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会议散后，巴尔斯回到住处，马守信已经在等候。巴尔斯喜道：“马总管来了，快请坐。”马守信道：“上次多得巴将军照顾，这不，我一回来就到你这了。”马守信把身边的箱子推到巴尔斯面前，道：“一点小小意思，感谢巴将军，还望笑纳。”巴尔斯打开一看，一箱金元宝。巴尔斯呵呵一笑：“马总管何必这么客气啊，嗯，你这一番心意，我好像却之不恭啊，那我只好就收下咯。”马守信继续道：“上次听巴将军说，你年轻的时候去过两江省临江府，很是怀念，刚好我弟弟现在就在那里，我已经去信一封，让我弟弟留意一下，为巴将军物色一处房产，欢迎巴将军将来有机会再去临江府。”巴尔斯道：“哎呀，马总管你这是干嘛，你让我多不好意思啊，来来来，我们喝酒，不醉不归。”马守信道：“巴将军，今晚可汗还要请我喝酒呢，现在我们就不喝了吧，我倒是带了些茶叶，要不我们喝茶？”巴尔斯道：“嗯，那也是，好，我就不勉强了，你们天朝的茶叶可是很出名的，正好让我也试试。”
马守信身旁的孔泰来把茶叶交给巴尔斯的下属去泡茶，巴尔斯这时候注意到了孔泰来。巴尔斯问道：“马总管，你身边这位壮汉是？”马守信道：“哦，这位是我们的副总管孔泰来，酒量不错，改个时间让他陪你喝酒尽尽兴。”孔泰来拱手道：“孔泰来见过巴将军。”巴尔斯上下打量了一下孔泰来，赞叹道：“哈哈，好啊，这一看就知道是位好汉，有时间一定和你喝个痛快。”巴尔斯说完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羡慕你啊，马总管有位好帮手。”马守信听出言外之意，问道：“巴将军为何叹气啊，有啥烦心的事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听听。”巴尔斯道：“可汗刚才让史那克做我的副将，别提多闹心了。”马守信趁机说道：“这倒也是，史那克将军最会折腾了，现在做了你的副将，将来打仗，立了军功是他的，死了的将士却是你的。”巴尔斯恨恨道：“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这家伙刚才一直怂恿可汗打你们秦将军，他想用我的兵换他的军功，妄想。”马守信跟孔泰来对了一眼，继续道：“巴将军说的是，这史将军一直找借口要打我们，其实就是想公报私仇，还是巴将军英明，一眼看穿他的伎俩，不上他的当。我们天朝一直爱好和平，只想跟大家和睦相处，秦将军对巴将军也很是佩服，他说将军是元古族难得清醒的人。好了，礼已送到，我们也该回去了，巴将军休息一下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巴尔斯连忙拦道：“马总管，这茶还没喝呢，怎么这么快走啊？”马守信道：“我还是早点回去吧，这史将军对我们天朝是充满偏见，要是让他知道我在这里逗留，又不知道会在可汗面前说出什么话来，那我岂不是连累了巴将军。”巴尔斯喊道：“他敢，我扭下他的头来当酒碗。”马守信道：“巴将军，我们还是先回去了，改日再聚，改日再聚。”说完，和孔泰来告辞离开。巴尔斯见了，也不好再强留，让侍卫送两人回去。
回到住所，孔泰来道：“马总管真是大方啊，又是送钱又是送房子，不过这巴将军看来对我们还是有好感，偏向我们的。”马守信道：“这巴尔斯掌握了元古大部分的军队，窝洁思利都要让他七分，贿赂他让他帮我们说话，对我们还是有利的。而且他很有钱，有钱人就怕财产损失，如果打仗不能带来利益，能不打就不打。”孔泰来道：“那这个史那克呢？怎么就一根筋，天天想着打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马守信道：“你不知道，这史那克无钱无兵无靠山，他只得不断靠打仗建立军功，可是西部战场是巴尔斯的侄子在领军打罗斯人，他根本没机会，所以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攻打我们，这人不除，对我们始终是个麻烦。”孔泰来道：“不过我看，窝洁思利竟然让史那克做巴尔斯的副将，应该是有点不放心巴尔斯吧。”马守信赞道：“哈，不错，孔兄有见地啊。”孔泰来道：“跟在马总管身边，多少都学到点东西来的。”
晚上，窝洁思利举办宴会，欢迎马守信一行人，大家吃吃喝喝，气氛融洽。孔泰来酒量过人，来着不拒，跟前来斗酒的人喝得十分尽兴，甚至互相称兄道弟来。史那克面色越来越不好看，一个马守信他就已经看得很不爽了，现在又多了个孔泰来。
史那克扔下羊腿，站了起来，借着酒劲道：“喝酒吃肉不过瘾，我看孔副总管的模样，应该是位练家子，只是不知道功夫如何，要不我俩切磋一下？”众人一听，纷纷赞同。孔泰来见大家高兴，也不推辞，当即接受挑战：“史将军既然有意，那我就配合一下，为众人热闹热闹。”史那克又道：“小打小闹，多扫兴啊，我看大家都拿上武器吧，这刀枪无眼，孔副总管要小心。”史那克话一出口，原本热闹的酒宴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本来是以为就是切磋一下，搞搞气氛，没想到史那克竟然要动真格，这恐怕要见血啊。
巴尔斯站起来道：“史将军，孔副总管是客人，伤了人家可不好，还是我来做你对手吧。”史那克有点酒精上脑了，脱口而出道：“巴将军这么着急站出来，是不是下午他们到你家给了你不少好处啊？”巴尔斯闻言，气道：“史那克，你可要为你说的话负责啊，这里可不是你乱来的地方。”史那克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一直偏袒他们，莫非早有交易了。”巴尔斯抽出刀来，怒道：“史那克，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好，我这把新刀，还没试过，不知锋利否？就趁这个机会拿你头颅试试？”史那克也不示弱，把刀抽出来道：“我这刀虽然旧了点，但是我料想，杀你应该就像切奶酪一样容易，要不也拿你脑袋验证一下？”两人一触即发，窝洁思利见状，大喊：“住手，快，拉开他们。”众人赶紧上前把两人隔开。巴尔斯气愤难平，也不跟窝洁思利打招呼，离开了大帐，史那克向窝洁思利躬了下身子，也随后出了大帐，至此，大家也没心情再吃了，纷纷告辞，宴会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