而,奇洛肯定要比他们所想的勇敢。在之后的几个星期中,他看上去确实越来越苍白、消瘦,但并没有显出彻底垮掉的样子。

    每次经过四楼走廊,哈利、罗恩、赫敏和薇莉蒂斯都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路威是不是还在里面低声咆哮。

    斯内普整天在学校里大步流星地走来走去,脾气和往常一样暴躁,这无疑说明魔法石还是安全的。

    这些日子,哈利每次在路上碰到奇洛,都要给他一个含有鼓励意味的微笑;罗恩也开始劝说人们别再嘲笑奇洛的结巴。

    赫敏呢,除了魔法石之外,还操心着更多的事情。她已经开始拉着薇莉蒂斯制订复习计划,并在她所有的笔记上标出不同的颜色。哈利和罗恩本来满不在乎,但她不停地对他们唠叨,叫他们也这样做。

    “赫敏,考试离我们还有好几百年呢。”

    “十个星期,”赫敏反驳道,“不是好几百年,对尼可·勒梅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可是我们也没有六百岁啊,”罗恩提醒她,“而且,不管怎么说,你和薇莉蒂斯为什么还要复习呢?你们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我们为什么要复习?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要通过这些考试才能升入二年级?它们是很重要的,我应该和薇莉蒂斯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温习的,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

    薇莉蒂斯坐在哈利身边无奈地听着赫敏碎碎念。

    “我总觉得她对考试这个词太敏感了。”哈利小声抱怨。

    “谁说不是呢”女孩叹了口气。

    不幸的是,老师们的想法似乎和赫敏是一样的。他们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复活节假期远不像圣诞节的时候那样充满乐趣。有赫敏在旁边背诵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或者练习魔杖的动作,你就很难轻轻松松地休息。

    哈利和罗恩只好用大部分空余时间陪她一起待在图书馆里,唉声叹气,哈欠连天,拼命完成繁重的功课。而薇莉蒂斯则是时常溜去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美名其补习魔咒课,以此来逃避赫敏的复习计划。

    “我永远也记不住这个。”一天下午,罗恩终于受不了了,他把羽毛笔一扔,眼巴巴地看着图书馆的窗外。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好天气。天空清澈明净,蓝得像勿忘我花的颜色,空气里有一种夏天即将来临的气息。

    “拜托,龙血的用途就连哈利都背出来了,你为什么记不住啊!”薇莉蒂斯拿着书往罗恩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哈利只顾埋头在《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里查找“白鲜”,突然他听见罗恩说:“海格!你到图书馆来做什么?”

    薇莉蒂斯也往那边看去。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他穿着鼹鼠皮大衣,显得很不合时宜。

    “随便看看。”海格说,声音躲躲闪闪的,一下子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你们在这里干吗?”他突然显得疑心起来,“还在查找尼可·勒梅,是吗?”

    “哦,我们几百年前就弄清他是何许人了,”罗恩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还知道那条狗在看守什么,是魔法石——”

    “嘘——”海格飞快地往四下张望了一眼,看有没有人听见,“不要大声嚷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我们有几件事想问问你,”哈利说,“是关于守护魔法石的机关,除了路威——”

    “嘘——”海格又说,“听着——过会儿来找我,记住,我可没答应要告诉你们什么,可是别在这里瞎扯呀,有些事情学生是不应该知道的。他们会以为是我告诉你们的——”

    “那么,待会儿见。”哈利说。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

    “他把什么藏在背后?”赫敏若有所思地说

    “你认为会与魔法石有关吗?”

    哈利看向一旁没说话的薇莉蒂斯,而女孩只是摇了摇头。

    “我去看看他刚才在找什么书。”罗恩说,他读书早就读得不耐烦了。一分钟后,他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书,把它们重重地扔到桌上。

    “火龙!”他低声说,“海格在查找关于火龙的资料!看看这些:《不列颠和爱尔兰的火龙种类》、《从火龙蛋到地狱》、《饲养火龙指南》。”

    “海格一直想要一条火龙,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对我这么说过。”哈利说。

    “但这是犯法的,”罗恩说,“在一七o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饲养火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如果我们在后花园里饲养火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而且,你也很难把它们驯服,这是很危险的。你真应该看看查理身上那些被烧伤的地方,都是他在罗马尼亚驱逐野龙时留下的。”

    “可是不列颠就没有野龙吗?”哈利说。

    “当然有,”薇莉蒂斯轻声说,“有普通威尔士绿龙和赫希底里群岛黑龙。不过魔法部有一项工作就是隐瞒这些野龙的存在。我们的巫师不得不经常给那些看到野龙的麻瓜们念咒,使他们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海格到底想做什么呢?”赫敏说。

    一小时后,他们敲响了猎场看守的小屋门。他们吃惊地发现,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海格先是喊了一句“谁呀?”才让他们进屋,接着又赶紧回身把门关上了。

    小屋里热得令人窒息。尽管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海格给他们沏了茶,还端来了白鼬三明治,他们婉言谢绝了。

    “这么说——你们有话要问我?”

    “是的。”哈利说,他觉得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路威以外,守护魔法石的还有什么机关?”

    海格朝他们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不能说。”他说,“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那块石头在这里是很有道理的。它在古灵阁差点被人偷走——我猜你们把这些也弄得一清二楚了吧?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连路威的事都知道。"

    “哦,海格,你大概是不想告诉我们吧,你肯定是知道的。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哪一件能逃过你的眼睛啊。”赫敏用一种甜甜的、奉承的口气说。海格的胡子抖动起来,他们看出他在笑呢。“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些机关。”赫敏继续说道,“我们想知道,除了你以外,邓布利多还相信谁能够帮助他呢。”

    听了最后这句话,海格挺起了胸脯。哈利和罗恩对赫敏露出满意的微笑,而薇莉蒂斯却皱着眉一直盯着屋内那熊熊燃烧的炉火。

    这个天气早就不需要在点燃壁炉了,身为混血巨人的海格比起他们应该更加怕热呀。

    “好吧,对你们说说也无妨——让我想想——他从我这里借去了路威——然后请另外几个老师施了魔法……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海格扳着手指数着,“奇洛教授——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还忘记了一个人。哦,对了,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

    “是啊——难道你们还在怀疑他,嗯?瞧,斯内普也帮着一块儿保护魔法石了,他不会去偷它的。”

    哈利知道薇莉蒂斯、罗恩和赫敏内心的想法跟他一样。既然斯内普也参加了保护魔法石的工作,他一定很容易弄清其他老师设下了什么机关。他很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似乎只除了奇洛的魔法和怎样通过路威。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怎样通过路威,是吗,海格?”哈利急切地问,“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是吗?即使是老师也不告诉,是吗?”

    “除了我和邓布利多,谁也别想知道。”海格骄傲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哈利对其他人小声嘟哝了一句,“海格,我们能不能开一扇窗户呢?我热坏了。”

    “那是什么,海格?”薇莉蒂斯这时候才出声询问,她指着炉火正中央的水壶下面卧着的一只黑糊糊的大蛋,“龙蛋吗?我记得我之前在挪威的松恩峡湾见到过类似的,似乎是挪威脊背龙的蛋,它很稀少的,你在哪儿弄到的?”

    “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吧!”罗恩说着,蹲到火边,更仔细地端详那只大蛋。

    “赢来的。”海格说,“昨晚,我在村子里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可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赫敏问。

    “噢,我一直在看书。”海格说着,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大部头的书,“从图书馆借来的——《为消遣和盈利而饲养火龙》——当然啦,已经有点过时了,但内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你们看,这里写着呢,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鸡血白兰地酒。”

    他看上去很得意,赫敏却不以为然。

    “海格,别忘了你住在木头房子里。”她说。

    “而且,”薇莉蒂斯凝眉道,“龙的生长速度那么快,你有为它想好之后的去处吗?它不可能一直养在你的木屋里的。”

    但是海格根本没有听。他一边拨弄着炉火,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

    现在,他们又有新的事情要操心了:如果有人发现海格在他的小屋里非法饲养火龙,会把他怎么样呢?

    “真想知道和平安宁的日子是什么样的。”罗恩叹着气说。一个晚上接一个晚上,他们奋力完成老师布置的一大堆家庭作业。赫敏已经开始为哈利和罗恩制订复习计划。这简直要把他们逼疯了。

    哈利羡慕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课外书的薇莉蒂斯,没有回应罗恩的话。

    在一天吃早饭的时候,海德薇给哈利捎来了一张海格的纸条。海格只在上面写了四个字:快出壳了。

    “我的梅林啊,”薇莉蒂斯痛苦地敲了敲脑袋,“希望不会被人发现吧!”

    而一旁的罗恩就显得比较激动,连草药课都不想上了,想要直奔海格的小屋。但是赫敏坚决不同意。

    “赫敏,我们一辈子能看见几次小火龙出壳啊?”

    “我们要上课,不然我们会惹麻烦的;如果有人发现了海格做的事情,他会比我们更倒霉的——”

    “别说了。”哈利小声警告。

    德拉科·马尔福就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听他们说话。

    他听到了多少?薇莉蒂斯看着德拉科连上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有些烦躁。

    四个人凑在一起觉得上午课间休息一起跑到海格的小屋里去看看。

    下课的时候,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他们四个就扔下小铲子,匆匆跑过场地,朝禁林的边缘奔去。海格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

    “快要出来了。”他把他们让进小屋。

    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们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火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哈利觉得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火龙的脑袋。小火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海格,我想你应该想想——”薇莉蒂斯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猛地朝着边上的窗户走去一把拉开窗帘。

    “怎么了,薇莉蒂斯?”海格不明所以地询问。

    “有个人不知道是谁?”

    听到女孩的回答,海格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薇莉蒂斯歪头,“可能是马尔福。”

    哈利听到窜到女孩身边,向外望去,即使隔着一大段距离他也不会认错的。

    “就是马尔福!”

    马尔福看见了小火龙。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德拉科·马尔福脸上隐藏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使得哈利、罗恩、赫敏和薇莉蒂斯非常不安。他们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对他摆事实讲道理。

    “你就让它走吧,”哈利劝道,“把它放掉。”

    “我不能,”海格说,“它太小了,会死掉的。”

    他们打量着小火龙。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一团团的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海格把看守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火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白兰地酒瓶和鸡毛。

    “我决定叫它诺伯,”海格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火龙,说,“它现在真的认识我了,你们看着。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

    “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门,“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马尔福随时都可能去找邓布利多。”

    海格咬着嘴唇。

    “我——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养着它,可我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不能啊。”

    “我来想办法,”薇莉蒂斯顿了一下,“我家在法国有一个养龙场,这样吧,我写信给我祖父让他来接走诺伯。”

    “可是你祖父来的话,一定会惊动邓布利多的。”罗恩否决了这个提议,“这样的话海格会受到惩罚。”

    “你能让你的祖父在不惊动邓布利多的情况下来接走诺伯吗?”赫敏凝眉问道。

    哈利也殷切地看向薇莉蒂斯。

    “呃我先写信问问他吧。”薇莉蒂斯迟疑道,“霍格沃茨是不允许幻影显形的,不过来的方法并不只有借用邓布利多校长办公室的壁炉飞天扫帚也能飞出去。”她舔了舔唇瓣道,“别着急,总有办法把它送出去的。”

    “怎么样,海格?”哈利问。

    最后,海格总算同意他们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薇莉蒂斯的祖父。

    再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简直度日如年。星期三晚上,在别人都已上床睡觉之后,薇莉蒂斯、赫敏和哈利仍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墙上的钟刚敲过十二点,肖像洞突然被打开了。罗恩脱下哈利的隐形衣,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他刚才到海格的小屋去帮他喂诺伯,诺伯现在开始吃用板条箱装的死老鼠了。

    “它咬了我!”罗恩说着,给他们看他的手,上面包着沾满血迹的手绢,“我一星期都没法拿笔了。告诉你们吧,火龙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动物,可是看海格对待它的样子,你还以为它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呢。它咬了我以后,海格还不许我吓唬它。我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给它唱摇篮曲呢。”漆黑的窗户上传来一阵拍打声。

    “是塔塔!”哈利说,赶紧过去把它放了进来,“它肯定带来了你祖父的回信!”

    四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看那张纸条。

    亲爱的薇莉蒂斯:

    希望你的校园生活是愉快的。

    我挺好奇海格是从那儿弄来一直挪威脊背龙的,

    这有些违反校规,但既然你提出来了我就会帮助你。

    你能否星期六的午夜把脊背龙带到最高的塔楼上?我会让人去那儿与你们接应。

    埃尔夫温·伊科多尔·塞希尔

    四个人面面相觑。

    “我们有隐形衣呢,”哈利说,“应该不会太难——我认为隐形衣足够遮住我、薇莉蒂斯和诺伯。”

    薇莉蒂斯、罗恩和赫敏立刻就同意了,这说明下个星期的日子是多么难熬。怎么都行,只要能摆脱诺伯——还有德拉科·马尔福。

    事情出了麻烦。第二天早晨,罗恩被咬的那只手肿成了原来的两倍。他不知道去找庞弗雷女士是不是妥当——她会不会看出来这是被火龙咬的?然而到了下午,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伤口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绿颜色。看来诺伯的牙齿是有毒的。

    一天的课上完之后,薇莉蒂斯、哈利和赫敏飞快地赶到医院,发现罗恩躺在床上,情况非常糟糕。

    “不光是我的手,”他低声说,“虽然它疼得像要断了一样。更糟糕的是,马尔福对庞弗雷女士说,他要向我借一本书,这样他就进来了,尽情地把我嘲笑了一通。他不停地威胁说,他要告诉庞弗雷女士是什么东西咬了我——我对庞弗雷女士说是狗咬的,但我认为她并不相信——我不应该在魁地奇比赛时跟马尔福打架,他现在是报复我呢。”

    薇莉蒂斯、哈利和赫敏竭力使罗恩平静下来。

    “到了星期六午夜,就一切都结束了。”赫敏说,但这丝毫没有使罗恩得到安慰。恰恰相反,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出了一身冷汗。

    “星期六午夜!”他声音嘶哑地对着薇莉蒂斯说,“哦,糟糕——哦,糟糕——我刚想起来——你祖父的信就夹在马尔福借走的那本书里,他一定知道我们要弄走诺伯了。”

    不等薇莉蒂斯开口说话,庞弗雷女士就走了进来让他们三个人出去,她说罗恩需要睡觉了。

    “已经来不及改变计划了,”薇莉蒂斯对着两人说,“我没有时间再派一只猫头鹰去找祖父,而且这大概也是我们摆脱诺伯的唯一机会。我们不得不冒一次险。我们有隐形衣呢,这是马尔福不知道的。”

    他们去通知海格时,发现大猎狗牙牙坐在门外,尾巴上包着绷带。海格打开窗户跟他们说话。

    “我不能让你们进来,”他喘着气说,“诺伯现在很难对付——我拿它没有办法。”

    他们把埃尔夫温来信的事对他说了,他的眼里噙满泪水,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诺伯刚刚咬了他的腿。

    “呵呵!没关系,它只咬了我的靴子——它是在玩耍呢——说到底,它还是个小毛娃啊。”

    小毛娃用尾巴梆梆地敲着墙,震得窗户咔咔直响。哈利和赫敏并排跟在薇莉蒂斯身后走回城堡,心里盼望着星期六早点到来。

    “他一定是记恨我爷爷写信给他爸爸,”薇莉蒂斯烦躁地说道,“他的父亲寒假里惩罚了他,所以他想要找我麻烦!”

    “这不关你的事,薇莉蒂斯。”哈利说,“他本来就跟我不对付。”

    赫敏则是显得有些焦虑,她担心到时候哈利和薇莉蒂斯夜游被教授抓到了被扣分该怎么办。

    海格要跟诺伯告别了,哈利和薇莉蒂斯如果不是忧心忡忡地想着即将采取的行动,一定会为海格感到难过的。

    那是一个漆黑的、阴云密布的夜晚,他们两人来到海格的小屋时已经有点晚了,因为皮皮鬼在门厅里对着墙壁打网球,他们只好一直等到他离开。

    海格已经把诺伯装进了一个大板条箱,准备就绪了。

    “给它准备了许多老鼠,还有一些白兰地酒,够它一路上吃的了。”海格用沉闷的声音说,“我还把它的玩具熊也放了进去,免得它觉得孤单。”

    板条箱里传出了撕扯的声音,薇莉蒂斯觉得玩具熊的脑袋似乎被扯掉了。

    “再见,诺伯!”海格抽抽搭搭地说,“妈妈不会忘记你的!”哈利和薇莉蒂斯用隐形衣罩住板条箱,随即自己也钻到了袍子下面。

    怎么把板条箱搬到塔楼上去呢,他们心里没底。随着午夜一分一秒地临近,他们抬着诺伯走上门厅的大理石台阶,走过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了一层楼,又上一层楼——尽管哈利抄了近路,也一点儿不省劲。

    “快到了!”他们到了最高的塔楼下边一层的走廊里,哈利喘着气说。

    前面突然有了动静,吓得他们差点扔掉了手里的箱子。他们忘了自己已经隐形,赶紧退缩到阴影里,看着离他们十来步远的地方,两个黑糊糊的人影正在互相纠缠。一盏灯在闪亮。

    是麦格教授,穿着格子花纹的晨衣,戴着发网,揪着德拉科的耳朵。

    “关禁闭!”她喊道,“斯莱特林扣掉二十分!半夜三更到处乱逛,你怎么敢——”

    “你没有明白,教授,哈利·波特要来了——还有薇莉蒂斯·塞希尔,他们带着一条火龙!”

    “完全胡说八道!你怎么敢编出这样的谎话!走——我倒要看看斯内普教授怎么处置你,马尔福!"

    摆脱了德拉科之后,通向塔楼的那道陡直的旋转楼梯似乎是世界上最轻松的一段路程了。他们一直来到寒冷的夜空下,才脱掉了隐形衣。多好啊,终于又能自如地呼吸了。

    薇莉蒂斯感觉自己的步伐欢快许多,像是下一秒就要起舞一样。

    “马尔福要被关禁闭了!真是活该!"她幸灾乐祸道。

    他们一边等待,一边咯咯地嘲笑马尔福。诺伯在箱子里剧烈地动个不停。大约十分钟后,四把扫帚突然从黑暗中降落了。

    “塞希尔小姐,这里有些埃尔夫温先生让我们带给您的包裹。”

    来的人对薇莉蒂斯显得毕恭毕敬,他们给薇莉蒂斯和哈利看了他们拴好的几道绳索,这样他们就能把诺伯悬挂在他们中间了。他们七手八脚地把诺伯安全地系在绳索上,然后薇莉蒂斯跟他们握了握手,又对他们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这都是应该做的,”为首的巫师对薇莉蒂斯鞠了一躬后,他们几个就起飞了。

    终于,诺伯走了……走了……不见了。

    他们悄悄走下旋转楼梯,总算摆脱了诺伯这个沉重的负担,他们的心情和手一样轻快。火龙走了——马尔福将被关禁闭——还有什么能破坏他们的这份喜悦呢?

    答案就在楼梯下面等着呢。他们一跨进走廊,费尔奇的脸就突然从黑暗里显现出来。

    他们把隐形衣忘在塔楼顶上了。

    薇莉蒂斯看着那张老态龙钟的脸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可能有麻烦了”哈利将女孩拉到身后,紧张地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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