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违心地拒绝了他的示好
“林晓，翠屏山上的山核桃丰收了。”这是林晓隔了一个月后收到骊昊的短信。
这批山核桃是农大教授做了测土配方后，专门给玉饶县嫁接的核桃，皮薄肉多，口感甜。
林晓看到这条短信是开心的，想起了他们跟着教授跑现场的日子。
就在林晓想要不要回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短信，“今天见一面吧，我有事和你说。”
林晓想见就见，正好和他说清楚，别给自己发短信了。
骊昊还是定的locuis咖啡厅，还是多伦多包间，不同的是，这次骊昊先到了。
“骊书记，好。”林晓礼貌地打招呼。
骊昊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轻松很多，表情也没那么严肃。
骊昊示意林晓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美式，给林晓点了拿铁，他记得她上次就是喝的拿铁。
到了省委组织部后，林晓的长发已及肩，没有穿在玉饶时的职业装，却是正常上班的衣服，草绿色长袖黑色休闲西装裤。
“骊书记，您有什么指示吗？”林晓打破了沉默，心想赶紧说，大好的周末，我不想和你一起。
“你可以喊我骊昊，不用喊书记。”骊昊啜了口咖啡。
林晓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么直白。
吓得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太没控制住自己情绪，赶紧低头晃动着咖啡。
骊昊看她不说话，心想胆子那么小，不像她。
“骊书记，如果我做了什么逾矩的事情，让您误会了，我真诚地向您道歉。”
林晓不想再和他打哑谜了，在心里快速地组织好了语言，可语速的急促还是暴露了她心里的慌张。
这时候，骊昊愣了下，说实话，他没想到林晓会拒绝的那么干脆，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试试？”
林晓发自肺腑地说，“骊书记，您很好，学历高，前途好，家世好，人长得也帅，真地是我配不上您。”
骊昊看着她急得快哭的样子，有些不明白自己就那么差？
上次花姐请喝咖啡的时候，花姐吐槽了苗世章，骊昊简单说了下苗是如何卡项目的事情，还好因为林晓的原因没说出来。
林晓知道骊昊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大概也是不想别人误会他。
那天，郦昊确实是故意说的，他知道俩人最大的症结就是苗世章事件。
林晓做秘书那两年，特别是到第二年，林晓对自己没起初时那么疏离，偶尔还会调侃自己一下。出了苗世章的事情，俩人关系才直线恶化的。
林晓知道郦昊不是苗世章那种人。
至少她做秘书期间，郦昊确实从来没和哪个女人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没有对自己言语的唐突。
她不确定的是郦昊想让她做地下情人还是女朋友，其实纵使是女朋友，她也不敢。
当年徐然家不过是个副处级，都能把自己整的无处容身了，她不敢想象骊昊家要是发怒了，她怕死无葬身之地。
上次郦昊从县长升到县委书记，林晓参与他的考察时，才知道他家的情况，惊到他连看了三次政审表。
当时，她内心百味杂陈，只觉自己与他是云泥之别。
郦昊平时里低调、拼尽全力地去工作，一直让她错误地以为，他奋力地去拼搏，才能立稳自己的脚步，原来他根本不需要。
所谓厚德载物，她没有那么大的德行，也享不了这泼天的富贵。
“我知道你意思了。”郦昊心里多少有些失望，难过倒是谈不上。
这咖啡是没法喝了，林晓忙站起来向郦昊告别，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一副鼓起勇气英勇就义的样子。
郦昊这时想，她现在就是愿意了，他也不想了，搞得自己强迫她一样。
“郦书记，能被您这样优秀的男人看上，我真地很开心，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我真心地祝福您，也相信，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和您一样出色的女人。”林晓为了表达自己强烈的愿望，在后面还加了一句，“真的。”
郦昊被林晓这一番操作，直接整笑了。
林晓看到郦昊笑了，心才放下了。
她跟了他两年，工作宗旨就是让满意，对他算是有很深的了解。
第一次转身走的时候，她发现他生气了，才鼓起勇气折回来的，她甚至知道如何自我否定能让他心情愉悦。
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湘田省就那么大，绝不能让他对自己讨厌，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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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流水般流淌，林晓的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又过年了，林晓好说歹说把林母提前接了过来，每日下班回来，又被杜母念叨着家里的鸡鸭鹅的。
林霄研三放寒假，每日在家里写代码，努力地赚钱，想替姐姐分担点生活的重担。
林晓看着这个60平米的城郊小两居，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房子首付16万。林霄把自己一套游戏代码卖了5万块，得了学校的奖学金4000元，都给了林晓。林晓自己毕业五年多，除了家用攒了11万，现在每个月还有1500的贷款（公积金抵扣了2000）。
吃完晚饭，林母一边洗碗一边又在那念叨着家里的鸡鸭鹅。
“妈，你别念叨了，姐上一天班够辛苦的了。你少说两句吧。”林霄厌烦了亲妈的唠叨，也亏得姐姐能忍。
林母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重男轻女，儿子发话了，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姐，我出去一会啊。”晚上七点多，林霄在客厅叫了一嗓子。
林晓在房间里看书，没听见林霄说什么，就听妈妈在后面喊，天冷天冷哎。
林晓有时候也很无奈，比如过年，林晓腊月29，也就是今天才放假，老家房子四处漏风。
林晓求了她妈妈一周，都不愿意来省城过年，后来还是林霄说他要留在城里写代码，林母才过来。
晚上十点多，林霄还没回来。林晓刚要打电话，自己手机响了。
“你好，我们是泉山派出所的民警，你弟弟是叫林霄吧。你过来下吧。”对方语气冷冰冰的。
“喂，我弟出什么事了？”林晓焦急地问。
“你过来就知道，泉山派出所你知道在哪吧？”对方有些不耐烦。
林晓拿着衣服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林母慌里慌张也要跟过去。
“妈，你在家等我。林霄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林晓一边穿鞋，一边拿包。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杜母的固执有犯了。
林晓没工夫和她磨，出了门，林晓也顾不得夜间出租车加价了，拦了辆车就走。
到派出所的时候，林霄脑袋上挂着彩，林母开始哭天抢地地喊，“哪个天杀的，干的？”
林霄气红了眼，看到林母和林晓来了，又觉得羞愧。
派出所的民警详细地把情况说了下。
晚饭后，林霄把写好的代码拷在盘里，拿到网吧却试试，不想网吧老板也是个行家，还过来指导哪个地方可以改进下。
林霄以为遇到知音了，和老板聊得很是投机。
他没在社会上呆过，哪里懂人性险恶。
老板直接通过网吧联网，黑了林霄的代码。
林霄很快反应过来了，哪里会让着网吧老板。
这个代码他写了半年了，和人家谈好了专属版权，春节后就要交。
网吧老板拿出黑社会的架势吓唬林霄，他不知道的是林霄就是不要命也得要这代码，这是送给姐姐的新年礼物。
俩人打到出手，充满愤怒的林霄没有控制住力道，把人打得手肘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