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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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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门庭有曲总管派去的人, 不时地来回传话,内容只一个:公主未归。

    皇上听到曲公公又一次这样禀告后,心情开始变得不好。厉纯等的焦躁, 觉得身处屋中无比的闷气,他出屋而去,众人随他摆驾尔兰殿。

    厉纯是走着去的,一路上他都在神游,午饭时间已过去很久, 显然厉雅没有在用饭后就回,那她此时在干什么?不会是跟驸马在一起吧。

    这样一想, 厉纯觉得外面也如屋中一样的闷气。厉纯忽然有些后悔, 他就不该在圣旨上提什么驸马, 无论是赏赐还是惩罚,余康都不会无动于衷,怎么样都会与公主有所交流。

    余康这个名字还是厉纯特意留意的,只是个余家的二公子,又没有在朝为官, 厉纯自是不知驸马名姓。只因凡是有关厉雅的事他都想知道,查了看了自然就记住了。

    这一路曲宗旺是眼见着皇上的脸色从不太痛快到阴云满面的,最后进到尔兰殿时, 皇上脸上都能滴水了。

    曲宗旺最近一直心绪不宁,做为皇上的贴身奴才, 他是最接近皇上的近身人,皇上对待公主的态度、言行、举止看在他眼中,都成为了曲总管不宁的根源。

    如果不是他们姑侄的身份,这明明就是一个男人对待他心爱女人的样子做派嘛。

    以前总管时有这种感觉时,他还能拿皇上与公主的血缘关系说服自己, 但最近,他也是愈发的看不懂了,愈发的在想,会不会真的有另一种匪夷所思的可能。

    要真是那种有违伦理的事情发生在皇上身上,曲宗旺不经担心,难免心里惴惴,近日更是暗中细微地观察着皇上,越想证明自己是想多了,却找到更多佐证他多想的蛛丝马迹,有的甚至都算不上蛛丝马迹,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了。

    眼见着皇上在公主的屋里坐下叹了一口气,曲总管也随着皇上暗暗叹了一口。

    公主回程的路上,美棠与她说着刚刚驸马的态度。

    “公主,驸马这样对您可是前几年的事了,这圣旨真好,一下子余家老少都老实了,终于知道什么叫规矩了。您没瞧咱们出门时,那姨娘又想像往常那样,来您与驸马面前招眼,驸马这回可真是做劲,把她喝斥走了。主子啊,如今的形势加上您还怀着孩子,以后在余家我们可不用再受气了。”

    厉雅淡淡点头:“这些年你跟着我也是辛苦了。”

    美棠赶紧表态:“主子,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替您高兴。”

    厉雅拍拍她的手:“我知道。”

    厉雅当然知道有了今日宣读的圣旨,她以后在余家可以说是真正当上了主子,但驸马的态度倒是令她意外。

    她本以为他受此大辱,以他的自尊心必不会那么快转过弯来,甚至要与她闹上一闹的,不曾想,他会追上自己,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好像她是他一直捧上手心里的宝。

    饭桌上他更是殷勤,处处表现的像是一个合格驸马了。就连一直被他惯着的小妾,今日也遭了她从没见过的斥责。

    厉雅不禁自问,她真的了解驸马吗?一直以来以为的率性刚正,难道都是表象。

    抱着这个疑问,公主一路回到了宫中。门庭上御前过来的人见到公主的行踪,马上回去禀告了。是以,公主才刚进宫,尔兰殿里的皇上就知道她回来了。

    公主刚到殿外,下人就禀告说,皇上在里面等着了,她赶忙加快了脚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皇上来她这里,屋中就不会有其他人在。这次也是,曲公公见她来后,把自己人与她的人都带了出去,一时屋里又只剩她与皇上了。

    厉雅第一时间请安,皇上一副冷淡的样子,清冷的声音问她:“今日在余府做什么了?”

    厉雅老实答话:“与府上人一起听领了圣旨,然后吃了中饭,又聊了会儿天就回来了。”

    “聊了什么,与谁聊的?”

    不该是随口一问吗,怎么还要问得如此详细?像是在审问一样。

    厉雅心中这样想却不敢不认真回答:“饭桌上与家人聊,饭后与驸马聊会儿,也没聊什么大事,都是些家长里短。”

    家长里短?夫妻间的家长理短吗,厉纯嘴里发涩,“你与驸马聊过曲谱音律方面的事吗?”

    厉雅:“基本上不聊,驸马不通音律,对此亦不感兴趣。”

    厉纯拿起手边茶水喝了一口,嘴中涩意淡了不少,放下茶杯后他说:“昨天不是与你说了,早去早回吗,不知道朕等了好久吗。”

    这话透着股亲昵劲儿,厉雅不敢顺坡下,只得一本正经地说:“是臣的错,请皇上恕罪。”

    “恕罪恕罪,除了这两字你就不会说别的了。”

    更亲昵了是怎么回事,亲昵中透着嗔怪,厉雅绞着手上的帕子,“当然还有谢谢,臣感谢皇上为臣所做的。”

    厉纯见她,面庞粉粉地,半低着头不看他,他道:“你过来些。”

    厉雅还是不敢抬头,但皇上的话她得听,朝着皇上的方向迈了两步。

    “再过来些。”

    她又向前迈了一步,还没等她停步站稳,手就被人拉了去整个身子失重,朝前扑去。一股清淡的香味传入她鼻中,是皇上衣服上熏的味道,她竟被皇上拉着扑到了他怀中。

    厉雅大惊,本就有些红的面皮,一下子变得通红。

    “你别动,就当是谢我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厉雅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羞耻感道理感一齐涌上来折磨着她,此时,她脸上的红快速褪去,变得刷白,唇上的血色也没了。

    厉纯看着她的变化,抬手抚上她的唇,嘴上念叨道:“是凉的。”

    下一秒,他的脸就覆了上去,与她这凉唇相依。

    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被吓的,这个过程中厉雅一动未动,想象中的挣扎没有出现,厉纯心中升起喜悦,更加肆无忌惮。

    从没有过的感觉,心中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不够、再填满此过程如此反复着,不知疲惫。

    厉纯放开厉雅时,心中是矛盾的,既觉得满足又不被满足,他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强行把自己从这种状况中拉回,慢慢放开了她。

    他闭着眼,喘匀了气后才睁开,这时发现她哭了。

    厉纯心下一慌,拿手帮她擦眼泪,嘴上哄道:“不是要欺负你,是情不自禁。”

    这话一出口,厉雅马上推开了他,她朝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皇上莫不是疯了。”

    厉纯站起来,厉雅马上后退,他以更快的速度靠近她,拉住她道:“我们,也许可以。”

    这次厉雅挣扎了,一边挣着一边反驳他:“也许什么,哪来的可以?我是你的姑”

    “如果不是呢!那些关于朕身世的传闻,我们也许不是呢”

    厉雅打断他:“你也说了那是传闻,就算退一万步,传闻是真,我们也没可能,臣是嫁妇,驸马还活的好好的呢,皇上要枉顾人伦吗?”

    “死的活不了,活的却可以死掉。”厉纯是有点急了,口不择言了。

    厉雅听他这话,没声了。只是心中急怒,眼泪又被激了下来。

    厉纯还是没有松开她,钳制着她双臂道:“你别哭,别急,万事可以商量,朕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朕不信,你对朕一点感觉都没有。”

    厉雅摇头,“能有什么感觉,我们是”

    她自己都羞耻地说不出口了,只无助地流泪,无助地看着皇上。

    厉纯见她比刚才冷静多了,慢慢放开了她,一咬牙道:“朕说此事有商量就是有商量,一言九鼎什么情况下、什么时候都要管用,才是一言九鼎。”

    厉纯说完一开门,外面人一激灵,纷纷跪下了。皇上那么大声,他们想听不见也难啊,可这话是能随便听的吗,要死人的。

    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尤其是尔兰殿的宫人,自认死定了,就等着皇上下灭口的命令了。

    曲总管虽然也跪着,虽然没有落泪,没有抖身子,但他心肝也是颤的,就是回了趟余府,与驸马同桌吃了饭、说了话,皇上就控制不住把窗户纸全撕了。

    上方皇上无比阴沉的声音道:“都听见了?”

    底下有人哭出了声,有人在求饶,曲宗旺马上大声道:“都闭嘴!圣上面前成何体统。”

    皇上又道:“你们何罪之有,但现在没罪不代表以后没有。今日之事如果有人传出去一个字,死的可不是你一个,做好拿出全家陪葬的准备。”

    众宫人:“奴才不敢,奴才领命。”

    “进去看看你主子。”这句话是厉纯对美棠说的,刚捡回一条命的美棠答是,站起身后,发现腿都是软的,她颤颤巍巍地进了屋。

    一进去就见她主子倒在塌前,埋着脸,身体一抽一抽的。美棠赶紧过去,想扶公主起来,但公主不依,不肯以面示人。

    美棠当然明白主子现在是何心情,竟是不知该从何劝起。

    厉纯警告了尔兰殿的人后就离开了,留下曲宗旺在这里继续敲打。

    曲总管除却屋中的美棠,他把尔兰殿中所有宫人全部集中到偏院。他自己坐在上方一把椅子里,望着下面垂头不安的众人,许久没有说话。

    终于,在曲总管觉得威慑足够了后,他开口道:“皇上刚才的金口玉言就是圣旨,就是律法,如果有那嘴贱嘴快不怕死的,现在就站出来,一刀下去,倒是可以免了你家人的死罪。”

    说着他抬高声音:“有没有不能、不会装哑巴的,出来!”

    别说有人出来了,连音儿都没有人敢出一声儿。

    “好,我就当你们是哑巴了,记得要永远哑下去,是为你们自己,也是为了家人的命。我们是宫中的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一切都要听皇上的,唯皇命可遵,都听明白了吗?”

    这时,众人才敢吱声:“听明白了。”

    厉纯今日除曲总管,身边还跟了两个太监,这两人都是御前的老人,自然不用厉纯再多废口舌,量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哪怕一丁点儿。

    回到御殿,厉纯想他今日是冲动了,但他不后悔。如他所说,他是皇上,他一言九鼎,他认传闻是真那就是真,反正如今皇位坐得安稳,无人能撼动他地位分毫。

    如果他自曝并非先皇所出,要考虑的问题有二,一是厉平,二是信王。厉平是唯一能扛起大旗推翻他的,但厉平自从那年去到玉佛堂人就不见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消息。

    而另一位信王,同样是消失多年,不曾现身过,距母后上一次来信还是三年前,信中说过,他们要坐船去更远的地方看看,通信可能就不方便了,如果没有书信,让他勿念。

    厉纯这样想着,慢慢地去到内室,他爬上床,在床头左边动了一物,床头右边漏下去一块地方,不大,一个巴掌大小。

    厉纯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封手谕,太|祖皇帝亲手所书。

    厉纯望着这封完好的手谕,没有拿出来读,他早就读过不知多少遍了,里面的内容他都快背下来了。

    如果说厉平与信王没有带给他后顾之忧,那这封手谕才是他真正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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