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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这皇后,可真是个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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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秋宫,作为一个南宫的宫殿,自然也和其他的南宫宫殿一样,采取了前寺后邸的建筑结构,也就是说进门之后相当大的建筑面积是用来给皇后办公用的,何皇后用来招待秦宜禄的自然便是前边的办公区域而不是生活区域。

    “听说茶这东西是河阳侯制的?尝尝我这长秋宫中的茶?”

    “皇后也饮茶么?”

    “去年开始洛阳便已流行了,今年以来这东西在整个南宫都已是人手一壶了,饮酒使人迷糊,饮茶使人清醒,因此白天处理公务之时,用此物来待客,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皇后喜欢,是外臣的荣幸。”

    “我听说,茶这东西,虽然现在各处种植的也多了起来,但是最正宗,最好的,还是在凉州,而凉州的茶叶之中,又尤其是以玄牝谷占据最大的份额,想来仅凭此物,河阳侯想必一定是日进斗金吧?老妇居然还想用金钱等俗物来拉拢河阳侯,岂不可笑。”

    “呵呵。”

    秦宜禄心说你那个兄长和弟弟也没比那老东西强多少。

    “河阳侯,尝尝这茶,可称得上是上品么?”

    “长秋宫中的东西,岂有不是上品的道理?更何况是皇后亲手为外臣所制,自然更是不同凡响,皇后……请外臣来长秋宫,应该不止是为了喝茶吧?皇后今日相救之恩德,外臣已经记下了,若是有能报答的机会,外臣自然没有不愿的道理。”

    何皇后闻言妩媚一笑道:“哪里称得上什么相救之恩,老妇人在永安宫中待得太久,待得都傻了,凭她手上的那点宦官,也敢跟河阳侯这般战场悍将动粗?蠢成这个样子,真给皇家丢人,她那点脑子,若不是陛下的亲妈,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那协儿自幼被他抚养长大,恐怕长大之后也是个没脑子的蠢东西。”

    秦宜禄闻言,笑呵呵地点头应是,心中却也暗暗吃惊。

    毕竟虽然是在长秋宫之中,这何后所说的内容却也着实是有点太过于大逆不道了,基本的孝道都没有。

    可见,这女人要么就是蠢极了,要么就是,她已将宫中宦官、侍女,调教得极好,根本不在乎这些话传不传得出去。

    一个从屠户之女一步步上位到皇后位置,而且除了刘协之外让刘宏再生不出其他子嗣的女人,可能会是蠢材么?

    就见这何后突然楚楚可怜地道:“说来,河阳侯有钱,有兵,有权,咱家也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咱家能拿出来讨好,拉拢河阳侯的东西,我兄长送的宅邸,弟弟送的钱财,想来河阳侯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咱家能想到的,也唯有河阳侯所代表的关西一脉了,河阳侯回京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看望杨公呢吧?说句不吉利的话,杨公的身体,恐怕是已经难了,日后这关西一脉,恐怕真的是要指望河阳侯了。”

    秦宜禄闻言笑着打断道:“皇后说笑了,大将军和车骑将军的赠礼,还是很放在心上的,我也没您想象中那么有钱,玄牝谷也不是我的私产,只是皇后既然如此直白,秦某也就直言直语了,不知皇后今日所请,是代车骑将军问的呢?还是替大将军问的呢?”

    何后闻言笑着道:“大将军,车骑将军,呵呵,都是叫着好听的虚名罢了,说来也是后悔,应该让苗弟做卫将军的,又没有很么本质上的不同,做这车骑将军,岂不是平白惹了董车骑和皇甫车骑的面子?”

    “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河阳侯自然有自己的立场,我替谁去拉拢都是无用,难道河阳侯还能受我的拉拢不成?”

    “呵呵”秦宜禄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鼻子,瞅了一眼这位年仅三十出头的美艳女子,忍不住道:“皇后,确实是比太后要清醒得多啊,那何后的意思是?”

    “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咱家代表的是整个何家,只希望日后河阳侯能多多照看我何家,以及我这皇儿,咱家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皇后又说笑话,何家如今如此显贵,我求着何家照看我还都来不及呢,又如何能照看得了何家?”

    “显贵?哪来的什么显贵,深处风暴之中,才知此中险恶,自我兄长当上了这个大将军之后,咱家每一天过得都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说真的,隔三差五都要失眠,河阳侯若是肯帮我,或许今后,咱家还能睡个安稳觉,事实上便是我那兄长,现在也已经是一宿一宿的掉头发了。”

    “若是……若是将来天下有变,若是有人意图行霍光、王莽之事,还希望河阳侯能帮忙保我与皇儿性命,哪怕是做个傀儡呢?若是有人行项羽之事,则还希望河阳侯能助我娘俩重建汉室,哪怕是去凉州呢?若是……呵呵,若是有朝一日天地变色,河阳侯也想做这天下共主,还希望河阳侯能够……赐吾儿一个郡公、或者王侯之位。”

    秦宜禄见状也是不由得对这位皇后刮目相看道:“皇后您这说得,我可是真听不懂了。”

    “是河阳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一场黄巾起义,接下来几年朝廷在关东,江南,恐怕连税赋都要收不上来了,关西有兵,关东有钱,朝中党宦之争如此激烈,却让我那兄长和弟弟来做这两个上公将军,刘宏他自己躲去西苑,反让我何家挡在前面承受一切,前路何方?吾实是已经看不到了啊。”

    “今日吾与河阳侯订此君子盟约,河阳侯若是答应,朝中事但有所需,吾自然会全力相助,便是一二年之内让您做上卫将军之位,也未必不能,关东派不敢指望,宦官又指望不上,我们娘俩能倚靠的,自然便只剩关西将门了,何苗也好,何进也罢,无论这身后所代表的是宦官还是党人,都不过是因时,因势,因利而倒,何家所求,仅仅只是图存而已,本朝以来,大将军,好像还没有过善终好死的吧?”

    秦宜禄闻言,颇为沉着地拿起了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瞥了长秋宫中的其他侍女和太监们一眼,笑着道:“皇后对您宫中的奴才,就这么自信?况且我便是答应了您,您又如何能够确保将来我真的会履约呢?您又如何能够帮助我在短时间内当上卫将军呢?”

    何皇后闻言也笑了,却是突然站起身来,素手轻轻在自己腰带处这么一抚,衣裙应之而落,居然当着秦宜禄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给脱了,露出了其曼妙的躯体。

    秦宜禄见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香艳,还以为这何后接下来要威胁自己喊非礼之类的,直吓得亡魂皆冒,一口茶水噗得就喷了出来,脸色也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

    “黄黄黄皇后,你你你你,你要干啥?疯了?!”

    “河阳侯不必紧张,我这么做是为了告诉你,长秋宫之中发生的事,只有孤允许的,才能传得出去,孤不允许的,无论孤做什么,刘宏都不会知道。”

    秦宜禄有些看不懂,但是他很受震撼,道:“不是,你想说什么你直接说不就完了么,那也用不着如此吧!快穿上,快穿上。”

    说着,秦宜禄一边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还真是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实话实说,秦宜禄这辈子所见过的大小美女之中,还真就只有何后在容貌、身材上能与自己媳妇难分伯仲。

    再加上他皇后这个身份,这特么,实在是太刺激了!

    甚至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对这位出身低贱却能做到皇后的女子愈发的有些钦佩,这人也就是生在了东汉末年,这特么要是生在唐初,搞不好能跟武则天掰一下腕子。

    却见何后非但没有穿上衣服,反而温柔地跪坐在了秦宜禄的面前,道:“朝局争斗,争到最后争得无外乎是兵权,河阳侯若是能如愿当上卫将军,以您的威望,若是有我帮衬,至少可以彻底掌控北军、卫军,彻底控制洛阳兵权。”

    “如此,你我联手至少可保京师无忧,也能保我何家平平安安,卫将军,自然也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中自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关西将门受到重用。”

    “你我之间若是不能互信,你我何不索性于此处行夫妻之礼?若是我能怀有一身孕,则你我又还何谈信赖二字?”

    “哈?”

    秦宜禄这会儿真的是懵了,抬起头忍不住的就问了一句:“在……这儿?长秋宫之中么?”

    “刺激吧?”

    “不是,刘宏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帝,要说你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偶一为之,能瞒得住他我信,生个孩子出来?他连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看不知道么?”

    却见何后突然低下头,笑着道:“之所以我还让刘宏活着,是因为辩儿还小,兄长又没有威望难以支撑大局,若是河阳侯对咱家有意,还让他活着干嘛?今日有孕,明日,他就得死。”

    秦宜禄闻言,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被这娘们给吓着了,忍不住眼珠子瞪得溜圆。

    却是忍不住想到,历史上的刘宏,死得确实是有点蹊跷。

    毕竟按照历史,这货还有四年左右就死了,享年才刚三十三岁。

    当然,东汉皇帝大多都是短命鬼,但刘宏死的时间确实也是有点巧合。

    历史上他死之前发生过两件事,一件是何进将各地军队召到京城来搞阅兵,以此向刘宏耀武扬威,颇有些逼宫之意,然后刘宏亲自穿上铠甲披着龙袍骑马去校场上跑了一圈,将士们全都忍不住自发的就齐呼万岁。

    此举其实算是打了何进一个大嘴巴子,何进把外地军队叫京城来是告诉刘宏:你看,他们都听我的,刘宏则用实际行动证明,不,他们还是听我的。

    这和窦武当年失败是同一个道理,即皇帝的这个身份本身就是基层士兵天然的最高领导,基层士兵怎么可能懂得上层那些乱七八糟的政治斗争,皇帝的身份本身就带着充足的威望。

    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何进本身的威望太薄,他这个大将军本身也虚,这一招其实历史上的袁世凯也搞过,人家就能把满朝文武吓得肝胆沮丧,秦宜禄估计如果自己想使这一招的话,就算比不过袁世凯,也绝不会弄得像何进这般丢人。

    再之后,便是刘宏下令打散北军五校,组建了大名鼎鼎的西园八校尉,并且启用了新生代宦官蹇硕来担任这八校尉的领导,其威势甚至还在何进这个大将军之上。

    为什么偏偏是蹇硕,而不是明显更成熟,更有资历的张让、赵忠呢?

    再之后,刘宏甚至还想把何进支走,让他去凉州督军,其想要改立刘协当太子的心思也越来越不加以掩饰。

    然后他就死了。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人,不久之前甚至还能亲自骑马阅兵,让三军将士为自己欢呼,怎么就突然说死就死了呢?三十岁也不是心脑血管疾病的高发期啊。

    再之后何后便一点掩饰都没有的,十分顺畅的就把董后给弄死了,感觉就跟杀一只鸡一样的容易。

    考虑到刘宏的生活习惯,此人其实极少在北宫居住,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生活在西侧的几个皇家园林之中,北宫的事务实际上应该都是由何后在管理,要说他死在何后手里,这个可能性恐怕还真是不小。

    这一刻,错综复杂的线条终于全部缠绕在了一起,秦宜禄终于也看清了许多事,也终于看清了,这何家,背后真正的操盘人到底是谁!

    再看这身材妖娆,模样姣好,又卖弄风骚的女人,只觉得这人皮之下仿佛有一头猛虎,随时可能会从其体内冲出来择人而噬,甚至是搅和个天翻地覆。

    历史刻板印象终究还是太深了,终究还是太过于小看这个女人。

    一个屠户之女能坐上皇后之位,而且杀贵人杀皇子不孝太后,位置依然特么的能做得这么稳,怎么可能是个等闲之辈?

    至于她这个提议……

    真要是纯粹理智的去想,还真是格外的诱人。

    如果何后怀孕,刘宏驾崩,那他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便是遗腹子,就算皇位传给刘辩,将来想将这位置在他们亲兄弟之间流转,那简直是太容易了啊,就算是个女孩,那其实这交易他也不吃亏啊。

    如果自己的孩子做上了皇位,那……这特么还造个屁的反?

    只是此中还真有个bug,那就是这段时间里,刘宏也是很有可能与何后行房的,那特么秦宜禄要如何保证这孩子就是自己的?万一是刘宏的呢?

    而且吧……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何后本身长得也算闭月羞花,单说这长秋宫中偷皇后……这事儿本身,也特么确实是,有点刺激啊……

    当然,也代表着危险,谁知道这何后是不是在吹牛逼,万一有什么风声传出去,秦宜禄就只剩杀出京师,回朔方造反这一条路可走了。

    这事儿我是干,还是不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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