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小吃买卖
周元苦恼着，家里这两天饭菜太好了，即便过年他家以前都没那样吃过。
主食不是白米就是白面，饭菜不是有肉就是有鱼，夫君做的饭菜还会下很多油去做，还不允许他做饭，因为他不舍得放油，做出菜不好吃，就不肯让他做饭，让肯他帮忙打下手。
不过，夫君做的饭菜确实好吃，他每次都吃的很饱。
养了两日，都被养的脸色红润了。
城郊区住宅，分布在南面和东面，魏城的家在东面外围，外围房子不集中，疏疏散散，各家都有留有院子和种菜地方。
他家菜地在门口，门口不远处是一片荒地和连绵起伏的山体。
只因家里没木柴，买要花钱，周元要去砍柴，他要勤俭持家，山边上有很多木柴砍伐，哪用的着买，那不是浪费钱，魏城拗不过就陪他去。
郊区山边也很安全，不进山里就很安全，郊区原来也是一个村落，这个村落很穷，荒地多无法耕种，若非靠在县城，恐怕难以生存。后来县城扩大，穷村落里的村民也成为郊区现住民。
在郊区现住民，还是有很多户人家都很穷，他们平日也会进山砍柴和打猎捡山野食物。
魏城和周元两人沿着路往山里方向走，周元一边走，一边皱眉头想。
“怎么皱着眉头？”魏城好笑看他一会苦恼，一会皱眉头的小表情。
“你不说要做生意吗？在家待两天，没看你准备着？”
“就这事？让你想这么久？”
“不然呢？”
魏城道：“我们是新婚，你就不希望我多陪你两日。”
周元：“”他是想，可是照夫君这么大手大脚花销，家里钱不就很快花完。
周元硬气道：“我们家快没钱了，要赚钱。”要是夫君不去，他做针线活也能够赚。
要是魏城知道他媳妇让他吃软饭，不知心里该有何感想。
魏城听完后失笑。
是不是他媳妇对家里存款有什么错误认知，据他所知，一户普通人家，一年花销不到五两银子，要是穷点手紧的人家一年花销就二两。他手上有二十多两银子，几年都不赚钱也不愁吃穿的。
媳妇还说家里没钱！
让媳妇误以为家里没钱，这也是他的失职。
“回去后，我告诉你家里有多少钱。”
到山脚下，魏城负责砍柴，周元负责捡地上干树枝，突然，魏城被一颗树上的果子吸引住视线。
那是凉粉果？
他正愁夏天卖什么吃食，虽然有一样，但觉得太单调，这下子有凉粉果，就有多一样吃食卖。
魏城不砍柴了，转身去摘凉粉果。
周元停下捡树枝，他好奇问：“怎么摘野果，这野果没人吃，你摘这个做什么？”
“这果子可以做一样吃食。”魏城把摘的果子放入背筐里。
“这果子还能做吃食？”周元帮忙摘，“我家村里山边就有很多这种果子，我都不知道这果子还能做吃食。”当小孩，倒喜欢摘这种果子玩。
魏城倒很惊喜，这边树林也就几颗树，用完他就没了。
“清河村山上有多少这种果树？”
“很多，山路那边都是，有这么一大片。”周元比划着。
“这能做什么吃食？”
“这种果子做出来的吃食，冰冰凉凉的，在夏天解暑气最好。”
周元一听，采摘动作更快速，魏城让他慢点他，果子在树上跑不掉，周元才放慢动作。
两人摘了一箩筐，魏城负责背，木柴都不砍了，就捡了写树枝，然后回家。
家里的钱本来要上缴，魏城不会瞒着周元，回家把东西放好，就拉人回房，从衣柜的暗贵拿出钱袋，直接放在他手中。
沉甸甸一袋，周元打开，这一看都惊呆，里面全是银子。
“二十四两，我们家里所有的积蓄。”
“这么多！”周元震惊。
“是呀，养你绰绰有余，这下不怕夫君养不胖你吧。”魏城笑道。
周元：“”
养胖他用不着这么多。
魏城坐在他身边，搂着人，解释着：“我明天就去县城里卖吃食，早上已经把做吃食要用到的东西给买好了。”
“你要卖吃食，不是做货郎？”他看到家里有小推车，也听夫君讲过要做货郎。
“呃，我这个货郎卖的是吃食。”他是考虑过拿小商品去卖，这不想起他大学刚毕业没找到工作，然后改行做吃食生意，还赚人生第一桶金。
货郎要做，不是现在，得赚到本钱，有本钱，亲自做些古代没有的手工艺，和收购山货，再形成规模式贩卖。
“是什么吃食？”
“明天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明天我也要帮。”周元要求。
“好！”明天事情明天再说，“我们先去处理面粉和刚刚摘回来果子。”
面粉要泡，凉粉要先做好。
魏城起大早，要开工了。
魏城一起来，周元就察觉到动静，也睁开眼睛，似乎惊醒，一点都没睡醒前的惺忪，两眼亮晶晶瞅着魏城，打定主意要起来帮忙。
魏城是打算偷偷起来，让他多睡一个时辰再叫他。昨天是答应让他帮忙，心里却想要是媳妇还在睡，那就不是他的问题。现在人都醒来，他可拗不过媳妇倔强的性子，只好同意了。
魏城要做的吃食是凉皮和凉粉，这两样吃食，夏天最合适不过。
凉皮蒸煮，切配菜，酱料调好，辣油早先前做好，他们早饭也是拌凉皮和昨晚就煮好的凉粉，早上就成膏状，可以直接吃。
周元吃辣不重，魏城给他拌的是微辣的，周元一吃凉皮就直呼好吃，凉凉的很有韧性，酱汁也很入味，口感鲜辣。凉粉呈膏状，晶莹剔透，嫩滑爽口，吃上一口清凉消暑。
凉粉甜甜的，冰冰凉凉，周元一吃就喜欢上了。
魏城没让他吃多，凉粉这玩意性凉，怕他吃多闹肚子。
魏城还没摆摊，就考虑过去街上找个固定摊位，后来他了解过，除了每月上旬中旬下旬有赶集，其余街边摆摊都要租赁街边摊位才允许摆摊。
县城摊位处于饱满状态，有的就剩下租费高的摊位，之前缺钱，虽然后来有了银两，但还是决定先尝试去住宅附近流动式摆摊，等打响名头，再去租赁街边档口。
备料用了一个时辰，把东西放到推车上，魏城趁早市，县城里的人要出来吃早饭去卖。
魏城寻一处，在外出富裕区域，那里有一处是流动小贩和流动货郎摆摊地方，不仅有卖早饭，连卖菜的小贩都有。
包子，白粥，大饼，汤面，馄饨，各种各样的早食，摆了整整一条街。
魏城早来考察和打听过，这条卖早饭街道，一开始是有流动小贩在卖，附近的民宅有些人不愿意走远路到吃食街去买早饭，有的是家里老的小的饿肚子从这里买也方便，久而久之，聪明的人看到商机，都来这边摆摊，早食街就是这样形成的。
连富贵门户里的人也会过来买。
当然，过了早饭时间，还在这里摆摊就会被城管驱赶，不然就罚款，严重者还会逮到牢房里关上几天。
魏城的推车停在一个货郎和卖才小贩中间，两人都第一次见魏城。
“兄弟，你这是卖什么？”卖菜小贩问。
“卖凉皮和凉粉。”魏城边说边把一大盆切好凉皮放在推车上，凉皮酱汁，配菜青瓜，面筋，花生碎，特制香油和辣椒油都一一摆放好。
青瓜丝是自己切的，他得去趟铁匠制作些切菜工具，以后方便使用。
凉皮？！
卖菜小贩他们还是第一次过，他们看到上面的粉条是白色半透明的，见都没见过食物。
魏城拌上一碗做摆样，看着油亮亮拌上酱汁的凉皮，一看就有食欲，围观的人有的想买。
“凉皮怎么卖？”
“一碗五文钱。”
“这么贵！”
围观的人都惊呼，一碗凉皮里都没放肉，都是素菜，要五文钱，都觉得太贵了。
“不就一碗普通面皮，外面吃食小摊就卖两文钱一碗。”
“就是，五文钱太贵。”
“你们别说，上面的油色酱料看起来很香。”
魏城可不管围观的人怎议论，他不吆喝，他当场吃上一碗凉皮，用行动表示凉皮的酱香吃起来有多好吃。
魏城吃的过瘾。
有人就忍不住买上一碗，“卖给我一碗。”不就是五文钱，买上一碗肉馅馄饨的钱，他吃的起。
“好的，请稍等！”
魏城从大木盆取一份量凉皮放入拌碗，随手夹配菜放碗里，再放入凉皮特制酱汁，询问：“要不要辣。”
看着油亮辣子油，肯定很香，那客人道：“要！要中辣！”可见也是能吃辣的。
魏城放好辣子油，手上熟练的混拌几下，一份凉皮就做好了。
魏城带出来的碗有限，在碗的上面放一张油纸垫着，吃完扔掉油纸不用清洗，筷子清洗比较方便，他有带水过来，足够清洗筷子，要是水不够，可以去民居里打水。
那客人接过凉皮就迫不及待吃起来，围观的人都等着他回应，那人就顾着吃的麻麻香，一口接一口吃。
有人问：“好吃吗？”
那客人吃着凉皮，口齿不清说：“好吃！够味！”夹这一块面筋问，“老板，这是什么，很好吃，很有筋道。”
“那是面筋，用面粉做的。”魏城解释。
有些人看那人吃的香，一碗凉皮加上配菜也很多，酱料油泽咸香看起来香，闻着更香，忍不住买上一碗，和那客人蹲坐在石基上吃起来。
有人吃的香，想吃的人都要买上一碗，魏城忙碌起来，吃上凉皮的人都是头一次吃，觉的凉皮既凉爽好吃又有嚼劲。
夏天吃上一碗都不感觉到热。
“这凉皮夏天吃很合适，吃了又不热，味道好吃！”
“老板，再来一碗！”
有人不买凉皮就买凉粉，凉粉三文钱一碗，看那晶莹剔透凉粉吃上绝对清凉，吃上的人，觉得果真解热气又清凉。
“凉粉甜的，好冰凉。”
凉粉也受欢迎起来。
出来买早饭的人，看着魏城小摊生意好，也跟风买上一碗，有人还自带碗出来买早饭端回家吃的，魏城就多给一些粉，不仅凉皮多一点分量，凉粉也一样，有人眼尖看的出，也纷纷回家效仿。
魏城这边围观客人络绎不绝，其他吃食摊主都有些羡慕和嫉妒。
魏城这边吃食好卖，连带身边卖菜货郎生意都好起来。
卖不到两个时辰，在早饭时间没结束就把一百多碗凉皮凉粉都卖完，能卖的这么快，是有些客人几碗一起买。
客人还在小摊排队，有些买回家的客人吃了，家里都说好吃，都不够吃，还想来买都没了。
“不好意思，今日的吃食卖完了，明天才有。”
“老板你明天多做些，我们都没吃上。”
“凉粉给我预留三碗，老人小孩爱吃。”
“我也要，我买给家里小孩吃。”
“我也要一碗。”
抱歉！不接受预定！
周元在家，时不时往门口看，每当有人经过门口传出声响，他都以为魏城回来，不是又很失望，但又想到，魏城才出去没多久，应该没那么快卖完回来。
做针线活也静不下来，后来干脆搬椅子坐在家里门口等。
魏城回来，周元看到跑过去帮忙。
“回来了，累不了？”
“元元，吃食都卖完了！”把推车推进院子里，魏城道。
“真的？！“真都卖完？”周元可惊喜了，“卖多少钱？”这太好卖了，之前他还担心不好卖。
“今天卖不少钱，我们回里面数数。”
魏城拉人进屋，把今日赚的钱都倒在桌面上，铜钱散开，两人把钱数清楚。
五十文、一百文、两百文一共七百多文钱，算下来成本赚有五百多文钱。
“这，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不就能赚几两银子。”周元被惊到了。
村里村民出外打劳工一天才二三十文，好些的能够赚四五十文钱一天，甚至还不一定找得到工。
他几个哥哥找零工也经常找不到。
他家一天就赚几百文钱，周元能不被惊到。
魏城觉得少，一天几百文钱，对于未来规划，这钱还是少了，不过，他媳妇高兴就好。
“元元，钱都给你，家里的钱归你管。”
啊！？
“我不会。”夫君让他管钱，他很高兴，但要把钱给他管？可他不会。
魏城道：“没事，夫君会教你怎样管账。”
“可是”周元犹疑，他怕做不好。
“元元，你想一下，以后家里要是生意更好，你夫君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要自己管钱管家里事情，那不是很累，难道元元不愿意替夫君分担？”魏城循循诱导。
对哦，他怎能不帮夫君，管家里钱而已，他一定会学会，这样才能帮夫君打理家里。
“嗯，我学！”
魏城看着他一副斗志昂扬，轻笑出声。
魏城：“元元，你会识字吗？”
“会，我爹教过我，不过，会的不多。”
他爹会识字，他爷爷是村里富裕门户，他爹有读过几年书，他和家里几个哥哥识字都是他爹教的，勉强能认得。
会识字就容易教导，魏城道：“管账和识字一起学。”
“嗯！”
还能识字，周元可心里可开心，他一直想多学识字，奈何他爹就会一些。
现在能跟夫君学，他一定努力学。
魏城是读过几年学堂的，学过识字。他大哥魏良读的比他多几年，家里还想过让他大哥考科举，奈何他大哥学习很差，学识字都很勉强，更别说考科举。
所以他也不怕任何人知道他会识字。
不过，为更好掩饰，他还是多买些书来看，方便以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