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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一张SSR,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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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说此人叫做麴义,秦宜禄一时间后悔得直拍脑门。

    他妈的,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这一段时间里秦宜禄也没闲着,先是借修庙之名化缘,借机几乎将凉州东部几个郡比较有名的豪强都拜访了个遍,几乎将凉州地区比较有声望的,以及印象中在未来青史留名的大人们都拜访了个遍。

    后是借着张奂的名义将整个凉州的英豪一网打尽,图的就是个拉拢人心,为将来的天下大乱做准备,到时候收这些凉州英杰为己用。

    不过说真的,效果也并不能算太好,因为事实上他印象中在历史上稍微有名气一点的,往往都有个不错的出身,就算是也缺出身前途,但人家想要的东西自己根本给不了,想收任何人当小弟,都是任重而道远。

    比如皇甫坚寿这种,人家亲爹太牛,不可能走自己的渠道,也就是互相交个朋友;比如傅干这种,他爹傅燮和自己其实并不对付,这傅燮毕竟是由范津所举荐的,俩人之间甚至还有点仇怨,能和平共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至于那些如雷贯耳的人中龙凤,那却是一个也没碰着的,贾诩此时正在洛阳当官没在凉州,而且人家就算是在,恐怕也无非就是交个朋友,毕竟人家是举的孝廉的出身,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年头能当上孝廉的,其背后的家族就没有一个不是名门,哪有什么平民子弟。

    韩遂边章,和贾诩的情况一毛一样,此时也都不在凉州,就算是在了自己也收不下。

    还有一个马腾,史书上说这货是扶风马氏,马援之后,也不知道是真假,反正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就更够不着了。

    扶风马氏是特么整个关西地区除了弘农杨氏之外最大的世族了,这一代还活着的话事人马日磾是当朝三公,上一代的马融是天下顶尖的大儒,卢植和郑玄的老师,自己想见这马家的人一面都颇有些不容易,何况是收人家为小弟?

    而如果这是假的,那反正他是没听说过马腾的名号,那让他上哪去找他去?

    以至于秦宜禄虽然这一段时间确实是也收到了不少的小弟,但真的有青史留名的却是一个也没有,仔细品鉴一番,这其中或许有几个有潜力的,但真的就只是潜力,一个能挑大梁的都没有。

    说来说去,他所接触的这些凉州未来的英杰之中,地位最低,已经颇有了小弟意思的反而是已经有了郡吏官身的庞德庞令明了,但代价也着实不小,至少一个三署郎的名额给举出去了,而这样的机会或者名额,短期之内他也不可能再遇得到了。

    正因为如此,秦宜禄其实实际上已经有点放弃去招募那些青史留名的人物了,也真的是绞尽脑汁的去回忆、琢磨过这凉州大大小小的各大势力什么的,却是脑子短路一般的,把这个麴义给忘了。

    毕竟,金城麴氏确实也不是什么大豪族,地理位置上距离汉阳也有点远,平日里没人提醒的话秦宜禄真的是都没听说过这个家族,自然也就不会因这个特别的姓氏而想到此人。

    差点错过了这一员大将啊!

    关键这麴义虽然是凉州人吧,但历史上这货一直没在凉州混,反而是在河北出的名,秦宜禄回忆凉州能人的时候还真忘了这位未来的冀州第一神将。

    当然了,此时这么一想,关于这位凉州豪杰如何就成为了冀州名将,也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黄巾起义呗,皇甫嵩是三年后讨伐黄巾的三大中郎将之一,肯定会带走一大批凉州英杰,这其中十之八九就包括了这个麴义。

    而讨平黄巾之后皇甫嵩又当过一段时间的冀州牧,那将一部分立有功勋的将领留在冀州安排工作自然也就是很正常的事儿了,再后来皇甫嵩自己调离冀州,这麴义兜兜转转的可不就落在袁绍的手上了么,那自然也就悲剧了么。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人才,历史上灭了白马义从的就是他,袁绍能做河北雄主,大半都是依赖于他,即便是放在人才济济的三国时代,这也毫无疑问是第一梯队的ssr。

    关键是这个麴义出身还真不高,凉州麴氏,即便在金城本地恐怕也当不得什么名门大豪,如果不是后来的天下大乱的话,就这样的出身,在阶级已经几乎完全固化的东汉,除非有逆天的大气运,否则他这一辈子想混个两百石的县吏都费劲。

    这样的人,又凭什么拒绝自己这个名满天下的凉州名士,张奂的关门弟子的招揽呢?自己还是他师兄呢,还有着师徒之实呢。

    感谢老天啊,这是把自己不小心忘掉的顶级人才给送自己手里来了。

    这么一想,秦宜禄看这麴义的眼神,自然就从原本的厌恶,唰得一下就变成了热情相待了,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大声地一拍桌子道:“好!好问题!好啊!这位师弟,麴义是吧,很好,有不懂,不明白的问题就是要提出来么,你不提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懂还是不懂?正所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么,我相信,这个问题,麴义师弟一定不是第一个心有疑惑之人,然而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麴义师弟,你们却都没有问过,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们心头的顾虑重重,你们是来学习的,难道张师对自己的弟子还会藏私么?”

    “还是说,你们是为了保全张师,还有我这个做师兄的颜面?此大谬也,所谓教学相长,张师也好,我也好,教授大家学问的过程也是一个温故而知新的过程,你们若是有什么地方想要争辩,那就应该提出来,理越辩越明么,就算是我,甚至是张师辩输了,但只要理辨明了,这难道不也是一桩美事?不也是我和张师有所得么?大家,要多多向这位麴义师弟学习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说得完全是没错的,异族与我汉族风俗习惯并不相同,又不知礼仪,其心如何会不异呢?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处理民族问题时,一定要懂得换位思考,要了解其具体的风俗习惯,要学会以异心相待,如此,才能够知己知彼,只有先知其心,才能抚其心,用其心,必要时也应该尊重人家的风俗习惯,当然,有些实在安抚不了的,该杀则杀,也万勿优柔寡断。”

    “师弟啊,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好,我看你是个人才,现在还只是一个义从么?”

    麴义闻言,一脸蒙逼地点了点头。

    “看在你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求知之心甚坚的份上,这样,一会儿我亲自去和张师说,让他也收你做个入室弟子吧。”

    “你们既然跟随张师学习,就一定要向这位麴义师弟学习才是啊,今日吾兴致不错,便留下一封文章与尔等还学习观瞻,还望尔等相互共勉啊。”

    说罢,却是又命人取来纸笔,挥毫泼墨,龙飞凤舞一般的写了起来。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

    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

    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

    “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嗯,还行,好歹算是背下来了,初中的必备课文,这么多年了还真有点忘。

    “麴师弟,这一篇师说,便由你来保管吧,望你能勤而向学,争取早日学得一番成就,时时保持今日的这份赤子向学之心啊。”

    “这……这文章,是交给我来保管?您,您愿意劝说张师收我为正式弟子?”

    麴义当然看得出这篇文章的分量,即便是边鄙武夫,也不难看出这篇文章几乎可以传世的分量,只要这文章真的在天下流传,世人读之,自然要问这文章的出处,这一问,他麴义的名字自然也会被世人所知了。

    名声,毫无疑问可以说是东汉这个时代最为重要的财富。

    再说这麴义来得时间虽然短,却又如何不知这秦宜禄在张奂府上的地位,这张奂待秦宜禄简直已经比亲孙子还亲了,他们这些所谓的义从甚至压根连见张奂一面都是难如登天,平日里任何事,几乎都是秦宜禄代张奂来做指示的。

    所以这秦宜禄既然说张奂会收他为徒,那张奂就一定会收他为徒,反正讲经什么的也都是秦宜禄代讲了么,而虽然徒弟和义从学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但各中区别差距宛如云泥之别,麴义又如何会不明白呢?

    张奂的正式弟子,将来这是可以打着张奂的名头去外边混的,就张奂在凉州,甚至整个关西的巨大影响力,便算是两千石的太守,怕是也要正眼看顾一番的吧?

    不夸张的说,这对小门小户出身的麴义来说已经可以说是一场阶级跨越了,而推荐他的秦宜禄,说是对他有举荐之恩,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东汉,举荐之恩可是大于天,几乎仅次于生养之恩,甚至还在君恩之上的!

    虽然,他问的这个问题,秦宜禄的回答他其实并不满意,觉得有些生硬,好像不是在解答而是给划过去了,但,谁还在乎这个呢?

    “我……我……”麴义一时也是无言,几乎都想要给秦宜禄跪下了,然而一想到自己与他至少名义上还是师兄弟关系,礼太大了不妥,这才眼眶含泪的抱拳道:

    “师兄大恩,无以为报,他日师兄若有所用,愿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闻言,秦宜禄连忙将其拉起,脸上乐得,却是连褶子都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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