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替死还魂之术
红姐解释说，之前谢听澜发作的时候，她听谢听澜梦里喊过娘。
钟盼儿：“……”
这形容……怎么怪怪的，按基本规律，谢听澜这十九年的成长过程中肯定很缺爱，那哪个缺爱的小孩儿在生病脆弱的时候会忍住不喊妈呢？
“但我也不确定。”红姐轻咳一声，“夫人，您还有看出来其他的吗？”
“……没有。”
说实话，钟盼儿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先勉勉强强把药给谢听澜喂下去了。
“这次公子的这个病来得很突然，”红姐又说，“被送来这边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
钟盼儿脸色有些难看：“他之前去哪里了？”
“不知道，不过我多少试探了谢羽几句，他说公子有去过三皇子府。”
钟盼儿想起来之前碰到的那波黑衣人，脸色更差了。
“不过，我看得出来，自从公子与夫人成亲后，他的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
呃，这话题是不是变得有些快了？
再说，这形容，怎么搞得跟她是冲喜来的似的……
“他这‘病’还有什么症状，都仔细讲讲吧。”钟盼儿干巴巴地转回话题。
“除了这些之外，基本也没别的了。反正总而言之就是，病的时候是真的严重，好的时候又是真的好，跟个正常的健康的人似的。”
红姐有些感叹，钟盼儿却乐观不起来。
病症越是这样，恰恰说明这病的复杂与难治。
除了这些，红姐后来还说，谢听澜之前有时候能昏迷三天以上。
这下，钟盼儿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会觉得谢听澜神出鬼没了。
或许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他也是不得已。
“唉。”钟盼儿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说好的扮猪吃虎呢，怎么我老公是个弱鸡加菜鸡啊。”
这话说的钟盼儿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
但一时之间，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因为花魁大赛要持续两天，红姐已经忙活了一天一夜了，钟盼儿便让钟姐回去了，她自己留在这儿照顾谢听澜。
红姐也不是啥矫情的人，但在走的时候，又极为犹豫地说了一段猜测：“其实惠贵妃的来历挺神秘的，皇城中有无数个版本，有说她绝代佳人家世显赫的，也有说她来自蛮夷奇丑无比的……而且皇帝对惠贵妃的事情总是讳莫如深……”
钟盼儿点头：“你直说吧。”
红姐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怀疑惠贵妃是姜国人。而且同姜国那些世袭制的国师同宗同族。”
姜国确实因为地势等原因及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这种奇人异士非常多，更别说这些什么蛊啊咒啊的了。
尤其之前在查姜雁冰，发现她竟然也会点这些的时候就更是觉得不怎么意外了。
“但就像许许多多的大家族一样，他们也分了好多个派系，所以惠贵妃虽然同国师一脉同宗同族，但修习的方向不一样，”红姐说，“国师一脉修的正派，偶尔求雨求水断断吉凶未来，但惠贵妃不一样，据说惠贵妃那一脉虽然修行也正，但因惠贵妃从小天赋过人又叛逆不听管教，被家族排挤欺负后用来走了邪路被驱逐。”
“……”钟盼儿听得目瞪口呆，“好大女主的人设和成长经历啊。然后呢？”
“然后就遇到了大晏皇帝，”红姐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但大晏皇帝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看中了她的能力，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反正能知道的是，进宫后的惠贵妃并不开心，然后在太子殿下九岁的时候突然去世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原本健康活泼的太子殿下，忽然就开始频繁地生病，后来就渐渐地深居太子府，不再在宫里走动也不怎么在大众面前出现。所以大多时候，老百姓都在似真还假第嘲笑，谢听澜这个太子就是个摆设，是皇帝封来安抚惠贵妃的。”
钟盼儿没说话，她忽然想起来了刚重生过来的时候，金鱼和谢听澜都曾说过，她同谢听澜的婚事是惠贵妃千方百计甚至以死相逼强要来的。
如果真同红姐所说，那惠贵妃是通过了某些非常手段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莫名其妙选中了钟盼儿要钟盼儿做他儿子的新娘，并要求他们两个十年后成婚。
再深入一点分析的话，那么，惠贵妃是不是也早已预料到她这个活了两世的钟盼儿，会刚刚好在十年后重生到那个将军之女钟盼儿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惠贵妃真的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
“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听说过巫医谷？”红姐忽然问。
哎哟，巧了，她上一世刚好就是从现代穿越到巫医谷的。
“我曾听人说过，巫医谷的人不仅精通医毒两术法，更擅长巫蛊咒术，对那里的人来说，预言吉凶判断未来、医死人肉白骨都算是最基础的了，更有甚者会那些轮回咒、替死还魂等禁术……”
钟盼儿：“……”
轮回咒倒的确有，她上一世死前刚刚好用到了路云则身上。
但具体表现症状是什么，她倒还没有看到。
其实在她心里，她一直觉得用心头血做咒引的方法太烂俗，根本不能称得上什么高大上的禁术……
至于替死还魂，她还真没听说过，就连父母留下的庞大繁杂的“遗产”当中也没有见过这个术法。
不过，这词儿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啊。
“所以在自从知道夫人您在成婚那晚的大火之后，忽然变得正常，皇城中便有了您是替死还魂的传言。”红姐说。
钟盼儿：“……”
是了，谢听澜那次从三皇子府酒醉归来，带进府里的那个穆云笙不也曾这么说过吗？
“不过太子殿下真的很在乎您，他曾派人无数次警告并消灭那些传谣之人，就是怕您被传言影响到，更怕您因为此而受到什么伤害。”红姐忽然感叹，“不管夫人您是不是真的还魂之人，反正太子殿下，是真的在乎您，但我看得出来，你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怎么说咱也得慢慢来慢慢发展嘛你说是吧，”钟盼儿哂笑，“还是说正事吧。”
红姐笑了笑，说：“姜国历代国师都是从巫医谷选出来的，所以惠贵妃也是巫医谷的人，假如她真如传闻中那般天才又叛逆，那么，那些所谓的轮回咒、替死还魂之类的禁术，说不定对于惠贵妃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