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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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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白绣绣重生以来过得第一个年。

    意义自然不同。

    更别提这一年, 还有自己的家人陪在自己的身边,白绣绣已经忘了过年该准备一些什么了,难得的像是个孩子似的, 什么都在那问白凤珠。

    “大姐,咱们该买什么东西呀,这些都要买么?我第一次自己过年,都不知道要买什么呢。”

    白绣绣出去的时候, 一路上都在问白凤珠, 叽叽喳喳的,比起以前要聒噪不少,但是看得出来, 白绣绣的心情很好,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好。

    都说一个人无论年纪多少,但是只要是在自己亲近的长辈面前,都会像个孩子。

    白凤珠脾气很好, 一直都是微微笑着, “得买的,我刚看了一眼家里,花生瓜子都是要买的, 还有糖,到时候肯定有人要来你家拜年的,这些要给客人吃。”

    今年是白绣绣嫁出去的第一年, 很多东西白绣绣都不懂, 而白凤珠比她早嫁人,经验自然是足一些的。

    以前在婆家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都是她在那操劳,当时她记得, 还因为自己买东西买不好的关系,被卢家给骂过。

    白凤珠心里操心着白绣绣会被骂,好在的是现在自己在,自然是一点一点的耐心教。

    就是不知道城里过年,是不是和乡下是不一样的。

    白绣绣出来是带了票出来的,一点都不慌,白凤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她其实不是不知道该买什么,但是她就是想要看着大姐关心她的样子。

    白凤珠问道:“家里蔬菜买了么,过几天大家都回去过年了,到时候想买都没得买。”

    “买了买了,这个早就买了。”白绣绣的空间要多少有多少,蔬菜从来都不再外面的农贸市场买,反正她都是有的。

    白凤珠点点头,“你家东西我看了一眼,还有很多都是要买的。”

    每到过了年的时候,像是她们这类的南城居民,比起以往都是要热闹不少的,福利待遇也好一些,一年也就难得过这么一次。

    前天的时候,街道里就给白绣绣发了票证和购货本,这样她过年置办年货也能

    方便一些。

    街上难得的比以前要过年的气氛好上许许多多,以前路上人少的很,几乎家家户户都不怎么会出门,这一会儿却是人潮涌动,大家一窝蜂的都在这。

    刚刚光是在供销社门口的人,都排了好长队伍的了。

    白昌栋忍不住道:“二姐,这南城过年,好热闹啊。”

    “热闹的还有后面呢。”白绣绣笑眯眯的说道。

    过年前街道给的购货本上,比起以前要多给了半斤肉和半斤的油,这自然是国家分发的,让她们能够安心的过个好年,不仅如此,上面还比以前多了两斤的富强粉,两斤的黄豆,一斤的红豆,还有几斤的小站稻和五斤的鱼。

    白绣绣领着人去供销社排队,今天出来的太晚了一些,也不知道东西够不够,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半个多小时的队伍已经排下去了,大家到了过年的时候,全都激动的买这买那的。

    以往的时候,路上看着的人,由于白绣绣那一系列的操作,家家户户都是勤俭为主,因此出来买东西的人,买东西都少买了一些,可到了现在就不一样了,要过年了,大家置办年货比谁都认真。

    白绣绣开口就道:“给我称两斤花生和瓜子,奶糖也要两斤。”

    这奶糖的味道,简直就是一绝,这时候的东西,比起以后那味道自然不同,家里没什么零食,没得吃的情况下,但凡是一点香甜味道的东西,那都诱的人舌尖发颤。

    白绣绣又要了三斤的富强粉和一斤绿豆,小站稻也都给买了,鱼不是在这边买的,她打算等到时候快过年前叫苏望亭去买。

    鱼还是吃新鲜的好,不然先买了,养回去给养死了,那可就麻烦了,她可不想过年吃死鱼。

    东西买的很快,白绣绣付完钱后,理所当然的扔给了白昌栋手里。

    买的花生瓜子奶糖这些零食,白绣绣买回去都不是给自己吃的,只有客人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白绣绣自己也不是馋嘴的,所以觉得两斤也差不多了。

    买好了这些之后,白凤珠跟着白绣绣又去了猪肉店。

    果不其然,猪肉店的门口,队伍比起供销社买东

    西,自然是要排起来的队伍更长了,这个情况白凤珠在县城看到过,不过省城更夸张一些罢了。

    平日里的猪肉都是定量卖的,卖完就直接收摊,去晚了的人,只剩下猪下水那些没人要的,肥肉是最吃香的,一开卖的时候就没有了。

    不过年前就不一样了,供量比以前都要多很多,大家都还能买到,哪怕白绣绣来的是这个点,但是影响也不是特别的大。

    白凤珠以前在村子里,虽然购买年货,但是其实能买的东西很少,农村里的人都是由着村子里分发的,只是因为卢方刚的工作原因,他们家也能拿票和工资,所以她们家才能到县城里去买这些东西。

    不过饶是如此,看起省城这种派头,她还是暗暗诧异。

    等轮到白凤珠她们的时候,白绣绣只要了很少一部分的肥肉,买了一份能做红烧肉的部分和能做饺子馅的猪肉,又要了一些没人要的猪下水,整体也没多花多少钱。

    看白绣绣要这些,白凤珠有些急了,压低声音道:“绣绣,那些都是没人要的,你咋还买了?”

    这年头谁过年这肥肉不是拿来抢的啊,村子里过年前要杀猪,杀完猪之后,就会分到家家户户,要是分不到肥肉,或者是肥肉少的,那可是要找到村支部去吵架的。

    没想到自己这傻妹妹,不仅买少了肥肉,还都要那些没有人要的,她生怕白绣绣吃了亏,急得不行。

    见白凤珠这样,白绣绣笑着道:“大姐,这猪下水做菜可好吃了,等到时候我就做给你吃,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肥肉没什么好吃的,白绣绣对肥肉的兴趣一点都不大,要不是想着可以用肥肉熬点猪油出来,到时候过年炒菜能香一点的话,她都没打算买这些猪肉。

    到时候回去就炸猪油,这些炸剩的就成了油渣子,拌着饭吃,也是香喷喷的很。

    听到白绣绣这么解释,白凤珠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她也不是没有吃过这些猪下水,前几年的时候,白建国去分猪肉,就分到了这些,可把白建国和林晓梅给气坏了,直接跑去了村支部和主任他们理论,吵得那叫一个不

    可开交。

    还是村主任匀了一些肥肉给白家,白建国两个才肯罢休。

    回家的时候,就用这些猪下水做了菜,她吃了一口,虽然觉得也是香的,但是没有肥肉香。

    这肥肉一口下去,肚子里的油水就足了,一年到头她都是吃不到肥肉的,也就只有过年,可以尝一尝。

    不过其实哪怕是过年,肥肉这些林晓梅也是不让她碰的,这些肥肉都要留给白昌栋和白建国吃,因为他们是家里的男人,需要干力气活,还有个得上学,其他人都是没资格碰的。

    还是白昌栋会偷偷留下一块,塞到白凤珠的饭碗里,叫她吃起来都觉得好吃的很。

    可这会儿,看白绣绣买都买了,也只好跟着人出来了,一路上忧心忡忡的,生怕回了家后,让苏望亭知道她们出来,过年只给他吃这个,到时候苏望亭会对自己妹妹不高兴。

    以前自己在卢家,但凡买点东西不得公婆喜欢了,那卢方刚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

    看出白凤珠的担心,白绣绣笑着道:“大姐,你真的放心吧,我做事情自然是有我自己的道理的,肥肉这玩意吃多了腻得慌,更何况我这不是买了一碗红烧肉的分量么,这味道更是香喷喷。”

    见白绣绣似乎真的胸有成竹的样子,白凤珠想了想,自己这个妹妹做事情,确实是稳妥的,向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平白担心了这些。

    一旁的白昌栋暑假在这里,是吃过白绣绣做的菜的,知道她做的菜最是好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也帮忙说了一句,“对啊大姐,二姐做饭可好吃了,猪下水她做的也很美味,我都觉得比肥肉要好吃太多了!”

    没有肉吃的日子里,吃到一块肉,那简直就跟人间美味似的。

    不过在白绣绣这里的日子,白昌栋觉得无论吃什么那都是好吃的,当然如果有肉的时候,那就更好吃了。

    见白昌栋都这么说了,白凤珠这才放下心来。

    春节前要买的东西不少,不过买了一会儿,三人手上的东西都满满当当的了,重的都是白昌栋来拿,轻的则是两姐妹,路上熙熙

    攘攘的,是难得能见到的其乐融融。

    白绣绣感觉到浓重了年味。

    也就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家里头才会准备的这么丰盛,甚至还能做上一套新衣服。

    买的东西实在是拿不下了,三人打算先回家,回去后再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到时候再出来补。

    到了家里,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的满足感迎面而来。

    白善平还在屋里睡觉,白绣绣看时间还早,就和白凤珠收拾完东西后,倒了茶水给两人喝,顺道问起了白凤珠在县城里的状况。

    “卢方刚没来找过我,他应该不知道我在哪里。”白凤珠说起前夫的时候,已经能够很坦然了。

    她虽然自卑自己的离婚经历,但是一点都没有后悔过离婚。

    要是一直跟卢方刚在一起,白凤珠觉得自己的日子一片黑暗,永远也得不到如今这样的平静。

    这些事情还是白昌栋知道的多一些,他时不时的还是会回去村子里的,多少从村子里人的嘴里听到过。

    “自从卢方刚不去厂子里以后,整天都在家里喝酒,前些日子听说还跟村子里几个二流子赌博了,输了好些钱,被他爸妈给揍了一顿才算是老实,”说起这个,白昌栋还有些解气,“卢家父母一直都在给卢方刚找新的工作,但是现在哪里有人敢要他,顶多只能在村子里好好的上工,哪里都去不了,不过那个林美兰的日子也不好过,她现在的名气算是臭了,咱们村的大老爷们要是跟她说上两句,绝对是要被家里娘们给骂的狗血淋头的。”

    卢方刚上一回之后,和林美兰就恨上了。

    不能赌博不能喝酒,他就想办法要搞林美兰。

    至于这林美兰的日子,自然是难过的很,村子里的风评差,卢方刚还又总是时不时的找她麻烦,这两人算是彻底杠上了,估计什么时候是个头都不知道。

    白绣绣解气了,她道:“这两个人活该,罪有应得,现在我倒是要看看她们还怎么翻身。”

    翻身的确是翻身不了了,村子里都知道卢家人是什么样了,也知道卢方刚是什么样,哪还有媒婆敢上门啊,这换了别家父母,

    也不敢把自己的姑娘给往火坑里推。

    听他们说起这些,白凤珠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她笑了笑,“以后他们无论如何,都和我无关了。”

    只要她自己的日子能够好好的过,那就足够了。

    现在每天和白善平一起生活,跟白家也算是断绝了关系,她虽然失去了父母,但是至少还是有弟弟妹妹在,还有爷爷在,在国营饭店的生活,充实而又满足,白凤珠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过过这样的好日子。

    白凤珠满足了。

    对于白凤珠如今的心态,白绣绣心中是高兴的,还记得前世的时候,白凤珠离了婚看起来已经和五十的人一般,所有的人生和美好的青春,都被卢家给蹉跎了,因为极度自卑的情况下,她每天都是在白家人的打骂中做事,哪怕心中委屈万千,却也不敢离开家里。

    因为她一旦离开了家,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一些什么。

    白家把她当成佣人,总觉得自己家里有个离了婚的女儿很丢人,而当时的白绣绣也离了婚,她顾不上白凤珠,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塌糊涂。

    那时候两姐妹都是日子不好过的。

    可如今。

    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白绣绣递给了白凤珠一颗奶糖,笑容甜甜的,“大姐,吃一颗糖,愿你往后的人生,都像是这颗奶糖,能够一直甜甜蜜蜜的。”

    无论白凤珠以后怎么样,至少她会一直陪着她大姐的。

    “真甜。”白凤珠剥开糖纸,将奶糖放入嘴中,奶香味四溢,香甜的很。

    看到两人如此,白昌栋胸膛里充斥着满满的保护欲望,他道:“大姐二姐,等我高考考上,你们就不用怕了,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有我在,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们,看不起你们。”

    说完话,三人不禁相视一笑。

    白绣绣很庆幸,自己的弟弟没有被白家人养坏,当然这也归功于,小时候白家人忙,生了儿子后没人照顾,林晓梅和白建国都是要上工的,这只能送到了白善平那边去,等下了工再带回来。

    要不然的话,跟着白建国两夫妻时间长了,说不定人变坏了也不

    一定。

    后天过年,明天是二十九,白绣绣打算明天再包饺子,晚上只做了一些简单的菜,吃完饭后,厨房里的活白昌栋是干不了的,他就去陪着白善平去四周围散散步。

    只剩下白绣绣和白凤珠两个,做一些明天的准备工作。

    二十九自然是忙的,今天二十八需要做的是发面。

    把面粉都给揉成团,放着第二天好做。

    等这些都做完之后,白绣绣道:“大姐你先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要做的事情很多。”

    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等白凤珠去睡觉之后。

    白善平和白昌栋差不多也回来了。

    白昌栋去了屋子。

    看到这个点苏望亭都没回来,白善平忍不住问了一句,“快过年了,望亭还这么忙么?”

    “他明天就放假了,最近的确是挺忙的,单位里的项目要做的事情多,”白绣绣回了一句,然后笑着道:“爷爷,刷牙洗脸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让昌栋带着你去。”

    到了南城来,白绣绣自然就算是主人了,什么事情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白善平点点头,又感慨道:“以前觉得望亭还年轻,家底好的关系,人又有些傲气,现在看来,能用心在自己的工作上,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他现在这么忙,你平日里也要多关心关心他,夫妻之间重要的就是一个沟通,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等到矛盾大了,才想到去解决,那时候就晚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认真过日子,别人也会认真过日子,要是别人不认真,那咱们也不用忍着,我们白家的姑娘,不至于要在别人家里受委屈。”

    这就是白善平一直以来的态度。

    以前他是不太满意苏望亭的,但是他知道苏望亭对自己的照顾,如今看到白绣绣在南城的日子过得也好,心中便放心了不少。

    这日子是过出来的。

    他的第一印象不重要,若是能经营的好,苏望亭也算是一段好姻缘,最重要的不是苏望亭的家境如何,而是他这个人怎么样。

    白绣绣听着白善平的话,心中有些酸涩,曾经的自己,若是白善平还在世的

    话,有他在旁边说,自己的婚姻也不至于走到这样的地步吧。

    她和苏望亭就是少了沟通,很多事情都自己憋着,还总是委屈自己,当时没有人为自己撑腰,她只能在婆家如履薄冰的过。

    要不是苏望亭对自己还好一些,她真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

    白绣绣觉得有人为自己撑腰的感觉真好,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的爷爷,我和望亭现在有什么事情都会说,不会自己憋着,我们知道沟通的重要性,虽然我和他家境不同,从小的生活环境不一样,但是我们都愿意为了对方去做出改变和努力。”

    “这就行,爷爷老了,很怕哪一天就护不住你们了。”白善平叹了口气,当初他把白绣绣供到上大学,心里想着的,是白绣绣到时候可以在大学里找一个,到时候两人都是大学生,家境又差不多。

    再被学校安排个工作,日子倒也能过得好,只是没想到,最后和一个他们家差这么多的大院子弟结婚了。

    这怎么能不受委屈呢。

    他想到了白凤珠,抿了抿唇道:“说句难听的,望亭要是个不好的,他可不像是卢家那么好离婚。”

    这一点,白绣绣自然知道。

    好在的是,现在自己和苏望亭的感情稳定,两人也都在为对方做出改变,这已经算是好事了,白绣绣笑着道:“爷爷,望亭是好的,他对我很好,很多事情都会让着我,我觉得他比很多男人要好了。”

    白善平从清醒过来到现在,看白绣绣的底气和做法,也就能知道,这些都是苏望亭带给她的,那就说明苏望亭对她的确是好的。

    这样他也就能放心了。

    白善平点点头,既然说起了白凤珠,他又有些担心了起来。

    “凤珠这一次离婚,对她的打击还是大的,我住的那筒子楼里,有人想要给凤珠说亲,她见都不敢见人一面,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这哪有什么配不上的!”白绣绣自然是觉得自己姐姐最好,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大姐会干活,人勤快,长得好看,现在在国营饭店里,也是个稳定的差事,她要想再找,绝对是能找到的

    。”

    只是二婚要慎重一些。

    对对方的人品,都要细细打探一番。

    白善平看她这样,不由笑了,“你大姐自然是好的,不过她这道坎,还是得她自己心里过。”

    这倒也是。

    白绣绣让白凤珠离婚,是想要让她脱离苦海,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而不是让她自卑的。

    若是白凤珠说,自己不想结婚是觉得一个人更好,那也就罢了,可若是觉得自己离婚了,配不上别人了,那她就不能接受了。

    她大姐,值得好的男人。

    不过现在人言可畏,虽然白绣绣从来不觉得离婚会低人一等,但是社会环境使然,几乎的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她抿了抿唇道:“爷爷,大姐离婚的事情,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瞒着吧,我怕大姐被人指指点点,要是真有人不介意大姐离过婚,这人绝对是真心爱大姐,这样的人我们才可以考虑。”

    白善平点点头。

    他们不怕白凤珠一直单身不结婚,只是怕她这种自卑的心态,会给她的未来造成阴影。

    洗漱完后。

    白绣绣上了床,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就被打开了。

    外头寒气袭来。

    熟悉的味道在鼻息间充斥着,白绣绣感觉有人含着自己的嘴唇,她立马惊醒了过来,然后就瞧见了一双亮晶晶的黑眸。

    是苏望亭。

    把白绣绣给吵醒了,苏望亭一点都没有罪恶感,反而笑眯眯的问了一句,“醒了?”

    “几点了。”白绣绣瞪了他一眼,开了灯。

    苏望亭道:“十点了,爷爷大姐她们都来了么,我回来都不敢有声音,生怕吵到了他们。”

    见苏望亭问起白家人,白绣绣嗯了一声,“都睡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随后听到了苏望亭肚子再叫,她看了他一眼,“饿了?”

    说着话的功夫,也不等人回答,白绣绣就披了件衣服起身了。

    苏望亭忙活了一天,连饭都来不及吃,去食堂里吃饭,却是什么吃的都没有了,他饿的胃实在是难受,可没有吃的没有办法,只好饿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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