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事了第章 再生事端
恍惚、颤抖、绷紧,王癞头眨眼间感受到一系列心路历程。
危!他终于反应过来,看那前方,早就没了人影,却是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后。王癞头企图再次拉开距离,可惜这次,不能如他所愿了。
耿幸儿出声招呼后,一把拦住了他,接着便是四处的撞击,因王癞头兽化的缘故,身形盖过了耿幸儿。
每每撞击时,都是他王癞头头破血流,连番打击下就是骨断筋折,不过此番伤势实在是看着惨,就兽化的恢复力而言也是无妨的。
可是,怎么挣脱呢?王癞头此时用尽全身的力气掰动耿幸儿死死钳住的手臂,但肉眼可见,丝毫未动!
再次破口大骂:“你个疯子,你个怪物!单挑啊,硬碰硬啊!”
语无伦次伴随着嘈杂的嗓音,耿幸儿不禁皱眉。
一番打击消耗后,耿幸儿主动脱离了这个话痨一样的大喇叭。
“咕噜咕噜!”血泡争先恐后的从王癞头眼耳鼻口的间隙冒出,直叫他昏天黑地,一时无法站稳。
另一侧,耿幸儿这般看着,癞头瞅见顿时怒气裹挟着杀气,以更快更强的反击速度挥在耿幸儿身上,耿幸儿炮弹一般被击飞。
接着黑影一闪,王癞头同样被击飞,待他反应过来,是前方站定的耿幸儿。
呱呱乱吼接连起伏,眼见不敌,他开始拆牢房,一块块巨石,一根根圆木被他扔向耿幸儿,场面立时混乱起来。
而就在此般无序的打击间隙,王癞头的肉舌悄无声息的潜地前行,眨眼间绕到了耿幸儿的身后。
“桀桀!”冷笑已止不住的显露。
噗呲!肉舌洞穿而过,然后不留任何反应的猛烈甩动以及冲撞。
此般偷袭可谓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也是极其隐蔽的,耿幸儿这般想着,这般看着,在王癞头身后一侧。
掌声响起,“不错!”
霎时间,牢房内只剩耿幸儿的拍手叫好声,至于王癞头好似僵在了当场。
“怎么可能!?”他生硬的扭头,果然耿幸儿正毫发无伤的看着他。
跑?王癞头警铃大作。
“你不会是想跑吧!”耿幸儿出声。
“我和你拼了!”说罢直接弹射出舌头,不做任何花里胡哨。
然而嘴上动作狠辣,但脚下却是激射后退,眼看就要撞上耿幸儿闭合的牢门。
接着便是紧绷!身形进而一滞。
看耿幸儿一侧,那厚实的肉舌此时正乖伏在耿幸儿的腋下,纵然剧烈蠕动着,但无济于事。
眼看这古怪捕快薅住了自己的舌头,还如此的稳固,王癞头一个头两个大,脑袋嗡嗡,已是明白今日恐怕无法善了。
他站起身,也不再废话,眼神逐渐冰冷,面色越发狰狞,身形竟轻颤着再次变大,其身上粘液也泛出青绿的色泽,掌蹼更加宽实紧厚,爪尖乌黑好似反着乌光。
那条被止住的肉舌同样加大体积,同时爆出密密麻麻的青筋和血管,每根青筋都在颤动,每根血管都在蠕动。
耿幸儿见王癞头终于是认真起来,殊死一搏,也顺手放开了对肉舌的钳制,他本人也决定解决掉王癞头了。
癞头却是不知,他的死期已悄然而至。
碰撞发生在瞬息之间,耿幸儿并指成掌,化作手刀,隔空挥动就好似斩出了气浪,可惜了癞头的一身剧毒粘液,完全无法触及到耿幸儿,就被斩断了一根前足。
血液喷溅,泛着腐臭,惊声接连着惨叫。
“不,不!不要杀我,我做人,重新做人!”王癞头心惊胆战的惶恐求饶。
耿幸儿不接话不反应,径自呆立几息后,开了口:“兽人!死!”
惨叫此起彼伏,直到没了声响。
耿幸儿甩动溅落的乌黑血迹,左右打量后,只道:“此间事了。”
说完当即推开了牢门,门外阳光妩媚,门内支离破碎。
行到衙门口,“伟业,完事,我回了。”简单地打过招呼后,耿幸儿赶回张拳虎家向师娘复命。
抽泣!叹息!
张夫人掩面低声抽泣,张师傅半坐床榻皱眉叹息。
再三确认后,耿幸儿再三确定,答复道:“巧儿姐确实被害了。”
至于掏心掏肺的打击细节,以及从兽人胃袋里发现的尸骨残片,耿幸儿没有细细言语,怕是师娘受不了,只是大体概述了一遍。
交代过后,耿幸儿依然感觉空落落的,仰头!
天色湛蓝,不曾显露一丝人间烟火,看那树叶半枯微黄,清风摇动当即坠落下枝头,叶儿轻轻,砸落在墙沿野草,草枝纤纤,其上三五片花瓣围成一朵花,此时被枯叶击中,不免掉落一片,还有一片缀在半空,堪堪将落。
多时且悲秋,耿幸儿这般怔怔的看着,不想动!
然而沉静很快被打破,叶伟业急匆匆的敲门而入。
两人相视,“又咋了?”耿幸儿云淡风轻。
“幸儿,你变了!”叶伟业原本还急促的神色为之一缓,转而换做狐疑和打量。
耿幸儿不解:“我挺好的,怎么了!?”
“你变了,真的。变得更加成熟或者说是冷漠了!”叶伟业手搭在下巴上做深思状。
“冷漠?”耿幸儿重复道,同时微微愣神,“或许吧,有谁会一成不变呢!”
“快说,什么事又惊动你了!?”耿幸儿不做过多解释,也不想讨论什么。
“哦哦,我可和你说,那贾氏兄弟遇袭了!”
“嗯?”耿幸儿快速思忖,“是贾地道和他哥?”
“那是!我听说贾地道近来很快就要晋升修士,把贾有道乐的就差当个泥塑供起来了!”
“这事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架不住贾有道的吆喝,这下好了,直接被阴了吧。”
耿幸儿听的拧起眉毛,“树大招风被阴了?是谁?”
“我哪知道?我猜,我瞎猜啊,莫不是被侯不二干了!?”叶伟业说着声音都拉低了下来,探头凑近耿幸儿。
会是这样吗?耿幸儿还记得此前贾地道说过受侯不二赏识呢,如此堂而皇之的罩着,现在怎么又狠施辣手呢?
他心中疑惑,问道:“近来贾有道和侯不二关系如何?”
“嘿!如胶似漆。”叶伟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如此说罢也感觉自己刚才的揣测有些瑕疵,但还是加了一句,“保不齐是侯不二做给人看,好方便下手呢。”
耿幸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