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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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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最近心情很好, 御前的人都感觉的出来。这日王俟来报,黄家夫人小姐进宫谢恩,已至礼福门, 马上就要到缚宝宫了。

    王俟之所以会禀报此事, 是因为这是皇上特意叮嘱他的。是以, 王俟一直盯着前门的情况, 一得了消息马上就进来禀报了。

    听到此话的皇上没什么反应, 继续忙着手中的政务。王俟做完了他该做的, 垂首站在一旁。过了没一会儿,只见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拿起一道纸册扔给王俟,然后步履轻快地向外走去, 王俟收好册子马上带人跟上。

    黄凝与母亲妹妹分别已半月有余, 缚宝宫相见, 母亲妹妹给她行礼,以前她进宫做郡主的时候,母亲妹妹来见也是要行礼的,但行的礼没这么大, 郡主与皇妃还是差着等级的。

    黄凝颇有些不适应, 但也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看她们把行走完。然后在礼刚成后,马上过去拉起了两人。

    虽分开时间并未太久,但母亲与黄凝还是落泪了,黄清的眼圈也红了。芽喜与溪福倒也知趣, 退到屋外候着,让娘娘与家人好说话。

    秦嬷嬷也想退下,黄夫人叫住了她:“不碍的, 你留下一块儿话话家常。”

    黄夫人知道身处帝王后宫比以前做郡主时要难多了,女儿身边只有这一个可以信赖之人,黄夫人自然要拉拢,以示亲热。

    黄凝先是问起了小三子,黄夫人说一切都好,入了国学院不是每日都能回家的,有小厮跟着,来回传话,听说在那里很适应,功课也做得好,得了老师表场呢。

    “没吓着吧?”

    黄清道:“姐姐莫要太过溺爱他,他不是小孩子了,我倒觉得这次下狱人比以前长大了不少。”

    黄凝:“这种经历劫难的成长,我倒希望你们都不要再遇到。”

    黄清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姐姐说:“信城那里,”

    只说到这,就听外面禀报皇上来了。黄清马上住口,几人起身迎驾。

    厉云叫了起

    ,坐在了首位上后,他冲王俟抬了抬手,王俟马上拿出封册,打开念道:“宣圣旨”

    众人重新跪下听圣意。王公公一番宣读,旨意有两道,一是升了黄凝的位份,从才人一下子封到了皇贵妃,赏康安宫居。二是对黄夫人的封赏,虽不是诰命,只是封了个夫人,但还属本朝第一例。

    黄夫人心中想,一下子从才人升到皇贵妃仅次于皇后了,黄凝刚进宫时听到封了个才人时,她很是替女儿捏了把汗,可现在一下子连跳几级,史上少有,这封妃的速度赶上荡秋千了,只是秋千上去容易,掉下来也容易,黄夫人心里实难踏实。

    黄凝倒是没什么反应,皇上说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她只能受着。只是不知道这康安宫在哪?同缚宝宫一样,都是以前宫中没有的宫名。不管在哪吧,搬出去也好,省得位份变了还得折腾搬家。

    众人谢恩后,皇上赐座,一时家常是唠不了了,全是在陪着皇上聊。皇上还算有自觉,询问了几句后,交待黄凝宫中奴婢,早早地替她们主子准备起来,今日就搬。

    皇上虽然走了,但下了今日就要搬去康安宫的旨意,那怎么还有闲心聊天,手下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地,没有长呆的道理,是以,黄夫人与黄清与娘娘提出告辞,黄凝虽有心再留她们会儿,可现实确实是不方便,只能让人送了母亲妹妹出去。

    收拾东西的间隙,黄凝问了一嘴,这康安宫在哪?王公公留下的小太监回道:“禀贵妃娘娘,在宝隆殿后面,以前的御居殿就是。”

    宝隆殿是皇上理政接待朝臣的地方,宫中人习惯称它为御殿,而与御殿紧捱着的就是皇上进食、休息的御居殿了。现在竟是把那里改名做康安宫,赏给了她去住。

    黄凝一想到搬去那里,就要日日、时时见到厉云,心中不愿。

    阿诺自是要出来送的,没有人比她更惶恐,主子爷不是要她盯着黄凝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把人带走了,那她的任务还怎么做,人还怎么盯

    崔

    凤阁也出来瞧热闹,看着从左殿里搬了箱子出来,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搬,大件的新宫殿都有,只是一些私人用品需要装箱抬过去。

    箱子先行,黄凝与她宫人在后,她人走后,送她的阿诺一回到殿中,就听崔凤阁说:“瞧瞧,现在咱们这缚宝宫的名可真是讽刺,宝儿都走了,留咱们两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叫可怜蛋还差不多。康安宫,康健平安,多好的名啊,多好的寓意,也只有对真正当成宝贝的人才会有此愿景吧。”

    崔凤阁越说声越小,这段话说出来也不知是为刺激别人还是更刺激了她自己,她一转身回了屋去,留阿诺脸色铁青地站在院中,抬头望着这四方天,还是觉得气不够喘,憋闷地慌。

    果然是原先的御居殿,这里在前朝的时候,记载最近的只有末帝的曾皇祖父曾把宫妃接到这里来住。而本朝,开国皇帝就是头一位。

    倒也没说于祖制不合,但历代皇上还是避免这样行事,怕被后世指点独宠专宠、沉迷美色不务正业。但显然能眼波不动看着亲生父亲撞死在大殿上的开国皇帝,是不怕这些闲言碎语的。

    黄凝也不怕,大历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为了家人而凑活活着的行尸走肉。

    康安宫比起别的宫殿风格要冷一些,这里是皇上待的地方,自然少了些花花绿绿的装湟。

    黄凝没想到等在这里的是王公公,王公公指挥着一众人安排着贵妃娘娘的物品,忙完这些后,他说:“娘娘,圣上说了,这里随您装饰,缺什么或是有用不得手、用不称心的您言语,奴才们马上就会办好。”

    黄凝:“没什么不得用的,这样就很好。”

    王俟:“那奴才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这就告退了。”

    黄凝站在比任何宫居都要高都要宽都要长的屋檐下,一眼就能看到宝隆殿也就是御殿的全貌。近,实在是太近了。

    果不其然,皇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早的来到了康安宫,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手中托着没有批完的奏折。

    黄凝没来及迎驾,厉云就进来了,

    进来后他脚下步子不停,嘴上道:“你不用管朕,朕去那边先把事做了。”

    屋中居坐的地方在东侧,放书案的地方在南侧,御居殿也就是现在的康安宫很大,连大门都是四扇,分别位于屋中左右,方便两边进出。

    此时黄凝坐在殿东,虽离皇上办公的位置有些距离,但她还是能一眼看见殿东侧的情况。

    王公公在磨墨,时不时地注意着茶水的冷热,不慌不忙按部就班显然已十分熟悉皇上的习惯。

    这还是黄凝第一次见厉云处理公事的样子,但她对此并不感兴趣,看的时候也只是在看王公公,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把并不好当差的御前工作,做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黄凝记得,以前也见过赵公公在末帝面前伺候,就没这么严谨周到,可见厉云是个严厉的主子,奴才们不敢有一点马虎。

    她这边走着神,不曾注意到皇上已经朝她这边看了好几眼了。在厉云的视线里,黄凝虽坐得远,但她乖乖地坐着,一直在向他这边看过来。

    厉云心内波动,动到荡起来,荡得心情愉悦,手下笔走龙蛇,批阅奏折的速度快了不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王公公,别的不知道,只感概今日此时这批奏折的上奏者何其幸运,在皇上难得的好心情下,多是达成了奏请了吧。

    皇上批完奏折就开始传饭了,厉云拉过黄凝坐下,厉云不让人服侍,王俟想到那满桌的菜,总不能皇上自个跑东跑西地夹菜吃吧,应该是想让凝贵妃亲自侍候了。

    心下了然的王俟带着人退了出去,但也不敢走远,就在外间候着。那贵妃看着瘦弱,步菜碟别看小,份量可不清,贵妃那样的可是布不长时间的,说不定一会儿皇上就要叫人的。

    屋里,黄凝望着一桌子的菜,拿起筷子只吃自己眼前的,而厉云很自然地站了起来,拿起布菜碟与大长公筷,一样一样地来回走动把菜夹到黄凝的碟中。

    黄凝就算再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心下也是惊奇的,他看这些活干得十分顺畅,不时

    还拿巾帕擦一下手,然后再次端起布菜碟开始新一轮的夹菜。

    到后来,黄凝只得道:“皇上,臣妾吃饱了,吃不下了。”

    厉云见此收了筷子,放下碟子,回到自己的座子上,才算是开始吃饭。他如黄凝一开始那样,只吃自己眼前的。厉云吃饭不算快,黄凝一直陪在身侧。

    忽听他道:“我今日见你妹妹,她年方几何?”

    黄凝心里打了一个突,小心地回答了。皇上送了口饭又道:“那该是议婚的年纪了,前几年在外漂泊,没顾上终身大事,现在一切安定了下来,我们该给她操心此事了。”

    黄凝还是小心应对,只答个:“是。”

    比起黄凝的紧张,皇上边吃着边聊像话家常一样,他又说:“秦督卫家的嫡子还没有成亲,与黄清年纪相当,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你觉得呢?”

    黄凝瞪大眼睛问:“皇上说的哪个秦督卫,是秦震柳大人家的那位公子吗?”

    皇上:“哦?你连他都知道。正是秦大人家的那个独子。”

    黄凝再也坐不住,马上站起来跪地道:“此人万万不可。”

    厉云放下了碗筷,拿起巾帕擦了擦嘴后问道:“有何不可?”

    黄凝:“京都人人都知道,这位秦公子手下奴婢死伤无数,到此年纪还没有成亲,正是因为无人敢把女儿嫁进去,而从小门小户抬进去的女子,秦家又看不上,不给名份。是以秦公子虽未成亲,但家中妾室不计其数,就算是总有死伤抬出来的,也还是满院都是。这样的人哪会有人家把未婚闺阁嫁过去,还请皇上明察。”

    黄凝嘴上已收着说了,那秦公子在自己家后院行事太过荒唐孟浪,有的甚至到了连说都说不出口的程度。

    厉云扭过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黄凝道:“这都是瞎传,从来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是真的,京都圈子里爱瞎传舌的事还少吗,你怎么能信这个。原来是这传言污了秦家小子的名号,让他一直娶不到妻。”

    黄凝望向厉云,此时才明白,他是成心的,他不知出于什么心,要把

    她的妹妹往火炕里推。是自己又惹到他了吗?小三子的事刚完,现在轮到黄清了吗?

    厉云与她对望,然后问:“那你说,不嫁秦家小子,这京都里与她年纪相仿的还有谁?”

    以目前所说确实是没有了,正常家的公子没有留到这岁数还不娶妻的。黄凝想了想道:“也不一定要未娶过的,一些人品家世尚可,家中离休或丧妻的,也可以考虑。”

    “那怎么能行,你与朕为一体,贵妃的家人怎么可以找二婚的。我看还是秦家小子合适,不如择日下旨赐婚吧。你放心,有朕赐婚就算他人行事莽了一些,在对待御赐姻缘上也不敢瞎来。”

    说得轻巧,女子一旦嫁进别家,如她当年就算是郡主又如何,不是还要看夫家的脸色。仕豪之家,大门一关谁知里面龌龊几何。到时真出了事,再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黄凝磕下头去:“此事万万不可,还请皇上垂怜,秦家当真嫁不得。”

    厉云把她扶了起来,拉到身边,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在她耳边说:“这不行那也不行,那谁行呢?要不我们想想京外的。”

    见事有缓,黄凝马上点头:“京外也好,找一家和善人家,离得远些也是不怕的。”

    厉云手抚着她后背,有一上没一下的摸着,“我倒想起一个合适人选 ,不如嫁去信城,嫁给信王。黄清在那里生活过,暗哨的回报里,她在那里很是如鱼得水,似乎对信王还颇为感激,应当是一段佳缘。”

    黄凝再次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厉云,皇上明明知道安信曾是黄清的姐夫啊,而她还活着,虽这辈子两人再无可能,可姐妹俩先后同嫁一夫,怎么说得出去,另他们这种情况,皇上分明是在扎她的心。

    厉云的手改摸为掐,他语气降了温:“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朕,怎么,你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是信王也同秦家公子一样暴戾?”

    黄凝摇头,厉云又说:“那是嫌信王是二婚?”

    黄凝还是摇头,厉云:“你刚也说了不在乎嫁去京外,那怎么看信王都是

    最好的人选,你说呢?”

    黄凝不说话,厉云一把把她推开,自己随之也站了起来,他大声质问:“难道是因为你对安信还存着不轨之心?!”

    黄凝双手撑在桌子上,还是不言语,厉云见她如此,手上握了拳又松,再松再握,最后他道:“你好好想一想,这事对谁最为有利。”

    “安信若能娶了黄清,并生下孩子,那新的藩王将与未来君王有亲缘关系,这样亲缘的牵绊,就算是有一日要削藩也会平和很多,不至于流血。这其实是我给安信的最后的机会。”

    黄凝脑子转得飞快,明白厉云说的是对的,他说的给安信的最后机会,不止是未来的不流血削藩,还是现在他不出兵的条件,让安信娶妻,娶了她的妹妹,把她与安信曾经的美好被此事覆盖,只要想起就会多一份恶心,彻底断了他们最后的那一点念想。

    只有这样,皇上才可以放下,才可以对信城不出手,对安信不出手。否则,她胆敢不答应,出兵信城的削藩计划立马就会被提上来。

    又是逼她答应,逼她主动就范,与逼她从信城回来一样的手段。

    而黄凝也只能答应,她双手松开了桌子,站直身子冲厉云道:“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了,臣妾同意这门婚事。”

    厉云脸色一下子就睛了,他上前一步把黄凝搂在怀里,拍了拍她道:“朕帮你忘了他,你也看一看朕。”

    看上去温情的一幕,于黄凝来说并不是的,她心中怒且恨,总是这样强迫于她,让她有苦说不出,皇上好手段好卑鄙。

    这一夜,厉云什么都没有对她做,他一直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话,说的都是以前的种种,把那时候他心中真实所想全部说了出来,很多事情经他一说,黄凝感觉很多事像变了一样,她记得当时不是这样的。

    认识到他卑鄙的本性,现在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留给他个耳朵,反正厉云也并不需要她回应,他像是自己需要发泄一样说了很多。

    最后厉云说,他要让她做皇后,让她再等一等,赵家的事正好可以

    拿来做文章,他并不在乎直接废了皇后,重新立她的,只是不想听那些朝臣上书说她的坏话,是以才要找个由头,正大光明地把皇后之位给她。

    这是黄凝睡过去前最后听到的内容,她实在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转天醒过来听到的头一句就是厉云所说的:“让你搬到这里来真好,朕上朝都可以晚起一会儿了,不用在路上耽误时间。”

    黄凝昨天被厉云拉着听他说话,睡得本来就晚,跟着厉云上朝的作息起,这才睡了几个时辰,她往里面一转身,想着继续睡实在是起不来。

    厉云摸了摸她头,亲了她一口道:“不用滚到那么里面去,不用你起,接着睡你的吧。”

    黄凝起的比往常晚了一些,她唤了秦嬷嬷进来,自打上次芽喜与溪福给她梳妆后,没有告诉她身上有那些痕迹后,她就不让她们上手了。两名宫婢可以在秦嬷嬷面前强势,但在主子娘娘面前自是不敢吱一声的,老实的退后,把这项差事让给了秦嬷嬷。

    镜子中,秦嬷嬷与黄凝对视一眼,然后嬷嬷点了点头,黄凝不信,拿了小镜重新照起,发现真的有痕迹,簇新的。

    明明昨晚什么都没做啊,他怎么还是不撒嘴呢,黄凝暗暗骂道:属狗的。

    晚些皇上下朝回来的时候,黄凝与厉云商量,黄清与信王的婚事请他先不要下旨,等她下次见到黄清,提前告之让妹妹有个准备后,再行下旨。

    下次再见,就是下个月太后的寿诞了。厉云不在乎多等几日,倒也没说什么的答应了。

    可还没到太后寿诞,在黄凝入住康安宫十几日后的一天,皇后下了懿旨,派人来康安宫传黄凝过去问话。

    架势很大,懿旨都下了,皇后宫中人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黄凝,几乎是马上就带着人去了皇后殿。不等秦嬷嬷觉出不对劲,芽喜她们也觉出了不好,芽喜让溪福跟着娘娘同去,她自己则是去了御殿。

    御殿外王公公不在,他在里面陪着皇上理政,此时大臣们还没有退,小太监权

    责太小,进不到里面去。只能让芽喜在外面等着,里面一有散的消息,他马上去递话。芽喜虽急,但也只能这样了。

    承福宫里,黄凝一进去,见众人都在呢,皇后娘娘见她一来就让人念了她的罪责,黄凝犯的是刚修好的新法里关于后宫规制的一条。

    新宫规里把以前缠得皇上三十日宿在同一妃嫔殿中需罚掌嘴三十、降位份一级,改为了若有宫妃超过十五日连续与皇上同宿而不劝谏的,受杖刑二十,不降位份。

    黄凝觉得这一条是专门针对她的,在新法修好之后,皇上才提了她贵妃的位置,如果放在以前,可不是不用降位份,她才人的位份无位可降,强说起来就只能撵出宫去。

    皇后应该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她是皇上亲自接进来的,总不能真的把人撵了出去,不撵的话又有损皇后威仪,所以才改了不用降位的新规。

    黄凝说不好掌嘴三十与仗打二十哪个更坏一些,反正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些,她与皇后据理力争,在她说到:“新宫规只是刚修好,皇上还没盖印批呢,还不能算已经实施,现在就启用于礼不合。”

    黄凝是瞎说的,是蒙的,可她听皇后说:“昨日就盖印了,今日就会下来,哪里于礼不合。拉出去行刑。”

    福溪与秦嬷嬷也拦不住,一时承福宫里异常闹腾,阿诺在此时站了出来为黄凝求情,却换来皇后的嘲讽:“人家都是皇贵妃了,用得着你一个宫中最低位份的来求情。”

    阿诺与福溪秦嬷嬷被皇后的人捆了起来不同,她行动倒没有受限制,悄悄跪到一旁,在行刑的长凳不远处。

    黄凝被压在长凳上,报数声与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同时响起,刚报了两个数,外面就慌慌张张跑进来宫人,嘴上喊道:“皇上驾到。”

    此声一响,几乎是同时,阿诺飞身扑在了黄凝身上,第三下板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厉云下一秒就进到了院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摆在院中的长凳。他大喝一声:“你好大的胆,来人,都给朕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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