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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换牙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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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好运气笑了, 平时也没见你们听我的。

    “那明天再吃?让爸爸带你们刷牙,否则虫吃牙。”梁好运道。

    俩孩子不舍的看了看蛋糕。

    梁好运直接放冰箱。

    俩孩子可惜地叹了口气。

    张跃民又想笑:“甜食吃多了,虫一夜就能把你们的牙咬掉。”

    兄妹俩到了换牙期, 虽然没掉,但有几个颗牙都有点晃动。以前大口大口啃骨头,现在吃肉都小口小口的嚼。

    张跃民这话吓得俩孩子脸色大变,瞬间忘记美味的蛋糕。

    翌日清晨,俩孩子想起昨晚的一切总觉得像做梦,打开冰箱,那块蛋糕还在, 两个小不点高兴的相视一眼, 就拿蛋糕。

    碰到的那一刻,想起昨天爸爸很生气, 大小子又放回去。

    “咋不拿出来?”二丫头奇怪。

    大小子:“我们要当个乖小孩。”

    二丫头没懂, 她没调皮捣蛋。

    “问问爸爸妈妈。”大小子说的更直白点,二丫头也想起来了。

    二丫头趴趴地往院里跑:“爸爸, 我们想吃蛋糕。”

    张跃民在刷牙, 漱漱口问:“洗脸刷牙了?”

    “小王阿姨看着我们洗的。”二丫头说着就找保姆小王。

    小王点头:“是的。”

    “去吧。”张跃民想到蛋糕很凉:“先喝点热水。”

    二丫头不懂为什么,依然听话跟哥哥分喝一杯热水。

    梁好运进来拿午餐肉, 俩孩子条件反射般停下来, 意识到他们问过爸爸,不是偷吃,又犹犹豫豫的想拿叉子。

    梁好运没注意到这点,问:“变味了?”

    俩孩子楞了一下, 反应过来同时摇头。

    “怎么不吃?太凉了?”梁好运奇怪,“那放回去,中午再吃。”

    二丫头赶忙说:“不凉。”

    “那怎么不吃?”

    大小子道:“我们想给爸爸妈妈留点。”然而小脸上很纠结。看在梁好运眼里是不知道留多少。其实大小子很怕妈妈来一句, 那这些给我们吃吧。

    梁好运不会读心术,道:“爸爸妈妈不吃,你们吃吧。”

    “谢谢妈妈。”二丫头高兴地欢呼一声。

    梁好运无奈地笑了笑,拿着午餐肉出去。

    “哇!”

    一声惨叫吓得梁好运脚下踉跄,险些从廊檐下摔下来,没等站稳就问:“怎么了?好好。”

    这像杀猪般的惨叫也吓得张跃民拿着毛巾过来,脸都没顾上擦:“出什么事了?”

    “我要死了。”小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张跃民放心下来:“什么死不死的?好好说话!”

    “爸爸,我流好多血,我要死了,呜呜呜……”

    小孩惨兮兮的朝张跃民扑去。

    张跃民赶紧把毛巾给梁好运,“哪儿?我看看。”

    小孩伸出手,手里全是血,但这个血是染在蛋糕上面的,蛋糕边缘还有个小米牙。小孩被血吓到,显然没看到牙齿。

    张跃民长舒一口气:“整天怪妈妈训你们,爸爸昨晚才跟你们说,牙齿松动,你们要换牙了,今天又忘了?”

    哭声戛然而止,大小子脸上的害怕也变成呆滞。

    张跃民把那颗牙挑出来,“这是什么?”

    二丫头的上门牙。

    小孩像发现天外来客一样,惊喜的睁大眼睛。

    张跃民拉着她的手出去。

    大小子跟上去:“不对,爸爸,爸爸说吃硬的东西会把牙吃掉,我和妹吃的是蛋糕。”

    “我也跟你们说过,糖吃多了,牙齿里面会藏一些我们肉眼无法看到的小虫子,小虫子吃牙。”

    大小子想点头,又摇头:“我们昨晚刷牙了。”

    “要是你们刷的不认真,只能刷掉一部分。”张跃民想了想,“你们刷牙的时候也会导致牙齿松动。刚刚吃蛋糕,蛋糕虽然软,下牙碰到上牙,不小心用力也能碰掉。运运,妹妹的牙掉了,你的也快了。可能是中午,也有可能是你玩的时候。”

    大小子点了点小脑袋:“我知道了爸爸,我才不会以为自己要死啦。”

    二丫头不高兴,气得要打哥哥。

    “过来漱口,满嘴的血还不老实。”张跃民让小冯给他弄点温水。

    二丫头嘴里没血腥味,发现一个问题,说话漏风,又想哭给爸爸看。

    张跃民只想笑:“过几天就长出来了。别摸别扣,否则牙齿会吓得缩进去。”

    “刘大宝和何娇娇一定会笑我。”二丫头小声嘀咕。

    张跃民:“我们家还有你妈妈以前买的口罩,戴口罩。别人问你怎么了,就说天气冷想感冒。”

    小丫头眼中一亮:“爸爸好聪明啊。爸爸,我最爱你啦。”

    梁好运在厨房听到这话,嗤之以鼻。

    小孙也想笑:“大姐,好好这样,真是哄死人不偿命。”

    梁好运叹气:“这样也好。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以后长大走上社会,没人舍得欺负她。”

    “您女儿谁敢欺负啊。”小孙忍不住轻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不敢啊。

    梁好运没解释。

    张跃民昨天买了两包土司,今天的早餐虽然还是粥、馒头和菜,但梁好运也做了几份三明治。这么做不过是希望孩子有多项选择,好好吃饭。

    要是以往,俩孩子肯定是选三明治。然而牙掉了,孩子选喝粥。

    张跃民拿起一个在孩子面前晃晃:“不吃?有午餐肉和鸡蛋。”

    大小子指着面包片边缘,“这个太硬啦。我不要吃。我的牙撑不到吃完饭。”

    张跃民笑着把边缘撕掉。

    小孩惊了,还可以这么操作啊。他只知道馒头揭皮欸。

    二丫头伸出手。

    张跃民递给儿子:“等着。每次都捡现成的。”

    “我的牙齿掉啦。”二丫头张口,“流了好多血。”潜在意思,你该对我好点。

    张跃民:“这是成长过程,正常现象。并不是你被人欺负了,或者不小心摔倒了磕的。”

    “狠心的爸爸。”二丫头嘀咕。

    张跃民没因此心软,以免惯的她以为她是妹妹,全家最小,全家人都得偏向她。

    又撕一个,张跃民问:“吃不吃?不吃给妈妈。”

    小孩又生气了,快速接过去,“对了,爸爸,我的牙呢?”

    张跃民往上看一下:“扔屋顶上了。这样长得快。”

    小孩不懂也不关心,没给她扔垃圾桶就行。

    张跃民提醒他儿子,妹妹的牙掉了,他的也不远了。大小子也有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那么快。上午在外面玩儿,牙齿松动,他好奇掰一下给掰掉了。小孩当即吓傻了。

    二丫头看到哥哥手里的牙,吓得大喊大叫,大小子回过神就往屋里跑,见到他太爷爷就哭。

    张爷爷赶忙给他倒水:“快漱漱口。痛不痛?”

    有了主心骨,小孩不怕,漱漱口吐出来发现不对,“没流血?”

    张爷爷让他张口,果然没冒血,“没流血就好。痛不痛?”

    小孩下意识想舔牙齿,想起爸爸说的话,赶忙缩回舌头:“好像也不痛。太爷爷,我怎么不疼啊?”

    “正常。有你这么快的,也有人一颗牙晃动两三年掉不下来,还得去医院拿掉。”

    二丫头勾头问:“为啥?”

    “不拿掉在你的牙齿外面又长一颗,难不难看?”

    小丫头点头:“难看。哥哥,快仍屋顶上,明天你的牙就长出来啦。”

    大小子使劲仍上去,仿佛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下来。

    张爷爷忍不住夸:“运运真乖。跟妹妹玩儿去吧。妈妈中午就回来了。”

    “爸爸呢?”小孩顺嘴问。

    张爷爷:“下午。”

    二丫头不高兴地哼唧:“爸爸好忙啊。”

    “忙玩才有空带你们出去玩儿。”

    这个理由俩孩子接受。然而三天后坐车到美术老师家,兄妹俩宁愿张跃民继续忙。

    张跃民这边都不松口,梁好运那边更无可能。俩孩子磨一天也没能做通爸爸的工作,只能接受现实。

    楚兜兜不知道寒假这么冷的天还得上课,他一放假就让他爸的秘书送他过来。得知上午做作业,下午学画画,楚兜兜就想跑,怎奈不如张跃民腿长,被张跃民揪回来。

    有大哥哥陪伴,俩孩子心里总算好受点。这一学就到腊月二十七。

    楚兜兜走的时候气咻咻发誓,以后再不来了。回到家却忍不住显摆他的学习成果。

    大表姐也希望养个多才多艺的儿子。然而还没付诸行动就被张跃民打断了。大表姐每每想起儿子只会读书就后悔。可全家不支持,她也不敢再逼楚兜兜。

    乍一看到楚兜兜的画,再得知去年暑假就学了,大表姐浑然没意识到她这个妈当的失职,高兴的春节给楚兜兜压岁钱不说,亲戚给的也难得没没收,名曰留着儿子买画笔。

    楚兜兜别提多震惊,到他外婆家,碰到张跃民就把此事告诉他。

    张跃民能理解,“你要能把琴棋书画学全了,考试考的一塌糊涂,你妈也高兴。”

    学习对于楚兜兜而言不难,学琴很难,尤其小时候还学过两年钢琴,每节课都度日如年:“那还是算了吧。表舅,年后就不忙了吧?”

    张跃民点头。

    “我去你家?”

    张跃民故意问:“不是以后都不去了?”

    “我说过吗?”楚兜兜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张跃民朝他脑袋上揉一把:“这两天不行,家里有客人。你要是不嫌他们闹腾,明儿让你爸送你。”

    今天不过年初二,明天年初三,楚家亲戚也会上门,楚兜兜他爸哪有空。

    年初五下午吃过午饭,楚副市长就送儿子过去,省得在家气他。结果正好和张跃华等人错开。

    去年禽流感肆虐,梁好运打电话给大姑奶奶的舅爷,提醒他们早做准备,减少损失。大姑奶奶和舅爷立即把这事告诉儿子。

    他们以前在梁好运公司上班,但工资跟女工一样。因为都是普工。这些老爷们就觉得丢人,一把子力气,挣的跟女人一样多,忒不像爷们。

    于是他们就留在家里照顾老人孩子伺候土地,然后大姑奶奶的几个儿子弄个养鸡场,小舅爷的儿子和侄子一起弄个养鸡场。

    养鸡场的鸡通常四五斤才开始卖。梁好运的电话打过去,最大的鸡也不过三斤。这么小的鸡菜市场不要,他们两家就想个办法,二十块钱两只或者三只的卖,把大小差不多的鸡放一块,给钱自己抓。

    虽说报纸上天天报道禽流感,但禽流感死的人还没车祸多,乡里不怕死和贪小便宜的一听有这么好的事,三天就把鸡买的只剩下小鸡。

    鸡场空了大半,两家人各自核算一下,就赚个辛苦钱,顿时后悔不迭。梁好运是大老板,会做生意不假,可她又不会养鸡,哪能听她的。

    两家寻思着再弄些小鸡仔把鸡场塞满,附近村子发生鸡瘟。没两天县领导陪同市领导,又带领防疫部门的人下乡指导工作。

    两家人意识到问题严重,不敢再心存侥幸。再想想邻村的死鸡一车一车的往外拉,两家人忍不住佩服梁好运,同时也不敢贪心。

    七月份,兴和县的鸡死的七七八八,病毒大概觉得呆在兴和县没意思,消失了。他们弄小鸡,正好赶上八月十五中秋节。

    这时候鸡的价格稍稍涨了一点,他们又赚了一笔。

    八月十五卖光也没急着买。他们的老婆女儿儿媳妇在梁好运厂里上班,得知厂里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消杀一次,他们把鸡场篷掀开,烈日暴晒,又进行消杀,万无一失才弄小鸡仔。

    这批小鸡又正好赶上春节。去年春节过的心惊胆战,今年有点报复性消费的意味,他们又大赚一笔。有需要的两家还弄了辆面包车。

    以前都是公交车或借别人的车过来,今年开着小车来给张爷爷拜年。也跟往年一样给张爷爷家带了许多自家院里养的,田间地头种的土特产。

    楚副市长进门就听到“咯咯”叫,看到几只母鸡,忍不住问:“还剩这么多?”

    张爷爷道:“我妹妹和我小舅子送的。这小母鸡都是他们家散养的,走的时候拿一只——”

    楚兜兜他爸拒绝:“不要。我们家离菜市场近。”

    “早年在菜市场还能买到,这两年你去菜市场买的那些看起来跟土鸡一样的,其实也是饲料喂的。”张爷爷想想他外甥说的话,“菜市场的鸡要是两块钱,真正的土鸡得卖六块,十块一斤。”

    表姐夫惊呼:“这么贵?”

    “三年的鸡。偶尔喂一次粮食,得吃多少?”张爷爷问。

    这笔账可不好算,表姐夫不禁说:“怪不得兜兜他妈说,发展太快,污染严重,连土鸡肉都不如以前好吃。”

    张跃民给他姐夫挑一只大的,“这鸡刚刚还下个蛋。回头炖了你就知道,香味飘满院。”

    张爷爷赞同:“有一年我们炖一只大鹅,一点不夸张,香味飘满整个胡同。”

    表姐夫心说,这就夸张了。

    “爸爸,真的。”楚兜兜道:“我知道,表舅特意接的我。我刚到街角小店就闻到香味。”

    表姐夫忍不住问:“几年的鹅?”

    “得有五年吧。”张跃民也记不清了,“上午收拾半天,中午十二点炖,炖了几个小时才炖烂。”

    表姐夫:“所以有些饭店说,他们的鹅炖半天其实是真的?”

    张跃民点头:“可能。我们没在饭店点过。很难点到老鹅。”

    梁好运拎着一布袋东西出来。

    表姐夫好奇,又是什么。

    “鸡蛋和鸭蛋。”梁好运道,“也是他们拿来的。爷爷特意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平安县乡下买了好多鸡鸭鱼肉。他们大概觉得一家来十几口,不带些东西中午不好留下来用饭,所以又给我们弄几箱。”

    表姐夫诧异,“这么多人?”

    “早年间孩子多。我大姑奶奶家六个。一家来两个代表,几家也有十来个。”梁好运道。

    表姐夫忍不住往四周打量,也不像招呼这么多客人的样子啊。

    张跃民:“找邻居借的桌子,在廊檐摆了一排。”

    二丫头跑过来比划:“小孩两桌。”

    表姐夫忍不住看张爷爷。

    张爷爷笑的很开心:“发压岁钱发了一个月工资。”

    老人家是老干部,还是老革命,虽说每次涨工资只涨一点,经年累月,工资可比写字楼里的白领多多了。

    表姐夫道:“难怪人家给你们拿这么多东西。不然也不好收您老的压岁钱。这些我就拿走了。”

    “爸爸再见。”楚兜兜赶忙送“客”。

    表姐夫作势要揍他。

    楚兜兜不怕他爸,躲开就招呼弟弟妹妹去屋里。

    表姐夫这大半年忙,家里很少开火,所以就把东西送去他父母家。

    他的几个兄弟姐妹还在,看到楚副市长拿来的东西挨个数落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家弄。

    楚兜兜他爸也下过乡当过知青,洗衣做饭干农活样样都会。虽然近年生疏,不等于他不会。他父母家烧着炉子,炉子上有热水,三两下把鸡杀了,快速收拾干净,放点姜就搁炉子上炖,他倒要尝尝真正的土鸡的味道。

    表姐夫当知青那会儿也吃过鸡肉。然而那时候人穷,吃玉米粑粑都是香的,记忆中的鸡就算是饲料养大的也鲜香无比。所以根本不能作为参考依据。

    炉子上大火快煮,煮出香味,炉子封一半转小火慢炖,香味越发浓郁。

    天色暗下来,楚兜兜的伯伯姑姑准备各回各家,结果被这个香味留住脚步

    楚兜兜的大姑忍不住问:“老四,煮的什么这么香?”不待人家楚副市长开口,掀开锅盖,就一只整鸡和几片姜,“谁送你的?”

    楚兜兜的爷爷不高兴,这叫什么话。

    “光天化日,谁敢送他东西?”楚爷爷脸上写满不快:“送什么不好送鸡?说话不长脑子。”

    楚大姑赶忙说:“我说错了。老四,哪儿买的?”

    楚奶奶拍拍老伴儿的胳膊:“刚刚去送兜兜去他表舅家,兜兜的表舅给的吧。”

    表姐夫点头。

    楚大姑忍不住说:“那就难怪了。他表舅有钱,能买到这么好的土鸡。”看了看鸡爪,“至少得有四年了吧。”

    大表姐想翻白眼,她最烦这个大姑姐,也是在西北呆过的,没学会那里的豪迈,反倒为了把农村那几年的习性抹干净,越来越像个斤斤计较的小市民。

    “人家老家人送的。”大表姐忍不住说,“这包鸡蛋也是吧?”

    表姐夫刚刚放厨房里了,大表姐拿起来,险些没拿住,感觉得六七斤,“这么多?”

    屋里暗,楚奶奶拿到院里看看,仿佛能看到里面的蛋黄,“这鸡蛋也不错,炒出来都是橙色的。”

    楚大姑道:“这么多你们老两口也吃不完,给我拿点。”

    大表姐顿时想骂人。

    楚爷爷先开口说:“没你不要的,回你家去。别等我撵你。”

    楚兜兜的大姑一家灰溜溜走人。

    楚兜兜的几个堂兄堂姐刚刚还觉得小叔当了副市长,还当自己是多年前的小农民,什么土了吧唧的东西都往家弄,一点不阔气。可随着厨房的香味越来越弄,几人不想离开,“爷爷,我们能不能在你们家过几天?”

    表姐夫:“没那么多房间。”

    老两口的房子也是四合院。不如张跃民的大,但阔也有五间。左右厢房都能住人。但往年孩子都不愿留下,因为他们家没电脑。左右邻居还都是些老头老太太,没人跟他们玩儿。所以老两口没收拾。

    楚兜兜的小堂姐道:“兜兜房间。”

    大表姐拒绝:“兜兜大了,有自己的隐私,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许进。”

    表姐夫诧异,他老婆什么时候有这么高觉悟。她不是一向认为,儿子都是她生的,儿子的什么东西她不能看不能碰。

    大表姐没有,张跃民说过小孩子也有隐私。

    大表姐看到侄女一脸可惜,心中有些许快意,“我给你们拿几个鸡蛋吧。兜兜他表舅妈跟农村人熟,回头你爷爷奶奶想吃,我再托她买点。”

    几个小辈眼馋浓香扑鼻的鸡肉,不接茬。

    张跃民给的母鸡很大,楚兜兜不在家,他们一家四口一顿吃不完。

    楚兜兜他爸杀鸡的时候加的水多,留他父母明儿煮鸡汤面条。可眼瞅着几个小辈这个德行,楚副市长不得不对他大哥说:“再做些菜?吃了饭再走。”

    楚兜兜的几个伯伯倒是不差这口,他们家孩子应该也不差,可孩子想中邪一样,只能留下吃晚饭。

    一个多小时候,鸡肉炖烂了,大表姐把肉撕开,每人盛一大碗。楚家小辈看着清澈见底的鸡汤后悔,为了这玩意等几个小时,不值啊。

    然而鸡汤入口,一众人都很诧异,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鲜”。

    楚爷爷忍不住感慨:“还是土鸡好吃。”

    表姐夫尝一口,瞬间回到三十年前,是记忆中的味道。

    “跃民给我,我还不想要。”表姐夫不禁说:“我以为跟菜市场卖的没多大区别。”

    别看大表姐看张跃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当着外人的面很向着他,“跃民还能跟你开玩笑。要不是他家那么多好吃的,楚兜兜能天天想着给他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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