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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浴室之内谈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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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袁术、袁绍两兄弟为首,很快这关东的诸侯就各自串联了起来,一时间虽谈不上什么十八路诸侯,却也有相去不远的架势。

    当然,十八路诸侯讨秦肯定是不准确的,应该说,是整个关东所有的太守都在上书,请求太后与卫将军诛宦,但真的直接起兵的却没有多少,就连世人以为的袁家铁杆,都说不清楚还是不是兖州牧的曹操都没有响应,反而恭送了已经募集三千多泰山卒的张辽回京,甚至还为其准备了丰富的粮草。

    诛宦吗,口号都喊了几十年了,张让么,喊打喊杀也已经十几年了,大家都习惯了,但真要说出动兵马去反攻洛阳,暂时还真没到那个地步,名义上国家大事毕竟都还在那何后与大将军的手里。

    再说朝廷给各地太守松绑也就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绝大多数的太守本身位子都还没做稳呢,东汉末年,真的有很大实权的太守也并没有很多,地方豪强的势力大着呢。

    不得不说有时候这黑手套还是很好用的,虽然明知道都是冲着秦宜禄来的,但这矛头还是都扎在了张让的身上,这其实也就给秦宜禄留下了缓冲的余地。

    其境遇,比历史上的董卓其实是好得多的,甚至这大旗不管怎么举,何进与何后都必然要先挡在他秦宜禄的前面,这在大义上就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几乎就在收到消息的当天,张让就主动跪在了秦宜禄的府上,只求一死。

    “张公公,为何如此的急于一死呢?”

    “事已经办完了,卫将军现在杀老身,当可平关东鼠辈这怒,后面,无论是谁来接手老身的事,问题都不会很大。”

    秦宜禄闻言却是不屑冷笑:“你也说这些关东人是鼠辈了,我又凭什么在意这些鼠辈到底怒是不怒呢?不就是撕破脸吗?我实话告诉你,我还真是巴不得赶紧把这破脸给撕了呢。”

    “将军您……不杀我?”

    “杀,是肯定要杀的,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已经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但我若现在杀你,袁绍袁术,还以为我怕了他们,向他们服软了呢,继续做你的事吧,把事做完,做得漂亮了,待我灭了这关东鼠辈的威风,再来杀你也是不迟,而且我和你保证,到时候只杀你一个,你的家人,旧部,统统都绕过性命。”

    张让闻言自然是愈发的感动,当即便连连的叩头不止,苦笑着道:“今日方知,卫将军不愧是真英豪,受教了,既如此,老身便做事去了。”

    “等我一下,一块走吧,正好我也去一趟永安宫,找太后说点事儿。”

    “这……这个点了?”

    张让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渐黑的天色。

    “嗯,有点想孩子了。”

    “喏。”

    心想着,这就是不避人了呗。

    还真是不避人了。

    秦宜禄来到永安宫的时候何后正在洗澡,本来再怎么说都应该通报一下,结果秦宜禄却是等的不甚耐烦,索性推开守门的虎贲卫直接就闯了进去。

    当时这门口的虎贲卫都懵了,想拦又不敢,不拦又不好,一路小跑着跟随,直来到内殿的门外的时候已经有呼呼啦啦一大圈的人围着他了,秦宜禄便大喊一声:“干什么!你们也想看太后洗澡不成?”

    一句话把这些卫士都给整得不会了。

    您都用上也字了,这……到底是谁想看太后洗澡?

    虽说这些在太后跟前服侍的人中,大半都已经知道或是猜到了秦宜禄和太后确实是有一腿,剩下的一小半或多或少的也听过一点风言风语,但眼下见这秦宜禄居然如此放肆,一时间全都没了主意。

    何太后自然也早就听到了动静,顿时被秦宜禄的这一手给羞得面色通红,唯恐闹出更大的乱子,丢更大的人,连忙大声地吩咐道:“让他进来,我……朕没有洗澡,不,是朕特意邀请卫将军入宫来商讨天下大事的,你们快快退下。”

    然后这一众虎贲和一众内侍,纷纷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之后,唰得一下,很快啊,就跑没影了。

    而秦宜禄推了门进去,果然就见太后正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之下,在池子里泡澡,侍女们慌忙地低着头离去,并把门给关上,何后则忍不住嗔怪道:“发生了何事,居然让你急成这样?如此的明目张胆,就不怕这事儿传到永安宫之外么?”

    秦宜禄则是很自然的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传了就传了,咱都混成这样了,都已经是特么的天下共诛之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条淫乱后宫之罪了,干嘛不索性自在一点?说来,咱们俩也好久没有坦诚相见了呢,好像是……你又变得丰满了一点。”

    “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居然还要心思想这事,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啊。”

    “火烧眉毛了么?我怎么不觉得,再说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会琢磨这事儿,这不马上就来找你了吗。”

    说着,秦宜禄下水游了过去,轻柔将美人拥入怀中,只觉得小别胜新婚,一种来自于禁忌的刺激撩拨得浑身火热,便干脆在水中运动着谈起了正事儿。

    “孩子呢?”

    “不是你说,让孩子住姥姥家吗。”

    “我问大的那个。”

    “大的那个是皇帝,你管他叫孩子?”

    “我这不是爱屋及乌么,反正也是你的孩子,你孩子不就是我孩子?”

    何后白了他一眼。

    “说正事儿,要不你嫁给我吧。”

    “啊?你说……啥?”

    “我说,要不你嫁给我吧。”

    “朕是太后啊!这天下岂有太后嫁人的道理?”

    秦宜禄心想有啊,辽国的萧太后就嫁给了汉人韩德让,还让皇帝管他叫爹,还将辽国的军政大权尽数委托于他,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巅峰,秦宜禄的心中榜样。

    这太后若是真能嫁过来,小皇帝若是真能叫自己一生爹,说不定这汉自己还真就不篡了,毕竟这就都是一家人了么。

    这其实也是秦宜禄对所谓的关东诸侯们的一个回应,反正妥协是不可能妥协的了,甚至连装犊子都懒得装,如果秦宜禄能和何后亲密的成为一家人,至少能向外边传递一个洛阳依旧铁板一块的政治态度,秦宜禄再想用汉家的招牌来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也会方便的多。

    奈何,何后终究不是萧燕燕那般真正惊才绝艳的女政治家,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打破先例的,只答应从此以后两个人可以稍微放肆一些,但礼法二字却是绝对不敢如此不管不顾,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所谓的下嫁,还一口咬定秦宜禄贪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这大汉四百年江山做的嫁妆。

    事实上即便只是明目张胆,说实话也已经足够惊骇了。

    毕竟两汉以来,权臣出了无数,但基本上除了外戚就是宦官,敢这么堂而皇之睡太后的权臣好像还真就只有他一个。

    何后也知这其中的政治表态要远大于男女感情,再加上袁隗也稀里糊涂的被张让给弄死了,秦宜禄的权势也毕竟进一步的滔天,但为了应对来势汹汹的关东诸侯,暂时集权于秦宜禄的身上其实又是十分必要之事。

    至少得让手底下的将士,乃至于百姓们知道,秦宜禄和何家已经不分彼此,如此在做事的时候也能少了许多顾虑,秦宜禄在利用尚书台去做什么政治手段的时候,也才能真正的如臂使指。

    自然也顾不上所谓的名声,害臊等其他情绪,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拧巴的私中有公,公中有私的就拧巴到了一起,也说不清这其中到底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了。

    “听说袁家兄弟要用兵了,你可是已有了妥善的应对之法?啊轻点。”

    “呼~,区区鼠辈,不足为虑,汝南袁氏虽是关东世族之首,但毕竟也只是一个之首,没有好处的事儿,就算他们占了个所谓的诛宦大义,那些真正有实权握着兵的诸侯又有几个是傻的,会陪着他们胡闹?”

    “军改之事,可是要因此而耽误了?”

    “耽误不了,对付这些杂碎,哪里用得着京中禁军,半月之内,凉州叛军首领韩遂就会受降进京,一应凉州兵马也会各有安排,从其中抽出一两万的精锐,再让董卓抽调关中三万左右精锐兵马,凑个三四万人,足够用了。”

    “三……三四万的兵马就够?你……韩遂果然,是你的人。”

    “他还真不是我的人,我们俩连面都没见过,只是我心中一直明白这所谓的羌乱,求的是什么罢了,过去这朝廷太过倚仗关东世族,关西世族尚且受到压制,而所谓的西北豪族更是纯粹的鄙夫了,凉州三明都容忍不下,说白了是既想用西北豪族保护自己,又不想给其应有的政治经济地位,这就好像你雇了个保镖却不给他开工资,甚至不让他吃饱饭,遇到事儿的时候还指望人家替你拼死护卫?不回头给你一棒子才见了鬼了。”

    “这帮人本也没有改朝换代之野心,而且是一盘散沙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首领,袁隗既死,我也已大权独揽,正好把那些关东的清一清,该给人家的政治地位给了,自然也就不会闹了,这跟韩遂本人没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我的人都不重要,事实上他也决定不了。”

    “听说,河南诸地,还有南阳等地因张让倒行逆施,也出了许多的反贼,而且白波军好像也因此又壮大了。”

    “正常,袁术袁绍这么一闹,自以为有了机会的家伙而已,这些人倒是可以用十校之兵剿一剿,谁作乱,就正好可以杀其全族,掠其田产钱财用以屯兵之用,至少比让张让胡搞来得要更加名正言顺一些。”

    “你是打算……用张辽?”

    “确实如此,文远他虽然年轻,但对付这些散兵游勇,想来应是游刃有余,毕竟可不是谁,都能搞成白波军这么大的。”

    白波军搞得这么大,很的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一开场就夺下了河东武库,但河南可是没有武库的,或者说河南的武库正是天下最大的武库,就在洛阳,皇宫边上,夺得走就见鬼了。

    “那能不能,啊~,能不能让阿苗来带这个兵,也叫他长一长经验,立一点军功,将来更站得住脚一些。”

    “何苗么?也好,只是我担心他不会用兵,惹出笑话,让文远给他做个副将如何?”

    “善。”

    “不管是袁绍袁术,还是关东群雄,还是河南叛贼,于我眼中来看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其实我真正担忧的,反倒是河内郡。”

    “朱儁?”

    “正是他啊,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河内作为三河之一,一旦真的反了,只怕不会比白波贼来得更好相与,关键是这朱儁本人的态度,难说啊。”

    “我听说,他已经派了他手下那个孙坚进京了,这江南派,至少不是敌人吧?还有那个陶谦,这一次也没有响应袁氏。”

    “坐山观虎斗罢了,袁术这一段时间一直跟他走得挺近的,那孙坚做了校尉,恐怕也未必就会对咱们尽心竭力,说不得反而是养虎为患,正所谓卧榻之侧,安容他人酣睡,此人必须要调走才行,河内之地也必须在咱们的掌控之中。”

    “那,你的意思,将他往哪调呢?”

    “扬州吧,若是给他一个扬州牧的位置,想来他应该也是满意的。”

    “哎~,扬州,也要有牧了么?还是这素有威望的朱儁,恐怕这从此之后,扬州也不复为大汉所有了。”

    “慢慢来吧,今日先分出去,早晚咱们还能取得回来,关东世人,毕竟不是铁板一块,况且大汉四百年基业,总也得有点余威,我欲重用刘氏宗亲,这事要由你来办了,拜幽州牧刘虞为大司马,都督青、幽、冀、徐、兖五州诸军事。陈王刘宠加尚书衔,领豫州牧。”

    “再者江夏的那些个世族,我看也不妨用起来,宗室刘表,当为荆州刺史,宗室刘焉,当为陈留太守,老臣黄婉,当为青州牧,最后,皇甫嵩现在没了兵权,但其名或许可用,做个渤海太守,想来也是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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