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清算
（建议bgm：fight）
男人没有丝毫感情地用手死死掐住莫名有了形体的彦葛尔。
接着身上缠身的不足百万分之一的诅咒顺着男人的手臂缠在彦葛尔身上。
来不及疑惑自己为何有了形体，一股如同将肉体千刀万剐，将灵魂千撕百扯的痛苦遍布彦葛尔全身各处。
“啊——”
连尖叫都来不及喊，他便立马在身体能承受的最大痛苦里死去。
接着男人又将他复活，继续做此状。
期间沿袭记忆，让他细细品味这痛苦。
与此同时，男人另一只手也微微一动。
接着许许多多的光点（但相比于在围着芙卡洛斯的光团里显得很少）也向彦葛尔那样爆炸，再变为人，接着上演与彦葛尔一般无二的刑罚。
新时代的人，以及新时代的芙卡洛斯哪里见的惯这么可怕的处罚……
芙卡洛斯刚想制止的时候，那男人看向了祂。
“这类渣滓，不需要博得同情。”
男人这双让芙卡洛斯灵魂颤抖不已的龙瞳闪出暗蓝色的光芒。
随后将手一挥，让这些有着真正罪孽的人置于另一方黑暗的空间进行无止境的轮回折磨。
时代不同，理念不同，掌管过一个辉煌国度的祂自有处理那些罪人的方式。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人类的心，黑白与否，拥有暗之权能的祂，可一清二楚呢。
“你…你是……”
眼前的男人，身穿黑蓝色的奇怪长袍，如同白骨般的白发披在腰间，浑身散发一股让祂喘不过气的压抑气息。
初看，和那维莱特可能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像。
但这股威压，芙卡洛斯头一次觉得身为神明的自己如此的渺小。
芙卡洛斯说话的语气都在打颤。
这力量，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闻言，男人微微低头，看向了这在他眼里如同婴儿一样的芙卡洛斯。
然后背负双手，冷声道：
“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
陌生，极其陌生的名字。
就连厄歌莉娅都没提起过的名字。
何方神圣？？
“……”
不出意料的，看到这个孱弱的神明里透露的茫然，阿加雷斯也知道自己在此方大陆的痕迹几乎被天上的老东西们给抹了个干干净净。
（ps：作者回去看了稻妻开篇关于阿加雷斯的描述，嗯，那个稻妻船员知晓祂的身份，就当借他之口介绍祂的身份吧，总之，目前没有吃书。）
“汝不知晓也无妨，汝只需要知道，吾是来帮汝的。”
透过外界，阿加雷斯看到洛蒂娅正在和一个巨大浑浊的怪物打斗。
[维维安吗……]
模糊记忆里，那个傻子也因我牵连变成了这副她最厌恶的模样啊。
“帮我们？”
“难道你是他们……”
“不——”阿加雷斯的果断，直接打消了芙卡洛斯的猜测。
“虽然此世是这些后生的舞台，但旧世界遗留的账，也该由吾来清算。”
撕开画面，冷冷地看着那与雷电芽衣对峙的“那维莱特”。
“把汝的神格交于吾。”
微微伸出手，阿加雷斯平静道。
“就让汝见识一下，真正的水神是怎么样的。”
“这……我的神格已经被规则之剑给锁定，若是……”
并没有怀疑祂想取得自己的神格有何目的，相反芙卡洛斯有些担忧。
“哼……也就会吓吓汝这种连神明都说不上的伪神了。”
看着祂蔑视一切之态，芙卡洛斯不好说什么，沉默，片刻，将水神神格传递给了阿加雷斯。
“是时候，让这蝼蚁，付出代价了。”
拥有神格的瞬间，暗蓝色的龙瞳瞬间凌冽起来。
……
“不枉我布了近500年的局……”
带着无比的快意，他站在暴风雨中狂笑着。
要不是500年前，自己偷袭厄歌莉娅导致触发了她身上未知的禁制，弄得自己肉体崩灭，灵魂近碎……
早就回天空之上了！
还得一边蛊惑，扭曲那些被诅咒缠身但一直镇压在胎海裂隙的浊水幻灵……
功夫不负有心神啊……
我终于……
咚——
突然，狂暴的海平面以及暴雨瞬间凝滞。
原本黯淡的天空再次暗了下来。
原本彩色的海平面开始变得阴沉晦暗。
无比压抑的气息，就连被破开的乌云，透过的月光都有些昏沉萧条。
就连那头鲸鱼也发出不适的悲鸣，缓缓飞回那裂隙里。
见状，那男人瞳孔一缩。
这股气息……
像是察觉到什么，男人看着手上的那个光团……
一瞬间——
巨大的能量，恐怖的气息从这一手能握住的光球爆发。
浩瀚的能量柱瞬间震散了这掩盖枫丹的巨大乌云，黑暗退去，清冷的月光，久违地照在这个被洪水淹没的土地上！
“这……”
芽衣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懵了，这股力量……
……
胎海里，仍在拼命挣扎的维维安等一众浊水幻灵感知到这震慑世间的波动。
灵魂的战栗共鸣，让他们陷入了不可置信的惊喜之中。
[主……]
[主回来了？！！]
……
站在山峰之巅，仆人和克洛琳德一行人远远地看着那恐怖的，足以扭曲黯淡世间一切颜色的力量。
克洛琳德已经整个人都麻了，预言来临，什么牛鬼蛇神都出现在这土地上。
“果然，祂的实力……此生首见。”
一旁的仆人看着光柱，散发的威压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片大陆上，到底埋葬了多少可怕的史诗……
仅仅一个所谓自称的「旧时代的余孽」，就可以把这大陆搅得如此不宁静……
……
维恩歌莱号，因为彻底静止的海平面导致无法前行半分。
走出驾驶舱，莱欧斯利和一众幸存者来到甲板上。
“这又发生了什么……”
看到冲天的光柱，众人瞳孔一缩。
而孤身站在最高处的她，感受这恐怖的气息，冷清的瞳孔里出现莫名的异色。
“青玉姐姐，你说这股力量，我能掌握吗？”
「掌握？！！哦，我的小绫华哟，你但凡碰那光柱一下都成灰了，别提掌握了！」
「提瓦特的历史断代可是很严重的，谁也不知道这大陆上埋葬了多少恐怖存在。」
「这股气息，比那巅峰时期的呆石头，还要强很多。」
脑海里，传来青玉深深的忌惮。
看看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连那石头都被岁月磨成那杵样，这种实力的存在就应该退出历史舞台！！！
……
“wc！！！”
明明刚出去帮忙的旅行者看到这冲天异象，直接爆了一句国粹。
而且，隐隐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丝柯克饶有兴致地看着瞬间变暗的画面里那冲天的暗蓝光。
“枫丹这国度，的确牵扯了一尊不得了的存在。”
看样子，新时代的我们有必要挖掘一下旧时代的巨龙遗骸了。
……
这力量……这让他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力量？
“500年前的教训，汝这蝼蚁，还没尝够？”
可怕的威压瞬间降临，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你……你是！！！”
看到那个男人，他瞳孔缩成针尖，身体不住颤抖。
被……被天空诸神视之为禁……禁忌的存在……
果然，那厄歌莉娅身上的禁制，就是祂设下的！
那些存在，派他来除掉厄歌莉娅，果然是有原因的！
“附身在一条敏感的幼龙上也不知廉耻。”
（那维莱特：6）
伸指微弹，阿加雷斯瞬间逼出了附身在那维莱特身体里的存在。
接着，伸出手，那战栗的灵魂出现在自己手上。
“倒是有手段的，在吾为她设下了防备后依然能够杀死她，怪不得那些不能降临的老东西会派汝。”
深邃带着无尽岁月的龙瞳漠视着这手上如同蝼蚁的他。
「天…天神…阿加雷斯，祂们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吾要是也知道祂们这些老东西还活着，吾也不会放过祂们的。”
“总有一天……吾会打上去的。”
微微抬头，望向天边被云朵遮住的岛屿祂的瞳孔闪过冰冷的杀意。
「你取代了祂的神格，这巨剑会降临到你头上的！！！」
见到自己灵魂被阿加雷斯掌握在手里，横竖都是亖，那人也是疯狂地叫嚣着。
看着祂头上的剑，他幸灾乐祸。
这股规则之力，任你再强大，一旦命中，不死也残！
“呵呵……知道不久前那剑为何没有直接杀死那小家伙吗？”
闻言，阿加雷斯笑了，终是不同层次上的。
神与神之间也有着天壤之别！
“这所谓的规则，比起那能瞬间震碎国度的钉子，不过尔尔。”
“不过……汝这么自信它的威能，那就赏赐于汝吧。”
说完，阿加雷斯将体内的水神神格缓缓送入他的体内。
「不……不，阿加雷斯，你不能这样！！！」
「不……阿加雷斯大人！我，我愿意成为您的奴仆，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只要让我活着，我的一切，生命，灵魂，所有，都是您的！！！」
「我也可以当您的探子！！安插在「神域」里探查您的敌人的动静！！求您别杀我！！！」
“比起汝这墙头草，吾倒是有更好的选择。”
轻蔑一笑，阿加雷斯缓缓抬头，看向了那主动修复空间裂缝的鲸鱼，透过鲸鱼，祂直勾勾看向了那金发少年。
当今大陆上，能够真正反抗天上的，汝和汝的血亲，吾是真正认同的。
至于极北之地，其神收集所谓降临者骸骨……勇气可嘉。
曾经无比渴望的水神位格如今存于自己体内，像个定时炸弹一样，灵魂的恐惧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死亡，无锋躲避！！！
但又实打实的感知到自己有了水神之位格变得无比强大，那人也是表情一狠，欲临死反扑。
“安分点。”
“嘭——”
轻轻一握，那人的灵魂瞬间变得萎靡不振。
阿加雷斯含有诡异力量直接引爆了他自身的部分灵魂，发出恐怖的爆炸。
”汝要记住，强的不是水神，而是吾。”
他再也无力反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涣散的灵魂注视着头顶那越发明亮的巨剑，面如死灰。
最后看向了天空的那岛屿……
你们…都会死……
和我一样……
都会被祂给……
清算——
刹那间，巨剑落下，连同神格，他的灵魂被着规则之力给弄得粉碎。
（这个自始至终都没能让这懒到家的作者为其动脑筋取名的无名神明，彻底死亡。）
不过，摧毁泯灭的是神格，连带的逸散的神明灵魂之力，倒是可以成为枫丹人弥补磨损的养料。
“该收场了。”
轻轻划开那裂隙，微微动用力量，缓缓将这淹没枫丹土地的胎海水给收回去。
即便失去了水神的权能，可祂本身，遗弃的诸多名号里，「暗潮之魔神」便代表了祂最显而易见的两种权能。
突然，感知到了身后突然暴涨的力量，阿加雷斯像是想到了什么。
随后停止将胎海给收回，反倒颇有兴趣地看向了重新变为完全之龙的那维莱特。
“十分感谢您的帮助，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看着如今枫丹的惨状，那家伙，仗着自己没到成熟期，一直被他压制的那维莱特此时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某种意义上，方才，自己一直在与芙卡洛斯她们为敌。
巨大的愧疚以及对自己的无力，转化为浪潮般的愤怒，有必要要加强自己对于灵魂以及力量方面的训练！
“我…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在此，赦免所有枫丹人的罪孽……”