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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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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垣奇没怎接触过幼崽, 包括同族里的那些,更不曾见过其部落里的。

    邬元算是最熟悉的只了, 也知被当首领的父亲教导不错,既懂事又努力。

    所以最始见到予白,垣奇是把和邬元做比较的,予白看瘦瘦小小,浑身上下都写“弱”这个字,身略长的白『色』『毛』发配上毫无攻击力的爪子和牙齿,完全不具备只凶兽的特征, 不适合待在穷擎岗。

    不过今天再次见到予白, 种种迹象都表明在穹擎岗过不错。

    连素有恶霸之名的黑喜鹊都想把偷去自己养,还认了邬石当爹……

    想起予白先前说的“父亲不喜欢我”,垣奇目光顿, 随后继续予白喂吃的。

    予白吃下第次垣奇筷子喂过来的食物, 剩下的就不吃了。

    拱了拱垣奇的手,示意自己吃, 蹲在旁看。

    桌子侧面的小黑豹饿眼冒金星,加上成功找到了予白, 颗悬的心终于放下, 把埋在食碗里吃到半, 才发现身旁的予白不见了。

    邬元抬起, 见予白不知何时跑到了垣奇那边, 赶紧喊:“小白?”

    担心予白打扰到垣奇,会让不高兴,正要过去把予白领来,却见垣奇摆摆手:“没事。”

    垣奇的筷子上夹块胡萝卜:“不吃了?”

    予白摇,翘起来的尾巴又始晃动:“……吃。”

    也不叫首领, 垣奇并不在意。

    等自顾自吃下几口饭菜,予白起身蹭了蹭的手,随后扭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解决碗里剩余的食物。

    垣奇手背上还残留柔软的触感,很想把予白抓来再『揉』『揉』,又硬生生忍耐下来。

    第二部落里可没有像予白这……这胆大又可爱的兽族,大部分幼崽都是怕的。

    垣奇这时候竟然始期待狮王当初的决定,等予白在第部落待满两个月,应该会被送到第二部落来吧?

    但邬石已经认了当干儿子,到时会不会不肯放予白离……

    两只小黑豹吃快,将食碗『舔』干干净净,予白才吃到半。

    邬元让予白慢慢吃不急,在旁耐心等待。

    黑喜鹊也吃完了自己的食物,低梳理几下羽『毛』,飞去厨房找了个干净的碗装了水,送到予白这里来。

    把水碗往予白的方向推了推,不忘警告两只小黑豹:“俩没份,自己倒去。”

    邬元懒搭理,才不肯离予白半步,这只黑喜鹊的敌意还未消退。

    垣奇在这时喊了声:“邬元,过来我问点事。”

    邬元顿时紧张,是不是发现了自己是偷偷逃课来的?

    硬皮跟随垣奇来到院边,心里想该怎解释才好。

    垣奇半蹲下来,问的却是另个问题:“父亲和予白,怎事?”

    邬元愣:“我父亲?”

    “我听予白说,”垣奇压低声音,“父亲不喜欢?”

    邬元沉默片刻,点:“……嗯。”

    其实这个答案在垣奇的意料之中,邬石的喜好和『性』格另外几个首领都知,若非狮王的要求,邬石根本不会多看予白眼。

    毕竟是在部落中设立了幼兽园的首领,出生半个月的幼崽就要送进去接受严苛的训练,在所有兽人部落中怕是独份。

    但是……既然不喜欢,又为什要认予白做干儿子?

    垣奇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邬元这才尴尬:“是……是我的问题。”

    是想让予白当的弟弟,结果父亲又没同意,但予白单纯年纪小,没有家人又不懂这些,已经自己喊上了父亲。

    垣奇默默听邬元解释完,脑海中浮现出只白团子追裂齿豹喊父亲的画面……的确是予白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看来,是之前误会了邬石。

    垣奇叹了口气:“小可怜……等两个月后……”

    既然如此,邬石肯定不会不肯将予白送走了,到时按照顺序,予白会被送来第二部落。

    邬石不愿意当的父亲,再另找个就是了。

    黑喜鹊肯定是不的,别把予白教坏了,至于部落中其的几个鸟族……

    但这也看予白的心思吧?喜欢哪个兽族,才会认哪个兽族做父亲才。

    垣奇心里升起阵微妙的纠结感,单看予白现在的情况,肯定是最喜欢自己的吧?

    到时候想让自己当的父亲,这可怎办?

    还没成家呢,哪有这早就始带崽的,但……如果予白在面前哭,可能会狠不下心……

    “垣叔叔,什两个月?”

    邬元的话打断了垣奇越来越远的思绪,垣奇过神:“啊……没事。”

    突然意识到,邬石是不喜欢予白,可邬元和予白的关系很好,甚至大半夜的为了寻找予白,跑到另个部落来。

    予白要是被送走了,邬元定会很难过。

    狮王要求每个部落照顾予白段时间的事,垣奇还是没有在这时候说出来。

    时间还早,等两个月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只要邬石愿意,这里再接收只幼崽也不是不可以。

    们两个在角落里交谈时,予白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食物。

    黑喜鹊在旁柔声:“不急,喝口水。”

    格因就在予白的另边坐,忍不住多看了黑喜鹊眼。

    因为幼兽园的那天时间,黑喜鹊的印象也不好,这种鸟族看体型小,实际上很不好惹,会各种方法欺负们,还会出声嘲笑。

    上次有只黑喜鹊吓唬黑卷,说要把抓去做水煮肉片,黑卷被吓直哭。

    然而现在,这只黑喜鹊予白这好,又是倒水又是陪吃饭,完全像变了个鸟族似的。

    黑喜鹊注意到格因的目光,恶狠狠:“看什看?”

    还记仇呢,这两只小崽子点都不懂尊老爱幼,下手也重了,不想跟们来真的,不代表就原谅了们。

    小黑豹收视线:“……哼。”

    往旁边挪了挪,离黑喜鹊远点。

    予白终于吃完了食物,边打饱嗝边喝水,最后『舔』了『舔』爪子。

    抬起,看了看气氛有些紧张的黑喜鹊和格因:“呜?”

    黑喜鹊又立刻变了刚才的模,歪问:“吃饱了?”

    予白点“嗯”了声,跳下凳子。

    几名兽人过来收拾碗具,予白环顾四周,发现邬元和垣奇去了院边,不知在做什。

    正要过去,黑喜鹊拦住:“首领或许在谈事情,咱们不要过去打扰。”

    予白听话地停住脚步,蹲下来望那边。

    黑喜鹊心里酸酸的:“和哥哥关系还真是不错。”

    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要不是年龄不合适,也想当予白的哥哥。

    格因在旁『插』话:“是啊,不惜逃课也要找过来……”

    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声音戛然而止。

    黑喜鹊“喳喳”笑了两声:“好家伙,原来是逃课跑出来的。”

    格因急忙:“我……我『乱』说的,千万别告诉垣首领。”

    垣首领不知,等们去之后也就只挨邬首领和幼兽园老师的顿骂,垣首领要是知了,们可能会再多挨顿骂。

    “放心吧,”黑喜鹊笑嘻嘻的,“我不会拆穿们的。”

    垣奇不知正好,送们去的时间越晚,们挨的骂就会越狠。

    格因完全不知黑喜鹊的那点坏心思,刚松了口气,就看见予白正看自己。

    “呜?”予白摇摇尾巴。

    现在天『色』已暗,院子里亮了灯,予白虽然什都没说,格因却从眼里隐约看出了想问的问题。

    格因别别扭扭:“没错,我也是逃课出来的。”

    又是副满不在乎的子:“我就算周不去上课,也不会影响训练成绩。”

    言下之意,根本没把逃课当事,就当作是出来玩趟。

    予白的尾巴又摇了摇,认认真真:“嗯。”

    把转了去,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黑喜鹊说话:“格因,很厉害。”

    因为还不能流利说话的缘故,这几个字说很慢,听倒是十分清晰。

    旁的小黑豹尾巴僵住,慢慢翘了起来。

    “喳喳,”黑喜鹊又在笑,语气很是欠扁,“真的吗?有多厉害?”

    予白想了会儿,憋出几个字:“……比我厉害。”

    这的确是实话,黑喜鹊没有反驳,这时院边的垣奇和邬元同过来。

    垣奇看只幼崽:“这晚了,不如明天再送们去吧。”

    部落里没有多余的住所,但首领的屋子很大,加只幼崽绰绰有余,把们放在身边,垣奇也能更放心。

    至于黑喜鹊,屋里没的位置,垣奇让自己想办法解决。

    黑喜鹊倒在地上装哭:“呜呜首领好狠的心。”

    垣奇不为所动,屋子里只有予白上了的当,急过来拱。

    眼看装哭没,黑喜鹊从地上爬了起来,安慰了予白说自己没事,转飞了出去。

    没过多久,叼个精致的小房子飞来,不知是从哪里抢来的。

    小房子被黑喜鹊挂在窗边,正好探就能看见底下睡觉的只幼崽。

    予白的小窝也被送了进来,第时间跑过去,叼出里面的棉花布偶。

    将布偶放在了邬元面前,磕磕绊绊说:“是……是黑、黑呜呜送我的。”

    喜鹊两个字说不明白,又糊成了不明音节。

    邬元嫌弃地打量布偶:“好丑。”

    黑喜鹊从窗边的小房子里探,竟然也跟附和:“就是,真丑。”

    猫族的东西,都难看,是予白喜欢玩,才勉强个眼神。

    邬元当作没听见,把布偶推到边:“家里有更好玩的,比这个好。”

    予白眼『露』纠结,喜欢家里的玩具,但也喜欢黑喜鹊的,即使邬元好像不怎喜欢,还想跟玩会儿的。

    于是又把布偶叼了去,重新放小窝里,再跑来睡觉。

    只幼崽睡在里面的房间,垣奇安排下属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层软垫,还有张薄薄的毯子,山上的温度低,觉冷可以钻进毯子里去。

    垣奇则睡在外面的房间,只幼崽这边熄了灯,屋里的灯光还亮,透过房门下的缝隙照进来。

    两只小黑豹累了下午,很快睡了,黑喜鹊也钻进了房子里不再『露』。

    唯独予白还没有睡,早上起晚,白天不需要上课,中午和下午都睡过会儿。

    白团子在毯子里翻了个身,悄悄爬起来。

    予白来到小窝边,叼出棉花布偶,自己扔玩了会儿。

    但即便动作再轻,跑动的时候也会弄出些声响。

    只小黑豹似乎被惊动,翻身嘟囔了句梦话。

    予白不敢动了,爪子按住布偶,趴下来歇了会儿,将目光投向了还亮灯的另个房间。

    现在只有垣奇没睡,会和自己玩吗?

    于是予白又叼布偶来到门口,爪子扒拉门边。

    然而这里的门和幼兽园的不,幼崽不好打,予白尝试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另边的垣奇整理好外袍,将帽子摆进玻璃柜,变兽态正准备休息,就听见予白们睡觉的房间传来微弱的动静,像是谁在轻轻地扒门。

    食魔鹫走近,抬起只爪子拧门把手,将门拉条缝,朝里面望去。

    只白团子正蹲在门边,叼个旧旧的棉花布偶,冲摇摇尾巴。

    予白明显精神很,再看看屋里其的幼崽,都已经睡熟了。

    食魔鹫犹豫片刻,把门又拉了点。

    予白见状,叼布偶飞快窜了进去。

    房门重新关好,食魔鹫低看予白:“这晚还不睡觉?”

    予白摇摇尾巴,叼布偶往上扔了下。

    布偶掉下来落在予白脚边,食魔鹫歪,眯起双金瞳:“什意思?”

    予白捡起布偶又扔了次,这次抛更高,砸在了食魔鹫的肩膀上。

    布偶顺羽『毛』滑下来,食魔鹫看予白兴冲冲跑过来,再次叼起布偶。

    所以这是……想让自己陪玩?

    等予白把布偶扔出去,食魔鹫伸直脖子接住。

    白团子在底下摇尾巴跃跃欲试,食魔鹫将布偶往屋里丢,立刻撒腿追过去。

    食魔鹫体型大个子高,扔的也远,就这来玩了几次,予白始累了。

    叼布偶过来,趴在食魔鹫脚下休息。

    这间屋子的地上到处都铺层干草,予白玩了阵也不冷,趴下来困意始上涌。

    食魔鹫还站在原地,低看向脚下抱布偶闭上眼睛的予白。

    就这睡了?这屋子里可没有什保暖的毯子,食魔鹫犹豫该怎把予白送隔壁房间去。

    挪动身体,予白就翻了个身,自动寻热源靠了过来。

    这只幼崽,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子。

    食魔鹫最终还是没有把予白送去,而是小心翼翼蹲了下来,将熟睡的白团子收在翅膀下,包括不小心掉出来的布偶,挡住外面的切寒气。

    伸长另侧的翅膀拂灭了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

    —

    第二天早,邬元『迷』『迷』糊糊醒来。

    小黑豹睁眼,翻了个身,本能地往予白的方向找去。

    软垫上空空如也,毯子也是冰凉的,根本没有睡过的迹象。

    邬元瞬间清醒,历史仿佛重现,跃而起:“黑喜鹊!”

    黑喜鹊还在窗边的小房子睡觉,骤然被略带熟悉的声音喊醒,闭眼睛探出来:“吵什吵……”

    阵风袭来,危险靠近的直觉让睁双眼。

    小黑豹动作灵活,和翻墙逃课时的动作,攀墙壁跳上来,爪子拍向黑喜鹊的脑袋。

    黑喜鹊措不及防,急忙扭躲闪。

    邬元又爪子勾住小房子的边缘,把伸进去想咬。

    挂在窗边的小房子摇摇晃晃,黑喜鹊艰难地从另挤出来,飞到房间的另侧:“个臭小崽子,大早上的发什神经!”

    欺负同伴不在是吧,等了山召集小弟,把幼兽园直接掀了!

    邬元从窗边跳下来,黑喜鹊龇牙怒吼:“小白去哪儿?”

    “我怎知……”黑喜鹊比还大声,猛然反应过来:“小白不见了?”

    格因在吵闹声中掀毯子爬起来,还没睡醒,茫然地看们。

    “不是搞的鬼吗?”邬元紧盯黑喜鹊,“除了还能有谁。”

    黑喜鹊的语气和神态都不似作假,可有偷崽的前科,不怪邬元第个怀疑。

    “我……”黑喜鹊被的话噎住,懒再争辩,查看起屋里的情况。

    窗户和门都关好好的,小窝也在,予白绝不会独自离。

    不过,小窝里的棉花布偶却不见了。

    黑喜鹊顿时大喊:“是猫!是猫族来报仇了!”

    是定是们怀恨在心,所以偷偷跑过来,带走了予白和那个玩偶。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

    予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门口,嘴里叼丢失的棉花布偶,身后是只体型巨大的食魔鹫。

    食魔鹫明显还没睡醒,狠狠瞪了黑喜鹊眼:“我小声点。”

    敢在首领这里大吵大闹,这只黑喜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屋里的两只幼崽和黑喜鹊都愣住了,看予白小跑来,将布偶重新放小窝里。

    食魔鹫则关了门,继续补觉去了。

    予白刚才在门外听见了们吵闹的声音,但没听清楚究竟是什,此时隐隐察觉小黑豹和黑喜鹊之间的氛围不。

    蹲下来,爪子整齐摆在身前:“嗷呜?”

    原来都是误会……邬元误会了黑喜鹊,黑喜鹊的误会更加离谱。

    邬元松了口气,围予白转圈:“吓死我了,小白什时候跑过去的。”

    还好垣首领脾气不错,予白闯进去,也没有生气予白发火……

    予白摇摇尾巴:“昨天,晚上。”

    邬元震惊:“昨天晚上?没有和我们起睡觉吗?”

    予白摇,望向门口:“和……起睡觉。”

    醒来时,正躺在团厚实温暖的羽『毛』中央,身边是的布偶玩具。

    昨晚玩累了不小心睡,垣奇没有把送来。

    “喳喳,”黑喜鹊飞过来,“首领竟然没有把丢出来,不会还和起玩布偶娃娃吧?”

    见予白随身带那个棉花布偶,随口提。

    予白点:“嗯!”

    黑喜鹊沉默了,怎突然有种预感,就算邬首领不想养予白,也轮不到。

    发现没什要紧事,格因倒继续睡。

    时间还早,邬元领予白也到软垫上,又睡了会儿。

    直到有位兽人过来叫醒们,称早饭已经快好了。

    只幼崽洗漱完毕,坐在院子里和昨天的位置,安静等饭。

    垣奇也起来了,今天换了身衣服,穿的是件紫红『色』的长袍,袖口和领口边缘点缀圈白『色』的绒『毛』和夸张的宝石,帽子也换了顶同『色』系的,顶端镶嵌颗硕大的珍珠。

    今天特意让厨房专门只幼崽做了热的食物,自己的还是冷食。

    吃到半,予白又跑到了垣奇身边。

    袖子上的绒『毛』很好奇,把鼻子埋进去使劲嗅了嗅,还咬了口,绒『毛』上顿时沾了点点水迹。

    黑喜鹊看胆战心惊,生怕垣奇不高兴,巴掌把予白扇出去。

    几个部落的兽族都知垣奇最宝贝这几件衣服和帽子,碰脏了点心疼要死,并且谁也不许说丑。

    然而垣奇只是默默手整理了下袖口,『摸』了『摸』予白的顶,好声好气:“乖,吃饭去。”

    予白这才听话地转身,到自己的位置上。

    早饭吃完,垣奇始安排下属送予白们去。

    部落里没有像小窝这的工具,要想以最快速度去第部落,可以让幼崽们坐在体型较大的鸟族背上。

    为了安全起见,只食魔鹫只负责背只幼崽,而予白可以继续待在小窝里。

    垣奇『摸』下巴:“我也去吧。”

    好歹送的是邬首领的儿子,而且是部落里的黑喜鹊偷了别族幼崽,是该亲自去趟。

    就这决定下来,垣奇进了房间,片刻后只食魔鹫飞出来,口中叼个布袋。

    不问,袋子里装的定是垣奇从不离身的外袍和帽子。

    两个下属已经准备好了,俯身让两只小黑豹爬上来,小窝绑好绳子放在边。

    予白却没有进小窝,仰看坐在食魔鹫背上的邬元,也想爬上去。

    但首领有令,起背两只幼崽不安全,下属移视线,没有让予白上来。

    当垣奇过来时,见到体型更大的只食魔鹫,予白眼前骤然发亮。

    奔过去来到食魔鹫脚下,前爪扒翅膀立起来,摇摇尾巴:“想……想飞……”

    下属和周围的鸟族都看了过来,包括两只小黑豹和早已躺进小窝里的黑喜鹊。

    垣奇轻咳声:“飞什飞,快进的小窝里去。”

    予白不肯,眼巴巴望:“呜……”

    食魔鹫沉默了片刻,直起脖颈,金瞳扫了圈:“都看我做什?没事干了?”

    周围的鸟族立刻散去,该干什干什去。

    垣奇这才压低脊背,翅膀向两边张垂落在地:“自己上来。”

    予白兴奋无比,爬上食魔鹫的翅膀。

    等在背上安稳趴好,食魔鹫慢慢抬起身体:“坐稳了。”

    背上的予白出声迎合:“嗷呜!”

    垣奇飞在最前方,身后两只食魔鹫下属带小窝和背上的小黑豹跟上。

    原本应该装予白的小窝里,却只剩只黑喜鹊,落寞地将鸟靠在窝边。

    后方的山林逐渐远离,越往第部落的方向靠近,邬元的心里就越是忐忑。

    等去之后……父亲定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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